“是啊,經曆的多了,人就會變啊!
”淩爾菲順着裴亦萱的話也感慨了一句。
裴亦萱看着她這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當即就開口安慰:“你真的别想太多,我哥是心裡有疙瘩,還在介意當年你離他而去的事。
可是在他心裡,他是深愛着你的,就是因為愛,心裡在會有所在意。
”
“你這話我不是不知道,道理也不是不懂。
可是人的心理有時候就是很奇怪,有些事自己就是想不清楚,就是會很容易就鑽了牛角尖的。
我也知道我這輩子就是隻愛宣禦豐,除了他我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
”
“所以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會介意他的舉動。
也,也才會想要他能像我對他一樣對我。
當沒有得到相應回報的時候還,我就,心裡就,就會很介意,嘀嘀咕咕的吧,自己也不舒服。
”淩爾菲幹脆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裴亦萱遞了一串烤鱿魚給她,邊自己也拿了一串放嘴裡吃,含糊不清地說:“所以很多時候,事情就得自己想清楚。
我是覺得你們倆之間沒什麼的啊,就是你們自己想的太多,你是這樣,我哥也是這樣。
”
裴亦萱這話也說很在理,淩爾菲又何嘗不知道,可是知道是簡單,能想通卻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了。
兩人說着各自的話,這一聊就到了晚上十一點多。
還是兩個大男人都找不着人來,一路尋過來的,發現這兩個丫頭躲着清閑了,就也加入了進來。
四個人吃吃喝喝的,這一折騰,就折騰到淩晨兩點多。
各自回去洗漱好,躺在床上休息的時候,時間已經臨近四點了。
所以,第二天四個人出現在餐廳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
裴亦萱邊吃着邊想着,這人啊,一放松一折騰,可好,第二天可不就要受罪了嘛!
特别是他們,一放松了,整個人的狀态就不一樣了。
現在就更好笑了,一群人都到這個時間點才起來,吃的也不知道是午飯還是晚飯了。
這一天顯然就不可能去淩家了,這一比較之下,四個人當天下午,又去找了好吃的,吃了美美的一頓晚餐之後,晚上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按照計劃,簡澤宴派的人就已經,從首城這邊的公司調來了司機和一些高管人員。
之所以調這些人過來陪同,就是為了陪着簡澤宴他們這群人,一起浩浩蕩蕩出發去淩家。
要知道,簡氏集團并不是多麼小的集團,而是真正的跨國公司。
既然是比較大型的跨國公司,那麼在首城這樣的地方,自然也會有根據地。
而之前簡澤宴之所以沒有和這邊的人取得聯系,就是為了讓他和裴亦萱這次蜜月之旅不被打擾。
可是現在情況顯然不一樣了,他就主動和自己手下的人聯系上,為的就是到時候去見淩家那些股東時,他們解決問題起來可以更輕松一些。
簡澤宴考慮的很周到,他和宣禦豐商量的時候,這些也都跟宣禦豐說了。
其實宣禦豐也想到這些了,可卻不好意思提出來。
畢竟這不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這是要借助簡澤宴的名頭去辦事,所以,他也不好主動開口提。
現在就不一樣了,簡澤宴自己主動提出來,也是他做的安排,宣禦豐也可以放心接受了。
裴亦萱本來想着她就不跟着去的,可是淩爾菲覺得自己一個人不一定扛得住,非拉着她一起。
沒辦法,裴亦萱隻好跟着他們一起去了。
淩家人已經接到消息,說是簡氏集團總裁簡澤宴簡總裁過來,于是幾個股東就早早守在淩氏集團門口。
他們哪裡會想到随行而來的,是淩爾菲和他那個被他們調查了很多次的宣禦豐。
其實,對于淩爾菲和宣禦豐在一起這件事,淩家幾個長輩倒也是深思熟慮的。
雖然說宣禦豐家的條件和淩家倒也是可以配的上,可是偏偏宣家是在南方發展的,淩家又是在北方發展的。
這樣一來,淩爾菲就勢必要遠離首城了。
說來說去,他們擔心的,還是淩爾菲要是遠離了首城,淩氏到底還是會缺了一個支撐的人。
所以,如果淩爾菲找的是他們給她找的人,那就問題解決了。
他們找的,肯定是按照他們的心意來的了。
而現在,當宣禦豐和簡澤宴一起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說不驚訝那肯定是騙人的。
雖然現在是信息發達的時代,也知道簡澤宴和宣禦豐之間的聯系在于宣禦豐的表妹。
可雖然有聯系,但也畢竟是表親,所以他們也沒當一回事。
幾個老家夥互相看了對方一眼,心裡的算盤就開始打了倍兒響了。
“哎呀,簡總裁,您可算是來了。
我們這些老東西啊,總算也找到可以幫着的人。
”其中應該是可以做的了主一個近六十歲的老爺子說。
宣禦豐一聽他這話就很不爽了,什麼叫做總算找到可以幫着的人?
合着之前淩爾菲那麼費心費力的,這些老東西把菲菲的辛勞至于何地?
正覺得心裡很不平衡,想要幫着淩爾菲打抱不平,那邊簡澤宴就已經開口了:“董事您這話說的可有失偏頗啊,我之前可是聽說了不少,有關淩爾菲淩總雷厲風行經商事迹。
說起來,淩家企業可是在淩爾菲小姐支撐下,才走到今天的。
”
那幾個股東皆是一愣,他們沒想到簡澤宴會說了這麼一番話來。
一時之間,衆人也就反應過來,簡澤宴這一趟會跟着宣禦豐淩爾菲他們一起過來。
所以,他這是明擺着要給宣禦豐他們撐腰了?
帶着這樣疑惑的表情,衆人一時之間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淩爾菲就從裴亦萱身邊走到種人面前:“各位伯父叔父,菲菲這幾天出去,也沒跟您幾位打招呼。
現在貿然又回來,還真是很沒禮貌,菲菲先跟您幾位賠不是了。
”
說完之後,眼神悄然淩厲起來:“可這一趟回來,當然也是有事要跟各位說的。
不過我這醜話說在前頭,這有時候福祿來了,禍事也可能跟着來。
就是福兮禍所依,禍兮福所倚,希望您幾位先記着些。
”
裴亦萱真是有些摸不着頭腦了,她不知道淩爾菲為什麼會突然對這些老家夥們說這樣一番話,倒好像她是多壞的人一樣。
不過很快,她也就想通了。
淩爾菲這樣說,其實也把他們這次來的目的說的明确一些,一開始就給他們打好預防針。
你們這些個老家夥,不是一個兩個的想要簡氏的合作嗎?
好啊,那我就把這個機會給你們擺出來好了。
但是至于你們能不能抓好這個機會,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再加上我們這次跟着簡總裁一起來,你們除非眼瞎,不然不會不知道點什麼?
果然,淩爾菲這話一說出來,對面一溜煙衣冠楚楚的老爺子面色都有變。
還是剛才那個率先開口的老爺子開口說:“菲菲,我們怎麼都是你的長輩。
你這次冷不丁就離家出走,還是一個人走的,不跟我們說一聲,有把我們放在眼裡嗎?
我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可是我們選的卻是更适合你的。
”
這下宣禦豐可就受不了了,當着自己的面,這些個老東西竟然就說這樣的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
于是上前一步開口說:“各位長輩,我叫宣禦豐,我知道你們也都對我有所了解。
我就是要娶菲菲的那個人,我自認為我的身世家世都适合菲菲可以配得上的。
可是您幾位一直從中阻撓是為什麼,我還真是很想知道。
”
那個老股東臉色一沉:“你這年輕人是怎麼說話的,我們是菲菲的長輩,之前淩氏是由菲菲擔起的我們淩氏的責任。
所以我們也知道她辛苦了,才會想着給她找一段能過得幸福的姻緣,而小子,你不是那個人。
”
“是,你家的家庭條件是不錯,但是你是南方人,菲菲如果跟了你,那不就得遠嫁南方了?
菲菲是我們從小看着到大的孩子,我們就是她最親近的長輩,所以我們必須為她着想,為她考慮。
”
“至于我們為什麼,在知道你家庭情況也核實的情況,還是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除了說南北遠距離這一點,還有就是聽說當年是菲菲先離開的你,可是你卻并沒有去找過她。
既然你當時都沒有去想着找她,現在我們又怎麼能相信你?
”
這一條兩條的,老股東說的很清楚,也很幹脆,可是聽在裴亦萱他們耳朵裡簡直是太強詞奪理了。
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自私的可以了!
裴亦萱正想說點什麼,那邊簡澤宴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轉而看着那老股東:“董事你的身份是什麼我還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隻是聽你這些話說的,我真的都有些聽不下去了。
你們這是打算要絆住淩爾菲一輩子還是怎麼着?
”
“我可跟你們說,我這次會過來,會答應說考慮跟你們合作的事,就是因為宣禦豐。
他和我的身份,我想不用我說,你們肯定也調查到了。
所以也就是因為他,我才會考慮,現在你們這麼說的話,那合作就沒意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