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原來你真的會離開
我順着聲音望過去,毛铮正站在門口,身後還有一個閃耀的如同明星一般的漂亮女人。
我擡着頭,突然覺得脖子很酸,但是整個人僵硬在那裡,竟然移動不了絲毫。
毛铮也看到了我,從他的眼中我看到一瞬間的詫異,轉瞬即逝,他若無其事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
那個漂亮女人坐在了我的身旁,我們四個人圍坐矮桌,面面相觑,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然然姐,我今天去D&K辦事,正巧碰到了阿铮,知道他要跟你吃飯,就也跟着過來了,你不介意吧。
”
漂亮女人率先開口打破了平靜,聲線細而尖,和她的容貌一樣引人奪目。
女人說話的時候,我偷偷瞄着對面的毛铮,他的表情沒有一絲的波瀾,隻有在說阿铮的一瞬間,眉頭下意識的動了動,也許那不過是我的錯覺,我心亂如麻,帶入了自己的情感。
“如果我說我介意,難道你還能馬上消失麼?
”
顯然毛曦然對這個女人并沒有好感,話裡帶刺,要是換做我,肯定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然然姐說笑了,我肯定不會蹭吃蹭喝的,今天就當我多認識了一個姐姐,這單我買。
”
那個女人一下子抱住了我的胳膊,話題成功轉移到了我的身上,我頓時啞口無言,不知道如何應對。
其實我就是個窩裡橫的僞霸王,到了外面就跟一隻夾着尾巴的小流浪狗一樣,毫無氣勢,毫無脾氣。
這也是毛铮對我最中肯的評價。
“她叫蔣菲。
”
毛铮開口替我解圍,簡單的介紹着仍舊抱着我的這個女人。
“我叫夏安,是彤彤的老師。
”
我終于找到了合适的開場白,尴尬的情緒得以緩解,我渾身的不自在也頓時得以釋放。
蔣菲聽我說完後松開了手,坐回座位上,意味深長的看着我,又看了毛铮一眼,突然莫名其妙的笑了笑。
“久仰大名,确實與衆不同。
”
蔣菲的這兩句話聽得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久仰大名?
我們明明第一次見面。
可是我卻沒有選擇繼續問下去。
“行啦,别在我這獻寶了,今天我是特意感謝夏老師對我們家彤彤的照顧,你别給我添亂行麼?
”
毛曦然顯然對蔣菲已經失去了耐性,大概蔣菲的出現在她的意料之外吧,又或者她對蔣菲一直都是這種不友善的态度。
蔣菲鼓了鼓腮幫子,做了個鬼臉,不再說話,隻是眼神來來回回的在毛铮身上打轉,讓我覺得渾身的不舒服。
毛铮并沒有因為蔣菲的目光而打亂了節奏,緩緩地擡起頭,望向我。
熟悉的目光,還有那眼神中折射出的渺小的我。
“彤彤回學校還适應嗎?
要是有事情發生了記得立刻先聯系我,我會趕過去。
”
仿佛毛彤彤是他的親生女兒,而不是他的外甥女一般,我望了望毛曦然,她毫不在意,甚至有一些釋然。
“好。
”
“手機給我。
”
毛铮的語氣肯定而不可抗拒,在衆人的目光下,我怯怯的把手機遞了過去。
毛铮撥弄着手機,一會又把手機還給了我。
我不敢細看,将手機放進了随身的包裡面。
這個時候,服務員一道一道的開始上菜。
蔣菲起身去了洗手間,包間裡面隻剩下了我們三個人。
“我說我的親弟弟,你怎麼把那個女人帶來了。
”
毛曦然抱怨着,顯然她對蔣菲頗有成見。
“她上了我的車,難道我把她趕下去嗎?
”
毛铮說話的時候直直的看着我,毫不避諱,讓我忍不住的低下了頭,用筷子攪弄着碟子裡的菜。
一雙筷子伸到我的面前,夾着一塊茭白穩穩地放在了我的碟子裡面,不用猜我也知道是毛铮,我仍舊不敢擡頭,匆忙的把茭白填到了嘴裡。
“夏老師,你也喜歡吃茭白呀,我家彤彤最喜歡吃了。
”
聽到毛曦然的聲音我趕忙擡起了頭,正好對上毛曦然要收回去的筷子,原來一切不過是我想多了,我和毛铮早就不是互相夾菜的關系了。
或許毛铮那些炙熱的眼神,依依不舍的話語,裡面多多少少都夾雜了我自己的情緒,對于他來說,我不過是一個真正的“故人”。
沒一會蔣菲回來,還沒有坐穩,望着桌子上的菜,拿着筷子輕輕敲打着碟子的邊緣。
“阿铮,我想吃那個魚。
”
我一個激靈擡起了頭,蔣菲撒嬌的模樣很是嬌俏,毛铮緩慢的動作煞是紮眼。
“喂我!
”
蔣菲沒完沒了,我心中生出一股無名火來,即便他們兩個人之間已經親密無間,有必要在我這個外人面前表演嗎?
我刻意回避看到那一幕,裝模作樣的從包裡面把手機拿出來,胡亂的翻看着,仿佛有人給我發來了信息,我不知道我演的像不像,我隻知道這是我唯一能想到逃避的最好辦法。
“蔣菲,你說你在國外學習了那麼多年,怎麼連最基本的餐桌禮儀都忘記了,你爸那些錢都打水漂了吧。
”
聽到毛曦然說的話,我還是沒忍住擡起頭望向了蔣菲。
正巧看到毛铮把筷子收回,那塊魚安靜的躺在蔣菲面前的碟子裡,不知道為什麼這竟讓我的心瞬間的平靜。
“那就要問問他自己去了,當初可是他強迫我出去的,我隻答應他出國,可沒答應他成材!
”
“毛铮,你改天問問你們的蔣大總裁,堂堂一個亞洲區的老總,怎麼教育女兒的,我都替他汗顔呀。
”
原來蔣菲的父親竟然是毛铮公司的老總,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仿佛絕配又仿佛帶着不純的氣氛。
可這一切跟我還有任何的關系麼?
難道現在身為人妻的我,還有計較的資格嗎?
我心中唯一一點光亮仿佛被冷水澆滅,之後他們再說些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進耳朵裡,直到這頓晚餐結束,我都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我給吳越發了信息讓他過來接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念吳越給我的溫暖,仿佛他的擁抱可以将我降到冰點的心喚醒一般。
我走出菜館看到吳越的第一眼就跑了過去,使勁的摟住了他的脖子,吳越大概被我吓到了,一時間忘記了該怎麼回應,呆呆的立在那裡。
大概吳越感到有些尴尬,趕忙拽開我的擁抱,拉着我的手,走向了毛铮和毛曦然這邊。
蔣菲也站在她們的身後,眼中帶着微微的笑意,望着我和吳越。
毛铮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我和吳越緊緊握在一起的手上,不知道為什麼那一瞬間我以為我會掙開吳越的手,可是我卻使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抓住了吳越的手。
吳越感受到了我的力度,低下頭看了看我,我仰着頭對他溫柔的笑着,我知道這一切的畫面都看在毛铮的眼中,我仍舊倔強的以為,我仍舊有那樣的力量,能讓他的内心在此刻不得一絲的安甯。
如此這般,我自己卻如同獲得了救贖,填充了整個寂寞的靈魂。
回到家,我在浴室的花灑下面閉着眼睛,水流打在我的臉上,有些微微的刺痛,我的大腦瞬間的放空,仿佛這是自我解脫的最好出路。
等我回過神關掉花灑,想去拿櫃子上的睡衣,腳下一滑,整個人伴随着尖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吳越聞聲跑了進來,把我抱在了洗手台上。
我揉着腳腕被摔紅的地方,低聲的口申口今着。
“摔到哪了,你也不小心點。
”
吳越邊說着邊擡・起了我的右腿,右腿腳腕處一片嫩紅,在雪白的肌膚映襯下,異常的醒目。
吳越的手fu上了我的腳腕,似有似無的柔弄,我忍不住痛苦而誘huo的低・聲呢・喃。
浴室裡面霧氣氤氲,我弓着背坐在洗手台上,未着・寸縷,頭發仍舊滴着水,我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
我想現在的我一定臉色紅潤,如同一朵在驕陽下含包待放的花朵,等待着雨水的滋潤。
吳越擡頭在我的耳・邊吹・氣,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我想・要・你。
”
不等到吳越有任何的動作,我急切的解開了他的睡衣,伸手握住了他的火・熱,仿佛那團火有了生命一般蔓・延着,壯・大着,我愛不釋手一般不肯放開,直到吳越奪過主動權。
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仿佛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仰着頭,頭頂碰觸到了洗手台的鏡子上面,急促的呼・吸吞tu噴灑在鏡子表面,那是一副如何銷・骨的畫面。
最後的那一刻我忍不住的高聲jiao了出來。
吳越立刻含・住了我的嘴唇,吞・進了我的聲音。
“别讓媽聽到了。
”
我已無暇顧及其他,用最後殘餘的力氣,拼命呼吸着,像是一個溺水的孩童,為了這貪戀的人世,做最後的掙紮。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裡我仿佛看到很多小蟲科蚪在身體裡面遊蕩,第二天醒來卻又有些模糊,也沒有把夢境告訴吳越。
吳越公司的宿營安排在周六一大早出發,我坐上旅遊大巴看到付筱後就抛棄了吳越,和付筱坐在一起。
吳越和毛铮坐在了一起,我遠遠的看着他們,一路上他們都在說着什麼,隻是我一句都聽不到。
我早就知道這次宿營肯定會遇到毛铮,本着愈戰愈勇,以毒攻毒的心理,安然接受了吳越的安排,還好付筱也在,要不然我還真的沒辦法自欺欺人的若無其事。
大概這種理所當然的輕松還在于,這次,毛铮并沒有帶着蔣菲一起過來。
“你家那個劉漢強怎麼沒來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