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走進,身後的門就自己合上了,瞬的将那些音樂嘈雜聲關在了門外,隔音還挺好!
震耳欲聾的感覺消失,也沒閃爍的燈光,我出現一種整個人都又活過來的感覺。
“阿燃……”我故意将腳步放得緩慢,僵着身體擡起頭看他,“我想回去。
”
他垂眸看我,輕笑了聲,“成年人,你到底在怕什麼?
”
“……”我擰眉,“也、也不是怕,就是……就是覺得……這不是什麼好地方。
”
我話音才落,他又笑了,笑得懶懶的,斜着眼睨看我,“怎麼就不好了?
沒看到李海他們兩眼放綠光啊。
”
“他們還小!
”我眉擰得更緊了,因為這就是我比較在意的好吧!
瑾燃輕搖了下頭,“你又沒見過,怎麼知道小不小拉?
”
“!
!
”我眸子頓張,應着憋了兩秒才吐出兩個字,“瑾燃!
”
“到!
”
“你――”
我這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了,他居然還擡手往我臉上捏了一把,笑得沒個正經的說:“你現在已經不是那個啥了啊,操心那麼多幹嘛?
”
我怎麼會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但我無法控制我自己啊,我不知道這是一種習慣還是一種本能,反正我就是覺得李海他們還小,還在上學,不能這樣。
至于他瑾燃……我好像就沒能把他當過我的學生看過。
我擰眉看他,剛想張口邊上就傳來兩聲‘歡迎光臨晚上好’。
我下意識的閉上嘴,轉頭對着服務員彎起唇輕點了下腦袋,算是禮貌的回應。
隻是我才轉回頭,瑾燃就微微弓着背,捂住額頭低笑出聲。
“你笑什麼?
”我莫名其妙。
他放下手,唇抿了又抿的搖頭,半響顫着聲音擠出三個字,“沒什麼。
”
“……”敷衍,明顯的敷衍!
我張口剛想追問,忽又絕對不得,我怎麼跟他扯這個了,我是再說要回去的事啊!
“阿燃,我想回去,叫李海他們一起回去,這都不早了,明天他們還要上課。
”我說。
他深吸一口氣斂住笑,到也沒跟我東拉西扯了,直接和我說:“坐會,坐會就走,畢竟我請他吃飯他都來了,人家輕我喝酒,我遁了說不過去啊。
”
“……”是說不過去還是面子下不去?
我不笨,就在車上瑾燃和我說那些話的時候,很多東西我已經隐隐明白。
其實我覺得面子這種東西也不是很重要,但這隻是我覺得,所以我輕點了下頭說:“那就一個小時,行麼?
”
“一個小時?
”瑾燃側頭看我。
“是啊。
”我點了點頭,決定适當的用下苦肉計,“這種地方太悶了,又是煙又是酒的,時間長了我呆不住。
”
“嗯。
”瑾燃也點頭了,我心放了下來,任由他攬住我拐過轉角,緊接着他的聲音又傳來,“你到是善解人意,我本來還說隻坐半個小時呢。
”
“……”我嘴角微抽,心底再度升起想咬人的沖動!
拐過拐角,走道的盡頭和外面一樣,是一扇仿歐式宮廷風格的門,隻是比往前的相對小了點。
我們走得慢,寶哥宇哥他們已經先進去了,我看着那緊閉這的門,腦袋又閃過宇哥剛說的那句話,眉不自覺的又擰了起來。
“你經常來麼?
”感覺他對着挺熟的。
“沒有啊,也就來過幾次。
”他聲音懶懶的回。
“跟宇哥來的麼?
”嗯嗯,應該是,感覺宇哥對這裡更熟。
“跟宇哥來過幾次,還有那會和陳旭在一起玩的時候來過幾次。
”
“……”陳旭?
聽到這個名字,我不自覺的擰了眉,他卻低低的笑了聲垂眸看我說:“他們這群小富二代比較會玩,也會享受。
”
“……”我看着他那雙别有深意的眼頓了兩秒,緩緩轉頭看向走道盡頭那扇門。
姐夫說過,陸文霍就是愛玩了點,瑾燃之前也說過他們這個圈子亂七八糟,但我卻從未想過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唯一的概念就是幾個一起追一個,其它也就沒什麼了。
但是這會,我心裡忽然就冒出了小疙瘩,很不舒服的感覺。
走到門前,瑾燃伸手推門的時候我眉不知覺的擰着,然後在他把門推開的那瞬,帶着慵懶味道的特有爵士樂和旋聲就如一道和風立馬将我的不适吹走。
和我想象中的好像有點不一樣,同時也真的和外面不一樣。
雖然光線昏暗,但隻昏暗卻不黑,也沒閃爍的光線,不會暈人眼。
進門不遠處是兩張台球桌,靠邊的位置是一個吧台,那個叫夏麗娜的女人真背對着我們雙手輕搭在吧台上,而吧台裡面站着一個頭發梳理得光線的服務員。
在房間最前端中中間的位置是一個圓形的小舞台,中間立着一根杆,三條沙發圍着小舞台,看上去……好像真有人在上面跳舞……
許是感覺到身後的門被推開,立在進門出第一張台球桌前的宇哥轉頭朝我們看過來,随即擡起手上的煙抽了口,一邊吐出煙霧一邊說:“你們敢再點麼?
”
瑾燃笑,摟着我往前,“不敢。
”
我還在左右轉頭打量着這房間,感覺怎麼看都像一個小型的酒吧。
李海他們是有些拘束的,跟着寶哥站在第一張台球桌的桌位處,見到我和瑾燃進來對着我們笑。
我看着他們,笑彎起唇對他們笑的,卻不知道為什麼反而眉擰了起來,根本笑不出來。
“三哥和四哥呢?
”瑾燃掃了一圈問。
“衛生間。
”宇哥朝着吧台邊上的拐角努了努下颚。
瑾燃輕點了下頭沒吭聲,摟着我走到桌前剛站定,忽然有人叫他,陸文霍的聲音。
“阿燃。
”
我下意識轉頭,看向吧台的方向,就見剛才就一個服務員的吧台内現在居然多出一個陸文霍,而那個叫夏麗娜的女人也轉過身來,笑着看我們。
此時的陸文霍身上的針織衫已經脫了,裡面的小立領白襯衫紐扣也開了兩粒,看起來感覺又變了些,我卻一時間無法形容那種改變的感覺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