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楞,瑾燃就側頭對我說:“到車上等我會。
”
“……哦。
”我應了聲,轉身走到車子副駕,打開車門上了車。
我心裡是好奇的,所以下意識的側頭朝站在車尾的他和李海看。
也不知道李海和他說了什麼,他輕抿的唇角一下就勾了起來,是嘲諷又無所謂的幅度。
他唇微啟,搖頭輕聳了下肩說了就擡手對李海輕揮了下。
李海點了點頭,朝任輝他們走,他頓了兩秒才轉身走到駕駛座打開車門上了車。
我小心翼翼的看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他拉起安全帶的時候,側眸朝我看過來,“看什麼看呢?
”
“……沒、沒什麼。
”我連忙别看眼,拉起安全帶。
“呵。
”他笑,“好奇了吧。
”
“……”明知故問。
“親哥一下,哥告訴你啊。
”
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低頭系安全帶,但不可否認的是……我好想知道啊!
弄那麼神神秘秘的,故意的吧!
李海,明天必須給他加作業!
然而,這個念頭在回到家後瑾燃和我說,趕緊看看有什麼要收拾的感覺收拾,别明天趕不急給忘了的時候,我恍然過來。
明天加什麼作業呢,明天周六了啊,是我要帶瑾燃回家吃飯的大日子!
一路回來的糾結瞬的就煙消雲散,我開始擔心明天,整個人坐立不安起來。
瑾燃是感覺到了我的焦慮,将我拉坐下說:“你緊張什麼呢?
不就是見個家長,話說要緊張也應該是我緊張吧!
”
“……”我想說,我不僅僅是緊張,我還怕。
一是我心裡清楚,現在我爸媽知道的有關瑾燃的一切都是我們編造出來,心虛。
二是我怕,怕我爸媽不接受他。
我從來沒這種感覺,李瑞濤那會去我家的時候我連緊張都沒有,除了我爸媽問東問西的時候我有些尴尬外,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隻覺得,你們滿意就好,不滿意的話我也聽你們的。
但現在不同,我有欲|望,很強烈的希望我爸媽喜歡他,滿意他,接受他的欲|望,這樣的欲|望讓我焦躁不安。
瑾燃笑着摟住我的肩,“也就吃頓飯,又不是幹嘛,而且你爸媽會和我說什麼,問我什麼我基本都能猜到。
”
我側眸看他,“這你也知道了?
”
“第一次去能問什麼,不就是把家庭情況和現在的情況落實清楚了。
”
“……”好像也是,當初李瑞濤第一次去我家的時候,基本也就是問問那些。
“而且你爸***喜好你也和我說了,你爸中意的那些書,那些詞我也基本掃過了,要聊起了,也不會一竅不通,你不要那麼擔心。
”他說這頓住,在我臉頰上親了口又說:“再不行,哥還會轉移話不是?
”
“……”确實也是……但我還是擔心。
這晚我睡得特别不安穩,早上起來的時候人顯得很沒精神。
到是瑾燃和我完全不一樣,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爬起來就張羅着給我找衣服換。
他給我挑的是之前去之前去三爺家做客時候買的那套,我說不用了吧,就平時怎麼穿怎麼好吧。
我話音才落,就換來他一記白眼,“我說你傻吧,這可是給哥加分,哪家的父女不希望閨女找個男朋友是對閨女好的。
”
“……”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我再無異議,趕緊起床漱洗就把衣裙換上,而他又是難得的穿得正式,休閑西褲外加休閑西裝外套。
冬天的衣物質地偏厚,視覺效果也偏硬朗,我忽然發現,他很适合這樣穿。
而且為了讓自己看得成熟些,他今天也沒刮胡子,下颚唇角是淡淡的青,看起來成熟又穩重,那總是浮動在他周身的張揚氣息好似就那麼沉澱了下去,那是内斂。
他朝我走過來,在我面前頓住,我愣愣的擡起頭看他,就見他緊抿的唇線忽的彎起,笑得很不正經的擡手在我臉頰掐了把,“就知道你喜歡老男人款的!
”
“嘶――”流氓果然還是流氓!
剛才眼花了!
我沒好氣的瞥他一眼,卻臉熱的無力反駁,低頭捂住臉頰轉移,“早餐要吃什麼?
”
“随意了。
”
我們是特意早起的,因為瑾燃說帶去家裡的東西就到麗城買,水果什麼的也看着新鮮,放在車裡颠簸到了不好看,所以我們吃完早餐出發去麗城的時候也才九點多。
因為昨晚沒睡好,又縫大姨媽,我上車沒多會就滾到後座蓋着毯子睡得是天昏地暗。
瑾燃開車快,十二點多我們就到麗城了,他叫我起來的時候,我整個腦袋都是暈的,眼睛直發花,半響才發現車子好像在停車場。
“這是哪?
”才睡起來,聲音有些啞。
他有些無語的瞥我一眼後把保溫杯遞給我,“怕哥把你賣了啊?
”
“……”是啊是啊!
我接過杯子擰開,水還熱着,我吹了吹喝了口,人總算清醒了不少,心也暖呼呼的,因為這保溫杯是他特意給我買的。
我又喝了口,才将蓋子擰上,他就指着副駕說:“坐上來。
”
“!
!
”可以換成坐到副駕或者坐過來嗎?
!
我有些無語弓腰站起,擠身上前坐到副駕,他就從我手裡接過杯子放好,然後拽着我手臂将我拉轉向他。
“頭發亂得跟草似的。
”他有些嫌棄的一邊說一邊幫我整理頭發。
面對他的嫌棄我很淡定,早就習慣了,隻是又問:“這是哪?
”
“超市停車場。
”
“哦……”
他一下就笑了起來,沒好氣的說:“你哦你妹啊!
”
“……”哦也不給哦,那要我說啥?
我們到了超時後也沒瞎逛,瑾燃做事從來都是很具目标性的,直奔鮮食區。
水果是他一個個挑的,買完水果後第二站就去了超市附帶的茶葉專櫃。
在導購的推薦下,瑾燃僅用五分鐘就選定了兩個禮盒,因為這邊的刷卡機壞了,導購帶着瑾燃去煙草櫃那刷,我正無所事事拿起一罐毛尖來看,忽然有人叫我。
“林纾?
”不太确定的聲音,我身子一怔,轉頭看去,頓時整個人有些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