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你說什麼?
”
麼字剛落音,就見他手揚起,隻聽到一聲撕拉聲,我身上的薄紗裙就被他一手撕碎了,飄蕩在空中。
徐徐飒飒的從我眼前飄落。
“啊啊啊啊!
!
”我大叫出聲,想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子,但是我的手被裴離禁锢在身後,我這麼一動,竟然把自己摔倒在了裴離的身下。
下巴抵在他的兩腿間。
我聽到他的譏諷,帶着幾聲輕笑,“看,你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投懷送抱了。
”
我掙紮想要起身,被他按住,然後我就感覺到他的手滑過我裸露的背部,慢慢在我身上遊走。
我立馬泛起一聲雞皮疙瘩,“不要……不要碰我!
”
他的手頓住,把我翻過來,一個反轉,我已經在他身下,他居高臨下的看着我,雙手把我的手牽制到兩旁,我聽到他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就那麼讓你覺得惡心嗎!
?
”
我淚眼婆娑的看着他,“你現在對我做的事,難道不惡心嗎?
你要是想要折磨我,不必用這種侮辱人的方式。
你大可再一次殺了我,或者吸幹我的元氣跟皿,對于你來說,這是有利的不是嗎?
”
說着心裡的委屈漸漸擴大,我的淚順着眼眶滑落到耳旁。
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現在的自己,無衣遮蔽,隻有一套貼身衣物還在身上,可是,我覺得這跟全裸沒什麼兩樣了。
黑色的發絲披散開,我身子還在抖動,那是害怕留下的後遺症。
他雙手撐在我之上,全身皆完好,隻有我這麼狼狽,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我想不通,可是他猩紅色的眼珠中,鎖定我的身影,告訴我,别想逃。
我的瑟瑟發抖于他的眼中是那麼明顯,他突然哼一聲,放開了我,從我身上離開。
我起身,随即飛過來一床被子,還有他的聲音:,“蠢女人,哭的樣子那麼醜,讓我興緻全無。
”
我呆住,松了一口氣,然後徹底在被子裡哭成一團,頭頂被一隻手摸着,裴離威脅的聲音從外傳來,“再哭,我就把你剝光,摸光,然後……”
我馬上停止哭啼,大氣不敢出,結果憋不住的打了一個響嗝,空氣寂靜下來,我聽到他的輕笑聲。
就幾下,我不敢從被子裡出去,隻能繼續躲在裡面,察覺到他似乎真的不會動我了,我才徹底放松下來。
過了一會,我感覺到他的手從我的頭頂離開。
有腳步聲從門外傳來。
“看來有人來打擾我們了。
”他的語氣中帶着一種躁動,處于興奮狀态一樣。
嘭一聲――
我本來打算從被子裡鑽出來的,被這聲響動吓到了,抖動了幾下身體,然後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把她怎麼了?
”
裴離輕蔑回他:“你覺得呢?
”
是李成蹊的聲音,他回來找我了嗎?
激動之餘,我把被子拉扯下來,一時忘記了我身上的衣物已經被裴離撕碎了。
裸露半邊肩膀暴露在空氣中,李成蹊的視線落在我身上,那種夾雜着憤怒的神色,讓我回神,立即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忙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
我解釋着,不想讓李成蹊誤會我跟裴離有什麼。
隻是我的反應加上屋内的情況,那遍地的衣服碎片,以及我裸露的身體,很明顯讓李成蹊想歪了。
他憤怒的拔出絕塵劍,就朝裴離招呼而去,邊打邊說:“你千不該萬不該碰她,我本無意與你争執,就算你跟我是一體的,我也沒想過要把你吞噬了吸收,你有你的思想,但是,你不該碰她!
”
嗆――
火花四濺,是裴離的黑色長劍抵住了李成蹊的進攻發出的聲音,兩人身上都圍繞着微妙的白色霧氣。
他逼近李成蹊,冷冷的說:“我碰了又如何?
聽你的意思是,我碰了她,你就有了要跟我争執魂魄的念想?
”
李成蹊反壓過去,處于優勢,對裴離說:“我對重生沒什麼興趣。
”
“哦?
那不如現在就讓我吞噬了你,反正你我本就是一體,就算把你的魂魄吞噬了,你還是我,我也還是我!
”說着,周身氣場全開,那白霧成了黑霧,開始纏繞着李成蹊。
我瞧見李成蹊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吸收他的力量。
不行,如果裴離吞噬了李成蹊,李成蹊就不存在了,他就會變成裴離,甚至會牽動老闆他們所說的三界動亂。
最重要的是,那個叫李成蹊的人也許會就此不見。
“不行!
”我猛地撲到裴離身後,死死抱住他的腰,把他往後拖。
裴離被我這一抱,弄的措手不及,他冷調的對我說:“放手!
”
我搖頭,“不放,除非你放開李成蹊!
”
“蠢死了!
滾開!
”他一震動,黑色的霧氣把我彈開,我目瞪口呆的看到自己半裸的飛出來,裴離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吓,伸出手想要拉住我,李成蹊出手砍向他的手,他馬上收回,反手就迎上李成蹊的劍。
而就在我要撞上後面的牆壁時,李成蹊扯過床上的被子把我包裹住,打橫抱在懷中。
“蘭蘭,你沒事吧?
”李成蹊眼裡都是關心。
我摟住他的脖子,告訴他,“我沒事。
”
瞧一眼裴離,他站在那裡,孤寂一人,周身有股散不開的悲傷,等我眨巴一下眼睛,再看去的時候,就見他舉劍要攻過來。
李成蹊的劍化成無數小劍,把我跟他包圍住,裴離無法近身,冷眼看着我們相擁。
“剛才還摟着我,摸着我,這會竟然對另一個男人投懷送抱,怎麼,一個已經不能滿足你了嗎?
”裴離說的話很難聽,口氣中有股怨念夾雜。
我也不知他怎麼會對李成蹊那麼大的敵意,還有,我覺得怎麼也是我吃虧吧,他這怨念哪裡來的?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把頭埋在李成蹊懷中對他說:“李成蹊,你不要聽他胡說,我沒有!
”
“沒有?
我胡說?
”裴離用大拇指摩擦着自己的唇角,暗示性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