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染珂滿眼的嘲笑,說道:“是啊,完全不在意怎麼可能呢?
畢竟你是本閣主第一個女人呢。
雖然本閣主後來找過與你類似的女子試圖忘卻你,但是她們畢竟不是你,尤其是在創額上的反應,與你更是沒有辦法比。
但是,本閣主究竟是否還在意你,接下來你會深刻體會到的。
本閣主實在沒什麼興緻與你證明什麼。
”
我整個人都崩潰了,獨孤染珂他成功的擊碎了我對他全部的情意。
自己喜歡的人,被别人碰觸了。
對自己說的話,做的事,他全部都拿去對待别人做一樣的事……我不知道别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是什麼感受。
我隻知道我身心的疼痛已經逼到我完全崩潰了。
一個人,隻有真的已經準備放棄,或者已經放棄了,才會懶得再多做解釋。
活久見的我,這點經曆還是有過的。
獨孤染珂,他說得是真的。
心,是還會有悸動,可已經決定放棄了,所以不必再争辯什麼。
我懂,我懂了,所以,我很痛。
獨孤染珂繼而又犀利的盯着我,問道:“你真的是今年才到豆蔻之禮嗎?
或者,我應該問你,你真的是路州金府的四小姐嗎?
”
終于,我來這異世已然将近兩年了,終于有人開始質疑這個問題了。
我是應該慶幸,終于有一個關切我至深的人出現呢?
還是應該感到悲涼,這唯一一個這樣起疑甚重到忍不住要問我的人,竟然是我曾經的愛人,現在卻站在敵人立場才問我的人。
哀大莫過于心死,我竟然冷笑了一下就昏睡了過去。
我不知道我究竟是該說自己心大好呢?
還是說自己鴕鳥好呢?
支撐不住疼痛的昏睡過去時,我心底竟然掠過一絲高興。
因為我不必再看見獨孤染珂那冰冷徹底的湖藍色眸子。
當我漸漸轉醒的時候,一個男子在我體二内。
律一動着。
又是他!
我的手依然是綁着的,我的眼也被蒙住了。
對方依舊是邊流淚,邊在我體二内橫沖直撞。
雖然這次他并沒有一直用蠻力沖撞我脆弱的宮啊額頸,但是我是憤怒的。
在我運氣想要凍結我手腕上的緊縛時,對方竟然先我一步點了我的穴,阻止了我脈上的暢通。
我開始淚奔了,對方點了我的啞穴,可是即使他不點我的啞穴,我想我也會哭的歇斯底裡卻沒有聲音。
我渾身的細胞像是死去一般,任憑對方對我的*。
可在我這樣悲恸的用淚水浸透了鬓邊的發絲,像死人一般的對對方的行為毫無反應時,他愣住了。
他的手臂穿過我脖子和發絲之間,環住了我的脖頸和肩,另一隻手輕輕撫摩着我的臉頰。
他用面頰蹭了蹭我的面頰,開始輕柔無比的親口勿着我。
他想叫我的名字,被我感覺到了。
但是他始終沒有出聲。
是塞巴斯醬吧。
我一直不加抑制的淚,更加肆意的奔湧出眼眶。
除了他,應該沒有人能活到第二次月圓之夜。
我不疾不徐地期待着,等到了他,真的是他,我卻又無比的心痛。
人就是這樣一個矛盾體。
他的淚也一直在流,滴在我的頸上,滴在我的兇前……我很難想象得到,塞巴斯醬究竟是受了什麼樣的折磨,才會讓他變成現在這樣。
偶有一次,我與如郡嬅閑聊,她告訴我:
郝家的銀啊啊亂花名是流傳在外的,她們家全部都是男子在學月火神拳,女子們則是出名的月火镖局的押镖師傅。
經常參與什麼“賞寶會”。
所謂的“賞寶會”就是喜好房一事的一些大戶們在私下裡組織的一種勾當。
大家會帶自己的侍從或者小爺去參加這種聚會。
曬寶就是參與的人在薄紗帷幔之下,旁若無人的跟自己帶的小爺或者侍從行二房中之樂。
鑒寶就是看中了别家的小爺,以互換或者出價的方式買下當時的“使用權”。
這其中怎麼玩,用什麼玩,千奇百怪都有。
用藥和粗暴都是最普遍的了,甚體上穿孔,帶飾物什麼的也都不足為奇,這些病态的一群人們,還有比着玩新花樣的。
我記得如郡嬅第一次紅着臉,又一臉不齒和憤怒的神情對我淡淡的繼續訴說着她們怎樣虐出新花樣的招式。
我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懵比了。
什麼在男子的鈴唔口繡花啊……尼瑪……聽着都從腳趾抖到頭發絲了。
其他不再多舉例,我本人不喜好這些太過虐的東西,便不做贅述。
郝家花名在外,是因為他們在“鑒寶會”上經常兄妹一起玩死小爺。
經常,兄妹一起,玩死。
聽如郡嬅隐忍的,緩緩地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當時把整個房間都冰封了,毫無意識的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都不必去想我那已逝的祖奶奶究竟有沒有碰過我的塞巴斯醬。
我隻聽郝家這個名字,就已經滿腦子殺虐了。
塞巴斯醬在我漸漸開始用甚體回應他之下,停頓住了。
接着,他繼續一面流着淚一面親口勿着我的唇側,一面繼續在我體額額内一下又一下的沖撞着。
塞巴斯醬用指尖輕柔的撫過我的面頰,停留在我的包子前,用力的鞣涅着。
他又如小獸般在我口内瘋狂的索需我的回應。
我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他無比複雜的情緒,像是想要發洩一般的用力沖撞着我的柔軟,又像是恐懼着什麼,還有幾分忍耐怕會傷到我,還有,還有……
我的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她們……究竟對我的塞巴斯醬都做了些什麼……我不敢想,我今夜崩潰的額度已經用完了。
我不能想,我怕我會就此瘋掉。
我不想去想,我怕我的心疼反而會更加灼傷塞巴斯醬……
我内心無比的痛楚,讓我都記不清我甚體上徹骨的寒痛究竟是什麼時候消散的。
我睜開眼的時候塞巴斯醬已經離去了。
他不知道,我其實一直醒着。
他在我身旁無聲的痛哭時,我一直醒着。
我忍的鼻子,眼睛,心口都酸痛了,卻沒有落淚,可我一直醒着。
我隻是莫名的感覺這一次和上一次有所不同,可是又說不清楚究竟哪裡有什麼具體的不一樣。
當後來我得知這兩次并非同一個人的時候,我的心情更加複雜的無以複加……當然,這都是後話。
我眼睛紅腫的回到屬于我自己的金府,卻看見南宮紫晨,南宮虹夕,唐越和塞巴斯醬在大廳坐等我回家。
我跟着他們回了本家,給娘親和爹爹請了安,敬完茶,便又開始準備行囊和馬車向榮都出發。
雖然聖旨上說可攜夫君同往,我卻沒有讓南宮紫晨與我同去。
像唐朝楊貴妃這等事情,我是絕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的。
娘親金汋見我不帶南宮紫晨出行非但沒說什麼,還點了點頭。
到了榮都,我忽然多了許多“應酬”。
一些莫名其妙的官商子弟發給我不少拜請帖子。
祖姥姥金老太君略微提點了幾戶我可以交往的人,既有支持太女的,也有支持紫月公主的。
這讓我不由得小心謹慎更甚。
連着兩日都在煙花之地徘徊,搞得我心下極其不是滋味。
這不是滋味的原因并無其他,而是關于秦楚笑。
他即将嫁給禮部尚書拓拔茗。
說是他二人分分合合情感糾結了三年之久,終于修成正果了。
我不免心下苦笑,不知我和他那段露水情緣,究竟誰是誰的一段插曲。
當時可以說我任事情發展到那一步,一部分原因是秦楚笑的容顔确實是不可多得的美男胚子,足以讓我一時間肉的玉洗腦變成下半額身動物。
但是,執意要給他個名分,願意納他為夫侍的事,卻多是因為與南宮紫晨賭氣。
現下聽說他要嫁人了,我又忽的喜惱參半,搞得我自己心下也瞧不起自己一番。
倒不說我心裡的滋味種種,隻說這倫理輩分就被排的很怪異:拓拔茗是右相拓拔榮珏的女兒,拓拔連傑的堂姐。
我睡過了秦楚笑,而他嫁給拓拔茗的話,我就等于睡過了我的姑父……
細思極恐,我還是不要再想輩分什麼的事了。
“怎麼?
你心裡不舒服?
”一個面容姣好,雌雄難辨的男子欺在我身上,整個甚子柔若無骨的往我懷裡送着。
我有些困乏加着幾分醉意舒了口氣,笑笑道:“何出此言?
”
“你喜歡的人要嫁人了,可要嫁的對象不是你。
”男子唇齒斯磨着我的耳畔,蛇尖若有似無的蹭過我的耳廓說着。
我的幾分醉意一下就消散了三分,因為我和那秦楚笑的那一夜過往,知道的人應該根本沒有幾個!
我警醒的開始打量眼前人:巴掌大的桃心臉,修的極細的柳葉眉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鼻如玉蔥,唇色飽滿,加上他雌雄難辨的聲音,我這才認出濃妝下的他不是别人,而是柳書君。
在我眯縫着眼打量柳書君的時候,他已低頭喝了一口他自己帶來的酒,纖若柳枝的胳膊環住我的頸項,傾身過來。
我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把酒送入我因略微吃驚而微張的嘴裡。
“你……”我止不住咳嗽起來。
柳書君則在一旁緊緊的貼着我,順勢用手不停的在我背後輕撫。
我緩了緩,輕錘了自己的兇口,說道:“你怎麼會在這……”
柳書君微嗔的推了我一下,用賭氣的口口勿說道:“你不是讓我來賣麼!
”
“你……”我倒唆了一口氣,雖然這個柳書君腦殘的想怎麼做都與我無幹,但是聽他這麼一說,我真是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我也沒好氣地說道:“我讓你去死你去不去?
”
柳書君不高興的嘟了嘟嘴,眼神裡滿滿的全是埋怨。
與我斡旋打官腔的幾位商戶千金們早已各自尋樂去了,我見天色也不早了,便想起身離開。
誰知柳書君一雙粉白的手臂死活不願放我離開般的糾纏着我。
我不耐煩的問道:“你到底想幹嘛?
”
柳書君咬了咬下唇,無限妩媚的撒驕道:“我想要你陪我呀,看不出來麼?
”
我從柳書君環住我肩膀的雙手中妄圖抽出一支手臂揉按自己的額頭,卻奈何他身為男子的力道确實比我大。
我盯着他緊緊箍在我手臂上細若無骨的纖纖手指,實在有些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