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冉以為自己能很淡定,但事實是她根本沒辦法和周南瑜一樣,在如此尴尬的境地裡談笑風生,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電梯很快到達一樓,她抿唇對時深說:“我到了。
”
回頭對電梯裡的另外兩人禮貌道:“阮總,周小姐,我先走了。
”
‘叮――’電梯門一開,蘇冉趕先走了出去,一出門就看到時深的身影。
時深穿得很正式,合身剪裁的黑色西裝整齊又熨帖,手裡握着一根像權杖的拐杖,筆直地站在車邊,日落前的餘晖灑落在他身上,把他懷裡的香水百合都襯得分外鮮豔,足夠讓人聯想起這世間一切柔軟的東西。
蘇冉不自覺露出了笑:“時深哥。
”
時深微微一笑,把懷裡的花遞給她,順手把後座的車門拉開:“我這個壽星都送你花了,如果等會你沒禮物給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
蘇冉吐吐舌頭,彎腰鑽了進去。
時深微笑着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時,看見台階上的一男一女,他眉心微蹙,但還是朝他們略微點頭示意,而後才上車。
阮鈞澤在台階上目送車子駛離,眸子深沉――他就是那天接蘇冉電話的男人?
周南瑜歪歪頭:“阿澤哥哥,你認識蘇小姐的男朋友嗎”
阮鈞澤淡淡道:“白時深,城北白家的養子。
”
“原來是這樣。
”周南瑜笑得甜蜜,“他看起來好愛蘇小姐,他們一定會幸福的。
”
阮鈞澤沒有接話,沉默地走下台階去開車。
隻是沒想到,後來四人還在餐廳碰上面。
彼時時深正和蘇冉說着周六晚的慈善晚宴――白家每年都會舉辦一次慈善晚宴,邀請各方名流,并将拍賣所得都捐給了紅十字會。
說着說着,時深就沖她伸出手:“别轉移話題了,快,我的生日禮物。
”
蘇冉笑笑,從包裡拿出個東西,捏緊在掌心,然後把拳頭放在他手掌心上,眼底滑過一絲狡黠。
“給。
”
手張開,東西落入時深的掌心。
是一顆糖。
“膽子不小啊,敢诓我!
”時深哭笑不得,作勢要打她,但落下時隻是用力揉一把她的頭發,蘇冉更是笑個不停。
時深本想鬧到這裡也就停了,隻是無意間擡頭,竟看到阮鈞澤和周南瑜兩人也進了餐廳,而且都在看他們這個方向。
眸子一轉,時深臉上重新挂上笑,湊近蘇冉,語調裡含了三分暧昧:“既然沒有準備禮物,那不如就把你自己當成禮物送給我好了。
”
蘇冉背對着門口,沒看見那兩人,隻當時深是在跟他開玩笑,笑着推開他:“别鬧。
”
她的聲音軟軟的,‘别鬧’兩個字說得有些嬌嗔和撒嬌,這一幕落在旁人眼裡,自然是小情人之間的打情罵俏。
阮鈞澤臉一沉,快步上了二樓。
時深不動聲色收回目光,嘴角淺淺彎起。
蘇冉其實是有些歉意的。
時深是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人,每年她生日他無論在哪裡,無論多忙,都會來到她身邊陪她過,她卻因為那個人,完全忘記了他的生日……蘇冉良心不安,下意識脫口而出:“禮物過兩天我送去白家給你。
”
時深一愣:“你要去白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