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睡那麼邊上去?
”秦冰靠着枕頭,打量着局促不安的郝建。
“我。
我還不習慣和别人睡在一起。
”郝建随便找了個理由敷衍道。
“我知道,我也是第一次和别人睡在一張床上。
”秦冰笑嘻嘻的道,有朋友的感覺其實還真的挺好的。
“要不我還是去外面的沙發上睡吧?
”
郝建就打算起身,這樣下去真不行,要和秦冰這樣的尤物共度一夜,隻怕他整個晚上都不用想睡了。
但秦冰卻一把将他拉住,道:“我知道适應這個過程不容易,但我已經在學着适應,所以我希望你也能一樣。
”
她還以為郝建真的隻是因為不适應而已。
這樣一來,郝建就再也沒有借口離開了。
而此時秦冰卻不理會郝建錯愕的表情,直接一個熊抱将他抱住,舒舒服服的往他懷裡鑽,郝建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将她反抱住了。
可到了深夜,郝建卻突然感覺秦冰在他懷裡瑟瑟發抖,他借助月光看清了她臉上的表情,那是無助與委屈。
“爸。
媽。
”突然間,郝建聽到她口中的輕喚,也看見了她眼角的淚痕。
郝建可以想象,當秦冰在得知父母的死對她造成怎樣的打擊,突然間父母死去,讓自己從此孤身一人,隻怕任何一個子女都無法承受。
郝建在心底深深歎了口氣,将秦冰摟的更緊了,柔聲道:“别害怕,我在這裡。
”
聽到這話,秦冰瞬間身體緊繃,若有所覺的睜開雙眸,擡頭錯愕的看着郝建。
郝建面露微笑,拍了拍她的肩膀:“睡吧。
”
秦冰頓時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被暖化了,被塞滿了一種無法言語的幸福感。
雖然她的父母都去世,但至少她的身邊還有這麼一個人。
兩人就這樣過了一夜,可到了清晨,郝建就被一陣尖叫聲所吵醒,而秦冰已經不知去向。
郝建急忙沖了出去,頓時看到秦冰發呆似的站在那兒,還沒等他問發生了什麼事,他就看到沙發上坐了一個人,準确來說是一個女人。
郝建的臉一下子就垮下來了:“你怎麼來了?
”
“你們認識?
”秦冰目瞪口呆,郝建竟然認識這個非法入侵者?
“她,也是我朋友。
”郝建哭笑不得的道。
“朋友?
”秦冰更加不解了,你朋友來我家幹嘛?
還把自己當成自己家似的,話說她是怎麼找到自己典藏版的茶杯的?
還有她又是怎麼找到茶葉?
聞言,舒雅很優雅的放下手上的茶杯,反問道:“怎麼,我不能來嗎?
”
昨晚她越想越不對勁,郝建這色狼會見肉不吃那麼乖?
然後她就擔心的整夜沒睡,終于還是忍不住來找郝建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郝建欲哭無淚,昨天不是說的好好的嘛,怎麼這女人中途又變卦了?
“什麼不是這個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秦冰瞪着眼望向舒雅:
“你這樣未經允許擅闖别人家真的好嗎?
雖然你和郝建是朋友關系,但我們應該不認識才對吧?
”
聞言,舒雅轉移目光,望向秦冰,卻說道:“你們睡了嗎?
”
“什麼?
”秦冰錯愕了,這話是什麼意思?
“睡了睡了。
”郝建急忙插嘴:“不過什麼也沒發生,你也知道的,我是GAY嘛,就算睡在一起也什麼也做不了的,呵呵,呵呵呵。
”
此時此刻,郝建心裡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就連他都覺得自己現在跟個小醜似的。
而此時,秦冰也在看着他,神色已經有些懷疑了。
見到秦冰沒有反駁郝建,舒雅才終于肯相信郝建昨晚的話,有些心虛的插開話題道:
“其實我來是為了想約郝建一起去參加一個陶藝大師的藝術展。
”
“你想約他打電話就行了,用得着到我家來?
話說你到底是怎麼進來的?
”秦冰有些生氣的問道。
“你家門沒關,我就直接進來了。
”舒雅更加心虛的低下了頭。
“門沒關?
”
秦冰看着已經被鑿爛的門把手,表情相當豐富。
“那不是我幹的。
”舒雅很可恥的撒了個謊,這的确不是她幹的,是她命令手下員工幹的。
秦冰一臉的不相信,問道:“你是怎麼知道他在我家的?
”
“笑話,隻要是在這花市内,就沒有我舒雅找不到的人。
”舒雅驕傲的說道,找個人而已,對她來說能有多難?
郝建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也就是說一個自己真的是應了星爺唱的那首“我沒自由,我失自由,傷心痛心眼淚流?
”
以後自己想出去偷吃都不行了啊。
“走吧郝建,我們一起去看陶藝藝術展。
”舒雅對郝建說道。
什麼陶藝藝術展,這純屬鬼扯,完全是她從手下人口中聽來的,此時不過是當作借口罷了。
“不許去!
”而這時,秦冰卻一把将郝建拉了回來。
見狀,舒雅也火了:“憑什麼不許去,他是你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别忘了他可是GAY!
”
“對啊,你也說他是我朋友,那我叫他陪我怎麼了?
反倒是你,大清早的擅闖别人家,還說一些無厘頭的話,現在居然還想把他帶走,合适嗎?
”秦冰也譏諷道。
不是隻有情侶之間才會吃醋的,朋友也會的。
當一個和你非常要好的朋友突然冷落了你,而和别的人嘻嘻哈哈的時候,你也會感覺心裡不舒服的,而秦冰此時就是這樣的心情。
而她吃的醋和舒雅吃的醋顯然不是一個類型,舒雅是真的擔心郝建和這秦冰在一起久了會擦槍走火,來之前她就擔心了,當看清楚秦冰的長相之後,她就更擔心了。
這個王八羔子,還真是一點也不謙虛,盡找些個頂個的大美女。
“我和郝建認識七八年了,你才認識他多久?
我們之間孰輕孰重,你難道看不出來?
”舒雅冷笑。
郝建驚呆了,七八年?
這逼裝的,他都臉紅了。
“認識久有什麼用,像你這種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的朋友,就算沒了也不算什麼。
”秦冰也跟着反擊。
“别吵了,那什麼藝術展,一起去看不就行了?
”郝建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