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嚴老卻仿佛沒有聽到田富源的話似的,走到郝建的跟前,然後直接對着郝建鞠躬:“郝建先生!
”
見狀,田富源等人當場就石化了,他們部隊的一把手,居然對這個恐怖分子鞠躬?
難道說他不是恐怖分子?
嚴老聽到彙報之後立刻就趕了過來,現在郝建在華夏風頭一時無倆。
而且據說還要回歸龍牙了,對于這樣的大人物,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現在郝建真實身份被揭露了出來,各方都開始關注他了。
而嚴老這地方部隊,怎麼可能和龍牙相抗衡呢?
所以他知道他的人和郝建起了沖突,立刻就吓了一跳,快速的趕了過來,一路上連續闖了幾個紅綠燈都沒在意。
田寶磊和田富源頓時石化了,他們心中都有種不祥的預感,這一次他們沒準闖禍了。
“你就是這個部隊的領導?
”郝建将拉環插回手榴彈,冷漠的看着嚴老。
“我是。
”嚴老低着頭,一副很不安的樣子。
看到嚴老這樣,田寶磊和田富源就跟得了寒病似的,渾身哆嗦個不停。
嚴老是什麼身份,居然對着一個年輕人點頭哈腰?
“你知道對軍隊管理不當,會有什麼後果嗎?
”郝建冷笑的問道。
“郝建先生何出此言?
”嚴老驚呆了,自己怎麼管理不當了。
郝建陡然一指田寶磊:“你手底下的人,與外界的社會閑散青年有所牽連,為犯罪團夥提供便利,幫助犯罪團夥敲詐勒索旅客,從而謀取利潤。
”
被郝建這麼一指,田寶磊立刻臉色蒼白,心裡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完蛋了。
“還有他,為自己的外甥提供包庇,使得其不必遭受法律的制裁,如此兩個人,簡直是不對的毒瘤,而你身為這個部隊的一把手,你居然一點不知道,你還覺得你沒問題嗎?
”郝建再度指向田富源,冷哼道。
田富源也與田寶磊一樣,臉上寫滿了恐懼與不安。
心裡早已把田寶磊咒罵了個千百遍,田寶磊這一次到底是招惹了個怎樣的存在啊,這一下完蛋了,田寶磊死就算了,還特麼帶上他了。
聞言,嚴老的目光頓時犀利的跟條毒蛇似的,惡狠狠的盯着田寶磊和田富源,那眼珠子都像是快瞪出來了似的。
他那叫一個恨啊,田寶磊和田富源居然在自己的轄區這麼胡來?
這如果郝建舉報他的話,那可就烏紗帽不保了啊。
旋即,嚴老便是陰沉着臉,冷哼一聲道:“郝建先生,你放心吧,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
”
“哦?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給我滿意的答複!
”郝建卻也笑了起來,執意要嚴老現在就給他交代。
嚴老也明白了郝建的意思,冷聲道:“把這兩個家夥押送下去,明日送上軍事法庭!
”
聞言,田寶磊和田富源都吓得快哭出來了,他們連忙對郝建哀求道:“郝建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你就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我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再也不敢了!
”
但郝建卻不理會他們,擺明不打算放過他們。
眼前這兩個家夥,根本就是毒瘤,是華夏的恥辱,留不得!
郝建送他們上軍事法庭就已經算是繞過他們了,以郝建的性格,要殺他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押下去!
”嚴老冷着臉道。
而後田寶磊和田富源便哭喊着被帶了下去,送上軍事法庭,他們最少都得被關個十年,而現在如果有嚴老推動的話,二十年那是小意思的。
而現在嚴老那麼讨厭他們,肯定不會輕饒他們的。
“郝建先生,發生這樣的事情的确是我的失職,我會深刻的檢讨的,希望你能原諒我!
”嚴老再度對郝建深深的鞠了個躬。
“那就這樣吧,送我出去!
”郝建淡漠的道,也不想繼續責備嚴老,一個是因為也老也不知道手下人胡作非為,如果他知道還包庇的話,郝建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不過既然他不知道,那倒也不是不能原諒,
而且他也相信,經過了這一次的事情之後,嚴老一定會夾着尾巴做人的。
而後,嚴老便一路護送着郝建和薇薇安出去。
此時胖司機和刀疤臉正等在部隊的門口,準備等田寶磊給他通報好消息,告訴他們郝建的下場。
但卻看到郝建在一群武警的簇擁之下走了出來,而且那些人還對他點頭哈腰,态度極其的恭敬,他們立刻就傻眼了。
直接告訴他們出事了,所以刀疤臉也顧不得自己的“蛋疼”,撒丫子就想跑。
而郝建卻也注意到了他們,大喝道:“抓住他們!
”
嚴老便立刻對自己手下人使了個眼色,十幾個武警便同時沖了上去,将刀疤臉和胖司機給逮了回來。
“這兩個人就是田寶磊所包庇的犯罪團夥成員,交給你了!
”郝建對嚴老說道。
“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的。
”嚴老恭敬的點了點頭。
而聽到他這麼說,胖司機和刀疤臉都絕望了,他們都知道郝建的身份不簡單,但卻沒有想到居然這麼可怕。
田寶磊把他逮回部隊,結果田寶磊不見了,這小子卻在領導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發生了什麼自然不言而喻。
而他們也都知道,郝建會怎麼對付他們。
..........
經過這麼一番波折,郝建和薇薇安終于是在嚴老專車的接送下,到達了薇薇安奶奶的住處。
“郝建先生,這是嚴老的電話,嚴老囑咐我一定要告訴你,如果一旦你遇到了什麼麻煩,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他,他定然會幫你解決的。
”而此時,嚴老的秘書便是恭恭敬敬的遞給郝建一張名片。
“我知道了,替我謝過嚴老。
”郝建淡淡的道,而後接過了嚴老的名片,自然也不會拒絕他的讨好。
那是一個破舊的宅院,破的不像樣子,因為常年失修,那牆壁上已經遍布了裂紋,同時被青苔所覆蓋。
郝建和薇薇安正準備走進院子裡頭,卻聽到裡頭傳來一陣咒罵聲。
“老東西,老子再問你一遍,你特麼到底搬還是不搬?
”一個粗犷的男聲吼道。
“我不能搬,我不能搬啊。
我要是搬了的話,我兒子回來就找不到我了啊。
”裡頭傳來一個老太太哀求的聲音。
“求求你們,再寬限我幾日,我兒子一回來我立刻就搬。
”
從這個聲音中,郝建和薇薇安都不難猜出,這個老太太就是薇薇安的奶奶。
而聽到這對話,郝建和薇薇安的臉上都不禁浮現寒霜。
顯然,在皿刺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老太太受了很大的委屈。
如今居然是要被掃地出門了。
而後,薇薇安和郝建便快步踏入院子裡頭,卻看到一個模樣邋遢的老太太在和一個西裝筆挺的眼鏡男拉拉扯扯,而在眼鏡男的身旁,還有幾個魁梧大漢,手裡拿着棍子鐵錘等物,在老太太的房子裡亂錘亂砸。
“寬限幾日?
你兒子特麼的都多久沒回來了,隻怕早就死在外頭了,等他回來?
你等得了嗎?
”那個眼鏡男神色刻薄的道,直接一腳将老太太給踹開了。
“你胡說,我兒子還好好的活着,他現在就在國外賺大錢,他可出息了。
他隻是最近比較忙而已,等到他賺夠了錢,一定會回來找我的。
”老太太生氣的道,顯然很不喜歡眼鏡男這麼說她的兒子。
“去你媽-的!
老東西,再敢廢話,老子就弄死你!
”眼鏡男兇狠的說道,模樣與這斯文模樣極其不符合,典型的斯文敗類。
而看到眼鏡男如此,薇薇安那雙猶如藍寶石般的眼眸,卻是浮現出森冷的殺意。
“給我砸!
”眼鏡男對那些打手們命令,同時冷哼道:“老子把你的東西都砸光,我看你以後還怎麼生活!
”
“不要砸,不要砸,那些東西都是志軍的,你們不要碰!
”老太太急忙上前去阻攔。
“滾!
”但那些打手們卻壓根不理會她,直接把她給推開了。
啪嚓!
就在此時,一個相框被摔在地上,當場便打破了,裡頭的照片也被其中一人給踩了一腳。
“志軍,我的志軍,你走開!
不要碰我的志軍!
”老太太急忙撲上去,雙手抱住那個大漢的腳,想讓他的腳從自己兒子的照片上拿開。
此時老太太哭得很悲涼,充滿了無力感。
這照片如今是她唯一的念想,是她唯一不能放棄的東西。
看到這裡,郝建突然覺得有些心酸,早知道如此,他就應該早些來找老太太的,不該讓老太太受那麼多的苦。
老太太沒了兒子,如今生活如此的悲慘,隻能靠一張照片來懷念自己的兒子,這讓郝建感覺很痛心。
一直以來,因為愧疚的原因,郝建都沒臉面對皿刺的家人,所以一直不敢來見老太太,因為他覺得皿刺的死都是他導緻的。
如果不是他将皿刺從刺客聯盟中拉走,或許皿刺根本就不會死。
但現在看來,自己當初的膽怯,真的是愚蠢至極了,害得老太太平白無故遭受這樣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