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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3章 一篇争議作文(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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鹹魚總是被穿越 十三閑客 2296 2024-01-31 01:06

  秦宇躲在家裡,正在為地理課程的複習資料忙得不亦樂乎時,饒城中學的老師們也開始了緊張而有序的閱卷工作。

  在語文教研組的大辦公室裡,十幾位語文老師每個人的面前都放着厚厚的一疊語文試卷。

  在這些語文試卷的一側全都是密封的,這樣就确保了老師們看不到這些試卷是哪個班級的,更看不到是哪個學生的試卷。

  當然了,這隻不過是一次期中考試,老師們也不可能在改卷的過程中故意多扣分或者多給分的情況,這麼做也隻是為了體現公平公正而已。

  語文試卷的批改并不難,但給分尺度卻是最難把握的,盡管老師們手中有那些簡答題的标準答案,但幾乎不可能有考生的答案和标準答案一模一樣,因此,老師們都顯得很認真,盡量不出現大的失誤。

  當然了,隻要考生給出的答案和标準答案基本相符,都能夠獲得較高的分數,碰上老師心情好,還能夠拿到滿分。

  這就是語文閱卷的特殊性,換成是數學,哪怕解答題的答案正确,給出的步驟不對,那最多也隻能得到可憐的一兩分答案分。

  語文教研組的組長傅濤是個五十來歲的老教師了,他是中學高級教師,省級骨幹教師,饒城學術帶頭人,也是饒城中學唯一一個連續多年參加全省高考閱卷工作的語文老師。

  饒城中學每一次的大型考試,傅濤都要坐鎮語文教研組,其他老師們有不同意見的,都由他來一言而決。

  語文教研組的辦公室裡安靜而又忙碌,随着時間的流逝,閱卷工作不斷進行着,一切都顯得那麼有條不紊。

  傅濤面前也有一疊考卷,但他的批卷速度比其他老師快多了,“唰唰唰”幾下,就改完了一張試卷,沒一會兒的工夫,十幾張試卷就改好了。

  “這屆考生的成績不錯,尤其是作文這一塊,審題準确,文體恰當。

  傅濤一邊審着手中的一份考卷的作文,滿意之色溢于言表,“從童心的純淨性延伸到對人生追求的執着之心,立論精準,論據也很充分,論證的過程也很嚴謹,最後的收尾更是精妙,不錯不錯!

  說完,傅濤手中的紅筆一揮,58分!

  作文滿分是60分,能拿到58分,尤其是在以嚴格著稱的傅濤手上拿到這麼高的分數,确實稱得上是一篇十分優秀的作文。

  傅濤打完分以後,就将這張試卷拿到了一邊,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準備緩一緩。

  剛剛看過了一篇優秀作文,如果這時候馬上去批改其他的試卷,這對别的考生來說,是不公平的,對比性太大了。

  就在這時候,原本安靜的辦公室裡,忽然傳來了一陣争吵聲:“這篇作文寫得這麼好,怎麼隻給了18分?
老劉,你是不是有些欠考慮了?

  那個叫老劉的老師說道:“這次作文雖然說是文體不限,但很顯然,議論文是最合适的。
這篇作文寫的是記叙文,而且寫得亂七八糟的,同一件事講了三遍,每次隻改了一點點,簡直是不知所雲!

  “不是,你應該沒仔細看全文吧?
這篇作文寫得很好啊,寓意深刻,而且十分切題,我認為是一篇難得的佳作!

  “……”

  兩個老師各執一詞,争論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隻能一起找傅濤來決定。

  老劉和那個年輕一點的語文老師拿着試卷,一起來到了傅濤的面前。

  “傅老師,您來看看這篇作文?
”老劉說着,将手裡的那份試卷遞了過去。

  老劉也有四十來歲了,是高三(4)班和高三(5)班的語文老師,平日裡不苟言笑,一臉嚴肅,對學生要求很嚴格,手底下也教出了好幾個尖子生。

  語文考試的閱卷工作,是由兩個老師交叉進行的,除非是兩個老師的意見分歧太大,否則的話,一般情況下,都是各自協商解決。

  像這樣因為一篇作文的評分而争執不下的情況還是很少見的,傅濤的好奇心也被勾了上來,他戴上眼鏡,饒有興緻地從老劉手裡接過那份試卷。

  “《一個故事三種說法》?

  傅濤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标題,這是典型的記叙文的題目,在這之前,他已經聽到老劉說這篇作文就是記叙文了,因此也并不驚訝,而是繼續往下看去。

  “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山村,村子的角落裡,有一座低矮的土房,房子裡住着爺爺、爸爸和兒子三個人。

  此刻已近黃昏。
夕陽的餘晖,将整個村落照耀得一片金黃,連帶着這間角落裡的土房子,也顯得有了些許光輝。

  低矮的土房裡光線昏暗,屋子裡唯一的一張老舊的桌子中間,放着一盞油燈,豆大的火苗随風搖曳,卻怎麼也擺脫不掉燈芯的束縛。

  在桌子邊上,爺爺噙着一根老煙杆,‘吧嗒吧嗒’地抽着煙,爸爸則弓着背坐在門檻上抽着煙,将自己深深地埋在煙霧裡,還有一個隻有五六歲大小的兒子,手裡抱着小碗,一臉開心地吃着東西。

  過了一會兒,兒子或許是一個人玩得有些無聊了,便‘噔噔噔’地跑到爸爸的身邊,脆生生地喊道:‘爸爸,爸爸,我要聽故事!
’”

  看到這裡,傅濤的興趣大增,前文這幾段描寫幹淨利落,而且太有畫面感了,這真的是一個學生寫的應試作文嗎?

  此刻的他,已經完全将這是一篇争議作文的念頭抛到了腦後,隻想繼續往下看去。

  “爸爸将臉從香煙的霧氣中露出來――這是一張看不出年紀的臉,歲月在上面留下了刻骨銘心的痕迹,粗糙而又幹燥――他眼神中的憂郁和不忿,在看到兒子的一刹那,如冰雪般融化了,隻剩下滿滿的柔情。
他擡起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摸了摸兒子的小腦袋,又不經意地瞥了一眼坐在黑暗中的爺爺,這才沙啞着聲音說道:‘乖,把你的小凳子搬過來坐好,爸爸給你講故事!
’”

  (注:本作文為本人原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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