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章 不為人知的秘密手稿
“何晴,你他媽是不是瘋了?!你現在還懷着兩個多月的身孕,這是最危險的時刻,而且現在這種局面,你還有心情搞這個,你的心可真大!”嚴旭堯不禁打了個激靈,一下子甩開了女人的手。
“我不管……你不是從來就沒打算要這個孩子嗎?
我不會去醫院做人流手術的,你要是不想要他,那就親自過來毀了他吧!”何晴的聲音裡帶着絕望和自暴自棄,“愛我,快點狠狠地愛我……嚴旭堯,你還在猶豫什麼呢,當年你的老婆沈筠就是這樣在張建國的身下婉轉啼哭的,你難道不想報仇嗎?
!”
嚴旭堯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何晴的反應最初讓他有些害怕,轉而是巨大的憤怒,說道:“何晴,你他媽的簡直有病,而且病得不輕!從你讓張雪去找譚力打探文物線索這件事,就能看得出來你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了。
你為了得到那些身外之物,連自己親生女兒的安危都不顧了,你還會顧及我一個外人?我怎麼那麼不信呢!在你的眼裡,所有人都是你實現目的的工具而已。
你的心已經完全被那些掩埋在黑暗地底裡的東西腐蝕了……剛才,你又提到了沈筠,我正要問你,你為什麼要從我手裡搶走那本日記?!”
何晴的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變得有些慘白,注視着男人說道:“嚴旭堯,我知道你很想得到那本秘密日記,想通過它來了解沈筠的過去,但事情可沒有你想得那麼容易。
我不知道你看了那本日記的内容沒有,它是用一種暗碼寫成的。
對于你這種不懂暗碼又無法破譯的人,東西在你手上又有什麼用,那不過是一本不知所言的天書而已!”
“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處心積慮地把它搶走,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嚴旭堯眼睛裡燃燒着憤怒的火焰,大聲質問道。
“我對那本日記感興趣,但我和你不一樣,我絲毫不關心沈筠的那點爛事,我隻關心那批文物的下落。
”何晴的神情恢複了冷漠,說道:“嚴旭堯,你可知道那本日記的最初淵源嗎?
從日記的封面裝訂來看,你就應該知道它有些年頭了,實際上這本日記是當年徐洪勝為數不多的遺物之一,我不知道這東西後來是怎麼流轉到沈筠手上的,但它是解開那批文物線索的關鍵。
”
什麼,那本日記是徐洪勝的遺物,還跟文物線索有關聯?!
對于何晴的這個說法,嚴旭堯始料未及,怔怔地注視了女人半響,說道:“何晴,你的意思是,這本日記裡面的内容實際上是徐洪勝的記錄,但怎麼可能呢,那天我從沈筠手中得到它時,秦沖很明确地說日記裡面記載了沈筠的不堪經曆。
所以,你們兩人之中,肯定有一個在說假話。
”
何晴冷哼了一聲說道:“事情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沒有必要跟你說假話,那本日記肯定是徐洪勝之物,因為我當年就曾在徐洪勝那見過。
他總是把它帶在身邊,甚至睡覺時也壓在枕下,但卻并不經常做記錄,我曾偷偷地看過,發現很長時間裡那本日記裡隻有前幾頁有内容,不過都是些奇特的符号而已。
”
嚴旭堯的臉色陰郁複雜,說道:“我不相信秦沖在說假話,如果日記裡面的内容不是沈筠寫的,他為什麼要以此為證據來說沈筠的經曆極為不堪呢?
!”
何晴瞅了男人一眼,繼續說道:“我說日記本是徐洪勝的遺物,但并沒有否認後來沈筠也用它做記錄。
實際上,那本日記除了前面幾頁是徐洪勝記錄的,後面的部分應該都出自沈筠之手,隻不過兩人所用的符号标識是完全不同兩套系統。
至于你說秦沖看過那本日記,我并不認為他能看得懂裡面的内容,那天你們發生槍戰時,其實我也在現場附近,秦沖當時無非是虛張聲勢而已!”
“什麼,何晴,那天你居然也在場?
你一定是在跟蹤、監視我!”嚴旭堯不禁吸了口冷氣,“我明白了,那天在坡峰嶺棗樹林,我跟袁雅對峙時你也在場,不然你怎麼可能知道沈筠将那本《安徒生童話集》交給了我?你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說我跟蹤你?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最大笑話!”何晴冷哼了一聲,不以為然地說道:“我真正跟蹤的人是沈筠,因為她手裡掌握着文物的關鍵線索。
至于你當時也在現場,不過是巧合罷了。
”
嚴旭堯的目光愈加陰沉,注視着何晴沒有說話。
何晴頓了頓說道:“根據我前期搜集掌握的準确情報,徐洪勝将文物的線索隐藏在了三件物品裡,其中兩件就是大家所共知的龍形吊墜項鍊和《安徒生童話集》。
人們普遍以為隻有有了這兩件東西就可以順利找到文物,其實則不然,那本《安徒生童話集》隻是當年送給他女兒徐靈的一本普通的兒童讀物,雖然它暗藏着文物藏匿位置信息,但沒有人能夠解開謎團,最關鍵的還要借助那本日記前幾頁的标識符号才行。
”
嚴旭堯注視着侃侃而談的女人,帶着諷刺的口吻道:“何晴,你機關算盡、苦心經營了這麼多年,現在落得被人四處追殺的下場,但可曾找到了那批文物呢?!”
“哼,我現在完全掌握了那批文物的準确具體藏匿地點,因為我已經破譯了日記中的那兩套符号系統!”何晴冷哼了一聲,她一語驚人,說出了讓嚴旭堯震驚不已的話,“嚴旭堯,今天我叫你來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跟你談合作的,我想你一定感興趣的。
”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你已經破譯了那本日記上的兩……兩套符号?!”嚴旭堯的震驚程度無以複加,愣了幾秒後馬上問道:“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能讀懂沈筠日記裡所記載的内容?!”
“那是當然的,這就是我們合作的基礎。
我知道你對沈筠寫的日記感興趣,而我更在乎那批文物。
”何晴捋了捋額前散亂的秀發,“你知道現在我身體行動不便,隻要你答應協助我奪到那批文物,我就告訴你破譯沈筠日記的方法。
嚴旭堯,怎麼樣,我這個互利共赢的提議難道你不考慮一下嗎?!”
嚴旭堯注視着面前的女人,陷入了巨大的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你憑什麼說你可以破譯那些符号,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除非你演示給我看我才相信!”
“你想要演示是吧,好,沒問題!”
出乎嚴旭堯的意料,何晴很爽快地答應了,她從床頭櫃的抽屜裡取了兩樣東西,赫然是嚴旭堯得而複失的《安徒生童話集》和古舊的羊皮日記本。
何晴同時翻開了那本《安徒生童話集》和羊皮日記的第一頁,指着日記上不規則的手寫符号,說道:“其實這日記前幾頁的内容就是在鎖定《安徒生童話集》的頁碼、行數以及字數,進而定位某個具體的文字。
給你舉個例子,日記第一頁的三分之一部分都在暗示一個字,那就是童話集第78頁第11行中'歸根結底,我們最後都要成為守塔人,從一個高處來觀察生活和一切事情'裡的第14個字,也就是'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