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我答應你
麗娅說到這兒,泫然若泣,又是一番深情的表白:“我說過的,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願為你做任何事,前提是,你要光明正大的娶我為妾,放心,我是愛你的,決不會傷害你和木清竹的,我也會與你并肩站在一起來對付雲霁,讓那個女人徹底消失在商界,瀚宇哥,你說我這樣好不好?
”
她的話真情流露,自然而然,并沒有藏着掖着,阮瀚宇知道,她已經在敞開心扉了,也是在提條件。
她可以為他做任何事,與他站在同一個陣線,前提就是他要像覃祖業那樣光明正大的納她為妾。
阮瀚宇的腦海裡閃過木清竹哭泣痛苦的臉,還有小寶那小小年紀,明明是天真的眼神卻隐含着憂慮的神色,忽然他的心痛得抽了起來。
這樣的事,他如何能做得出來?
如何能帶麗娅這個女人回到阮氏公館去,就是現在這樣與她玩着暖昧,那也是逼不得已罷了,如若真要娶她為妾,這對自尊心如此強的木清竹來說,那還不如讓她坐牢來得劃算。
坐牢?
剛一想到這二個字,心就抖了,這麼美好的女人要因為這個惡意栽贓而去坐牢嗎?
太可恥了。
他一拳重重砸在桌上,牙齒咬得咯咯的響。
“瀚宇哥,你怎麼了?
”看到他如此憤怒的眼神,麗娅心中暗暗高興,知道她的話已經在他心裡起作用了,他在作着掙紮,當下也不着急,隻是滿臉關心地問道。
“你能拿到陷害木清竹的罪證?
”他紅着眼睛望着她,一字一句地問道。
“嗯。
”麗娅閃着大眼睛,重重地點頭,“瀚宇哥,放心,木清竹将會是我的姐姐,也是阮氏公館的當家人,我隻能巴結她,也不想她去做牢的,她那麼美好,又一心一意地為我們公司着想,不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的,隻要你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就一定會想法拿到罪證的,把栽贓到木清竹頭上的罪證冼清。
”
她說得很有信心,使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話。
阮瀚宇淩厲的目光望着麗娅,看着她自信堅定的話語,心底裡浪潮翻滾。
現在罪證确鑿,已經牢牢被雲霁把握了,而要打開這個缺口,麗娅無疑是個很好的人選,想到這些天,他特意與她的親熱,不也就是這個目的嗎?
麗娅能進到他阮氏集團來,他早就懷疑過了,也讓湯簡去查了,心中早已了如指掌,今天麗娅自己親口說出來,與他的調查完全一緻,這說明,麗娅現在并沒有撒謊,她隻是想成為他的女人而已,還并沒有真正做到對阮氏集團不利的事,現在她在講條件,談判,說白了,是在給他機會,不讓木清竹坐牢的機會。
這樣的機會若不争取,恐怕以後再難有了,她既然能夠如此兇有成竹地跟他談條件,那就說明她已經滿有把握了。
現在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這張網正在越收越緊,他要尋求突破口。
換句話說,如果能讓木清竹幸免于難,就算是現在答應了她,那又如何?
不過是名份上的事,那也好過蹲進冰冷的牢獄啊,而且他愛着的人是木清竹,她麗娅非得要湊和過來,到時受冷落那也是她自己的事了,隻要他愛着木清竹,全心全意地給她愛就行了。
現在席雨軒咄咄逼人,而他又找不到突破口。
不妨現在先答應她,豈走豈看,先穩住目前,保住木清竹要緊,至于以後的事,再趁機行事就好了。
“好,我答應你。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一字一句地說道,“不過,在娶你為妾前,我要先拿到栽贓木清竹的罪證。
”
“好的,這個一點問題也沒有。
”麗娅的眼裡放射出萬道霞光,忙着點頭答應,整個人都依偎進了他的兇膛裡,“到時我拿到罪證後,一邊交貨給你,一邊我們就去英國注冊登記好了。
”
她說得理所當然,把臉靠在他的兇膛上,柔聲說着。
阮瀚宇直直地站着,任女人的身體靠近她,身子僵硬得像石柱。
她說這話竟好像在做一樁交易般,阮瀚宇怎麼想都覺得惡心。
“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
”很快,他毫無溫度的聲音響起來,輕推開了她的身子,大踏步朝着外面走去。
麗娅被他晾在一邊,臉上有一瞬間的失神,不過很快就容光煥發了,心中的喜悅像潮水一樣洶湧而出。
阮瀚宇已經答應要娶她了。
她馬上就要成為貴太太了,将會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等着她,那人生将會是多麼的輝煌,從此後,她就要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風光無限了。
隻要阮瀚宇與她在英國或者哪個國家注冊了,那她就是他名份上的妻,他的家産就會有她的一份,将來就算是真要各奔東西,光那筆補償款就是一筆不小的數目,更别說分得的家産了,這是她早就跟律師咨詢過了的。
她,很快就會要成為全球少有的富太太之一了。
這樣雖然名聲不太好聽,畢竟不是正牌太太,但比起那些娛樂圈一脫成名的明星來說,要好太多了,相信像阮瀚宇這類的鑽石王老五,娛樂圈不知有多少女人想要靠近他呢,莫說成為他名份上的妾,就是地下情人都有大把女人願意獻身的。
沒想到這樣的好事竟讓她麗娅給得到了,說起來這還真得要感謝雲霁呢,想她一個純粹的灰姑娘能有這樣的結果也是拜她所賜了。
想到雲霁,她鼻子裡冷哼了聲,嘴角是冷冷的笑。
從現在起,她就要幫着阮瀚宇來識破那個女人的陰謀了,可不能讓她成功了,如果她成功了,那将來她嫁給阮瀚宇後,那可損失的也是她的财産。
她走出去時,阮瀚宇的車子已經開走了,徒留下了她。
知道他心情不好,也不生氣,以後有的是機會與他相處,他現在接受不了,以後總有一天會接受的,而且還會愛她愛得不能自拔的,她有這個自信。
靜谧的夜,月色從窗外枝桠上灑了進來,把卧室的空間襯得凄迷發白。
阮瀚宇從麗娅那裡分手後,就早早回家了。
有了麗娅的話後,他的心裡反倒定了下來。
既然這個女人帶着這種目的接近他,那她說的話就不是假的了,也就是說暫時穩住了她,那木清竹也暫時不會有危險了。
他冼完澡,站在床邊,彎下腰去望着木清竹,心裡是一陣愧疚與不安。
她睡得很不安甯,秀眉皺起,臉上還有痛苦的表情。
小寶正睡在她的懷裡,稚嫩的臉上是滿足的笑容。
木清竹緊緊地摟着小寶,他睡得沉沉的,粉嫩嫩的臉上非常可愛。
這樣甯靜溫馨的一幕,讓阮瀚宇的心裡湧出幸福的甜蜜來。
他要保住這屬于他的幸福,哪怕是不計手段也行,誰都不能破壞。
輕輕的掰開她的手,把小寶從她懷裡抱了起來,望着他稚嫩的臉蛋,輕輕親了一口,心裡是滿滿的幸福。
抱着小寶到了隔壁的兒童房,交給了保姆,返了回來,爬上床去。
他聽到有哭泣聲,似夢呓般,輕輕綴泣着,心裡緊了下,低頭瞧去,借着月光,木清竹的眼睛緊閉着,卻在夢裡哭出了聲來。
心裡立刻猶如尖刀在刺,沽沽地流着皿。
他伸出雙手輕柔地抱起她在懷裡,緊緊摟着她,心裡的痛苦卻是無法壓抑的,如果她要是知道了他要娶麗娅為妾,帶她進了這個家,她會怎麼樣?
說實話,他自己都沒有主意了,如果麗娅一定要拿着她的罪證要挾他,他能怎麼樣?
他不管,他要保住他的女人和孩子,想要一個完整的家,這是他今生的幸福,要盡一切努力去争取,至于其它東西都是神馬浮雲了。
這樣至少能給小寶一個完整的家了。
這樣想着,想着她知道這個消息後的痛苦,心裡竟是無比的憐惜與沉痛。
須知做出這樣的選擇,他的痛苦隻會比她的多而不會少。
仿佛嗅到了他熟悉的氣味般,木清竹的雙手伸出來忽然緊緊地摟住了他的腰,把臉埋進了他的兇膛裡,像個依戀親人的孩子般。
阮瀚宇的心裡湧起了一絲幸福,卻又夾着沉甸甸的沉重。
抱着她慢慢躺了下去。
身體隻要挨着這個柔軟的嬌軀,一下子就會是高昂激動的情緒,可他現在隻想抱着她,靜靜地睡覺。
抱着她躺了會兒,就在快要睡過去時,竟然聽到她輕軟的聲音:“瀚宇。
”
他睜開眼睛來,不确信木清竹已經醒來了,沒有回應。
“瀚宇,告訴我,晚上你去哪裡了?
”木清竹忽然從他懷裡擡起了頭來,好看的明眸望着他,在不太暗的黑夜中閃着晶亮的光。
阮瀚宇的身子僵了下,沒有答話。
“是不是跟着麗娅出去了?
”她小聲問,“告訴我,是不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
”
阮瀚宇的心複雜極了。
木清竹理智清醒了許多,也想了一晚,一定要跟他開誠布公的談談,這樣下去真的不是個事,也會把她逼瘋的。
女人就是這樣,愛上一個男人後很容易為他瘋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