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她好好妝扮下,要盡量細緻優雅,品味高端。
”走進美容院裡,嚴肅對着迎接他們的女經理用斯裡蘭諾的方言朝着她吩咐道,說完回頭笑意珊然地望了木清竹一眼,臉上滿是鼓勵的笑,“放心吧,一會兒就好。
”
看到木清竹的臉上有了笑意,才放心轉身怡然地朝着休息區的坐椅走去。
美容院的經理當然認識嚴肅了,當即找了最出色的化妝師來給木清竹上妝後,就用托盤端了冷開水走上來,笑意盈盈地:
“嚴總,那位小姐是您的女朋友吧?
看來這是要參加重要晏會了。
”
說完就雙手捧着托盤把冷開水遞到了嚴肅的面前。
在斯裡蘭諾招待尊貴的客人都有奉上一杯冷開水的禮貌習慣,以示尊重。
對于這樣的問話,嚴肅心中愉悅,燦然一笑,神彩飛揚,背靠軟坐,翹起了二郎腿,悠雅地坐着,伸手接過了茶杯,放到嘴邊吹了下,輕抿了口。
“看來你們酒店今天有金主到了。
”他笑了笑,不回答反問道。
經理是個聰明人,立即知道他說的誰了,當下就開心地笑了起來:“對的,今天可是大名鼎鼎的富商阮瀚宇先生下榻我們酒店呢,這還可真是個貴客,我們的主席都要接見他了。
”
話音剛落,就聽到美容院裡的化妝師與服務員興奮地嚷叫了起來:
“來了,阮瀚宇先生來了。
”
立即,裡面的美容師全都停下了手中的活,悄悄走到門邊來朝着外面饒有趣味的打量着,直到阮瀚宇他們一行人從門前經過了,這才回過身來。
“哇,好帥氣,這麼有錢有勢的男人,還這麼年輕帥氣,真的是全球少有啊。
”美容院裡的姑娘們哪裡見過如此帥氣又多金的男人,一時間竟覺得真人比電視新聞上面看到的好看多了,瞬間都嚷叫開了,一個個顯得很興奮。
嚴肅的眼眸眯了眯,淡然自若地坐着。
木清竹正對着橢圓形的化妝鏡坐着,雖然聽不懂斯裡蘭諾的方言,但也明白她們在說誰了,畢竟美容院的電視新聞裡也正在報道着阮瀚宇先生來到斯裡蘭諾的消息,她天姿聰穎,當然能明白這些姑娘們在叫嚷着什麼了。
嘴角浮起了絲淡淡的笑意,隻是安靜地坐着。
“真羨慕阮太太,記得曾聽人說過,阮瀚宇先生花了五個億娶回來的貌美如花的阮太太,想想這女人還真是幸福呢。
”美容師們在一旁感歎着。
當時電視裡面播出時,她們有些人也是看到了的,可是她們中誰也不可能想到,此刻坐在美容院裡的看似普通的女人就正是她們口中所說的阮太太吧,若她們要是知道了她的人生經曆,估計也不會有幾個女人會羨慕了。
曾經在電視畫面上高貴美麗的新娘,婚前婚後的生活又有幾個人知道她的坎坷與不幸,畢竟隻是豪門男人背後的女人,平時出鏡不多,而在這個島國,民風純樸,娛樂媒體也不及大城市那麼八褂,因此即使木清竹擺在她們面前,恐怕也不會有幾個人會想到是她。
“好了,不要嚷嚷了,幹正事吧,這些都與你們無關,這位小姐可是貴客,要趕時間的,趕快幫她上妝打扮起來。
”經理走了過來,催促着大家,很快就平息了她們的議論。
剛剛才吃過午餐,木清竹感覺有些疲倦,被這些化妝師左一下,右一下的搗蝕着,就昏昏欲睡起來。
“好了。
”不知過了多久,木清竹被化妝師的聲音驚醒,睜開了睡眼惺松的眼。
擡眸,鏡子裡的女人二腮含粉,俏麗可人,一頭秀發被随意地缱起,婉約風情無限。
“嚴總,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經理精明圓滑,立即朝着走過來的嚴肅恭維道。
嚴肅很愉悅的笑,臉上Chun風滿面。
“給她挑選一套精緻的晚禮服,要高貴大氣那種。
”嚴肅拿出錢包來,給以經理為首的化妝師每個人發了小費。
衆人一個個全都笑着答謝。
“小魚兒,你乖乖配合化妝師們,我先到外面等你。
”嚴肅貼近木清竹軟聲低語,聲音極盡溫存。
他男人的氣息迎面撲來。
木清竹後退一步,目光有些迷離,神思有點昏暈。
嚴肅對她的貼心與包容常讓她不知所措,不知要如何應對,但她有自己的原則與底線,在她的前塵舊事沒有弄清楚前,她是不會随意接納一個男人的愛的。
因此她要與他保持着适當的距離。
現在的嚴肅不管有多麼的優秀,于她來說始終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他救了她,她要感恩,僅僅這樣而已。
“好,你放心去吧。
”她巧妙退後一步後,微微一笑,乖巧地點了點頭。
嚴肅朝她深深一笑,轉開身來,修長的身軀朝着外面走去。
今晚是他第一次帶着木清竹出現在公衆面前,也是‘死去後’的木清竹第一次面對着媒體,在嚴肅的潛意識裡,他認為,今晚過後,至少在外界的眼中,木清竹與他的關系将會變得透明化,很多人都會認為她就是他的女朋友。
這樣的認知讓他很愉悅。
“小姐,你男朋友又帥氣又有錢,真的好羨慕你喲。
”一個會懂中文的化妝師衷心的祝福道。
“謝謝。
”木清竹笑了笑,卻斷然否定道:“他不是我的男朋友,隻是我的上司而已。
”
是嗎?
都這樣溫柔體貼了,還不是男朋友?
化妝師當然不會信,隻是抿嘴一笑,不再說話了。
嚴肅走出來,先從地下室裡開出了車子。
畢竟木清竹穿着禮服不好走這麼遠的路。
車子剛剛停穩在加達拉利的酒店面前,隻見一輛黑色的賓利開了過來橫在了他的車子面前。
嚴肅皺了下眉頭。
賓利車的車門打開,一身帥氣西裝的男人走了下來,臉上帶着笑。
看到他,嚴肅的臉上黑了下來,繃緊了臉。
“老弟,原來你真在這裡。
”嚴毅走過來,靠在了車身上,臉上涎着玩世不恭的笑。
嚴肅拉開車門,走出來,聲音很低沉:“大哥,你來這裡做什麼?
”
嚴毅嘿嘿一笑,大手一揚,就要落在嚴肅筆挺的西裝肩上。
嚴肅稍扭身,嚴毅的大手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