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了看躺着:“你也走吧,我現在也可以照顧自己。
”
“是擔心被誤會?
”
安然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即便在這裡看不到你,該是誤會的還是會誤會。
”
“阮驚雲就這麼不信任你?
”央落塵說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安然面前,安然朝着央落塵那邊看了一眼,她并沒有馬上說話,但是她是笑了笑。
“安然笑什麼?
”央落塵站在那裡,興亮的眸子越發深邃。
“也不笑什麼,隻是想笑了,就笑了。
”
央落塵說:“你是我見過最特别的女孩。
”
安然說:“因為罕見才稱之為特别,就像是絕處逢生,懸崖峭壁上面的一顆普通的草,因為很稀有,草的種子是不可能飛落到懸崖峭壁上面的,但是有一陣風吹的草籽落到的上面,此後草在那裡艱難的生長,因為風吹因為雨林,所以草茁壯了。
那之後,有人發現了這棵草,這就是所謂的罕見。
所以就有了特别之處。
”
“你說話的時候叫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但是我很喜歡。
”
“喜歡我的人很多,你怕是不算是其中的第幾個。
”
安然看着窗口那邊,随後看着央落塵:“謝謝你把我帶出來,但我并不感激你,你的司機沒有救活,我覺得是你的責任,是你故意的。
”
“這麼直接的話或許隻有你說的出來,可如果我跟你說不是我,你會相信麼?
”
安然隻是靜默的注視央落塵,看了一會安然說:“不相信。
”
“既然不相信,那我也不用說了。
”
央落塵坐到安然身邊,兩人相望着,安然先把臉轉開。
……
央落塵在安然這邊陪着,外面的人也不再進來,像是有人跟這邊的上面打好了招呼。
第二天,安然早上剛剛睡醒,外面就聽見連生的聲音:“我們是裡面病床上那個人的律師,這是我們的證明,這件案子我們已經和國際組織接洽了。
”
連生的外語說的也是沒有誰。
對方看了連生的律師證明,連生拉開病房的門,阮驚雲随後出現在門口。
看到阮驚雲病房裡面的兩名律師和一個保镖起身站了起來,朝着阮驚雲那邊不約而同叫了一聲阮總。
阮驚雲說道:“辛苦了,出去吧。
”
律師和保镖馬上朝着門口走去。
央落塵背對着阮驚雲坐着,聽到阮驚雲的聲音并沒有馬上起來,他也不可能不知道阮驚雲進來了,兩名律師和另外的一個保镖已經去了外面,但他并沒有動。
安然注視着門口進來的人,微微垂眸,其實這才是真正的目的。
在國外對她動手,把阮驚雲引出來,讓阮驚雲服軟,即便是不會把阮驚雲怎麼樣,對于央家而言,也是漂亮的一個開始。
阮驚雲進門,連生退出去把病房的門關上。
阮驚雲邁步走過去,停下擡起手摸了摸安然蒼白的臉,誰都沒有說話,阮驚雲朝着一邊的央落塵看去:“五哥。
”
安然毫不意外,央落塵笑了笑:“來了?
”
阮驚雲笑了笑:“這次的事情謝謝五哥。
”
“不用謝,我是為了安然,不是為了你。
”
淡然無波的,央落塵那麼一說,仍舊坐着沒有動。
阮驚雲還是說:“不過還有件事情,還希望五哥高擡貴手,放安然一馬。
”
央落塵想了想:“怎麼放呢?
”
“央家和阮家有一個合作項目在南面,生意已經經過十年的時間醞釀了,既然這次五哥幫了我,那我把南邊的生意所有股份都轉給五哥。
”
“你說的是鑽礦?
”央落塵好像是想到什麼看着阮驚雲,阮驚雲說:“是鑽礦。
”
央落塵想了一下:“我記得鑽礦是你發現的,也是你親自去勘察的,我們央家隻是有一點股份,這麼多,都給我,買一個司機的命,合适麼?
”
“合适,隻要兩家談得妥,就合适。
”
“……”
央落塵沒有馬上答應,安然看了一眼阮驚雲,阮驚雲坐下,就坐在安然的身邊,目光很平淡,一點都沒有憤怒和其他。
安然忽然有一種看不透的想法,她從來沒有想過,阮驚雲在央落塵的面前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央落塵的能力是不是與他不相上下?
第一杖,他就輸了,一個金礦要多少錢,何況是一個鑽礦,這裡面的算是要以億來計算,怕是都綽綽有餘。
但他從容的面容又說明的什麼,他們阮家到底有多少錢?
還是說,此時已經掏空了,打腫臉充胖子。
“五哥看怎樣?
”
等不到央落塵的回答,阮驚雲開口問。
央落塵交疊起腿,凝視着阮驚雲:“如果我說……”
“不可能,鑽礦是我手裡最賺錢的生意,如果還滿足不了五哥的胃口的話,我也不是沒有辦法應對,隻不過這次的事情我不想鬧大,隻想用最短的時間,最快的方法來解決。
五哥的想法,永遠不可能。
”
央落塵垂眸想了想:“你要不要再考慮一下,我可以不答應。
”
“我可以不服這個軟。
”
阮驚雲的目光依舊很平淡。
安然看着阮驚雲:“打官司我也穩赢,不用和他談這件事。
”
阮驚雲看着安然:“你身體不好,折騰不起。
”
安然愣了一下,他的意思是?
是因為她的身體,他才要服軟的?
“那要是我說,鑽礦給我,官司我打,身體也會沒事呢?
”
阮驚雲沉默了,鑽礦沒有了,阮家損失了半壁江山,這已經是他唯一想到的最快也最有力的辦法了。
她還有什麼辦法?
安然的目光帶着一抹堅毅,阮驚雲呼了一口氣:“聽你的。
”
安然看向央落塵:“鑽礦現在是我的,所以你的計劃要泡湯了,那麼我們說說接下來的事情。
”
“洗耳恭聽。
”央落塵笑了笑,似乎很期待。
阮驚雲垂眸,卻并不說話。
他的手在安然的發絲上面動着,給安然弄着頭發。
似乎這件事,阮驚雲毫無關系。
安然說:“人是我撞的,但是……”
“但是什麼?
”
“但是,你必須撤訴,我可以賠償司機家屬所有的損失,如果你不同意,我會做下一步的事情。
”
“那是什麼事情?
”
“這個還不能說。
”
央落塵沒說話,坐在那裡坐着,良久起身:“那我們較量吧。
”
起身後央落塵去了外面,等他出去了,阮驚雲的臉色徹底冷了。
連生帶着律師等人,馬上從外面走了進來。
此時,安然也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