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也很為難,景雲哲低頭看去,安然和阮驚雲的臉色都不好,接下來要送去特護病房。
“送到病房。
”景雲哲吩咐,醫生問:“大少爺一直握着安小姐的手,是分開還是安排在一間病房裡面。
”
“你覺得呢?
”景雲哲的臉色一沉,醫生立刻說:“我明白了。
”
随即安然和阮驚雲被一起送到特護病房,歐陽軒這時候也無法再計較,跟着去了特護病房那邊。
……
安然中毒的事情必須要深查,景雲哲在醫院安排了人,親自去了餐廳那邊。
餐廳是阮家自己的餐廳,出了事情隻能說内部管理不嚴,如果連内鬼都差不出來,那真是要關門歇業了。
景雲哲到的時候,阮驚世正在他們吃飯的地方跷腿坐着,阮驚雲昏迷,手術成功,阮驚世已經接到了電話,他現在正在處理餐廳的事情。
包房裡面站了十幾個人,其中有三個是主管,兩個是前台經理,還有五個服務生,廚房的廚子跑了一個,另外的阮驚世都還沒找,但也都在外面岌岌可危。
景雲哲從外面進來,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的人解釋:“二少爺,你饒了我們吧,我們真不知道有人下毒,那個人我們真的不認識。
”
“不認識就更該死了,這碗湯你們一人喝一口,什麼時候喝沒了,什麼時候這件事情就算完事了,别讓我灌你們,到時候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情了。
”
阮驚世皮笑肉不笑的,地上跪着的經理看了看身後桌上的那碗湯,哭死的心都有了。
“二少爺,我們真的是一無所知,我們就是打死也幹不出來這種事情啊。
”經理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阮驚世此時的心情是極度的不好,什麼事情都能幹出來,經理也是看出來了,二少爺要是真的不高興,把他能剁成肉醬去喂狗。
經理上有老下有小,是真不想死。
景雲哲在門口聽了一會,邁開步進了包房裡面,包房裡阮驚世擡起頭看了一眼進門的景雲哲,看到就跟沒看到一樣,心情不好,看誰都是一個樣,不是很高興。
景雲哲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熱鬧似的,把手上的手套一隻隻的拿下來,手套握在手裡面。
陸婉柔實在是不喜歡這種場合,就好像是當初景雲哲去她家裡逼迫他們的時候是一樣的。
進了門陸婉柔站在景雲哲的身邊,景雲哲随意交疊着雙腿,有些熱了,把領口的衣服拉扯了一下,扣子也就解開了。
低着頭景雲哲一句話都不說,但人群裡面已經有人說:“是景雲哲?
”
景雲哲緩緩擡頭看了一眼門外不知死活說話的人,吓得人大氣不敢喘。
陸婉柔看了一眼景雲哲,這人可真是個魔鬼,怕他的不光是她,别人看來也是怕的。
阮驚世就跟沒看見一樣,繼續問跪着的人:“不喝湯就告訴我,那人住在哪裡,是什麼人,叫什麼,家裡有什麼人,給了你多少錢。
”
“二少爺,我們真不知道。
”經理砰砰磕頭。
阮驚世輕笑:“不見棺材不落淚是麼?
”
“二少爺,我們是真不知道。
”經理繼續哭求,阮驚世端起一碗湯,看了一眼沈雲傑的人,兩個人走到前面,一邊壓住一條手臂。
“二少爺,二少爺饒命啊,我們真不知道,真……唔……唔……”
阮驚世撬開經理的嘴,把半碗湯給經理灌了進去,灌完經理一下坐在地上,用手指用力摳嗓子,摳的哇哇吐。
阮驚世随手把碗扔到地上,注視着經理:“你不說我會給你灌。
”
經理把湯都吐出來,爬着去了阮驚世的面前,跪在地上求阮驚世饒命,看的陸婉柔于心不忍。
陸婉柔剛要開口,景雲哲說道:“别多嘴!
”
陸婉柔馬上閉上嘴看着景雲哲,沒敢亂說話。
阮驚世看了一眼旁邊的瓶子,随手把瓶子拿過去,朝着經理的頭,用力一下,經理沒躲開,腦袋當時就流皿了。
吓得其他的人都是一縮,扔了手裡的瓶子,阮驚世蹲在地上看着滿臉是皿的經理:“你把地上的碎玻璃吃了,我就放了你。
”
經理哆哆嗦嗦的去看地上的玻璃,伸出手又縮了回去,繼續說:“二少爺,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内鬼,我沒做過。
”
“沒做過?
”阮驚世坐回去:“你是經理,不經過你允許,任何人不能進入後廚,你跟我說你沒做過,我就信了?
你口口聲聲說你們沒做過,你說給誰聽呢?
你隻能代表你自己,代表不了别人。
今天你不說,我有的是方法整你,你死了,别人也會說。
”
阮驚世擡頭看了一眼周圍:“我阮驚世想要誰三更死,閻王不敢讓他五更去。
我不放你們走,誰也走不了。
如果你們說了,我要找的是下毒的人,我說不追究,就不會追究。
每人一張紙,知道的給我寫出來,不知道隻能留在這裡了。
”
阮驚世說完有人把一張張紙和筆發下去,每個人都顫顫巍巍的握着紙和筆,走到一個誰都看不到的地方去寫。
别人都去寫的時候,阮驚世看着經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說還是不說?
”
經理搖頭:“二少爺,我是真不知道,真不知道啊。
”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我會先找你家裡人去。
”阮驚世看着周圍的其他人,沈雲傑幫忙把紙一張張收了起來,收到一個人的時候,不經意擡頭看着對方,對方立刻低着頭。
經理一看對方後退,渾身都僵硬了。
阮驚世拿走那些白紙看起來,注視着裡面的字看了一會,看完問經理:“你是說還是不說?
”
經理呆滞起來,忽然的抓起地上的玻璃朝着嘴裡面按去,阮驚世理都沒理,結果沒吞進去,反倒把整張嘴都弄的皿肉模糊,差一點把舌頭割下來。
“二少爺……”
經理張開嘴,嘴裡的玻璃掉出來,滿嘴的皿。
阮驚世輕笑:“背叛阮家的人不會死,背叛我哥的人不會死,背叛我的人也不會死。
但是……
我也不會讓他好好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