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妞我敢打賭,再喝上一杯就會醉死過去。
”夜總會裡一雙陰兀的眼睛一直在注視着她,他坐在一張黑漆的木椅上,身旁站着二個放浪形駭的男人,狼Xing的眼神盯着木清竹邪惡的笑着,其中一旁站着的保彪模樣的人對着正坐着的用鷹般眼神注視着木清竹的男人說道。
“這個妞好面熟,長相真心不錯,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另一旁站着的男子有些疑惑的說道,略有所思。
正中間坐着的正是A城**老大莫彪,他年約三十歲左右,沉郁陰冷的臉上刻着一道長長的刀疤,一道虎眉濃密黑亮凝成一條直線,長相是标準的國字臉,膚色黝黑。
此刻的他正右手摸着下巴,雙眼緊盯着木清竹,似在沉思着什麼。
“太熱了。
”木清竹一把就扯開了兇前的衣服,這衣服實在太緊了,就這樣扯開來也隻是露出了個瑣骨,就算是這樣,那瘦削的瑣骨都是那麼風光無限,雪白瑩玉的肌膚在夜色中散發着誘人的瑩光,被酒精刺激得失去理Xing的男人,渾身散發出雄Xing的浴望,獵人一般的眼睛正在尋找着發洩對象。
立即就有幾個男人朝着木清竹靠近,眼光流連在她兇前,邪惡的眼睛直往下看,恨不得趴下她兇前所有的衣服。
“小姐,有什麼煩心事給我們說說,哥替你解愁好不好?
”一個男人端着酒杯,輕搖着手中的紅酒,話語很是輕浮。
另一個男人已然伸出了手,摸着她的頭,笑得邪氣:“小姐,一個人買醉多沒味,哥幾個陪你,保準你爽到暴。
”
“走開,不要碰我。
”
木清竹隻覺渾身輕飄飄的,手腳無力,想要把放在自己頭上的那隻髒手拿開,擡起手來卻沒有任何力氣,腦袋更是暈沉沉的,可她還沒有完全醉到不醒人事的地步,知道走過來的幾個男人不是什麼善類,心中才生出悔意,不該來這種地方喝酒買醉的。
可現在已經遲了,她連正常的行為能力都沒有了!
“小姐,哥幾個最會陪女人喝酒解悶了,來,先喝了這杯。
”一個男人抓起了她的秀發,擡起了她的頭,把自己手中的酒杯遞到了木清竹的嘴邊。
“不,我不要喝。
”她頭暈得厲害,搖着頭,喃喃說着。
可是,另一隻黑胖的大掌伸過來就拑住了她的下巴,用力一鎖,鑽心的痛襲來,痛得她立刻張大了嘴,辛辣的白酒全部灌進了她的胃裡。
這一杯酒下來,木清竹徹底醉了。
胃裡像有火山在噴發,眼前全是黑星子,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動,她軟綿綿的癱倒在櫃台前,再也擡不起頭來。
“哈哈。
她已經中招了,醉得不醒人事了,哥們,我們帶她去玩玩吧。
”男人們開始起哄,想要把木清竹弄到包廂裡去。
“老大,就讓那個妞被那些男人糟踏了嗎,好可惜。
”莫彪身邊的男人有點惋惜。
莫彪臉上的傷疤扭曲着,眼裡的光圈一束束的聚攏,嘴角浮起莫測的笑意,淡淡開口:“急什麼,她死不了的。
”
放音剛落,“呯”的一聲,夜總會的門被踢開了,一股冷風竄了進來。
身材修長的男子,休閑的打扮,沉穩尖銳的目光,一張美得讓人窒息的臉,上面卻滿是焦躁與不安。
阮瀚宇剛沖進夜總會,他身上散發出的逼人氣勢與全身透露出來的尊貴氣息就如同閃閃的星光立即吸引了許多少女的眼光,惹得她們尖叫出聲,“好帥啊!
”
“帥哥,過來玩玩吧。
”她們轟的圍了上來,個個滿臉癡迷,恨不得把阮瀚宇香了。
在這種醉生夢死的地方,真心與正經是最不需要的,及時行樂,花錢買痛快才是所有進來的男女最終目的,因此,當一表人材的阮瀚宇出現在這個地方時,那幾乎就吸引了所有女人的眼光,她們全都精神振奮起來。
阮瀚宇沉銳的目光四處掃視了一眼,面無表情的推開了圍着他的女人們朝着吧台走來。
很快
他的臉上都是黑氣,眼裡的光慎人!
幾個男人正準備摟起木清竹朝着一個包間走去。
木清竹神志不清,臉頰通紅,聾拉着腦袋,秀發遮住了面容,該死的,兇前的衣服竟然扯掉了二粒扭扣,雖然看不到裡面的風光,可是那若隐若現的風景更是惹人瑕想,隻要是個男人都會恨不得把她兇前的衣服給扒拉下來,一睹裡面那無限風情的風光。
阮瀚宇的臉黑得堪比包公。
怒意從眼睛裡迸裂出來,似要殺人。
而那該死的幾雙髒手竟然還摟着她的肩,還有一個男人摟着她的雙腳,眼裡全是邪Yin的光。
“呯”的一聲,阮瀚宇拿起酒櫃上的一個酒杯朝着一個男人的後腦勺擲去。
“哎喲”一聲慘叫,酒杯正中男子後腦勺,被砸得粉碎又跌落在地,刺痛襲來,男人意識到自己受了襲擊,用手一摸滿手鮮皿,不由嚎叫出聲來:“誰***,敢砸我?
”
阮瀚宇冷冷笑着,又拿起桌上的另一個酒杯,放在嘴裡吹了口氣,斜瞄着眼睛,“哐”的一聲精準地朝着那個摟着木清竹肩膀的手砸去,霎時一聲慘叫,鮮皿如注般從男子手中迸裂了出來。
“不好啦,打人了。
”酒吧裡頓時尖叫出聲來,男男女女各種尖叫聲混亂着,都朝着這邊湧來。
阮瀚宇呵了呵氣,拿起酒桌上的茶杯,一手二個,斜瞄着眼睛就要射出,那幾個男人頓時吓得抱頭竄鼠,嘴裡狂叫:“來人啊,保安,這裡有人要行兇。
”
“懦夫。
”阮瀚宇冷笑,手中的酒杯在他白哲的手中轉着圈子,四個酒杯全都轉動着,發出刺目的玄光,靈活的手指上下翻飛,他神态自若,很快四個杯子朝着正在逃竄的男人射出,鮮皿從四個男子的額頭流下,整個大堂都被他們的慘叫聲震響。
阮瀚宇輕松地拍了拍手,朝着跌落在地的木清竹走去,蹲下腰來,把她摟進了懷裡。
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快速趕了過來。
其中一個保安經理模樣的人走上前來,很快就看到了阮瀚宇,臉上一陣驚愕,刹時僵住了,待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馬上态度謙恭,滿臉堆笑的讨好着:“阮大少,您親自光臨了。
”
阮瀚宇眉眼單挑,厲目隻是凝視着在自己懷裡沉沉醉暈過去的木清竹,森然開口:“叫你們封經理過來見我。
”
“是,是”保安經理聽得明白,慌忙拿起了手中的對講機,眼見得那幾個被阮瀚宇擊中的客人,不甘被打,剩着酒興,就要圍攻過來,忙呼叫了所有的保安人員過來**住了現場,自己趕緊去找封經理了。
”
滿頭大汗的封經理趕過來時就見到阮瀚宇摟着懷中的女人正滿臉黑氣的站在大堂裡,立時雙腿發軟,整顆心都沉了下去。
須知這個夜總會那可是阮大少的地盤啊!
隻要他一聲令下,這裡即刻就會關門,那他投資出去的巨款立時就會打水漂,而且會傾家蕩産。
“阮大少,您來了,我來遲了,對不起。
”他滿臉堆笑,巴結讨好。
見到保安捉住的那幾個客人還在那裡罵罵冽冽,眼裡精光一閃,怒罵道:“沒用的東西,怎麼會允許這些客人喝酒鬧事呢,還不快押到保安室去。
”
保安經理得令後不敢怠慢,立即指揮去了,很快那幾個客人與保安們都退了下去。
“阮大少,小的實在不知您駕到,若有得罪的地方,請多多包涵。
”封經理點頭哈腰,滿且媚笑。
阮瀚宇滿目陰沉,冷哼一聲,吐出簡短幾個字:“明天這裡就關門倒閉。
”
他隻冷冷地甩去這麼幾個字,摟起懷中的女人大踏步離去。
封經理當即面如死灰般,呆立在場。
喧嚣的吵鬧聲漸漸遠去了,一切都沉入了靜谧中。
木清竹再次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她睜開眼睛,射入眼裡的亮光又讓她眯上了眼睛,聞入鼻中的清香味非常熟悉。
盡管頭痛欲裂,胃裡也很難受。
但直覺告訴她:這裡不是阮氏公館。
那這是在哪裡?
适應了短暫的亮光後,木清竹睜開了眼睛。
君悅公寓!
這裡竟是君悅公寓!
她又回到了君悅公寓,誰帶她來的?
昨晚是怎麼一回事?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Xing感漂亮的睡裙!
誰幫她換的?
昨晚她依稀記得在夜總會裡喝酒,遇上了惡男,然後她睡過去了,什麼都不知道,難道又是阮瀚宇救了自己?
翻身爬起來,朝着外面跑去。
寬敞的客廳裡沒有人影!
廚房裡卻似乎有響動。
三步并做二步跑上去。
身材修長偉岸的男人正在廚房裡忙碌着,雖然笨手笨腳,但廚房裡卻熱氣騰騰,煲仔鍋裡正在冒着熱氣,男人細長的手指正拿着銀白色筷子在輕輕攪動着,動作細緻專注。
木清竹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堂堂的阮大少正在親自煮早餐。
他竟然會親自煮粥?
這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嗎?
她曾經聽他說過,男人是不需要下廚的,那樣的男人,沒出息!
可他現在在幹什麼!
他可是在打破自己的規矩,下廚了!
他的理念改變了嗎?
木清竹瞬間有種被雷翻的感覺,然後,很快就被一種感動萦繞在兇中。
因為她知道了他是在替她煮早餐。
實則木清竹剛走過來時,阮瀚宇就知道了。
他耳根動了動,後面的響聲哪能逃過他的耳朵,可他沒有轉過身來。
直到木清竹走近來,看到了煲仔鍋裡面的熱氣騰騰的稀飯,還有那飄浮在上面的嫩綠的葉子,胃裡才有了輕微的響動,她才明白過來:他是在替她煮稀飯。
有感動嗎?
肯定會有。
可是木清竹卻仍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