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要不是當初你們聯手騙着所有的人
不管我再怎麼不想接受這個事實,可事到如今,一切回天無力,我根本什麼都揍不了,最後隻能帶着徐嘉7;150838099433546若的屍體回海城安葬。
這幾天的溫度愈漸升高,除非将屍體一直儲存在冰櫃裡,要不然根本保存不了多長時間。
我買了直飛海城的飛機,同時在電話裡通知了我爸媽、錢錢跟表弟,不管這件事如何難接受,但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也隻能選擇面對。
徐嘉若的屍體最後在殡儀館被火化,這個地方,大概是我這輩子最不想來的一處場所。
我親手在這裡送别鳳姐的離開。
在鳳姐之後,是她的奶奶、程恪,還有曾經詐死的三爺。
即便那一次三爺是假死,但跟着他一塊跳河的劉清雪和我那時候的難受,以及随之我所做的一切,卻無從改變。
我不喜歡這裡,但這些年來,随着年齡的增長,我卻一次次地踏進這裡。
我親眼看着徐嘉若被推入火化的地方,那個曾經溫文爾雅的男人,到頭來卻化為一抔黃土。
百年之後,等到我死去,大概亦是同樣的結局。
喬燃陪着我一塊來了海城,在我給徐嘉若辦葬禮的時候,他遠遠地站在一邊,但目光卻始終停留在我身上,不曾移開。
一場葬禮安靜的可怕,不管是誰都沒有說話,沉浸在肅穆的葬禮中,心情久久難以平複。
三爺如今還在北京的局子裡,根本無法抽身回來,我将找到的财務秘密交給了老張處理,隻希望他能盡快從那個人的手中找出賬本的所在。
人生第一次,這是讓我感覺到特别特别無助的時候,陪在我身邊的人不是三爺,而是喬燃。
之前,當我失去自己的第一個孩子時,覺得痛不欲生,但更多的是悔恨。
可是現在,我卻從内而外地感覺到了無助。
他跟三爺一般,是我的精神支柱,是我的信仰,是我足以支撐着走下去的一切動力。
可是如今,三爺被困在局子裡,徐嘉若又過世了,所有能支撐着我走下去的信心,一下子全盤崩潰。
葬禮來的多是徐家的親朋,還有一些則是徐嘉若生前的舊友。
徐嘉若的前妻是在他葬禮之後的第二天出現的,隻不過,她過來不是為了吊唁,而是為了來要徐嘉若留下的财産的。
那個是長着一張娃娃臉的姑娘,隻不過,她的貪婪卻不像她的臉表現出來的那麼純真。
那姑娘名叫鐘燕,這會兒正叫嚣着說道:“我是他妻子,理所應當,他留下來的錢都應該是我的。
”
“鐘小姐,我哥早就跟你離婚了,不是嗎?
”
而且,還是在徐嘉若最落魄的時候。
我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從北京一路趕來,到徐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她托着行李箱離開,還開走了家裡的一輛車子,讓徐嘉若直接把離婚協議書寄到她家裡就成,連見面的環節都省了下來,足以想見,這是一個可以同富貴、卻不能共貧窮的女人。
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徐嘉若偶爾也跟我感慨幾句,想他縱橫商場,眼光很少有看錯的時候,也鮮少栽過跟頭。
但在婚姻上,他卻結結實實地跌了一跤。
彼時,當我聽到他說這些話時,心裡更多的是遺憾。
像他那麼好的男人,在我心裡,他足以匹配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女子。
隻可惜,鐘燕并不是那個對的人。
現在,徐嘉若人已經過世了,鐘燕卻在他葬禮的第二天就上門來要錢。
且不說她是徐嘉若的前妻,就算她是他的現任妻子,我也容不得她在這個時候上門來撒野。
一開始的忍讓是氣度,并不是意味着徐家就此便沒人了。
但鐘燕的性子卻跟她的長相完全不同,潑辣的很,而且似乎知道的東西還不少。
她冷笑着,對着我憤憤說道:“許小姐是吧?
之前我還敬你是北京程氏的許總,給你幾分面子。
現在誰不知道,程氏就快垮了,你也撐不了多久,要是運氣差點,說不定還會被關進去,現在還在這裡跟我傲什麼?
”
這話是我媽問的,但在她說話的時候,我爸跟錢錢都同時看着我:“念念,她……她這說的是真的嗎?
”
我連忙對着他們解釋道:“你别理她,她這是在胡言亂語。
放心吧,我沒什麼事。
”
“許小姐,你這麼遮遮掩掩的有意思嗎?
你不知道……”
“你他媽給我閉嘴!
”說這話的人是表弟,他直接張開打斷了鐘燕的話,并一把擋在了我的面前,對着她怒氣沖沖地說道,“我表哥已經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了,你最好現在就給我滾!
”
鐘燕啐了一口,毫不客氣地說道:“呵,說這話你好意思嗎?
當初要不是你跟徐嘉若一塊騙着所有的人,我至于跟他離婚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