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4生而無畏,抵不過紅顔禍水
有個詞叫做紅顔禍水,其實一點都沒說錯。
都說男人征服世界,而女人,則征服男人。
若不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我并不想走這一步棋,利用喬燃對我的感情來拖住他的腳步。
事實證明,即便冷靜自持如喬燃,在這個時候,也被我絆住了腳步。
我能明顯感覺到他在那一刻稍稍頓了頓,随後,我便聽到他對着手下說道:“機票改簽吧。
”
“那改簽到什麼時候?
”
喬燃看了我一眼,并沒有回答那人的問題,隻是擺手讓他下去。
看來,我拖延喬燃的計劃,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喬燃伸手用筷子給我夾了一塊糖醋排骨,對着我說道:“我讓人查查他在海城接觸過的人。
”
“好,我也是這麼想的。
”我對着喬燃扯出了一個笑意。
之後的一段時間,為了防止喬燃回北京,我一直跟在他身邊,生怕我一個不注意,就讓他給溜走了。
這正是最緊張的時候,容不得我一絲一毫的懈怠。
自打我給喬燃提供了一條新的調查思路後,他很快順着這條線查了下去。
我原本以為他在江城的勢力已經足夠龐大,沒想到他在海城的影響力也不容小觑。
他的速度,甚至比我派出去的人來的更快。
就在第二天早上,我才剛剛睡醒沒多久,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醒了嗎?
”
“剛醒。
”我伸手搓了搓惺忪的眼睛,喃喃問道,“怎麼了?
”
他對着我說道:“洗漱完了之後下樓,我帶你去看點東西。
”
“好。
”
我想着可能是跟徐嘉若的事情有關,快速洗了個臉刷個牙就直接下了樓,正好在門口看到他的車就停在那裡。
我一步步走過去,他早一步從駕駛座下車,繞到副駕駛的位置幫我打開了車門。
我坐了進去,正想問他是不是跟徐嘉若有關,就見他忽而朝我俯身下來。
說真的,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呼吸似乎停滞了幾秒鐘,屏着呼吸連動都不敢動。
但好在,喬燃之所以俯身下來,隻是為了我幫我系上安全帶而已,至于其他的,他并沒有對我做什麼。
待系完安全帶後,他關上車門,重又繞到駕駛座的位置。
他啟動車子一路行駛,期間對着我說道:“早餐在你旁邊,餓了就拿來吃。
”
我們曾短暫地相處過一段時間,他雖在一些方面完全像是個不開竅的男人,但對于我的喜好卻知之不少。
即便還未曾打開,我就能猜到他準備的早餐定然是我的心頭愛。
我打開早餐在車上吃着,同時看着車子似乎往城區的方向開,不免有些好奇,對着他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
他并沒有直接告訴我答案,隻是一臉神秘地對着我回應:“到了你就知道了。
”
我沒想到,最後喬燃帶我來的地方并不簡單,正是海城的交管部門。
我正想着我們能不能從這兒進去,就看到門口似乎有人站在那裡。
等到我跟着喬燃一塊下車後,才發現在門口站着的人,似乎是來迎接我們的。
不,說的準确點,是來迎接喬燃,而我不過是個順帶而已。
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笑着對着喬燃說道:“四爺,都準備好了,來,往這邊走。
”
對此,喬燃卻隻是微微點了點頭,回身拉住我的手往裡走。
這麼一走,我們一路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等進去後,我才發現那裡頭竟然是一間監控室。
那個中年男人對着喬燃無比恭敬地說道,言語之間帶着顯而易見的讨好:“四爺,那天的視頻都調出來在這裡了。
”
“行了,留個會操作的人,其他的都出去吧。
”喬燃擺手讓他們都下去,随後,等到人走了之後,他拉開一張椅子,示意我在監控前坐下,對着我說道,“坐吧。
”
我依言入座,看着面前的監控,還不明白他究竟在搞什麼名堂,但直到後來,我總算知道了他今天為什麼會帶我上這兒來。
因為,這裡的監控放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跟徐嘉若有關!
喬燃順着徐嘉若簽署股份轉讓前的那天時間推算,竟然讓他調7;150838099433546出了當天徐嘉若一路開車出去的監控視頻。
他從徐嘉若開車出門的路段監控開始,根據車子的車牌号想要複原當日徐嘉若的行蹤。
根據表弟所說,那天徐嘉若出門去見一個人,還因此錯過了很重要的一場剪彩。
而在跟那個人見完面之後,他回來就拟定了股份轉讓書這樣東西。
所以,要是我們能查出那天徐嘉若特意去見的人到底是誰,或許就能找到他無緣無故死在江城的真相。
但是,要知道,能拿到全城區的監控視頻,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饒是在海城浸淫多年的徐家,恐怕都沒這個能耐,但喬燃卻做到了。
這個男人,遠遠比我想象之中來的更為強大。
說真的,現在的我并不确定,在我跟三爺對戰喬燃的這場仗中,我們究竟能不能笑到最後。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還是先找出那天徐嘉若特意跑出去見的人究竟是誰。
我眼睛連眨都不敢眨一下,一直盯着監控畫面。
我看着徐嘉若從徐家出發後,就一路開車往環城路走,期間還停下來在加油站加了個油。
他一路往郊外走,這不免讓我有些奇怪。
難道,他竟然跟人約在了海城的郊外見面嗎?
我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但自打徐嘉若出了城區後,因為郊區尚未配備監控,就再也找不到徐嘉若的蹤影了。
而徐嘉若最後出現的位置,則是在一家小賣部裡,他似乎在那裡下車買了一瓶水。
看着監控裡那有些模糊的臉,但我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就是他。
在那個時候,他還好好地活着,可現在,他已變成了一抔黃土,永埋于地下。
眼眶不自覺地就濕了,淚水模糊了視線。
我伸手想去觸摸,即便隔着一層冰冷的屏幕,但即便是這樣的接觸,似乎也比當時我抱着他那具冰冷的屍體來的更溫存。
他是我最親的兄長啊,年紀輕輕就死的不明不白,這口氣,我怎麼能咽的下?
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我也一定要找到殺死他的真兇。
彼時,喬燃注意到我的異狀,他一點點拭去我面上的淚水,将我溫和地抱在了懷裡。
他并沒有多說什麼,隻是用他溫暖的兇膛無聲地提醒着我,不管在什麼時候,他永遠會在我的身邊守候着。
我自謂并不是一個好女人,我知道他對我的感情,也知道他對我的付出,但在這個時候,我卻不能推開他。
因為一旦在這個時候惹怒了他,不但徐嘉若枉死的真相會就此掩埋,萬一喬燃回到北京,我跟老張計劃将三爺救出來的事情也會被破壞。
想到這裡,我攥緊了拳頭,安靜地靠在喬燃的懷裡,并沒有選擇推開他。
原諒我的自私,若真的有現世報,我亦無悔。
在徐嘉若的監控斷了之後,我正想着他接下來該怎麼辦才好時,就聽到喬燃對着那個操作監控的人說道:“把這個路口的監控調到當天晚上七點。
”
“好。
”
喬燃的話一語驚醒夢中人,雖然我們之後看不到徐嘉若究竟去了哪兒,但徐嘉若晚上還得從這條路上回來。
要是查看一下他晚上的監控,萬一有什麼發現呢?
我不敢錯過這個可能性,在監控畫面調到那天晚上七點後,睜大眼睛搜尋着徐嘉若的車。
這無疑是一項苦力活,晚上那麼多的車子一輛輛開過去,想要在其中找到徐嘉若的車,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就這樣,我一直睜着眼睛從監控裡的晚上七點看到了晚上九點,卻一直沒看到任何蹤影。
眼睛實在累的受不了,喬燃示意讓操作員暫停,對着我說道:“先休息一下,等會兒再看。
”
我搖了搖頭,對着他回應:“不,還是直接看完吧。
”
見我這般堅持,喬燃卻沒向之前大多數次數那般順着我。
他伸手掰過了我的頭,雙手捧着我的臉,垂眸看向我:“乖,我們等會兒再看。
”
明明他所說的這句話,跟上一句并沒有什麼區别,但或許是他的眼神太過撩人,讓我不免有種不飲自醉的感覺。
心微微有些飄飄然,隻是怔怔地看向他,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但終究,我并沒有跟喬燃繼續犟着,而是乖乖地選擇靠在他身上靠了一會兒。
原先那個中年男人從外頭探了進來,順勢送了一些茶點過來,讓我們稍作休息。
我恍然想到,當初喬燃對徐氏下手的時候,稅收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憑上頭人的一句話而已。
但那句對于我們而言多麼不容易的話,之于喬燃而言不過是小菜一碟。
如今看着這裡的人對他亦是畢恭畢敬,想來他早已打通了政界這一關系的門路。
在我怔楞之際,就見喬燃忽然朝我這邊靠近,我一垂眸,就見他用牙簽插了一塊蘋果遞到了我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