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熏有些小失落。
不,是大大的遺憾。
昨晚沈嶽說要來她這邊睡覺後,熏熏頓覺心兒狂跳的不行。
能夠陪沈老闆睡覺,成為第二個琳姐,是熏熏姐最大的心願。
陳琳現在越是光彩照人,對徐熏熏就越是鞭策。
但她也很清楚,世界上隻有一個陳琳。
這輩子,熏熏就算是拼出小命不要,也别想再成為第二個琳姐。
其實熏熏更清楚,如果她不顧一切的想實現目标,隻會遭到陳琳最兇狠的打擊。
熏熏追随陳琳那麼久,比誰都知道這娘們有多可怕。
她現在能掌控卿本佳人的手段,還都是陳琳傳授的。
陳琳,無法阻止蘇南音等人,卻絕不會允許第二個“她”出現,來威脅她在沈嶽心中的地位。
所以,當熏熏狂喜過後,馬上就冷靜了下來。
她趁着去提車的空,給陳琳打了個電話,用誠惶誠恐的語氣,如實彙報沈嶽說的話。
大丫鬟特虛僞……
她笑着回答:“哈,大老爺隻是去你那邊休息而已,這很正常啊,沒必要和我說。
當然,如果他對你有所需要,那你就有福氣啦。
”
陳琳越是這樣說,熏熏越害怕,再也不敢幻想會和沈嶽發生啥好事了。
昨晚她開車載沈嶽倆人回到酒吧後,隻送到陳琳辦公室門口,就笑着說了句“嶽哥有什麼需要,随時叫我,我就在西邊房間”後,轉身快步離去。
熏熏現在是卿本佳人的總經理,雖說不敢占用陳琳的辦公室,卻能在同一個樓層辦公,吃住。
她記得很清楚,昨晚轉身離開時,眼角餘光看到沈嶽嘴巴動了動,好像要說什麼。
鬼知道咋回事,她明明看到沈嶽要說什麼了,卻沒停住腳步,反而逃一般的沖下了樓梯。
去了二樓後,熏熏才找到答案。
她怕沈嶽留她陪睡……
真要那樣,她可能就再也看不到第三天的太陽。
成為沈老闆的女人,誠然讓熏熏向往,卻總不如小命更重要。
雖說熏熏不敢給沈老闆下命令的機會,但在二樓枯坐到半夜時,卻希望他能出現。
沈嶽沒出現,任由花兒一樣的熏熏,獨自枯坐到淩晨兩點,喝了一整瓶的白酒。
她趁着酒意回房後,房門是虛掩着的。
一直到天亮,也沒誰悄悄溜進她的房間,爬上她的床……
“我真傻。
”
在來到陳琳辦公室門前,擡手敲門時,熏熏才蓦然明白,啞然失笑,心說:“嶽哥明明把展總抱回來了,又怎麼能去臨幸我?
何況,她也現在急需人徹夜守候。
”
熏熏是個驕傲的女孩子。
無論是身材,還是相貌,都是那種特出色的。
尤其她做事的方式,更被山貓等人發自肺腑的贊為“琳姐第二”。
但她再怎麼驕傲,出色,也很清楚她和展小白,沒有任何可比性。
這和她此前不珍惜最珍貴的東西,貪玩好奇,在上大學時就交了幾個男朋友有關。
如果她能保留最珍貴的東西,那麼肯定有底氣追求沈嶽的。
雖說熏熏在蓦然間明白了這些,可她還是為整晚為君蓬門開卻獨守到天亮,而遺憾。
門開了。
熏熏馬上就堆起最甜美的笑,剛要說什麼,卻又愣住。
開門的展小白,立即下意識的低頭,轉身看向了小屁股。
在她的潛意識内,熏熏看到她後,忽然愣住,是發現了她的尾巴。
展小白在低頭轉身後,就猛然想到她穿着衣服呢,熏熏怎麼可能會看到尾巴時,也愣了下。
她在洗澡時,怎麼沒發現,她的小屁股,貌似比前幾天鼓了太多。
雖然還是遠遠無法和柔姐等人的相比,卻也有了幾分性、感的視覺沖擊力度。
完全是下意識的,展小白左手在那兩座小高地上輕撫而過。
高地,更高。
規模,已經是大鴨梨那樣的大。
“怎麼回事?
這些地方的顯著變化,是……和尾巴增長有關!
”
展小白腦海中靈光一閃,明白了。
她又想到了賞月城内的那個女人,曾經說過的一些話。
宋賞月貌似說過,随着尾巴的增長,展小白原本帶魚般可憐的小身闆,會逐漸成為讓男人看一眼,就會熱皿澎湃的存在。
而且,展小白随後發現,她嬌軀有所變化的地方,不僅僅是這兩處。
她下意識伸手去摸尾巴時,露出來皓腕肌膚,也要比以前白,細膩了些。
電光火石間,一個奇怪的念頭,忽然從展小白腦海中騰起。
或者說,是一組“數據”。
從沒有誰,把這些“數據”告訴過展小白,但她現在忽然想到了。
雪膚蘇南音。
纖手蔺香君。
鎖骨聞燕舞。
豪奶任明明。
柳腰謝柔情。
屯美柳初吻。
秀腿葉修羅。
雪足秦凝心。
這八個女人,展小白都認識。
其中她和謝柔情的關系最好,彼此也相互了解。
情同姐妹的兩個人泡溫泉時,展小白還盛贊過謝柔情的柳腰。
同樣,展小白也和聞燕舞、任明明同居過,知道她們最出色的優點,很正常。
展小白和蘇南音也算是熟人了,每次見她,都會暗中羨慕嫉妒恨死人家的肌膚,怎麼就美的那樣矯情……
葉修羅對展小白來說,就是曾經的惡夢主角,當然知道她有一雙大長腿。
蔺大美女的纖手美,這更是被數千萬香粉特意誇贊過的,不算啥秘密。
這八個女人中,展小白最不熟的就是柳初吻了。
她總共見過柳初吻兩次。
第一次是京華的櫻花會所門前,被沈嶽掐住脖子按在車上。
第二次是在北海道向西山下蜻蜓谷内。
雖說展小白隻見過柳初吻兩次,可那個圓月般的屯,卻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現在展小白想到柳初吻的美屯,也是正常的話,那麼她怎麼會想到秦凝心的雪足呢?
她确實認識秦凝心。
可她從沒見過秦凝心的足……現在怎麼會成為“數據”,浮上她的腦海?
更讓展小白瞬間恐懼的是,她所想到的這八個女人,她們最出色的地方,都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她擁有了蘇南音的雪膚,聞燕舞的鎖骨,蔺香君的纖手,任明明的豪奶,謝柔情的柳腰,柳初吻的美屯,葉修羅的長腿,秦凝心的秀足。
還有!
竟然,還有……莊純那雙邪氣凜然的眸子。
還有還有還有一個饅頭般……展小白剛想到這兒,頭痛,欲裂!
她猛地雙手抱住頭,閉眼蹲下,張嘴發出一聲痛苦之極的嘶啞叫聲:“啊!
”
她的叫聲,明明是那樣的嘶啞,那樣的輕,為什麼卻帶着任明明般的嗲意?
随着這聲嗲嗲的輕叫,展小白仿佛看到……
看到,集這些女人最長處的她,從意識最深處袅袅婷婷的走來,一絲不、挂的,邁着銷、魂的步伐,背後搖曳着長長的白尾,渾身散出陳琳和李玟組合在一起,才能産生的騷、浪氣息。
可她偏偏又是謝安晴般的嬌憨樣子啊。
清純的小臉上,更帶着雲渺獨有的呆萌。
“這,這就是我?
未來的,我!
?
”
展小白雙手抱頭,緩緩癱倒在地上,嬌軀蜷縮起來,在地上來回翻滾,心中驚恐萬分的嗲聲尖叫時,發現她的秀發,她的紅唇,她的小鼻子甚至耳朵,都在改變。
她不再是她。
她,是誰?
是……誰!
?
“展總,展總,你怎麼了?
”
就在展小白深陷無法形容的驚恐中,眼前幻象越來越清晰時,耳邊傳來熏熏的驚叫聲:“來人啊,來人!
”
随着熏熏的尖叫聲,展小白腦海中所有的幻象,猶如被過境狂風那樣,瞬間消散。
頭腦,也迅速清明起來。
她聽到紛沓的腳步聲時,睜開了雙眼,就看到臉色蒼白的熏熏,坐在地上,把她抱在了懷裡。
“熏熏姐,怎麼了?
”
山貓帶着幾個正在打掃衛生的女服務生,喘着粗氣的出現在門口。
“快,快打電話叫救護車。
不,不!
山貓,你去開車。
燕子,你們幾個幫我把展總擡下去。
”
熏熏不愧是陳琳離開酒吧後的接班人,雖說被展小白忽然“犯病”吓壞了,可還保持着罕見的理智。
隻是她的話音未落,就聽展小白輕聲說:“不、不用了。
我、我沒事。
”
“展總,您還是去醫院看……”
展小白打斷了她的話,無力的苦笑:“我、我有時候會發癫痫。
”
為婉拒熏熏的好意,解開她的疑惑,展小白不惜自稱有癫痫。
癫痫就某根腦神經突然放電,讓人瞬間不正常,俗塵羊癫瘋。
熏熏愕然。
她可真沒想到,如此冰清玉潔般的展總,竟然會有這種病。
隻是,癫痫發作時,不都口吐白沫嗎?
也許,那是癫痫加重的病理反應吧?
熏熏想到這兒時,果斷的揮手,讓山貓等人退下時,又用威嚴的眼神……看了他們一眼,意思顯而易見:“展總有癫痫的事,誰要是敢亂說。
哼哼,後果自負。
”
癫痫雖說不是梅毒那種令人不齒的病,卻會有損展總的光輝形象,當然不能随便說。
“謝,謝謝。
其實,我已經多年沒發做過了。
現在發作,可能是因為昨天着涼了。
”
在熏熏的攙扶下,展小白坐在沙發上,用紙巾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強笑着繼續胡說八道。
對癫痫一知半解的熏熏,卻感覺合情合理,給她接了杯熱水。
喝了半杯熱水後,展小白精神明顯好了很多,看着熏熏輕聲問:“剛才,我給你開門後,你為什麼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
“對不起,展總,我不是有意的。
”
熏熏連忙道歉後,坦白相告:“您在開門那一刻,我有了強烈的錯覺。
好像,好像您一下子變了個人。
”
展小白心中一跳,又端起杯子:“哦,我變成誰了?
”
“當然沒變成誰。
您還是您,隻是您比以前更漂亮了。
”
熏熏接着苦笑:“其實,漂亮這個字眼,遠遠無法形容我剛看到您的樣子。
我文化低,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詞。
”
展小白又問:“你看看我現在呢,還是那樣?
”
“您現在,就是以前,又不是。
”
熏熏看着展小白,有些茫然,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
我變了。
或者說,我正在逐漸的改變。
展小白嘴角微微抿了下,心中默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