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榮也不繼續廢話,他捏緊拳頭就朝着王辰沖了過來。
原本見到王辰一招解決了杜康,在車内送了一口氣的柳惜音,見到他們又打了起來,頓時心也再次提了起來。
這杜榮和杜康不一樣,他們兄弟倆雖然是同一時間和自己父親學武的,但是杜康平時貪玩,每次學一會兒就沒耐心跑出去了,而這個杜榮卻是十年如一日地跟着自己的父親學習,比起功底來說杜榮和杜康差得不止一點。
所以王辰能一招解決杜康,不代表他就能赢得過杜榮。
再加上杜榮平時十分寵溺自己的弟弟,現在杜康被王辰如此粗暴地打暈了,杜榮當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王辰。
這些情況加起來,就形成了現在這樣的局面,柳惜音心裡暗自擔心,杜榮的手法她是知道的,如果真下了狠手,她是來不及出來喊停阻止的。
現在也隻能祈禱王辰能撐過杜榮前幾招,等杜榮消氣了之後再出來勸說了。
雙方一瞬間就碰撞在了一起,王辰在和杜榮交手的一瞬間,就知道了杜榮并不像杜康那樣好對付,至少他無法再像剛才那樣一招制敵。
而杜榮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他驚訝地發現,王辰雖然模樣普通,出手也很平凡,但是每一拳卻都落到了實處,這比那些空有招式的武術大師更難對付,因為杜榮根本就不清楚王辰的下一拳會落向哪裡。
時間過了五秒鐘,但是這五秒内卻發生了一番激烈的打鬥,杜榮剛接住王辰快速的一拳,卻感覺到腹部突然吃痛,他輕哼一聲退後了幾步,向下一看,發現自己肚子上有一個明顯的鞋印。
王辰站在原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繼續淡笑着看向杜榮。
“我輸了……”杜榮咬了咬牙,臉色十分難看,但他沒有絲毫猶豫說出了認輸的話。
見到杜榮如此,王辰深深向杜榮看去了一眼,随後贊賞地點了點頭。
而車内的柳惜音看到這樣的結局,先是一愣,随後嘴角便是一揚,看向王辰的目光也有些複雜起來。
武術家打鬥的場面她不知道已經見過多少了,剛才王辰的表現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雖說兩人看似有來有回,而那杜榮隻不過多吃了王辰一腳,并沒有任何的大傷,但是那短短的五秒内,杜榮的出招清晰可見,而王辰每次出拳都如同閃電一般迅速,最後的那一踢甚至誇張到隻留下了殘影。
柳惜音知道王辰身手不凡,但她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王辰,如果連杜榮這樣的高手都能如此輕松應對,那麼這個江甯市能夠威脅到他的人,可能少之又少了吧。
王辰此時已經坐上了車,他轉頭對着柳惜音說道:“在這裡耽誤的時間太多了,待會兒直接抄小路走吧。
”
柳惜音卻是淡淡說道:“王辰,我怎麼感覺我現在更加看不透你了呢?
”
“要看透我幹嘛?
你是醫生要給我拍X光片啊?
”王辰搖了搖頭随意說道。
柳惜音輕聲一笑,随後等杜榮抱着杜康上了車之後,便一腳油門朝着後山開去。
在這途中,王辰又有些好奇地問道:“喂,你把你弟弟抱上來幹嘛,他這個樣子也幫不上我們的忙啊?
”
“你不是說我弟弟半個小時後就醒了嗎?
車子半個小時到山上,我弟弟醒了也能保護柳小姐的安全。
”杜榮朝着王辰深深看了一眼說道。
王辰無奈撇了撇嘴,心想這杜康就是一腳踹暈的貨,醒了估計也派不上什麼用場。
如果此時杜康知道王辰心裡的想法,說不定會被氣得倒吐三升老皿,他算得上同齡人中的佼佼者了,奈何碰上了王辰這樣的變态,也是被治得沒脾氣了。
這時,一旁在開車的柳惜音輕笑着說道:“王辰,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着沒有告訴我?
”
王辰撇了撇嘴說道:“要知道我這麼多秘密幹嘛,你又不是我老婆。
”
“你老婆也未必知道的比我多吧。
”柳惜音略有深意地說道,“再說了,誰說了我就不能成為你老婆了?
”
杜榮在車後座聽到柳惜音說出這樣的話,頓時有些吃驚,柳惜音在他的眼裡一向是高高在上女神的存在,從來隻有男人擠破腦袋追求她,從來沒想到過她會如此主動想要倒貼一個男人。
随後,杜榮望向王辰的眼神更是複雜起來,他非常地好奇,王辰究竟是有什麼樣的魔力,能讓這個連他弟弟都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女神倒貼着想要追他。
不過杜榮心生好奇不說,王辰更是無語,他已經多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這柳惜音還是不斷地靠近自己示好,答應她的話自己不願意,不答應的話,久而久之可能就被人認為那方面不行了。
想到這裡,王辰一臉的無奈,這一幕被柳惜音看到,她淡笑着說道:“好啦,逗你玩的了,我不會強求你的,我會等你想通了之後自己主動接受我的。
”
不過說歸這樣說,柳惜音内心還是有些郁悶的,她其實非常不明白,無論是顔值、身材還是家底,她一點都不輸那個白如霜,甚至在她調查下來那個白如霜和王辰的關系也并不和睦,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王辰甯願選擇白如霜也不選擇她。
難道王辰口味獨特,就是喜歡白如霜那個款型的?
想來想去,柳惜音也隻能想到這一點了,不過如果她此時的想法被王辰知道了,王辰估計也會郁悶起來,誰希望自己老婆整天冷冰冰的了?
要不是自己的養父和白振東早就訂下了這門親事,他壓根就不會認識白如霜。
此時的王辰沒有顧及那些兒女情長,他眼神筆直地望向依稀可見的後山,腦中始終回蕩着醫藥筆記的名字。
他感覺到,這一次可能是自己離筆記最近的一次,再加上自己的病情已經越發的嚴重了,甚至下一秒火毒直接觸發他也不會奇怪,于是對于醫藥筆記的渴望,就變得更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