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鳳屠,一聽一劍門是小夥伴的下人——嗯,神就是這樣理解的——當即跑到一劍門沖着一衆還沒反應來的傻子喊。
“都給本神過來,中了圈套還不自知的傻子。
”
衆人真傻了,這人誰啊。
靖陽是瞻仰過鳳屠神姿的,趕緊跑到跟前,彎腰:“神大人,您怎麼親臨一劍門?
”
鳳屠嫌棄的擺擺手:“夜溪讓我來的,把所有人都叫來。
”
靖陽懵,神大人與夜溪有交情?
與神大人有交情的不該是天命人嗎?
還有,圈套?
什麼圈套?
鳳屠懶得解釋,簡單道:“你們這裡與合歡宗一樣都設了奪取生機的生祭陣,夜溪說你們關系好,我來把你們送出去。
”
衆人一驚,奪取生機?
生祭?
一位真人恍惚:“方才我正覺得哪裡有些不對,以為是陣基法陣不穩才攫取的靈力太多了些,難道——”
鳳屠嘲諷:“等你們發現是怎麼回事就來不及跑了。
”
靖陽确認:“您跟夜溪真是朋友?
”
鳳屠冷冷道:“你确定你還要浪費時間?
夜溪正被天命人找麻煩,我還要去幫她。
”
靖陽心裡一突,忙轉身去召集弟子,一邊召集一邊聯系,夜溪,蕭寶寶,鐵藜,紅線,烏霆大人…一個都聯系不上。
難道一劍門被隔離開了,還是…
再次感謝一劍門人少,很快全到齊了。
靖陽急的直冒汗:“神大人,夜溪的師兄師傅同門…全聯系不上了。
”
鳳屠眉頭一皺:“先送你們出去再說。
”
原本他還想把人送遠些,但一聽靖陽如此說,直接把人放在距離一劍門不是很遠的地方。
“我要去找别人,你們自己藏起來,别再被抓了,不要拖夜溪後腿。
”
靖陽點頭,确定是自己人無疑了,若是别有居心的,一定會唆使自己等人去找夜溪拖後腿。
“我們萬萬不敢再添亂,還請神大人快快去吧。
”去幫夜溪。
媽呀,感覺到了最緊張人心的時刻,夜溪,老子全門上下就壓你身上了。
鳳屠略略一想就往天玄宗而去。
還有比那裡更得天命人信賴的地方嗎?
連失落的羅刹界他都能快速找到,别說區區幾個此方空間的人了。
但,天玄宗真的沒人。
鳳屠立即掉頭去了逍遙宗,果然,都在。
“夜溪,蕭寶寶金鋒廚小二,還有很多很多人,都在逍遙宗。
”
夜溪感動:“謝了。
”
正好她從海底出來不知該往哪裡去。
王子燎自是留在小塔一層裡的湖泊裡,夜溪還試探的在岸上走了幾步确定他無虞才放心。
鳳屠的消息就來了。
太感激了,一輩子的小夥伴喲。
“你快些來吧,我看他們情形不太好。
”
夜溪臉一沉,迅速打開黃泉路一頭鑽進去。
正給府姬小心擦着葉子的府君覺察到什麼,立即把花盆一抱趕過去,可惜晚了一步,氣得一甩袖子,這個女人,黃泉路用的比他這個府君都滑溜,還想跟她說句話呢。
而鳳屠通知了夜溪,站住沉思了下,現在還不是能與天命人正式翻臉的時候,自己不能與夜溪同時出現,那麼——就去給小夥伴出口惡氣吧。
身形消失,再出現是在天玄宗。
天玄宗身為第一大宗,内外弟子數不盡,除去必要的維護大陣和巡查的人,還有更多的弟子閉門不出抓緊修煉,以期仙橋一通坐地成仙。
鳳屠冷笑一聲,敢踩我的小夥伴成仙,咋想那麼美呢?
突然出現在一座全是弟子洞府的山峰,無聲無息把所有人打暈了扔在一塊,然後站在人堆頂上,手中光華灑下人就不見了,再出現,是在合歡宗舊地,把還昏迷着的人扔到無人處。
拍拍手:“這可是你們追随的天命人親手設下的哦,好好品嘗吧。
唔,你們是沒機會醒來了,那就——做個好夢吧,成仙的美夢。
”
身形一閃又到天玄宗,搬搬運運,像一隻勤勞的小蜜蜂。
時間稍微前些,鑽着空間裂縫的水真真忽然一頓:“請神器帶我們回去吧,我怕夜溪手段詭異會早于我們趕去破壞大陣。
”
自從水真真決意弄死夜溪,對付夜溪的靈感和第六感簡直是滾滾而來。
卓焻當然同意,還道:“看來夜族真的是假的。
那個鲛王——”
水真真接口:“已經得罪死了,必須借仙橋一事将鲛族全部滅殺。
”
那個鲛王,太可怕了,不是夜溪能比的。
夜溪:你确定還小看本王?
兩人用神器直接到了逍遙宗,逍遙宗的大殿裡,正有一個水真真一個卓焻,見他們從天而降迅速展開雙臂迎了上去。
地上的兩個人碰到天上而來兩個人身體,立即融入了進去。
這是他們進階後分出的分身,留在陸上等候本體的命令。
海上的水真真纏住夜溪,而陸上的水真真立即讓早已埋伏好的各處人手突襲,将人帶回來。
也虧得兩人手裡好東西多,天南海北的湊齊了花費不少傳送符。
“人呢?
我要夜溪眼睜睜看着他們因為她而死,要讓所有人知道——天命不可違!
”
卓焻立即吩咐:“把所有人放在山下布好的大陣裡。
”
轉過身後心神有些複雜,以前的真真太心軟了,他巴不得她心硬些。
現在的真真…這個模樣不正是自己所期盼以及更适合仙界生存的嗎?
可是…總覺得有什麼失去了再追不回。
等夜溪來到逍遙宗外時,一眼看到山門前一個光芒大盛的巨陣裡,按照詭異花紋擺放的一隻隻透明囚牢。
每個囚牢隻有一米的長寬高,所以裡面的人隻能盤腿坐着,面色痛苦而憤怒。
蕭寶寶,金鋒,廚小二,紅線,月遙,絮冉,烏霆大人,還有很多合歡宗的人,升平,心晏,眼熟不眼熟的真人們…
上了岸的合歡宗衆人被一網打盡。
她還看到了娑姈,看到了孤道人和任清,甚至看到了程靈和飛花,甚至是蒼術和他的大花豹被硬塞在一個囚牢中。
嘴角一抽,盡管時候不對,但她還是忍不住為大豹子喊冤啊。
等等,那個囚牢,被一層層的冰淩遮住,該不會是——
正在此時,冰淩花掉了一塊,夜溪睜大了眼,出離憤怒。
竟是冰妖與蘭萱,兩人肩并肩的坐着,蘭萱懷裡抱着一個冰色襁褓,冰妖擡着胳膊護着。
兩人這是造人成功?
隻是現在不是說恭喜的時候。
越是憤怒越是沉靜,夜溪無比冷靜看向剩下的幾個牢籠。
這是——哪位?
牢籠裡一個妙齡少女疼的直掉淚,她閉着眼睛,一抽一抽的。
夜溪眯了眯眼,終于從略熟悉的五官對應到少女的身份——這特麼不正是當初被自己利用還傻乎乎感謝自己的小雞妖嗎?
我的天,這可真是——太無妄之災了。
但可見水真真與自己作對的決心。
她不會把自己碰過的花花草草也翻出來吧?
水真真的決心不止如此,當夜溪看到萬重浚玉和奕時簡直無法表達什麼心情,她就是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