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真真很是無語。
大多數女修是很厭惡老鼠,但這是尋寶鼠啊。
而且自己的小寶經過多次進階,外形早就不是老鼠的賊頭鼠目,雪白軟萌,兩顆大眼睛眨啊眨,能把人心都看化了,别提多可愛了。
而且,自己還給它編了小辮呢。
“那,給你這個吧。
”
水真真收起尋寶鼠,又拿了個土金色的小蜥蜴來。
“這是小貝,對金石之類最為敏銳,讓它随你去吧。
”
不拘是小寶還是小貝,它們看到的感受到的都能同時傳遞給她。
這是尋寶儀兼監視器啊。
夜溪接過袖珍小蜥蜴暗想,這才是天道寵兒的正确打開方式,哪像自己身邊這幾個啊,倒是也能尋寶,全特麼的是殘次品。
三隻叫冤,尋寶鼠金蜥蜴算什麼,到了仙界連渣渣都不是,哪像他們找到的,到了仙界也一樣的牛逼轟轟,當然,得先修好。
三人分頭行動,卓焻和水真真看着也要分開。
忽然夜溪來了句:“卓道友,你該不會繞來殺我吧。
”
卓焻腳步一頓,不看她,平靜道:“大局為重。
”
夜溪點點頭:“那真是可惜了。
”
卓焻頓時一怒,什麼意思!
水真真開始頭疼,這兩人不會在這裡打起來吧?
但夜溪已經走開了。
等她一走,卓焻冷哼一聲,柔聲對水真真道:“放心,我不會主動去找她,但她主動來找我我卻是不會忍着她。
”
水真真微微一歎,道:“若她主動為難你,我也不會讓你忍着。
”
卓焻笑了笑,囑咐:“小心,覺得後力不濟就立即退回。
”
“好。
”
夜溪一邊走一邊逗弄放在手背上的小蜥蜴。
這小蜥蜴也會變色,因為趴在夜溪手背上,前半截身子變成白色,後半截身子似融入夜溪黑色的袖口裡。
“小貝小貝告訴我,水真真和卓焻上床了沒呀?
”
不遠處獨自行走的水真真身子一僵,咬咬牙拿出傳訊玉牌,魔域專用版。
夜溪進來時水真真給了她一塊。
“夜溪,你說話我可以聽到的。
”
“哦?
這樣呀,那你親自來回答我的問題啊。
”
水真真咬牙:“我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你也不要再問小貝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它不會回答你的。
”
“哦,這樣說來,它會說話喽。
”
“它不會說話,但它可以與我交流。
所以,請安靜的尋找先天石精吧。
”
“切,無趣。
”
過了好久,沒有從小貝那裡聽到夜溪再問什麼,水真真松了口氣。
不愧是出身合歡宗,什麼話題都這麼大喇喇的說出來。
夜溪就走啊走走啊走,管那兩人能走多長時間呢,反正她一直走。
景色與上次來時并無什麼不同,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水坑子連着水坑子,黑色的水草骨灰似的飄在水底。
這種地方,肯定不會有先天石精的,水太多。
但她說了會有人信嗎?
你就知道了?
你進去看過了?
裡頭都有啥啊?
啥都沒有?
哈哈,是不是你發現了什麼想獨吞才想把我們支開?
反正自己走過的地方水真真能感受到,有沒有讓她自己去發現吧。
唔,寶寶還在外頭做生意呢,需要時間。
于是,水真真卓焻出來了,夜溪沒出來。
兩人再次出來了,夜溪還沒出來。
兩人再再出來了,夜溪還還沒出來。
再再再出來,還還還沒出來。
墜落死境裡,離着遠了,通訊魔玉也用不得了。
而水真真從小貝那裡看到的隻是霧,或者水坑,或者夜溪的衣裳一角,知道她在一直走,卻什麼也沒感應到。
包括不知道在哪裡藏着的寶物,也包括她身上應該有的靈力波動,甚至連她的呼吸心跳都感應不到。
于是水真真明白了,夜溪也在防着她,不會讓她借小貝發覺她的什麼秘密。
夜溪當然防着她,不然不會連心跳和呼吸都隔絕開,畢竟她是有的,雖然是假的。
甚至她使用精神力都會離得小蜥蜴遠遠的,誰知道那兩人身上有沒有專門克制神識的寶貝啊。
小心沒大錯。
夜溪就這樣一直走了下去,終于某一天,哀怨的對上小蜥蜴的兩顆小眼睛:“要走到什麼時候?
”
終于聽到她發聲的水真真松了口氣,可惜,無法傳音,而小貝又不能口吐人言,想了想,讓小貝轉着身子腦袋朝向自己的方向。
“你這是發現寶貝了?
”
小貝搖頭。
“那這是——出去的方向?
”
小貝點頭。
水真真就聽見夜溪長長吐了口氣,接着感應到小貝正在往自己的方向來。
夜溪出了墜落死境,第一時間将小貝還給水真真。
外頭的所有人都用驚訝敬佩的目光望着自己。
萬重浚上前來問她:“夜道友有何訣竅能在墜落死境裡呆十幾天之久?
”
夜溪斜着眼看他,喲,這是仗着自己長得俊以為誰都會照顧他的好奇心?
“呵呵,不傳之秘。
”
頓時,萬重浚臉色一沉,壓制着沒變臉,似乎有些忌憚。
看來,是自己神秘的身世和展現出來的能力讓他不敢翻臉。
夜溪問水真真:“下次何時再進?
”
水真真猶豫,道:“我和卓焻商議一下吧。
”
到現在都沒任何發現,心裡也沒感應,先天石精應該不在這裡。
夜溪不在意道:“有什麼好商議的,你決定了便是。
”
旁邊卓焻冷聲道:“夜道友,我們之前恩怨已經一筆勾銷,請你不要再挑撥我們的感情。
”
“挑撥?
你?
”夜溪皮笑肉不笑道:“我隻是看水真真是個難得的女兒家,提醒她,不要為了狗屁愛情失去自我變成男人的應聲蟲。
”
卓焻冷笑:“還不是挑撥?
我将真真當做我的一半生命,我從未主導她什麼更未強迫她什麼。
”
“哎喲喲,你是我生命的二分之一,還有二分之一為你跳動。
啧啧啧,這種鬼話,合歡宗毛都沒長出來的小屁孩都會說,傻子才信。
水真真,你信嗎?
”
兩人同時看向水真真,虎視眈眈。
水真真想扶額,對夜溪道:“尋找先天石精是大家的事,大家商議一下行動計劃并不過分。
”
“好,商議嘛。
”夜溪目光掃過卓焻,又不屑的挪開,小人樣兒十足,氣得卓焻握拳。
“能進墜落死境的就我們三個,你,我,他。
”夜溪逐個一指:“現在,我提議,不在這找了,你怎麼說?
”
氣得卓焻想抽她。
幾個意思?
她提議不找了?
現在讓兩人表态?
那自己說不用再找,豈不是附和了她?
若是自己說繼續找,那就是逼着真真表态了。
可問題是,他和真真本來就決定不找了啊!
這讓他怎麼說?
這個不要臉的夜溪!
可看到水真真為難的樣子,卓焻突然有了計較。
“我提議,再找最後半天,找不到就去下一個地方。
”
隻是半天功夫,耽誤得起。
這半天,可是自己的尊嚴!
夜溪挑眉一笑:“你投票吧。
”
卓焻也笑:“我聽你的。
”
被夾在中間的水真真:“...”
莫名其妙又莫名興奮的衆人:“...”
哎哎哎,我跟你說喲,我好像看見一男一女在争奪一個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