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羽姣丢了。
夜溪看着這裡一點那裡一點的明禅,呵呵:“你要給我表演大變活鬼的戲法?
”
收到他傳信她就過來了,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那個時候,羽姣是确定在和尚廟的,不到一個小時,用來藏人是足足夠的。
明禅一臉嚴肅,沒搭理她,很快,将自己與羽姣分開後她的行動畫面調了出來。
夜溪看着羽姣一臉沉思的散步,大呼小叫:“你們竟然到處裝監控,監視一個女鬼,啊啊啊――夭壽啊,和尚要上天――嗯?
”
明禅點了快進,夜溪看到畫面裡出現了自己的影像。
“這不是我。
”
明禅:“廢話。
”
夜溪:“她沒有我器宇軒昂。
”
“...”
兩人默默看着羽姣被騙走,然後認出夜溪是假的,最後昏倒被那個假夜溪抱着化成黑煙消失了。
“呵、呵,很好,敢冒充我,也不看看自己八字夠不夠硬。
”夜溪怒:“那個假的,一定是隻鬼,是誰?
本王去弄死她。
”
明禅已經想到了:“應該是千皮鬼婆,她最擅長變幻,無論是人魔妖,活物死物,她都能模仿的一模一樣。
不過,她在十年前閉關了,怎麼突然出來了?
”
夜溪面無表情:“人家出個關還要與你申請報備?
”
明禅搖頭:“她是重傷閉關,是我佛門傷的她,那傷勢非二十年不可愈。
”
“既然重傷了,怎麼不弄死?
”
“我也想呢。
”
“動了凡心想娶鬼媳婦?
”
“…你說我也就算了,在我長輩們面前可不要如此口無遮攔。
”
“難道是你的長輩傷的她?
也是,這鬼婆一聽就年紀很大,應該不喜歡你這種太嫩的,老和尚更有味兒。
”
“…你不擔心羽姣?
”
“這麼費力才抓到她,一時半刻死不了。
”
“…”
“千皮鬼婆什麼修為?
”
“元嬰後。
”
“那我擔心什麼,就是大乘我也不懼。
”
明禅歎氣:“那…去吃齋?
”
“哎小和尚你有沒有良心,你才把人家的媳婦兒給弄丢呢。
”
明禅怒:“那你說,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
“喊什麼喊,我又不聾,一點都沒禮貌。
”
明禅:好吧,我閉嘴。
夜溪:“你不是說有事與我說?
”
明禅:“我――”
“等等,我們一邊吃一邊說。
”
“…”
煉氣弟子的食堂裡,一道道簡單素菜素包子素面條米粥擺了好幾圈,夜溪和明禅坐在正中間,就他倆,好空蕩。
“空行師伯雖然被困,但沒放棄在裡頭打探消息。
偶然捉到一個重要的鬼修才得知,原來所有的鬼修都被一個人給控制了。
”
“鬼王?
什麼修為?
”
“修為不明,樣貌不明,功法不明,特長不明,隻知道他們都稱呼他――鬼主。
”
“鬼主?
鬼修之主,真的所有鬼修都聽命于他?
”
“是,已經确定了。
我們回到修士界本來就要去鬼修之地的,但接到寺裡傳訊,說羽姣被盯上了,來強行闖陣的鬼修越來越多,此事詭異,分明有幕後指使,我便回了寺裡。
”
夜溪奇怪:“有大陣?
我怎麼沒遇到?
”
無歸:“當然是我帶你進來的。
”
明禅白她一眼:“我就當不知道你怎麼進來的,實際上我就是不知道。
”
“那那個假的?
”
“我也不知道。
估計身上帶了我佛門中物吧。
”
“不是說鬼怕佛門?
”
明禅苦笑:“還記得空空師叔為何去合歡宗?
就是因為闖進過寺裡的女鬼。
許久許久之前,鬼修就嘗試着闖佛門搶人,隻是一直沒被他們把人搶了去。
這麼久的時間了,足夠他們想出不知不覺進入佛門的法子。
”
夜溪:“搶誰?
”
明禅遲疑:“我。
”
夜溪:“難道你是鬼主的私生子?
”
“…”
“好啦,不開玩笑了,那你們就沒提高警惕?
”
“…誰能想到千皮鬼婆變成你的樣子還避開了大陣。
”
“繼續說鬼主。
”我謝謝你的信任哈。
“能命令那麼多鬼修的隻有鬼主。
”
“嗯。
”
“空行師伯還發現鬼主在豢養鬼物。
”
“嗯。
”
“很多都是從凡間拘來的鬼魂被他們用了強灌之法變成鬼修,但幾乎無法進階,全被他們吃了增益修為了。
這是邪法,更是紊亂凡界根基,傷了天和,我們決定找到鬼主除掉他。
”
“嗯。
”
“你幹不幹?
”
“嗯?
”
“去鬼修之地找鬼主。
”
“嗯?
”
明禅:“你之前不是說要去嗎?
大家一起呗。
”
夜溪:“我有什麼好處?
”
明禅知道與夜溪不能來虛的,直白道:“鬼主啊,鬼修之主啊,凡是找到的寶物資源,全給你。
”
夜溪抄起一個包子:“真的?
”
“真的。
”
“幹。
”狠狠咬下:“吃完就上路。
”
明禅不再說話,看着她優雅而恐怖的進食,終于忍不住道:“你就确定他們抓了羽姣不會立即下手?
他們會不知道到嘴的鴨子不立即吞下肚就會飛走的道理?
”
“呀呀呀,小和尚你吃過鴨子。
”
明禅白眼。
“哎呀,你怎麼不早提醒我呢?
”
明禅呵呵,那你别吃了啊,又端起一碗豆花。
“唔,吃也早吃了,浪費食物可恥,更何況,這是你對我的一番心意呀。
”
好吧好吧,随你高興了。
而昏迷的羽姣被用特殊手段迅速送回鬼修之地。
陰森古宅中。
羽姣昏睡在一張光溜溜的大台子上,千皮鬼婆已變回原形恭敬在門邊候着。
“主子,人帶回來了。
”
黑袍神秘人點頭:“下去領賞吧。
”
“是,多謝主子。
”千皮鬼婆低頭退下,恭敬而卑微。
進了房間,黑袍一揮,兩扇大開的房門嘭的一聲關上。
黑袍一松被扔到一旁,露出高大略顯單薄容顔邪魅的男子真容來。
正是鬼主。
隻見他撫了撫兇口位置,一道綠色的煙氣飄出,化出綠衣女子身形來。
嬌嗔:“一出來就被喊主母,喊得我是老太婆似的,所以我才願意隻呆在屋裡。
”
鬼主寵溺:“你呀,可從沒閑着往外跑。
”
“還不是為了你。
”
“是是是,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們。
”
女子美目一斜,走上前仔細打量睡着的羽姣,半天:“難得的幹淨,沒有背孽業,怪不得能在佛門留住。
”
站直了對鬼主招手:“你來,把你鬼力裡的雜質度給她,她的鬼體太幹淨,那些怨氣魂毒最喜歡侵染這樣的鬼體,一定會争前恐後鑽進去。
”
鬼主依言上前,蒼白瘦長的大手就要去抓羽姣的小白手,忽然一滞,看向女子。
女子失笑:“我會吃醋?
不過是個容器。
”
鬼主也失笑:“那我可不開心了。
”
“少貧了,快些吧,若是能成,最好她一個就能吸盡你所有魂毒。
”
鬼主的手握上了羽姣的手。
與此同時,半天之前兇口發悶頭發沉的鐘烈正琢磨要不要找個醫館看個大夫拿副湯藥的鐘烈心頭一疼,左手手背猛的發燙。
想到什麼失聲叫道:“羽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