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進妖獸森林比。
”宗主說着,心中有些微微的不舒服,怎麼偏今年這次就非得變換了場地内容完全聽天由命?
天玄宗真的隻是因為那件事大公無私?
而不是看合歡宗的成績太好想出陰招?
紅線真人:“比什麼?
”
“一個月為限,看哪個門派的小隊帶出來的資源多。
不拘是妖獸還是靈植。
”
紅線真人雖然覺得奇怪,但還是覺得可以接受。
“那也沒什麼呀。
”
宗主深深看着她:“要在映月湖周圍進行比試。
”
映月湖?
紅線真人臉色一白,同來的真人長老也全凝重了臉,下頭弟子卻多是茫然。
夜溪望蕭寶寶,求解。
蕭寶寶腦袋飛速轉着:“映月湖?
臧察山脈的中心區域,聽聞裡頭有隻八階妖獸的那個?
”
八階妖獸,那可是相當于化神期。
以妖獸與人族從來不怎麼美妙的關系,若是驚動了那隻妖獸,那便隻等着給它塞牙縫吧。
同來的青暮真人平日話少,此時也驚得不由出言:“瘋了嗎?
這不是把弟子們活生生送入妖獸之口?
宗主怎能答應這樣的比試?
”
宗主沉下臉,卻不是生青暮真人的氣,沉聲道:“少數服從多數,我一個人反對也無效。
”
“難道另九大門派都答應了?
”
“因為,天玄宗透漏了一個消息。
”
“什麼?
”
“映月湖中有寶藏,疑是從未發現的前人洞府。
”
青暮立即道:“那讓我們這些真人去探呀。
”
夜溪側目,沒發現青暮真人挺正義挺能犧牲自我的。
宗主沉沉:“映月湖周圍忽然出現結界,金丹以上修為進不去。
”
“那也不能讓弟子們去送死,這可是咱們宗裡最優秀的弟子們了。
”
“我們可能不去嗎?
”宗主一句反問,問住了所有人。
敲了敲桌子,宗主冷靜解釋道:“映月湖的異樣是天玄宗發現的,而他們自己發現的東西為什麼不能自己吃下?
”
沒有人說話。
真的,天玄宗看着大度,但誰家不希望自己老底厚些,要能自己吃下幹嘛分羹給别人?
當然是——吃不下。
“所以,進入映月湖便隻能是十大門派共同的任務,即便這次不定為團體戰的任務,便是之後十大門派也會另行商議此事。
那個時候,難道我們合歡宗因為未知的危險就不派出弟子了?
”
當然不會,修士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自當迎難而上,尤其修行需要大量的資源,一個門派的維持更需要龐大的資源,聽到疑似前人洞府,便是散修都要來湊一湊熱鬧的。
宗主繼續道:“便是改日再提,我們也要派出最好的弟子。
”
若是最好的弟子都搞不定,别的弟子送再多也是送死。
衆人不得不承認宗主說的對,紛紛開口議論起映月湖可能存在的危險并商議做些什麼準備好。
“那可是化神妖獸啊。
”紅線真人眼珠一轉:“天玄宗水真真去不去?
”
宗主看她一眼:“去的。
水宗主當場就說他女兒要去。
”
紅線真人笑了:“天玄宗那些老東西一定給水真真對付化神妖獸的寶貝了吧?
”
到時候她的寶貝徒弟落在後頭就行了吧。
蕭寶寶無語,師傅您要不要再明顯一點?
宗主也是無語,卻是問夜溪:“你還要去?
”
“當然。
”夜溪滿眼的興奮,化神的妖獸她還沒見過呢,不知道腦髓好不好吃。
“宗主知道那妖獸是什麼妖獸?
”
“是一條黑魚,化神的話,應該有了蛟形。
”宗主也沒見過,隻是聽說過。
夜溪不由舔舔了牙尖,所謂天上龍肉,雖然是隻蛟,但想來味道應當也不差。
不知與猕犼比如何?
與真正的龍比又如何?
真正的龍無歸:…
一行四人加上非賴着去的廚小二就這樣報了名。
回去後,金鋒忽而道:“師兄,你說你去那裡頭會不會發生什麼——”
蕭寶寶想都不用想:“當然會有,老子倒要看看前頭還有什麼劫等着老子。
”
說的那叫一個豪氣萬千。
夜溪卻想别的:“怎麼人家都沒發現偏偏天玄宗發現了?
”
這個蕭寶寶知道。
“家大業大,隻憑靈石礦養不起呗。
我知道天玄宗有些弟子是常年遊蕩在外,說是曆練,其實暗地裡同時尋找遺迹洞府,還真被他們找着不少。
”
空空:“咱們有沒有這樣的弟子?
”
蕭寶寶默了默,道:“咱家人手不足。
”
天玄宗能頂十個合歡宗了,再說,合歡宗如今的弟子大多更想着滾床單,也就自從宗主用了夜溪藥劑後終于狠下心才有些改善,但幾百上千年的不良風氣不是一時能扭過來的。
咦?
如此一想,自家攬秀峰真是一處奇葩啊。
奇葩挺好,稀罕啊,蕭寶寶如是想。
因為映月湖的事,各大門派的小集市又火了一把。
丹藥法器陣盤符箓一掃而光,看得禦獸宗眼紅不已,沒辦法,人家的東西能立即用了就見效,他們的帶的多是幼崽和蛋還得養上許多年。
蕭寶寶在前頭比賽裡賺了不少,帶着空空和夜溪很是千金買一笑了一把,羨煞多少女修士。
至于金鋒和廚小二,呵呵,都是糙漢子誰管誰啊。
到了那一天,所有人上了自家的樓船,夜溪眼睜睜看着下頭的行宮消失了,廣場消失了,看台也消失了,又變成一片肥美的綠草原。
啧啧,連日常保養都不用,下次來了直接用啊。
這裡隻是臧察山脈的外圍,樓船飛了大約半天功夫到了映月湖,就穩穩停在空中,下頭是莽莽山林,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林子裡樹木密的陽光都灑不下。
“這附近竟然沒有妖獸的動靜。
”蕭寶寶皺着眉頭,按說,樓船降低高度,那些鳥類妖獸會最先出來攻擊,可現在下頭的密林靜的聽不見任何獸吼蟲鳴,像死光了一般,讓人心生不詳。
“原來的妖獸都遷走了吧。
”金鋒抽抽鼻子:“并沒有皿腥味兒和打鬥的痕迹。
”
夜溪哎呀一聲,衆人皆看向她。
“不好,湖裡那妖獸不會也跑了吧?
那我還去做什麼?
”
遠遠的,群山山頭擁着一片浩渺水面,因為有一層無形禁制隔開,樓船進不去,并不能看清楚裡頭情景。
蕭寶寶麻木:“不然我去把你名字撤下來?
”
夜溪搖頭:“不用,萬一它還在呢。
”
所有人都發現了這片密林的詭異。
十大宗主此刻正聚在一起,紛紛問天玄宗是怎麼回事?
水宗主面色冷凝:“之前并未有此異常,怕是這兩天發生的,所以——”
我也不知道。
但九大宗主不怎麼相信,發現前人洞府天玄宗能不派人日夜守着,不定哪天禁制突然消失他們天玄宗能獨吞呢?
水宗主苦笑:“我說的是事實。
”
是派了人守着,但人失蹤了,怕是兇多吉少,這事他是不會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