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對了,521和薛明媚呢?
還有,丁靈。
”
徐男說:“我現在去看看。
”
我才想到,我已經讓沈月去查了。
頭腦有點亂,心也有點亂,我需要平靜下來。
我說:“等下,你,徐男你還是去等一下看看女犯們受傷情況,還有去看看領導們怎麼處理這個事。
”
徐男說:“參與毆鬥的女囚都被控制住了,監獄長下命令,正在加緊調查這個事。
”
我抽了兩口煙,擺擺手,說:“你去吧。
”
徐男頓了頓,說:“剛才我看到那個。
哦,隊長,我不知道這個該不該說。
”
我擡起頭看徐男,她欲言又止的樣子,到底想說什麼。
我說:“你要說什麼,你盡管說就是。
”
徐男說道:“剛才我看到那個被槍打中的,可能就是薛明媚。
”
我驚愕的看着徐男:“你說什麼!
”
徐男說:“我從側面看過去,很像薛明媚,當時我離得比較近,可是我看不到正面,我也不能确定是不是。
”
我想到剛才看到那個中槍的女囚,的确很像是薛明媚,不是很像,有可能就是薛明媚!
我忙說道:“徐男,你趕緊去看看,薛明媚在不在,查一下中槍的是不是薛明媚。
”
徐男又說道:“那,還有一件事。
”
我不耐煩的說:“男哥,平時你都直爽的很,你現在怎麼這樣子,跟個八婆一樣的婆婆媽媽?
”
徐男壯着膽子說:“隊長,我聽人說,你被停職了,我看你為這個煩,其實你大可不用煩。
”
我問:“這個都傳出去了?
”
徐男點點頭。
我呵呵了一下,苦笑,說:“總是要找個背黑鍋的。
”
徐男說道:“隻是停職,沒有要你接受檢查,我估計不會有什麼大事的。
”
我說:“可能她們想要一步一步來,先停職,然後檢查,然後背黑鍋,然後踢出去。
呵呵。
”
徐男說:“我不希望你走。
”
我說:“這不是我說了算。
”
看着徐男,我心裡湧起一陣感激之情,說:“謝謝你,男哥。
和你并肩作戰的日子,那麼的默契,你是我在這裡一個很好的朋友。
”
之前借她們的錢,我都還得差不多,徐男的我都還清了,盡管如此,她當時在我困難的時候,和我并不是很熟的情況下,伸手幫我一把,這些我值得我感恩終生。
雖然康雪也幫過我,但她那種幫,正如她對她表妹夏拉的那種幫,是帶着想要利用夏拉的目的而去施恩的,她這個人,精打細算,心機城府極深,一切付出,都是為了利用她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我問徐男:“男哥,停職可以外出嗎?
”
徐男說:“可以,又沒有限制你行動自由,也沒有說要你接受檢查,你可以自由進出。
”
我說:“好的,那麻煩你去幫我問一下,那個被槍打趴的,到底是不是薛明媚。
”
徐男走了。
薛明媚。
不會是薛明媚被打死了吧。
可是,薛明媚掀起了這場鬥毆,盡管就算沒有薛明媚,康雪也會煽動其他人對冰冰她們下手,但是還是薛明媚掀起了,她如果真的被打死,我就算心裡有多難受多不舍,也覺得她是有點罪有應得。
畢竟,這些都是人命啊。
就像,被毒販逼着去販毒,毒販固然是主犯,該死,該殺,但是薛明媚作為從犯,也不可饒恕。
過了半個小時左右,沈月回來了。
我急忙問道:“薛明媚,丁靈,都在嗎?
”
沈月說:“她們都在自己的監室。
”
我心裡的大石頭放了下去,說:“都在自己的監室?
奇怪,她們怎麼會在自己的監室。
那,那個521呢?
”
沈月說:“受了點傷,不知道哪裡傷,隻知道是輕傷。
”
我說:“好吧。
那兩個重傷的怎麼樣了。
”
沈月說:“還在搶救。
”
我哦了一聲。
沈月去忙後,徐男又來了,告訴我說,那個被槍打中的是打到腳上,沒什麼事,不是薛明媚,而是薛明媚團夥的人,因為和521團夥的那名她想殺的女囚進監獄前就結仇,因為她丈夫甩了她和那個女囚好上的原因,而她們,都是被那個男的唆使幫忙帶毒,全都進了監獄,因為有奪夫之仇所以想趁着這次混亂,拿着刀想捅死那個女囚,還好武警果斷開槍,否則,那個差點被捅的女囚,估計多半被弄死。
而那兩個重傷的女囚,并不是因為這次打架鬥毆直接造成的嚴重傷害,而是原本兩幫人之間,就有囚犯跟囚犯之間結有其他像上面說的那樣這樣的仇恨原因,借機報複。
不過無論如何,煽動起這次鬥毆的真正幕後主使,薛明媚,逃不過被懲罰了。
但願那兩個重傷的女囚沒事吧。
之後,沈月來告訴我,兩個重傷女犯,沒了生命危險,我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調查還在進行中,這些是我所參與不到的,我已經被停職了。
隻是被停職了,沒有被調查,但是還是有監獄的領導找了我,下來問了一些情況,問了我之前怎麼調解這些糾紛之類的,我當然沒有去說什麼有人逼迫薛明媚這麼深層的原因,而是說我不知道薛明媚和521到底為了什麼鬧成這樣子,或許兩幫人平日就分幫結派,這在監獄很常見,不知多少次的幫派鬥毆,都是因為這個原因。
之後,她們就走了。
而到了下班時間,我吃完了飯,也沒有人來找過我。
聽說調查還在進行中,但是已經沒了我的份。
呆在宿舍,我感到很壓抑,靠,幹脆出去算了。
然後我就出去了。
兜兜轉轉一圈,去了青年旅社。
手機上有安百井打來的未接電話。
我有氣無力,給他回複了電話:“什麼事啊?
”
安百井問道:“你怎麼有氣無力的,大姨媽來了?
”
我說:“你大爺才大姨媽來了,唉,單位發生點事,心情不開朗啊。
”
安百井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來讓我開心開心。
”
我說:“開心你大爺,這個事,不是三言兩語說得完,算了,要不你請我喝酒吧,想喝酒,找人喝酒。
”
安百井說:“哎呀我正要找你喝酒!
出來吧有好事來了,速度!
”
兩人約好了地點,然後我出去了。
到了燒烤城,我等了安百井一下,他來了。
兩人坐下來。
明顯的兩人的情緒成了正比,我是耷拉着頭心情不爽,他是昂首挺兇興高采烈。
兩人随便點了一些吃的,要了酒,他問我道:“怎麼事,說來聽聽!
”
安百井扔了一支煙給我。
我點了煙,說:“媽的,監獄發生了一點亂,就是女囚們群毆打群架了,現在監區的領導可能要追究我之前調解糾紛不利的責任,想讓我背黑鍋,我被停職了。
”
安百井問道:“停職了?
什麼時候停職了?
”
我說:“就今天,不知道能不能複職了我艹。
”
安百井高興的一拍桌子:“那正好了!
不用請假了!
剛好了!
”
我一臉不爽的看着他:“你這什麼意思啊?
我都停職了,你都還那麼高興?
”
安百井說道:“靠,明天,我剛好約了唐曉傑和劉慧,去海邊啊,你停職了好啊,一起去了不用請假了。
”
我說:“我艹你大爺了,我都被停職了,你還先想着讓我陪着你玩?
”
安百井問我道:“那你想怎麼樣嘛?
你都被停職了,你不去玩,也是被停職了,你難受,高興,也是已經被停職了,難道你哭了就不用停職了嗎?
對不對?
”
我說:“是這個道理。
”
安百井說:“對啊,你哭不哭,難受不難受,誰管你啊,聽我的,管他什麼停職,先去玩,我上了唐曉傑,你上了劉慧再說。
什麼停職不停職,等玩回來了,再考慮這個事。
”
我說:“可我還是難受,沒那個心情啊。
”
安百井又拍桌子,然後說:“輪到我艹你了,你說你沒心情,難道你在屋裡面哭着,心情就能好?
還不如去搞了一個美女,去海邊玩玩,費用我全包,你搞劉慧的時候,還會去想這個不開心的事嗎?
”
我說:“當然不會。
”
安百井說:“我們就坐在海灘上,搭帳篷,喝酒吃燒烤,喝完了,搞,那個痛快啊!
想想新歡的身體,唉,口水都流下來了。
你他媽别去想不開心的這些事,等回來了,哥安排你新的工作。
”
我問:“去街頭掃地嗎?
”
安百井說:“當然不是,話說,我早就有一個想做的事,因為我身份的原因,不方便去做,你被開除了,剛好,我們兩一起做,我來投資,指揮,你來施行,我們錢對半分。
知道什麼嗎?
我其實早就想在我們那小區門口開一家餐廳,很多情侶,大一點的西餐廳。
”
我說:“我對這個一竅不通啊。
”
安百井說:“靠,不用你通的,難道我還讓你去做菜不行?
對吧。
好了先不談這個,我們先計劃明天怎麼玩。
”
安百井的意思是,明天下午去接了唐曉傑和劉慧,然後呢,一起出發去海邊,然後搭帳篷,喝酒,吃燒烤,睡一夜,看日出,遊泳什麼的,真是極緻享受啊。
說着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當晚,我就沒回去了,在安百井家附近開了一間房,睡下了。
今天的事情鬧得我有些疲憊,心煩得很,不過還好有安百井的一番安慰,想到我就算被開除了,還是有很多事做的,例如開餐廳啊,和王達創業啊,都可以啊,天無絕人之路,就算幹不起來,也不至于像之前一樣,去給寵物洗澡啊。
第二天醒來,渾渾噩噩的,居然睡到了十一點,這真是少見。
可見昨天我是被折騰得有多心力交瘁。
退房後随便吃了一些東西,安百井來接了我。
他戴着大墨鏡,興趣高漲,比大太陽還高漲。
然後,他興高采烈的,開着車前去接劉慧和唐曉傑。
當我們到了那個指定位置,等了一下後,不知何時,從身後上來了兩個女孩,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上了車。
我兩一回頭,都大吃一驚:不是唐曉傑和劉慧,而是金慧彬和林小玲!
我們兩都驚愕了。
這都怎麼回事。
大變活人嗎?
我懷疑安百井這家夥,是不是約錯人了啊!
看着林小玲和金慧彬,我招招手,算是打了招呼。
安百井呵呵了一下,掩飾着自己的尴尬,問道:“那麼巧啊,你們怎麼在這裡呢?
”
林小玲說道:“路過的,竟然剛看到你們,真是巧。
”
金慧彬臉色不太對勁。
我不太相信有那麼巧的事,路過的?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