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着翻倒了的一地的宵夜和紅酒。
賀蘭婷則是盯着我,還沒回去。
我問道:“身體好些了嗎。
”
她被打,我一直記挂在心。
可是看她現在這樣子,應該沒什麼事了。
她沒說話。
我問道:“還不走?
都那麼晚了,快去睡覺。
哦對了,我還想問你,你是聽到她的叫聲,所以來找我的嗎。
”
賀蘭婷說道:“是。
”
我說道:“嗯,我就知道甘嘉瑜來這裡沒好事,她故意發出的很大的聲音,吸引你來的。
”
賀蘭婷說道:“可我在外面看了一下,你們聊得很高興。
”
我說道:“我推開她,那能叫高興啊。
我對她一點興趣也沒有。
她那也是故意的,估計是知道你在門口,就這麼抱着我了。
”
賀蘭婷說道:“抱着她舒服嗎。
”
我說道:“是她抱着我,我推開她,如果你要聽真話,我就告訴你,試問抱着一個美女,哪有不舒服的啊。
”
賀蘭婷說道:“是嗎。
”
我說道:“是的,不過世上最幸福的擁抱,是媽媽和你的擁抱。
被你抱,仿佛被全世界溫柔的擁抱了一樣,我擁有了全部的幸福。
”
賀蘭婷說道:“我什麼時候抱過你。
”
我說道:“你該不是精神分裂人格分裂吧,你忘了?
”
賀蘭婷說道:“沒有的事。
”
我說道:“好吧,不承認那就算了。
”
我收拾完了東西,打掃幹淨,然後去洗手間洗澡去了。
可誰知道,我洗澡出來了,賀蘭婷卻還在,她在我床頭坐着,看着一本書。
難道她今晚是不想回去了?
她這人奇奇怪怪的,我也摸不清她,不過她既然不回去,那也行,今晚我就抱着她在這裡睡好了。
我直接過去,坐下來,伸手要抱着她,她又是推開了我。
我說道:“我洗澡了啊,不髒。
”
她說道:“你是我誰?
”
我說道:“什麼也不是。
”
心裡又是有點火,翻身到了床上去。
蓋好了被子。
想到了我姐姐的那些話,要有耐心,恒心,做人如此,泡妞更是如此,對賀蘭婷,更要這樣子。
我坐了過去一點,她翻看的是我看的一本曾國藩家書。
我說道:“這麼晚了,看書很累的,不如上來早點休息。
”
賀蘭婷說道:“等你出來不是等你和我睡覺,是要和你談兩件事。
”
我問道:“什麼兩件事。
”
賀蘭婷說道:“房子還要嗎?
”
我馬上道:“靠!
當然要。
麻煩你給我弄個名額吧,我真的需要房子,你讓我不碰你也行。
”
賀蘭婷說道:“這兩件事有關聯嗎?
房子和你不碰我,有什麼關系。
”
我說道:“好好好,沒關系,那到底給不給我嘛。
”
賀蘭婷說道:“可你總要付出一點什麼。
”
我問:“付出什麼?
”
賀蘭婷說道:“你說呢。
”
我說道:“好吧,說吧,你想睡我想了多久了。
”
賀蘭婷說道:“你可以和黑明珠來往,但不能有身體上的任何接觸,握手,擁抱,都不可以。
否則,房子收回。
”
我說道:“這個?
我什麼時候和黑明珠有身體接觸了?
”
實際上,我們剛剛接觸過,就那天晚上黑明珠喝醉的晚上,而且還算是親密接觸了。
不過我先答應她,弄到房子再說,至于說有沒有接觸,她看得見嗎?
再說了,我平時和黑明珠接觸,如果隻是生活禮儀禮節的接觸,那也沒什麼吧。
賀蘭婷說道:“前兩天,在xx的一個工地上,你們,有沒有親密接觸。
”
黑明珠叫我陪着去工地看看,看看她搞的房地産那裡,那天賀蘭婷也在?
我問:“沒有。
”
賀蘭婷說道:“她下車的時候,你扶着她下車。
”
我說道:“這不是很正常嗎?
她是我老闆,她下車,我怎麼的也要伸手扶着讓她下來。
”
賀蘭婷說道:“不正常。
以後不許碰。
”
我說道:“這,這有點什麼啊?
”
賀蘭婷說道:“做不到算了。
”
我問:“那别的女人呢?
”
賀蘭婷說道:“随便”
我問:“你就這麼針對她啊?
”
賀蘭婷說道:“就是針對她。
”
我說道:“為什麼。
”
賀蘭婷說道:“她也針對我,你怎麼不說她。
”
我說道:“我說了啊。
話說回來,她也救過你啊。
”
賀蘭婷說道:“我要她救我了嗎。
我給了她錢了。
”
我說道:“這個回答讓我如何說?
”
賀蘭婷說道:“做不到吧。
”
我心裡有些惱,我隻是和黑明珠正常的禮節接觸,那也不行?
以後傳一個水杯,或者給一份文件,那都可能觸碰到。
我說道:“做不到。
”
賀蘭婷說道:“要求太嚴格。
”
我說道:“那肯定啊!
我就是做不到,不給算了。
我明擺着告訴你吧,我何止和她這麼親密接觸,前兩天晚上她喝多了,就是你見到我和她去工地的前一天晚上,她拉着我去她房間,我還和她一起躺着了!
”
賀蘭婷冷冷看着我。
我說道:“她要我陪着她一起睡。
”
賀蘭婷說道:“那不剛好是你喜歡做的事。
”
我說道:“她喝醉了,後來睡着了,我離開了,你信不信。
”
賀蘭婷說道:“信。
”
我奇怪了:“那麼容易相信?
”
賀蘭婷說道:“你不敢。
”
我說道:“不是不敢,是我覺得這樣做對不起你。
”
賀蘭婷說道:“哦,那對我還真的是很好。
”
說完她就要離開。
我問道:“對了你怎麼知道那天我們去工地,你看到了?
”
賀蘭婷說道:“有個樓盤沒有拿到證就動工,有人去看誰那麼大膽。
”
我說道:“這關你什麼事啊。
是有關單位部門的事,難不成你管土地的?
還是建設的?
”
賀蘭婷說道:“那塊地,我也有想法拿下來,可對我來說,價格高了。
竟然是黑明珠做的,剛好,我準備去告她一狀。
”
我急忙道:“你這是恩将仇報!
”
賀蘭婷說道:“告訴我,哪裡恩将仇報。
”
我說道:“她救了你!
”
賀蘭婷說道:“我幫了她。
”
我說道:“你,你這麼做很無恥!
你知道嗎。
”
賀蘭婷說道:“我不知道。
”
我說道:“真有你的,好吧,那,那我隻能讓她停工了。
”
賀蘭婷說道:“好。
”
說完她就離開了。
這都什麼人啊?
我馬上給黑明珠打了電話,告訴了黑明珠這事。
黑明珠說道:“賀蘭婷要去告狀?
”
我說道:“怎麼辦。
”
黑明珠說道:“她想要怎樣?
”
我說道:“我不知道她想要怎麼樣,反正我就說了,拿不到證,沒批準就去開工,遲早會搞出事來。
”
黑明珠說道:“她是要針對我嗎?
”
我說道:“看樣子是這樣。
”
黑明珠說道:“能幫我殺了她嗎?
”
我說道:“靠,你逗我呢。
”
黑明珠說道:“項目停一天損失多少錢你知道嗎?
幾十萬。
就是一輛豪華轎車。
如果停工了一個月,你的幾百萬不用拿了。
”
我說道:“你這,這什麼意思啊,你威脅我呢?
”
黑明珠說道:“她盯着我幹嘛。
難道,她真的要那塊地?
”
我說道:“我說了我不知道。
還不是你們之間結怨的原因。
”
經過了黑明珠幫助賀蘭婷,賀蘭婷幫助黑明珠這些事後,我以為她們兩個能放下仇怨,從此相安無事,沒想到又是為了一塊地鬧起來了。
我想起來了,當時黑明珠為了那塊啤酒廠的地皮,把賀蘭婷趕走,所以,賀蘭婷現在也想辦法報一箭之仇,并不是為了拿那塊地。
這說明,賀蘭婷原本應該是對地皮有點意思而已,但是她并不走關系去要去搶這個地,後來她可能查了一下,知道是黑明珠要的這塊地,這下好了,她馬上盯着這個地了,而黑明珠還沒有審批就去開工,剛好,讓賀蘭婷抓到小辮子了,對付黑明珠,報上次的仇。
即使黑明珠不去先開工,賀蘭婷肯定也要從中作梗,想辦法阻止黑明珠拿到這塊地。
我說道:“還不是上次你自己趕走她們啤酒廠,所以,她現在報仇來了。
”
黑明珠恍然大悟,說道:“想起來了。
看來她還沒忘。
”
我說道:“靠!
能忘了嗎?
那麼大的仇恨,恥辱,誰能忘啊?
”
黑明珠說道:“我命令你,去擺平她。
”
我說道:“你命令我又有什麼用啊姐姐,人家恨的是你啊。
”
黑明珠說道:“我賺不到錢,你能賺到錢嗎?
你必須給我擺平。
”
我說道:“明珠姐,麻煩你親自出馬好嗎,古人說,冤家宜解不宜結,解鈴還須系鈴人。
隻有你出馬,登門送禮道歉,這個事估計就沒什麼了。
”
黑明珠道:“我不可能去。
你給我去!
”
這個事,黑明珠不出馬不行,我去的話,賀蘭婷不會同意的。
可是我讓她去,她又不肯,那怎麼辦?
我說道:“那我盡力而為。
”
黑明珠說道:“必須給我擺平。
”
說完她挂了電話。
必須?
必什麼須?
還必須擺平,如果擺不平,又要我背黑鍋了。
我哪有那麼大的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