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親密的人之一,二姐被抓,我心裡當然也不好受,隻不過我經曆了太多這種事,接受能力變強了,再也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輕易的亂了自己的心。
這件事,多半就是甘嘉瑜他們幹的了。
盡管我覺得我二姐出事的幾率很小,他們很難找上我二姐,可是林斌畢竟是林斌,這家夥嗅覺靈敏,手腳通天。
能找到我身上的破綻,實在不算是太難。
我看着賀蘭婷。
我不想做個無能的人,什麼事都指望賀蘭婷,沒有賀蘭婷我就完蛋,可是現狀太殘忍,我太多的依賴,太多的依靠,都是賀蘭婷。
畢竟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和頂級智商還有那深不見底的背景的賀蘭婷不同,我隻是一個小市民,當然我現在比很多的平凡普通人好一些,但也好不了多少,如果沒有賀蘭婷,黑明珠等等這些人罩着我,我什麼都不是。
這就好比想當年的我,如此的自命不凡,但實際上遇到了問題,困難,還真的是無奈,無奈,還是無奈。
就像我父親治病需要幾十萬,對于當時的我來說,這筆錢足以把我了。
也能要了我父親的命了。
站在這生存的叢林之中,我以前經常覺得自己很牛,卻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心高氣傲,卻又命比紙薄,看見什麼啊,電視上,甚至身邊的人給上司什麼的拍馬屁,讨好,我都不屑一看。
後來才明白,我以為我厲害,不算厲害,别人認為你厲害,也不算厲害。
而是你的上司你的老闆喜歡你,你才真的是厲害。
我現在就是要讓賀蘭婷認為我厲害,當然,我的厲害是體現在讓她們喜歡我這方面。
放下了手機,我無奈的笑了一聲。
我對賀蘭婷說道:“我二姐,被綁架了。
”
賀蘭婷說道:“甘嘉瑜做的。
”
我說道:“那為什麼她要給我家人打電話,不是給我打。
”
賀蘭婷說道:“你家人比你還急,你家人會把壓力壓在你身上,要你必須救她。
”
我說道:“也是這樣子了。
”
況且現在甘嘉瑜也不急,等到最終宣判還要一段時間呢。
她要用我的二姐,逼着我要賀蘭婷放過舊監獄長,之後,再放了我二姐。
我問賀蘭婷:“那,表姐,我該怎麼做。
”
賀蘭婷說道:“去你家。
”
她打電話給了手下,還有鐵虎,帶着刑偵隊的,還有管重案的若幹人,到了我家去了。
去找了我家人,查明了我家這邊的情況。
知道了個大概。
我姐在她去進貨的時候路上被綁架的。
對于我二姐這麼一個弱小女子來說,他們想要下手綁架她,實在太容易,太容易了。
之後,有人給我父母打來了電話,說二姐在他們手中什麼什麼的,接着也不提什麼放人條件,就挂了電話。
我家人馬上給我打了電話。
我爸爸媽媽也知道賀蘭婷,認識賀蘭婷,一個勁的求她幫忙。
我大姐坐在旁邊,眼圈紅了。
我過去,拉開了父母,說道:“他們會救人的,放心吧。
”
父母對于我做這些事,給他們生活上造成的危害,還有生命上的威脅,從來不說過我多一句。
因為他們知道我走的是正道。
我是和反派,邪派對着幹的。
可是他們畢竟隻是想要安安穩穩過生活的人,不去想太多的什麼榮華富貴,隻是一家平平安安就好了。
看似木讷老實,沒有什麼感情的他們,隻不過是不懂得表達感情而已,所有的孩子,都是他們的心頭肉。
二姐被抓,最難過的莫過于他們了。
二姐對這個家付出的太多,太多。
賀蘭婷讓鐵虎他們馬上去查電話來源,最好能查到打進來的電話所在的準确位置。
不過這很難。
讓人去找甘嘉瑜,不過這也沒什麼用,甘嘉瑜做這個事,讓手下人去做,找到甘嘉瑜,沒用的。
我的手機威信響了一聲,我拿來看看,有人要加我。
加我的人,沒有頭像,名字叫死着。
不是活着,是死着。
活着,是部好看的某知名作家的。
死着加我的時候,我看他名字,就懷疑是甘嘉瑜加我的了。
她現在當然不方便自己打電話來威脅我,要麼就是自己弄個什麼扣扣威信加我聊。
要麼就是讓手下打來和我聊。
加了之後,她先發送過來了一段視頻,視頻上,我二姐被關在一個小小的屋子裡,十幾個蒙着頭看不見臉的男人戴着手套圍着,然後,有個人上去,對我二姐一頓拳打腳踢。
打了足足三四分鐘,我二姐妝都花了,衣服都被打破了,哭得泣不成聲。
接着,有個男人拿着鞭子上去狠狠抽了幾下。
二姐緊緊咬着牙,忍住不叫,但眼淚不停的流着。
我們都看着,我破口大罵:“曹尼瑪的甘嘉瑜!
”
我打開語音通話,不接,視頻通話,不接。
我發送了一條語音過去:“曹尼瑪的甘嘉瑜!
又來陰的!
你,你不得好死!
”
那邊回複了一行字:接下來,讓你們觀看現場掰斷這個女人手腳的視頻!
我驚怒發過去語音:“住手,甘嘉瑜!
有什麼事,你沖着我來!
對着一個女人來,你算什麼東西!
把她放了,讓我去換!
”
父母也在看着,母親看着就哭了。
父親看着喘不過氣來。
他們還真的發來了一個視頻。
視頻打開了,有人走上去,讓人按着二姐,接着,把她的手拉出來,一腳踩下去,二姐的手臂咔嚓一聲。
斷了。
母親嚎叫一聲,當即暈了過去。
身旁的人急忙扶着她去沙發那裡去躺下了。
父親過去照顧她。
賀蘭婷很鎮靜:“讓小李上來。
”
小李是他們警察中學醫的。
我緊緊握着拳頭,手指甲都要嵌進手掌的肉裡去。
我罵都不罵了,罵也沒用。
視頻又來了一段,二姐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
那邊發來了一段文字:好不好玩?
我問道:“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
”
她發來一段文字:我們接下來,要一起剝掉她的衣服,然後一起上。
我說道:“甘嘉瑜,我知道是你!
甘嘉瑜!
你跑不掉的!
”
她回複文字:甘嘉瑜?
不認識。
呵呵,如果某人死了,她呢,會被一起上,然後再折磨到死,我們每天會給你發個視頻。
天道輪回,惡有惡報,善有善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就這樣,你好自為之。
居然跟我談什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她是在說的那天她跪着求我的那事,現在說是輪到我去跪求她了。
對方不是打電話,用的是手機聊天軟件,這下,能查得到在哪嗎。
我看着賀蘭婷。
賀蘭婷看着鐵虎。
鐵虎說盡量試試。
把我手機給了技術人員。
母親已經醒過來了。
我安慰着她,她哭着從沙發上蹒跚跌撞,下了沙發,然後一下子跪在了賀蘭婷面前。
與此同時,我父親也跪下來賀蘭婷面前。
他們求賀蘭婷救我二姐。
賀蘭婷對我使了個眼色。
示意我扶起兩老。
我早就告訴他們,賀蘭婷多厲害多厲害,在他們心目中,這賀蘭婷比在我心中,更是神一樣存在的人物。
他們也知道,賀蘭婷是什麼人,能求的,也隻有賀蘭婷了。
我扶起了他們。
我說道:“放心吧,她會救二姐的,會的,一定會的。
”
賀蘭婷對我勾了勾食指,示意我出去跟她聊聊。
她轉身出去,我跟着她身後出去了外面。
兩人到了外面的陽台。
天氣反常的熱,今天達到了三十七度的高溫,雨後也擋不住的酷熱,這真是抓住夏天最後的尾巴啊。
我們站在陽台,熱浪一陣一陣襲來。
隻是我的心冰冷,二姐遭遇不測的可能性,太大太大了。
我問賀蘭婷:“要說什麼。
”
賀蘭婷說道:“做好心理準備吧。
”
我問:“什麼心理準備。
”
我心裡已經有了最壞的心理準備,就是我二姐,會死。
賀蘭婷說道:“你姐姐她,可能會死。
”
我馬上問道:“賀蘭婷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甘嘉瑜想要什麼嗎,她就是想要讓我們放過她家人。
你的意思是說,不放過她家人,讓舊監獄長死,反正無論如何,都要舊監獄長死。
是嗎?
”
賀蘭婷問我:“你跟我說話,這态度?
”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不是這态度,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不是說,為了救我姐,就要放了舊監獄長,就要放過舊監獄長,舊監獄長是必須要死的,她犯下的罪,死十七八次都不為過,但我隻是想要來個權宜之計。
比如說,假裝答應甘嘉瑜,然後等着法官宣判了,舊監獄長無期徒刑,接着讓甘嘉瑜放了我二姐,接着我們再用别的材料起訴舊監獄長,弄死舊監獄長。
要不,就在判了無期徒刑,分到我們監獄,到了我們監獄,我會想辦法弄死她,活着弄她半死不活,讓她活着跟死了沒有區别,可以失去一切的行動能力什麼的都行。
”
賀蘭婷隻是回了我兩個字:“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