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讓賀蘭婷先放過舊監獄長一條生路,隻是暫時的先放過。
搜集的那些送上去的材料,減掉一些,弄舊監獄長一個無期徒刑,死緩什麼的就好。
接着,讓甘嘉瑜放了我二姐,再繼續整死舊監獄長,哪怕是在監獄裡整死。
可賀蘭婷不同意,罵我天真。
我問道:“我怎麼天真了,難道,你是不想讓我二姐活了。
”
聽賀蘭婷的那個意思,是說我二姐基本完蛋了。
賀蘭婷說道:“落在他們的手裡,你可以做好了心理準備。
尤其是現在這個時候。
”
我說道:“現在這個時候,還救不了人了?
”
賀蘭婷說道:“可能救不了。
”
我說道:“你說我天真,我的想法很天真?
”
賀蘭婷說道:“你覺得就算是我們放過舊監獄長了,讓她入獄了,讓她死緩了,就能放了你姐姐?
她不放回去他們手中,他們不可能放了你姐姐。
”
說的确實很有道理,即使我們讓舊監獄長死緩了,入獄了,但隻要舊監獄長不放回去甘嘉瑜他們手中,他們就絕對不會放過我姐姐的。
賀蘭婷接着說道:“就是放了她回去他們手中,甘嘉瑜也不會放了你姐姐。
”
我的靠在了陽台上。
賀蘭婷說的,很對,非常對。
甘嘉瑜不會放了我姐姐的。
無論怎麼樣,甘嘉瑜都不會放了我姐姐,這就是事實。
就算把舊監獄長交給了甘嘉瑜,甘嘉瑜也不會放了我姐姐,她會想盡一切辦法利用我姐姐來剝削我們。
得寸進尺。
這就是甘嘉瑜的本性。
我問賀蘭婷:“那要怎麼辦?
”
賀蘭婷說道:“查,查出他們在哪裡,解救。
”
我說道:“那現在是拖着時間嗎?
”
賀蘭婷說道:“開庭時間很近了。
”
我說道:“假如開庭宣判舊監獄長死刑,那我姐姐也被他們洩憤殺害。
”
賀蘭婷說道:“是。
”
我啞然失笑。
解救我姐姐,很難了。
賀蘭婷讓我做好我姐姐救不了,死定了的心理準備。
并且,要我去跟家人說,讓他們也做好心理準備。
這?
讓我怎麼去說。
賀蘭婷鐵虎他們離開了,告訴我們,如果有什麼最新情況,必須要第一時間聯系他們。
他們離開了之後,我媽還在哭着。
我想了想,還是要安慰了之後,再告訴她我們現在面臨的事實,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家人都在看着我了,雖然我還沒有說話。
他們隻能指望我了。
我說道:“爸,媽,大姐,出這樣子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我拖累了這個家,我拖累了二姐。
”
父母沒有說什麼。
大姐說道:“這也不能怪你。
”
我說道:“我說點比較嚴重的,剛才賀蘭婷和我說的,就是,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
媽媽一聽,擡頭看我。
看着她的淚光,我說不下去了。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沒什麼,他們說,他們很盡量努力的。
”
他們沒說什麼話了。
我拿着煙出去了外面抽。
過了噩夢連連的一夜,當晚夢見的,全是我二姐被各種虐殺的場景,我是從皿肉淋漓的夢中一直顫抖着到了早上。
去上班。
整天也是心神不甯的。
甘嘉瑜那邊沒信,我們家的人也沒信。
我姐暫時還是沒有什麼事,我指的是沒有生命危險,沒有死。
她的手斷了,她被打了,她傷着,這是事實。
家裡的人一直都很擔心着,我也非常的擔心,但又非常的無奈。
就在我發愣着的時候,柳智慧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說她那邊出事了,工業園區租出去的廠的工人和上面排污水的打起來了。
而且還是排污水的污水處理廠追着打下來的。
我一聽,立馬召集我們的人,氣勢洶洶的殺過去了那裡。
打架的人并不是柳智慧的人,而是她的工業園租出去的一片地的一個電子廠,被淹了,然後電子廠開不了工,工人們怨聲載道,電子廠的老闆也惱羞成怒,天天廠裡被淹,而且還聞着這惡心氣味,氣不過帶了人上去直接沖擊了污水處理廠,那污水處理廠今天沒有那麼多人在,他們也沒想到突然來了一大群人,也不是我們的人,進去後就打人,各種打砸,把廠裡的設備設施幾乎都打爛完了,還放一把火燒了那個污水處理廠。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竟然下雨了,一場雨,把這熊熊大火給滅了,否則,那污水處理廠,早就完蛋了。
不過現在看起來,也跟完蛋差不多。
這廠,毀了一大半了。
黝黑大個子一知道,這還得了,我堂堂的四聯幫,讓你踩下來?
于是,他們盛怒之下,選擇報警。
可是報警也沒用啊。
因為。
警察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幫他們呢?
警察,是賀蘭婷的人。
警察來走了一個過場,然後說會處理的,便離開了。
實際上是不管了。
所以,他們盛怒之下,做了一個最愚蠢的決定:攻打那個廠。
決定把那電子廠也給拆了。
畢竟四聯幫人多,他們浩浩蕩蕩的殺向了電子廠。
到了工業園區的電子廠裡面之後,開始打人,砸東西,搞破壞。
呵呵,很好。
柳智慧在他們剛來工業園區的時候,就給我們打了電話。
我帶人過去及時趕到。
我是上去的柳智慧的辦公室,我們手下則是直接沖進去的工業園區的電子廠,下車後,進去就加入了戰局。
電子廠的工人都是穿着他們的廠服,好辨認,隻要不是穿廠服的,一律打。
四聯幫浩浩蕩蕩來了那麼多人,結果我們來了更多的人,把他們打得丢盔棄甲,逃了。
我們大獲全勝。
我和柳智慧在柳智慧的辦公室裡,看着遠處的他們在打架。
全程觀看。
我問柳智慧:“好看嗎。
”
柳智慧嗯了一聲。
柳智慧接着說道:“遠遠看去,有點像小孩子打架。
”
我說道:“打架本來就像小孩子玩耍一樣,戰争也是,看電視上,好像挺有趣的,實際上自己參加進了其中,就不是那麼的有意思了。
”
柳智慧說道:“看來深有體會。
”
我說道:“是,不經曆過,是不會懂的。
”
柳智慧走回去自己辦公桌前,坐在了辦公椅上,喝着茶。
看起來,心情挺不錯的。
我說道:“把人家的污水處理廠給端了,真有你的。
”
柳智慧擡頭看看我:“你有知道是我幹的。
”
我說道:“煽動廠裡的人去端了人家的處理廠,這種事,難道不是你?
”
柳智慧說道:“就不能是他們自己去幹的嗎。
”
我說道:“呵呵,柳智慧,當我是自己人,你就直接告訴我實情。
”
我猜的沒錯。
柳智慧拐彎抹角的讓人去煽動了廠裡的人,廠裡的人挽起衣袖褲腳,拿着家夥上去污水處理廠就開幹。
對他們這些工廠的老闆和員工來說,忍耐了多天,早就苦不堪言了。
這下好了,在柳智慧的煽動之下,就是犯法犯罪,他們也要去把人家的廠給拆了。
厲害的柳智慧。
我說道:“想誇你幾句,但是怕你驕傲。
”
柳智慧說道:“我經得起誇。
”
我說道:“你太聰明了,你太厲害了,厲害到讓我看着都覺得可怕。
”
柳智慧說道:“喜歡我就好,不需要怕我。
你遇到了什麼麻煩?
”
她從我臉上捕捉到了我的一些表情。
負面情緒的表情。
我問道:“呵呵,你能看出來我遇到了事?
”
她說道:“那麼高興的一件事,你都笑不出來,開心不起來,你一定遇到了很大的麻煩事。
”
我說道:“一會兒說吧,我先問這個,那他們廠被端了,又蓋起來呢?
”
柳智慧說道:“繼續讓這些工廠上去拆了。
”
我說道:“妙,妙。
”
工業園區裡,有多家工廠。
如果煽起這些工廠,全部的工廠,那麼多人,上去那污水治理廠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對方。
管他什麼四聯幫那麼多人,又有何用。
四聯幫的人再多,能有這多家工廠的工人多?
我說:“好吧,你的麻煩事,你自己已經解決了,不用我們了。
”
她說道:“差不多吧。
”
我問道:“那你當時還找我們做什麼。
”
她說道:“不找你們,你們怎麼跟我站在同一戰線,不找你們,對方報警了怎麼辦?
”
我說道:“好吧,那可以了,我說我遇到的麻煩事吧。
”
我告訴了柳智慧,我二姐被人給綁架了。
問柳智慧,她能幫得到我嗎。
柳智慧輕輕的,搖了頭。
她也幫不到我。
我無奈的歎口氣,說道:“天有絕人之路。
”
柳智慧說道:“找賀蘭婷。
”
我說道:“她也沒辦法,她說如果找不到對方,解救不了我二姐,隻能做好我二姐被殺害的心理準備。
”
柳智慧沉默。
我捂着臉,心情甚至郁悶。
柳智慧安慰我道:“好人一生平安,她不會有事的,相信賀蘭婷能救到她的。
”
我說道:“呵呵,我安慰我家人,也是這麼安慰的。
”
柳智慧說道:“讓你們的人去幫忙找有用嗎。
”
我說道:“沒用,不知道人關在哪裡,這無異于大海撈針,讓人去找甘嘉瑜,甘嘉瑜不知道藏在了哪裡,不過她也不可能讓我們找到她的。
”
柳智慧說道:“那我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你了。
”
我笑笑,說道:“好吧,沒事的,相信我二姐會沒事的。
”
柳智慧說道:“謝謝今天來幫了我。
”
我說道:“實際上,我不來幫忙,你讓這些個廠區的工人上去幫忙的話,四聯幫也讨不到任何好處。
”
柳智慧說道:“我就是想你來。
”
她盯着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