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挺可憐徐男的,不喜歡男的,喜歡女的,明知道兩人不能在一起一輩子,還傾注全部感情,隻為了和謝丹陽暫時的幸福相處,她也想永久和謝丹陽保持這樣的關系。
可是,不太可能的,所以,她想着幹脆謝丹陽跟了我算了,這樣一來,我和謝丹陽結婚了,她也還想和謝丹陽在一起。
我還當她全是為我和謝丹陽着想了,原來,人啊,真的是自私的,并終将是最自私的動物。
亞當斯密斯說的透徹啊。
我笑了笑,說:“謝丹陽父母,從來沒對我滿意過。
”
徐男擡起頭,堅定的說:“他們想要車子,房子,我和丹陽,幫你。
”
我震撼了,為了愛情,這兩個家夥,竟然願意拿出巨資來交換。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車子,少說要寶馬奔馳,房子,謝丹陽父母那邊住的,一萬上下平方,那麼,以謝丹陽兩老的要求,至少要一百平方左右,這樣子一算,我靠,一百多萬。
我心算了後,問:“一百多萬啊,你怎麼幫我?
”
徐男說:“首付三四十萬,慢慢幫你供,車子,寶馬三系,加起來六七十萬。
我和丹陽,努力湊。
這些年存的錢,再借一些,會夠的。
”
我無語了。
我默默抽支煙。
半晌後,徐男問:“你不同意?
不願意?
張隊長?
”
我說:“你知道,這關系到我們三個人,三個家庭的一生,不是在開玩笑。
”
徐男問道:“難道這樣子,你會覺得我們不會幸福,對嗎?
”
我說:“不是不會幸福,是必須有其中的人付出太多太多。
例如你和謝丹陽,付出一百多萬,然後,你将來不要孩子嗎,丹陽呢?
還有,我和丹陽将來,也為了下一代考慮,還有,上一代,家庭,老人,我們都要考慮。
”
徐男說:“我有兄弟姐妹,這個,家裡人就算老了也有家人照顧,家裡人不會怎麼我。
我也會每月給他們寄錢。
丹陽,她也會同意吧。
隻是你這裡,委屈你。
”
我說:“呵呵我哪有什麼委屈,我賺大了,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姑娘,然後還是城裡的,她家庭條件還那麼好,你們還跟我準備奔馳寶馬還有車子,我賺大了。
可是我總覺得不妥啊。
哪有這麼奇怪的婚姻關系的?
”
徐男說:“我們丹陽,甚至不需要名分,隻需要你擺平她父母。
你在外面,如果你想,你覺得你遇到了更合适的人,将來你可以再重建家庭。
”
我靠,好偉大啊,為了愛情,可以犧牲的,她兩都要犧牲了。
我問:“那你和丹陽都不要孩子了嗎?
”
徐男漲紅了臉:“我,我不要都無所謂,丹陽,如果你願意,要你的孩子。
”
我呵呵的笑了一下,說:“男哥啊,你們不可謂不做了大犧牲啊。
可是我總怕人算不如天算,萬一将來,毀了幾個家庭,就不好了啊。
這事兒,要從長計議才行啊。
”
徐男說:“我也隻是随口一說,如果你真願意,也是要好好考慮再決定。
你說毀了幾個家庭,這不會。
隻是怕耽誤了你。
所以,如果你願意,我和丹陽,願意給你一筆錢,最起碼夠首付另外一套房子的錢。
雖然現在我們沒有,以後總會有的。
我和丹陽,不願意分開,她跟了誰,我都不願意,我跟了誰,她也難受。
這輩子,我們一直受着痛苦的煎熬,早就說好了做好了分開的,永遠分開的準備,可我們誰也離不開誰,那樣子,我們會後悔一輩子,難受一輩子。
”
我靠那麼要緊啊。
你說如果男女之間是這樣子的,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看來都是可理解很正常的。
可是她們這樣子,我不懂怎麼去說的好。
徐男又說:“我知道我們這樣子不好,也不對,違反人倫道德,可這就是我們内心的真正感受。
沒有了她,我甚至覺得,活着沒有了意義。
如果你覺得你和丹陽在一起,我和丹陽還老是那樣的話,我們可以不觸碰對方,留着幹幹淨淨的她給你,隻要我們能經常見面,我也願意了。
”
我歎氣道:“唉,男哥,真是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啊。
我,挺佩服你們的。
可這個事,我們還是從長計議,慢慢來考慮的好。
”
徐男說:“好,如果你還有什麼要補充,你就說,想到一些細節,也跟我說,如果你想要多少錢,也說,隻要能做得到,我會努力的。
”
我急忙說:“男哥說的這叫什麼話,我這人雖然把錢看得重,但也不是那種不知道知足的人吧。
是吧。
我也希望我能幫得到你們,可是這個忙,實在是很棘手啊。
慢慢來好嗎?
”
徐男站起來,給我鞠了一躬,說:“謝謝你一直的幫忙,我和丹陽,欠你的很多。
”
我急忙站起來扶住她:“男哥别這樣,這樣就見外了,行吧你先回去吧。
這事兒,慢慢說好嗎,我有空我和丹陽約會約會,問問她是怎麼想的,還有她家人到底怎麼想。
才能做出一些最有利我們的決定。
”
徐男跟我道别後,回去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徐男跟我說的這些,這是多好的事啊,對吧?
車子,房子,一夜之間,全都有了,還有一個大美女老婆。
可是呢,隻有利沒有弊嗎?
當然是有的,例如,如徐男所說,如果我将來看上更合适的相處更合适的,我再去和别人,那謝丹陽這邊怎麼算?
而且,這可關系到幾個家庭的大事,如果我和謝丹陽有了下一代,卻不去照顧,還去重組其他家庭,這也太什麼了吧。
太不負責任了對孩子。
說得更遠一些,還有我們幾方的家人呢,他們會同意嗎?
不可能同意。
不過,想到車子,房子,謝丹陽做我老婆,心動得很啊。
想着想着,睡着了。
次日,還是上班,下班後,等來了朱麗花。
鑰匙,行駛證都交給了她。
朱麗花去拿了車,我出去外面等。
一會兒後,朱麗花開着謝丹陽的車子過來了。
上車後,我看着朱麗花,她換了一身衣服,像極了獄警的那些制服,我說:“你出來外面,還穿那麼制服化的衣服幹什麼,不能休閑一點?
”
朱麗花說道:“關你什麼事?
”
我說:“好吧,我多管閑事。
你知道路吧?
”
朱麗花反問我:“你知道?
”
我閉嘴了。
正想抽出一根煙來抽,被她罵道:“不要抽煙!
臭!
”
我急忙停住了抽出煙的手,靠,真不爽。
我問朱麗花:“你出來就擺着個臉色,給誰看啊,我怎麼得罪了你了。
”
她卻不回話。
我看着車子的窗外,風景一點點的往後逝去。
車上放了一首歌,後會無期。
當一輛車消失天際
當一個人成了謎
你不知道
他們為何離去
就像你不知道這竟是結局
在每個繁星抛棄銀河的夜裡
我會告别告别我自己
因為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和相聚之間的距離
看到站台那邊,有個人影,竟是如此的像李洋洋。
李洋洋,真的是消失在了天際,這竟然是我們的結局。
我不管了,突然的,很想她,很想抽煙,我不管朱麗花了,我抽出了一根煙,開窗點上。
我說:“能不能,不放那麼慘的歌曲。
”
朱麗花看了我一眼,說:“想誰了,心煩了?
”
車速很快,我說:“在部隊學過車的就是不一樣。
”
朱麗花問我道:“這不是我想放的歌,車上本就有的,也不是我的車。
哪個美女的車?
”
我說:“不知道,也不告訴你。
”
朱麗花說:“不敢告訴我,對吧?
是獄政科謝丹陽的車。
有什麼不敢告訴我。
”
我奇怪了:“你怎麼知道的?
”
朱麗花指了指中控台的行駛證。
是啊,我怎麼那麼蠢,行駛證上,應該有謝丹陽名字的。
朱麗花問我:“你和她,是朋友?
”
我說:“你問那麼多,幹什麼呢。
是什麼關系,你吃醋嗎?
”
朱麗花瞥了我一眼,說:“随便問問,都不可以?
”
我說:“可以,但我也可以不說,不告訴你,然後,看着你慢慢吃醋,酸死。
”
朱麗花不屑的笑了笑,不再搭理我,集中精神開車。
我用以前問過謝丹陽的口氣問朱麗花:“花姐,有沒有試過在車上這樣那樣。
”
朱麗花一看我動作表情,知道我又沒什麼好想法,罵道:“别再和我講話!
”
我笑了起來。
我說:“你就看起來厲害,真在這裡和我打,你就玩不過了。
”
她不理我了。
真不理我了。
無論我說什麼逗她。
天慢慢暗下來,看來雖說是北郊,但還是挺遠的。
車子從高速下去後,到了收費站,我要給錢,朱麗花自己搶着給了,說:“我的錢,用的安心。
”
我說:“靠,你别什麼的都冷嘲熱諷的好吧。
我的錢,難道就不安心嗎。
”
朱麗花說:“你覺得安心就好。
”
我嗤之以鼻,輪到我不想理她,因為她開口閉口的就喜歡用這些事來奚落我來打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