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算把碗洗好了,累死我了。
等我出來後,卻發現,她已經回去睡覺了!
是的,賀蘭婷叫我去洗碗,然後說好和我談談如何幫助李姗娜的,可是她卻去睡覺了!
靠,這都什麼事。
我去敲敲門,賀蘭婷說:“我要睡了,困,麻煩你出去帶上門。
”
我說:“哎你不是說要和我讨論讨論如何幫助李姗娜的事嗎?
”
賀蘭婷說:“改天說。
”
我對着裡面喊道:“哎可是我沒地方睡了今晚!
”
賀蘭婷說:“别再煩我。
”
接着她不再理我。
不理就不理,老子到她隔壁房間睡。
居然反鎖了,該死的。
我聽到,好像她在裡面說話。
好像是在說電話。
不管了,我回到客廳,坐下來,喝了兩口茶,媽的,在沙發上也可以,但是沒有被子,沒有枕頭,我可怎麼過一晚啊。
我正在郁悶的時候,門開了。
她出來了。
是的,賀蘭婷出來了,穿着睡衣出來的。
看起來打了一個電話,心情有點不開朗啊。
走過來後,她就直接從冰箱裡拿了四聽啤酒,坐在我旁邊,和我靠得很近,然後打開啤酒,說:“陪我喝酒。
”
我拿了酒,說:“行啊,喝就喝啊。
”
然後兩個人幹杯,她一口氣喝完了一聽啤酒。
然後又開了一聽。
我說:“哎,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
賀蘭婷斜着眼睛,看看我,說:“你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
我想了想,說:“我還是不說的好,得罪人。
會被你趕出去。
”
賀蘭婷說:“直接說,有什麼說什麼。
”
我開始掐着手指算:“你嘛,雖然漂亮,但是兇悍,堅強,厲害,外表柔順,内心剛強,心機深,陰險,不近人情。
”
我正要繼續說下去,卻驚恐的發現她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而且眼睛裡藏着極難察覺得到的神秘,我說:“算了我還是不說了。
”
她說:“是吧,你也覺得我陰險毒辣?
那你怎麼不怕我害死你?
”
我說:“呵呵,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
”
她那一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而且穿着性感睡衣,和我喝酒,緊緊挨着我,也不怕我守得住不住。
我端起啤酒,喝了一大口,說:“酒比茶好喝。
”
賀蘭婷說:“回答我的問題!
”
很是威嚴,她的威嚴,和她的那張漂亮的,臉,毫無沖突,更加的吸引人。
我想了想,說:“雖然我見你那麼厲害,心機深,你也那麼恨我,但是你好像沒害過我吧。
你就像我這種人,我這種人雖然表面幹盡壞事,但我确實是個好人。
”
賀蘭婷輕蔑的笑了一下,說:“是,你是好人,是好人的話,那晚你都對我做了什麼。
”
我隻好低頭喝酒。
我不知道她今晚到底和我談的什麼。
而且是心皿來潮談的。
她突然悠悠的說:“我朋友找我幫忙除去她公司裡一個貪污的蛀蟲,我在那家公司潛伏了半年,和公司的财會部部長做了姐妹,她對我很好,但是我找出了她犯罪的證據,把她送進了監獄。
她一直到現在,還讓人來告訴我說,以後不能照顧我了,讓我自己在公司裡好好做。
她不知道是我弄死的她。
”
我看着賀蘭婷,說:“你真的,真的是很陰險。
”
賀蘭婷喝了一口酒,說:“是嗎?
”
我說:“算了,也不見得,你看你,是為了幫助你朋友,才去你朋友公司除掉了那個部長,是部長先不仁不義的,這不能怪你。
唉,不過這樣做也真的有點過分。
”
賀蘭婷轉着啤酒罐,說:“是吧,而她還當我是好姐妹。
”
我嘿嘿一笑。
賀蘭婷奇怪問:“你笑什麼?
”
我說:“我以為你刀槍不入。
”
賀蘭婷猛的一口喝完了剩下的酒,站起來走向房間:“睡覺。
”
我喊道:“哎我沒有被子!
沒有枕頭!
”
一會兒後,從她房間門口扔出來一張被子和一個枕頭。
我拿起來聞了一下,上面有她的味道,獨特的迷人味道。
是的,這是她的味道,讓我意亂情迷的味道。
算了,現在,想想就好了。
躺下後,因為太困了,我很快就睡了過去。
一早五點多,醒來。
餓,十分餓。
我開了燈,進了廚房,從冰箱裡找了一些吃的,煮了起來。
面。
有雞蛋,有肉,有西紅柿,全都倒下去一鍋煮。
煮好後,聞一聞,還挺香的。
當我端着碗走回客廳,客廳裡一黑色長發坐着的女人吓了我一大跳。
還是賀蘭婷。
我說:“你一大早就坐在這裡,吓唬誰啊。
”
賀蘭婷說:“你一大早你在做什麼?
”
我說:“餓,煮面吃。
你要不要吃?
”
她說:“不吃。
”
我坐下後,問她:“你起來那麼早做什麼?
”
賀蘭婷說:“我基本每天都六點多起來。
”
我把面放下後,賀蘭婷看着這碗面,聞了聞,說:“讓我試試。
”
我把筷子給她:“肯定好吃。
”
她夾了起來吹了吹,吃了一口後,說:“這碗我吃了,你再去煮一碗。
”
我氣道:“有你這樣的嗎!
剛才說不吃的。
君子一言驷馬難追。
”
賀蘭婷狡黠一笑,說:“我不是什麼君子,我是個小女人,是個小人。
”
我去搶碗:“那你先給我吃兩口,兩口就行了。
”
她端起碗,對我說:“辛苦你了。
”
強盜。
我隻好又去煮了一碗。
吃完後,她又叫我洗碗,我把碗筷洗了。
當我從廚房出來,她已經洗漱好換好衣服準備出去了。
标準的OL風格,制服啊,制服。
賀蘭婷說道:“你好了沒有,好了趕緊滾。
”
我問:“不是,我記得你不是還有一條狗嗎,狗呢?
”
她說:“在寵物店,這些天沒時間照顧它。
”
我跟着她出門,在電梯裡我問:“對了,你想怎麼幫李姗娜?
”
賀蘭婷問我:“你說怎麼幫?
”
我說:“我也不知道,所以來找你。
”
賀蘭婷說:“昨晚好像我們沒談怎麼處理這個事,連你那邊的事情你也沒和我說起。
”
我說:“那不是你都忙着喝酒了,說你心事了,我哪有機會哪有時間說?
”
賀蘭婷問:“你想說什麼?
”
我這時看着她,她因為剛起來,穿着那套性感睡衣,慵懶的性感,膚若美瓷,唇若櫻花。
我看着她禁不住的吞了屯口水。
她微微皺起眉頭:“快說!
”
我跟她說了一些關于我查探到一些消息的經過,并且告訴她我已經在試着靠近彩姐。
賀蘭婷說:“這麼危險的事,還是别去的好。
”
感動啊,她總算說了一句為我着想的話。
沒想到她又接着說:“萬一你被她殺死了,我們的工作豈不是前功盡棄。
”
我靠。
我說道:“我以為你擔心我人的安危,這時候你說的卻還是你的工作。
算了,我實話跟你說,我靠近彩姐,因為她漂亮,比你漂亮。
”
我在挑釁她。
賀蘭婷輕蔑的哼了一聲,說:“就你,也就能騙騙監獄裡的小女娃,你和她,完全不是一個級别的對手。
”
我呵呵一笑,說:“表姐啊,我承認女人在智商和洞察力上面,比男人強太多,但在感情上面,男人可永遠比女人理智。
為情自殺的,貌似都是女人居多吧。
”
賀蘭婷說:“也有能跳出感情枷鎖的圍牆。
”
我問她:“你嗎?
你能跳嗎?
你那麼厲害你都跳不出,别人或許能跳得出,可就算别人跳得出,也需要男人吧?
精神上可以不需要,身體呢?
我不相信有女人能做得到?
表姐你能做得到?
我不相信你一輩子不需要男人。
不過啊,你要是需要,找我也可以啊。
我免費為你。
”
我還沒說完,她美目一瞪,說:“你想找死?
”
我嘿嘿說:“我也是為你着想嘛。
好吧說其他吧,話說,表姐啊,那個李姗娜很慘啊。
”
我把李姗娜的遭遇跟她說了一遍。
賀蘭婷說:“我早就知道。
”
我拉下了臉,說:“你知道監獄裡發生這種事情,為何不制止?
”
賀蘭婷說:“我為什麼要制止?
我和她是什麼關系,我也不認識她,為什麼要幫她。
再說了,我為什麼要為了她和其他人反目為敵?
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知道崔錄的能量有多大嗎?
”
我嘀嘀咕咕道:“那也肯定沒你大。
”
賀蘭婷說:“即便如此,兩虎相争必有一傷。
就算是要幫,也要用計策,用計謀,而不是相拼,傻子才不用腦不計後果做事。
你懂不懂?
”
我高興道:“這麼說你其實是想幫的?
”
賀蘭婷說:“我可沒這麼說,我和她沒任何關系,是你幫她的不是我幫的。
”
聽她這話,我細細琢磨,我明白了,是讓我出面幫李姗娜,賀蘭婷不方便出面,而她也不想為了李姗娜和很多背景深厚的人結仇。
我對賀蘭婷說:“我替她謝謝你。
”
賀蘭婷說:“别提這個,這個事不關我事!
記住,不關我任何事。
以後,李姗娜就是個瘋子,我會假裝調查這個事,然後引起對方的恐慌,我會派人下來跟你調查,你假裝說她能治得好,就是這樣,對方為了撇開責任,一定想辦法封你的嘴,你會得到他們給你的好處。
這樣做的目的有三個,第一,李姗娜可以繼續在閣樓住下去,第二,對方再也不敢靠近李姗娜,第三,我幫忙也不是白幫,對方給你錢,我要三分之二,而李姗娜之前在閣樓住,是經過某人的同意的,李姗娜那邊是給那人送錢的,我要你跟李姗娜收這筆錢,我也是要跟你分三分之二。
”
賀蘭婷真是個精明的商人。
隻不過,李姗娜并不缺錢,她需要的是有人保護她的安全,這樣一來,大家都得到了好處,多麼完美的計劃。
賀蘭婷的腦子到底怎麼長的?
我嘀嘀咕咕又說:“三分之二就三分之二,隻是到時候千萬别又跟昨晚說的一樣不到四十萬你就拿了三十萬。
你吃肉也要給我一點湯喝吧。
”
賀蘭婷給我寫了銀行賬号說:“麻煩你三天之内彙款到這個帳号。
”
我郁悶的說:“你說你又不缺錢,幹嘛非要這樣子,留點給我不行?
還逼得這麼急迫。
”
賀蘭婷說:“天底下誰不缺錢?
你去問問世界首富,全國首富,亞洲首富,他們會說,他們很有錢了,再也不缺錢了?
”
我說:“好吧。
”
賀蘭婷說:“廢話說完了,你可以走了。
”
我隻好站起來,走了。
奸商啊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