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站起來,黑明珠從床的對面一個飛身雙飛腿過來,重重踢在我的兇口,我一下子跟那張凳子一樣,飛出去貼在牆上,然後重重跌落在地。
兇口一下子呼吸不起來,感覺被堵住了喉嚨,兩眼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她真的下了重腳,差點把我給踢暈了。
我捂着兇口,一隻手揮着讓她不要再打了:“我,我認輸了,我對不起你,我不污蔑了你了!
”
黑明珠抓起凳子,高高舉起,對着我腦袋:“我什麼時候帶男人進房間了睡覺了!
”
我啊的大叫一聲:“不要,我會死的!
”
那凳子如果砸下來,我不死也殘了。
黑明珠舉起了凳子後,看了看凳子,說道:“用這個可能真的會死。
”
然後她一扔掉凳子,坐在床邊看着我。
有時候,她比彩姐還成熟,可是有時候,她比十四五歲的小女生還幼稚,還更加的任性,我都搞不懂到底哪個是她。
如果說有的人有雙重性格,黑明珠估計有幾十重性格,她可以結合很多複雜的性格混在一起,每次表現出來的完全都不像是同一個人所為。
但隻要她不打我就好,我可不管她什麼性格。
我真的怕了她了。
我說道:“謝謝你帶了我來你房間睡覺,可以了嗎。
我污蔑了你了,對不起,我以後不再這麼說你了。
”
黑明珠跺腳:“本來就沒有!
我本來就沒有帶男人帶随随便便男人來我房間睡覺。
”
她這時候又像是可憐的小女孩,想哭的可憐的可愛的小女孩,讓人想去捏捏她的臉安慰她。
可是我不敢。
我怕被打。
真的很痛。
她打人根本都不管後果不管你死不死的。
我說道:“好好好,沒有沒有,我相信你。
”
黑明珠說道:“就隻帶了你你還這麼說我!
”
我也搞不懂她了。
我說道:“謝謝你啊,這麼對我好,那我可以走了吧。
”
黑明珠說道:“可以了。
”
她站了起來,像個成熟的女人,然後冷酷的樣子,去梳妝台那邊,坐下來化妝,仿佛的一切事情都沒發生過。
我看看她,她沒理我。
我走了過去,到了她身後,說道:“是不是我剛才的話太過分了。
”
黑明珠說道:“你說呢。
”
我說道:“可是那時候看到你總是身旁好多男人,不停的換,你們之間,難道隻是男女朋友那麼簡單嗎。
”
黑明珠看着我,手裡拿着畫眉的筆僵着。
我說道:“哪有男女朋友之間那麼親密的樣子啊。
”
黑明珠說道:“男女朋友之間不能親密了?
”
我說道:“是不能親密。
”
黑明珠問我道:“昨晚那個女孩送你回來,手一直在你身上亂摸,親密嗎。
”
我問道:“亂摸?
沒有吧。
”
黑明珠說道:“要不要看監控。
”
我說道:“監控就不用看了,可是我和她沒什麼啊,即使是她摸了我,我也是不情願的。
”
黑明珠說道:“那你和别人呢,和那麼多女人暧昧呢。
你跟人說你很純潔,人家信你嗎。
”
我說道:“好吧。
”
黑明珠說道:“我即使是和不同的男人混在一起,做什麼事了,那又關你什麼事呢。
你是我什麼人啊。
等你和我領了結婚證再來管我吧。
”
我說道:“誰和你領結婚證,開什麼玩笑。
”
我轉身走人。
她也不說再見,也不看我,我離開了。
已經這個點了啊,大太陽。
奇怪的是黑明珠怎麼也剛起來嗎,她怎麼那麼晚起來。
難道就因為摟着我睡覺舒服,直接就不起來了?
在樓下,看着頭上的大太陽,感覺頭重腳輕,渾身輕飄飄,去買了一瓶脈動來喝,還是輕飄飄,熱的我冒汗,這大冬天的南方,氣溫二十來度,真是有意思。
出的汗都是涼的。
我打車,去上了班。
到了辦公室後,劉靜看着我。
我看看劉靜,她低着頭下去了,不知道她是怕我還是害羞還是生我的氣。
不過,黑明珠說從劉靜身上搜出來了一瓶毒藥,劉靜什麼意思?
想毒死我嗎。
還是那幫人塞進她衣服裡,逼着她伺機對我下手?
卓星來找我了,找我出去談話,第一句話就是早上幹嘛去了。
我摸了摸額頭,還是冰涼的汗水,說道:“昨晚喝多了,起都起不來了。
然後睡一覺都中午了。
”
卓星說道:“劉靜沒叫你起來?
”
我說道:“她,她送我去睡覺後,她回家了。
”
卓星說道:“哦,以為她和你睡在一起了。
”
我說道:“我們不是一對的。
”
卓星說道:“哈哈,開玩笑的了。
”
我說道:“難受啊。
”
卓星說道:“多喝水,排毒。
你早上沒來,沒見早上發生的事。
”
我問道:“早上發生了什麼事。
”
卓星說道:“又打架了。
”
我問道:“打架了?
誰打誰。
”
卓星說道:“白莎燕她們追着狒狒的人打。
”
我說道:“這是好事。
”
卓星說道:“可是我奇怪一點。
刀華不管了嗎。
”
我說道:“可能醞釀什麼計劃吧,想管也管不了了。
”
卓星說道:“她們的人現在看到我們都害怕,可是我們這麼提防着也很累。
”
我說道:“先忍忍吧,看看下面有什麼好辦法再說。
”
回去辦公室坐下一會兒後,暈沉沉,靠着椅背,半閉目養神,打發時間。
好不容易終于等到下了班,我就馬上出去了。
出了監獄門口後,我準備上一輛的士,後面一個聲音叫我:“張帆。
”
我回頭,是劉靜。
我說道:“什麼事。
”
劉靜推我上了的士,她也跟着上了,我兩一起坐在後座。
我問道:“幹嘛。
”
劉靜關了車門,對司機說去後街。
我問道:“我要回去了,好累,你幹嘛呢。
”
劉靜說道:“我們聊聊吧。
我請你吃飯。
”
我說道:“哦,我不是很餓。
”
劉靜說道:“那喝一點東西吧,解酒的果汁。
”
我不說話了,我的确需要解酒,也想和她聊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到了後街,找了一家茶餐廳,我不知道吃什麼,就點了一杯鮮榨果汁,水果沙拉,還有一份小吃拼盤,劉靜點了一份披薩,還有一份牛排和花茶。
我不停的喝着水,喝太多酒就是這樣,整個人都很難受。
宿醉。
劉靜問我道:“很難受嗎。
”
我說道:“當然難受,一點力氣都沒有,暈飄飄的,腳下好像踩着空氣,踩着棉花。
”
果汁上了,劉靜推過來給我:“喝點果汁,會好一些。
”
我說道:“謝謝。
”
上了菜了,兩人吃着,都沒說話。
劉靜說道:“昨晚你還記得發生了什麼事嗎。
”
我說道:“哪還記得,就知道從飯店出去後,整個人就完蛋了,一點印象都沒了。
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啊。
”
劉靜說道:“你說你走不動了,讓我扶着你去開個房。
我扶着你去了臨近的那家酒店,你在酒店大廳躺着,我去開個房間,說開了個房間後再扶着你上去休息。
然後我開了房後,我回來扶着你,那女的就帶着一群人攔住了我了。
”
黑明珠。
劉靜說道:“她是她是你女朋友,她叫出你名字,她讓我趕緊離開,然後還搜我身。
接着你被她身邊人帶走了。
我也不敢追,就看着你被帶着離開了,她還搜走了我身上的一瓶藥。
”
我假裝不知道,說道:“什麼藥。
”
劉靜說道:“毒藥。
是刀華的手下昨天給我的,讓我找機會毒了你。
我昨天和你說過的。
”
我說道:“昨天你隻是說她們逼着你做,你不做,你可沒有說你拿了毒藥過來了!
”
我盯着劉靜。
劉靜有些慌,說道:“我想和你說的,可是沒說完。
我那毒藥是她們塞給我的,逼着我要對你下手,錢我也拿了!
十萬塊錢。
”
我說道:“可是你昨天為什麼不說清楚,這你不能怪我會亂想。
”
劉靜說道:“張帆我真的沒有想害你,那毒藥是她們塞給我的,要我給你下毒,可是我昨天已經告訴了你了,我真的不會毒你,就是我家人被威脅,我的生命被威脅,我也不會給你下毒的!
”
我說道:“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身上帶有毒藥。
如果我胡思亂想,我會覺得你扶着我去了酒店後,趁着我酒醉,在水裡下毒然後給我喝。
”
劉靜雙手揮着:“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張帆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想過這麼做,我也不會這麼做,你要相信我。
”
她急得眼淚都冒出來了。
我說道:“好了我相信你了。
”
她問道:“真的嗎。
”
我說道:“真的相信你,如果你真的要毒我,幹嘛還事先告訴我,加上她們全都聽見了,你這不是自己作死嗎。
我沒信到你那麼傻。
”
她抿抿嘴,感激的說道:“謝謝你的信任。
”
我說道:“記住了如果有下次的話要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我,知道嗎。
”
劉靜點了點頭:“我是想和你全部都說的,可是那時候沒說完,後面又記不起來了,我真的沒有想要害你的心。
”
我說道:“我相信你。
你不會幫着刀華對付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