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酒店窗外,樓下,因為是周末,樓下的那條街道還挺多人的。
對面有一家美容美體中心,賀蘭婷不時往那兒看。
我問道:“你看什麼呢?
”
看起來,賀蘭婷今晚約我出來酒店,貌似不是想要和我睡覺的意思?
賀蘭婷說道:“沒看什麼,我想問你,程澄澄那邊,你有什麼好想法嗎。
”
我說道:“你不是已經想出來了嗎,就是先暫時不對付她們啊。
”
我的視線,目光,落在了賀蘭婷的那對上。
碩大。
賀蘭婷說道:“她可不會暫時不對付我。
”
這倒是。
我說道:“那我也不能去求她不對你下手啊。
”
賀蘭婷說道:“所以我問你,有什麼好辦法。
”
我說道:“那就隻能我時時刻刻跟在你身旁了,我保護你,晚上睡覺,我跟你一個房間,你去洗澡,我陪你洗澡。
總之,寸步不離的保護你,讓他們沒有可乘之機。
”
賀蘭婷說道:“我跟你在認真說話。
”
我說道:“我也在跟你認真說話,你找人做保镖,時時刻刻跟着你。
”
賀蘭婷說道:“我是在問對付她的辦法,要滅了她。
”
我說道:“這個,我暫時想不到了。
抓又抓不到她,能怎樣?
”
賀蘭婷喝了一口紅酒,把酒杯放下,靠在椅子上,靜靜的看着我。
仿佛在問的問題就是:我是你妻子,但是你外面的情人對付我,你怎麼辦。
這樣的問題。
我說道:“你這麼看着我,心裡該不是想着,我幫着人家吧。
我沒有這樣子的想法啊。
”
賀蘭婷說道:“之前我們是想着讓程澄澄這邊緩一緩,我們才能放手出來好好對付四聯幫,可是她不願意緩。
在每次行動的時候,我都擔心程澄澄她們會來插一腳。
”
我說道:“那要不先滅程澄澄?
”
賀蘭婷說道:“抓不到她人也沒用。
”
我說道:“那你問我我又有什麼好辦法呢,該不會給我一把槍去直接把她給打死了吧。
”
賀蘭婷說道:“就算有這機會,你也不願意做。
”
我說道:“哦,是吧。
是不太願意。
我和她,算是朋友。
”
賀蘭婷斜着眼看了我一下,然後說道:“她把你迷住了?
”
我說道:“要說我被人迷住的話,也隻有你才能迷住我。
”
賀蘭婷聽了我這恭維她的話,下意識抿了抿自己的唇,萬種風情流露。
賀蘭婷說道:“程澄澄也有弱點。
”
我說道:“她的弱點就是她的教派,她的神,我們要不去天上把她們信的那個神抓來要挾她吧。
”
我當然是開玩笑的,賀蘭婷說程澄澄也有弱點,我倒是沒看出來。
賀蘭婷說道:“現在隻發現她有一個弱點,你。
”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我是她的弱點,你确定?
”
賀蘭婷說道:“是。
”
我呵呵一笑,說道:“然後呢,你要綁架我,拿着槍對着我的頭,拿着炸藥威脅炸死我,叫她親自來贖我?
”
賀蘭婷說道:“你腦子進水。
”
我說道:“你現在咋會說那麼多話呢,而且還罵人呢。
以前剛認識你的時候,惜字如金啊。
”
賀蘭婷沒說話。
說我就是程澄澄的弱點?
是嗎。
好吧就算是吧,那又怎樣呢。
你賀蘭婷要抓我來威脅程澄澄嗎。
我突然貌似恍然大悟:“我懂了,賀蘭婷,哈哈,我懂了。
讓我們的人假扮成四聯幫的人,把我給抓了,然後假扮四聯幫的人要程澄澄來親自贖人,程澄澄一來,你假扮的四聯幫的人都是警察,一下子就把程澄澄抓了!
萬事大吉!
收工吃宵夜。
”
賀蘭婷說道:“腦子真進水,她可能會親自來贖人嗎!
你傻不傻!
”
我沒好氣道:“那究竟是幾個意思嘛,你說的,我不懂。
”
賀蘭婷說道:“你要好好利用你的關系,挑撥起他們和四聯幫的内亂,讓他們無法結盟,甚至相互進攻。
”
我聽的一愣一愣的,利用我自己的關系?
我是程澄澄的弱點,那即使是這樣又怎樣,人家程澄澄也不聽我的話的啊。
我說道:“那又怎麼樣,程澄澄也不聽我的,我給她吹枕頭風嗎?
”
賀蘭婷說道:“差不多,他們有生意來往,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關系,之前還有可能發展成為結盟關系。
後來你的出現,你被抓,她程澄澄派人救你,和四聯幫鬧出了間隙,可他們在我們的攻擊下還是有可能會結盟,你想辦法把他們之間的間隙拉大,讓他們無法結盟。
”
我說道:“唉,我也想啊,那我也不知道怎麼做到啊。
難道說找人假扮四聯幫,打他們嗎?
就做那個煽風點火挑撥離間的人,搞得程澄澄以為真是四聯幫對他們下手,然後程澄澄就攻擊四聯幫?
是這樣子的意思吧。
”
賀蘭婷點了點頭:“差不多。
”
我說道:“可是也不行啊,你看假扮成四聯幫對他們程澄澄發起攻擊,程澄澄很輕易就能發現這是我們搞的鬼,他們和四聯幫是生意往來,他們一對質,發現不是對方做的,而是敵人也就是我們從中挑撥搞鬼的,這樣一來他們本來還不結盟反而成了結盟的了。
”
賀蘭婷說道:“要想出一個很好的方法才行。
”
我說道:“那我暫時想不出來了,挑撥離間這種事,我這種小人在行,但是這玩的手筆太大,我也想不出來怎樣才能成功的不讓他們看出來我們是在挑撥離間。
”
賀蘭婷說道:“有機會就要利用,挑起他們的戰火,如果程澄澄能幫忙對付四聯幫,我們,赢定。
”
我說道:“拉倒吧,别把希望寄托于人家那群教派人身上吧。
你要好好努力。
”
賀蘭婷說道:“借力,你不知道?
”
我說道:“行行行,我犧牲我自己,陪她吃喝玩睡,哄她開心,然後給她吹耳邊風,枕頭風,就像古代的那種男寵一樣,伺候女人開心,也可以比喻為做鴨一樣,讓包養我的富婆聽我的話。
”
賀蘭婷淩厲的眼神掃一下我:“去。
”
我點了一支煙,說道:“好了開玩笑的了,我要做鴨的話,也隻會做你一個人的鴨,做你的男寵。
”
賀蘭婷說道:“滾!
”
我說着,手就不由自主的伸過去,摸她的小手,賀蘭婷不讓我碰了。
我也不敢胡亂來,就這麼靜靜喝酒了。
賀蘭婷看了看手表的時間,自言自語道:“開始了。
”
我一愣,問道:“什麼開始了。
”
我看看手機,晚上十一點整了。
開始什麼了。
賀蘭婷看出窗外對面的那家美容美體中心店,說道:“抓人。
”
我問:“抓什麼人。
”
賀蘭婷說道:“四聯幫的人。
”
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她來這裡,帶我來這裡,是有目的性的啊。
真的是要來看戲的嗎?
晚上十一點整,街道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我看下去,隻見一群群黑影從美容美體中心的各個方位進去那店裡,從正門沖進去的,從側窗砸窗後進去的。
我問道:“警察?
”
賀蘭婷說是。
難怪她會穿着警服來,她出來是有任務的。
我說道:“四聯幫的人在這裡幹什麼。
”
賀蘭婷說道:“這裡是他們的一個店,一個窩點,平時用來開會的地方。
上次在醫院對我們下手的那些人,今晚來這裡開會,表彰大會。
”
我說道:“表彰大會?
這都失手了,還表彰什麼。
”
賀蘭婷說道:“你的手下拼死去做任務,完不成任務,難道你要處分他們嗎。
”
我說道:“這倒也是,特别是這幫人那天執行任務很果敢勇敢,是該表彰。
可惜沒完成任務,沒有打死我們,否則他們就真的是表彰了。
”
賀蘭婷說道:“沒有打死我們,你是不是很替他們感到惋惜。
”
我說道:“當然沒有啊,我這麼一說,你老是把我的話往歧義上解釋。
”
樓下傳來一陣一陣的聲音。
警察警車突然貌似從天而降一樣,包圍了這個美容店。
太多的警察了。
我問道:“這是調取了多少警力過來啊。
”
賀蘭婷說道:“很多。
”
我們下去。
我說道:“果然是一出好戲。
”
賀蘭婷起身,披上風衣,出去,我急忙跟着她出去了。
兩人下了樓,然後到了馬路旁,看着這抓人場景。
警察警車層層包圍了美容店,而且全是荷槍實彈的,這美容店很大,這一棟樓不高,但是很大,分了好幾個科,什麼美容科,口腔科,美體科什麼什麼的,一個科就是獨立的一棟小樓。
裝修看起來富麗堂皇的。
賀蘭婷最有氣派,把風衣扔給了我,走了過去。
威風凜凜。
氣勢十足。
警察們紛紛肅目敬禮。
賀蘭婷走到了某一個人應該是頭兒的身邊,問道:“怎麼樣了。
”
那人說道:“正按照計劃進行。
”
賀蘭婷說道:“遇到頑劣抵抗的,不要手軟。
”
那人說是。
接着拿起對講機,對手下人下命令。
遇到頑劣抵抗的,不要手軟,這意思就是說,警察進去抓人,假如四聯幫這些人負隅頑抗,拿槍反抗什麼的,直接開槍制服,不用廢話。
對付四聯幫,确實就該這麼個樣子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