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看着我和賀蘭婷兩個。
程澄澄對我說道:“讓她說,讓她繼續說。
”
賀蘭婷又要走過去,我急忙拉着她,說道:“親愛的,咱能不能稍微認慫一點,這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你看人家司馬懿,那裝病裝死裝可憐苟且偷生,那是韬光養晦,其他的不說,活着最要緊。
”
賀蘭婷對我說道:“對,說的很對,讓我再跟她說一句話,一句就行。
”
我說道:“你說什麼,你先告訴我,然後,然後要不我去轉達也行。
”
我真是怕了她了,她搞不好就過去罵程澄澄。
賀蘭婷說道:“不用。
”
她自己走了過去,我拉着也沒用了,程澄澄也走過來了,走到了賀蘭婷面前。
程澄澄說道:“不愧是我的對手,死到臨頭,還這麼狂。
”
賀蘭婷說道:“這一次是我自己送上門來送死,我心知肚明,但為了我們的事業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完全不是我對手。
”
賀蘭婷在激程澄澄,說程澄澄不是對手,有種放賀蘭婷回去,再繼續鬥。
這一次,就是賀蘭婷自己來送死。
程澄澄說道:“也對,我若是在這裡殺你,明顯是撿了大便宜。
可我也不想放你走,放虎歸山,禍患極大。
”
賀蘭婷輕蔑說道:“請便。
”
她們兩個相互盯着對方。
我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殺氣。
賀蘭婷本來說程澄澄不會殺自己,好吧,既然這樣,幹嘛還跑來激怒人家程澄澄。
别告訴我這就是策略?
激程澄澄放了她?
我說道:“你們,别吵了,好吧。
這樣子吧,程澄澄,送我們先回去吧,然後我請大家吃飯,喝點酒把這些事忘了吧,又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奪夫之恨,搞得那麼苦大仇深的幹嘛,是吧。
”
她們對峙着。
我勸着賀蘭婷離開,拉着她到了旁邊,告訴她,我來談判。
接着過去程澄澄那裡,拉着程澄澄到一邊,然後說道:“姐姐,她性格就從小嬌生慣養,有點暴烈,嘴巴又很逞強,但是她的确是心地善良的,雖然她說一樣會抓你什麼的,可是她對對她有恩的人心裡想什麼,你懂的。
”
程澄澄說道:“她不是我要她命和我吵,她是吃醋呢。
”
我說道:“有嗎?
不就是為了臉面吵的嗎。
”
程澄澄說道:“虧你還是個,這你都看不出來。
”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
”
這時候,有人跑出來,是鐵虎,跟賀蘭婷說有新情況,新口供,涉及到很大的機密。
賀蘭婷趕緊跟着鐵虎離開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們走了。
甲闆上,隻有我和程澄澄兩個人了,我說道:“好了,你跟我說一下,你到底為什麼要幫賀蘭婷,真的是為了要她的命嗎。
”
程澄澄看着了我一會兒,看來是不想說的。
我繼續問。
程澄澄說道:“四聯集團該倒。
”
看來她是恨四聯集團入骨,不過也是林斌咎由自取,他倒是很聰明,是個天才,我目前看起來他的唯一短闆便是太過于殘暴貪婪。
僅僅一項貪婪,便讓他招惹得罪了太多的人了,為了搶利益,他和多家公司企業集團樹敵,為了搶毒品和走私這些生意,他不懼和程澄澄翻臉為敵,甚至還想着把佳華給吞掉。
如果這家夥沒有那麼自大,恐怕還能走的更遠。
他的字典裡,沒有讓步這一個詞,他從小開始做起,便是靠着貪吃蛇蛇吞象的方式不斷壯大,遇到競争對手,他都是想要把競争對手吃掉。
最終,這家夥要把自己給噎死了。
我說道:“這便是你幫她的理由之一,是吧,那,另外一個理由,不會是要她死吧。
”
程澄澄說道:“我想好好看看我這個對手,是個怎麼樣子的人。
沒想到,她居然會吃我的醋。
”
我說道:“可能你抱了我,她心裡不舒服了。
”
程澄澄說道:“,别裝作不懂。
”
我說道:“别口口聲聲叫我,真不好聽。
”
程澄澄說道:“沒什麼不好,比起木讷的純情癡情男人,才是女人想要的菜。
”
我說道:“呵呵,你說的對,但是對于受過傷的女人來說,癡情純情安穩的男人,才是她的菜。
”
我指的受過傷的女人,是賀蘭婷。
程澄澄說道:“遊坦之對阿紫一往情深,為她甘願去死,卻到死也沒有得到阿紫的芳心。
風流王爺段正淳和段譽,走到哪就**姑娘到哪,結果呢?
”
結果純情姑娘渴求安穩生活的王語嫣還是跟了段譽。
世間哪個姑娘不求着安穩的生活呢?
但她們深愛的男人,基本都是。
我說道:“我是這樣子的男人,走到哪**姑娘到哪,但,會有很多女人認為我不是個過日子的人。
”
程澄澄說道:“你在追逐她的過程中,遇到很多的挫折,你在跪求她給你施舍愛,在追逐的過程中,你忽略了你自己身上有錯,你懂嗎。
人要有一個超能力,就是吸引力,不論吸引男女。
如果有一百人願意為你賣命,即使你是一個垃圾,你也能為霸一方,如果這一百人都是英雄,為你肝膽塗地,那你又是什麼人物?
難道你的畢生夢想,僅僅限于吸引一個女人嗎?
”
這程澄澄是幹嘛?
要說服我去做個大英雄嗎。
我說道:“我當然不止是想吸引一個女人而已,想吸引很多很多女人,還有很多很多男人。
”
程澄澄說道:“不說事業,隻說感情。
我知道你對她在想什麼,和她白頭偕老?
在這個階段,我可以說你完全是做夢。
戀愛一樣需要吸引,你需要不斷的吸引你喜歡的那個人,你能做到嗎?
是個人都喜歡新鮮感,喜歡冒險,你雖然很出色,可你在她面前,讓她太熟悉,人們隻會對猜不透的人産生尊重,尊重和新鮮感相伴相生,你該讓她來習慣你,而不是讓她熟悉你,掌控你。
你害怕她吃醋,讓她覺得你不是個老實的男人?
穩重成熟的男人,難道就真的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嗎?
”
這道理說的倒是挺對,見過很多成熟穩重的男人,可以說他們很有錢,事業成功,可是圍繞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沒有一個花花公子多。
我說道:“你說的是挺對,可難道我和她在一起,不該對她癡情嗎?
”
程澄澄說道:“即使你和她在一起又怎樣,當她和你相處,對你沒有了危機感,知道你絕對不離開她,你被她得到的越多,吸引她的東西越少。
你沒有了市場沒有女人搶沒有了競争力,她一樣對你沒有了感覺。
還說什麼不好?
還說什麼癡情最好?
她可以一票否決你,為什麼你不能一票否決她。
”
這是教我和賀蘭婷分手嗎?
程澄澄是不是有什麼私心?
我估計有。
不論是柳智慧,程澄澄,教我的這些看起來很對的大道理中,都隐隐約約藏着一句話,和她分手。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們說的,的确都很對。
我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都很對。
我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些東西,那,可以送我們回去嗎。
”
程澄澄說道:“我的遊艇他們送來了,我走了。
”
兩艘大船靠近了,其中一輛挂着遊艇送來了,程澄澄的人出來,接她上遊艇。
我心想,該不是想要走了之後,讓他們的人把我們都給槍斃了吧。
我也沒繼續問。
她上了遊艇,離開了。
兩艘大船把我們所在的這艘擱淺大船給拉出去後,大船駛向陸地。
程澄澄沒有下令殺掉我們,沒有對賀蘭婷下手,我搞不懂她心裡在想什麼。
賀蘭婷再次走出甲闆,我問她忙完了嗎。
她看看我,然後看看遠方。
程澄澄的遊艇早已消失在天際了。
為什麼那麼輕易放賀蘭婷回去呢?
第一次見面,開口說殺賀蘭婷,可之後再見,她沒有再提過一個殺字。
反倒是賀蘭婷去激她,自己求死的。
難道說,程澄澄讓賀蘭婷平安回去,真是為了留着賀蘭婷這個對手,好好的一決高下嗎。
我看看賀蘭婷,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我也不問了。
的确很擔心賀蘭婷回去了之後,會被關起來,被審查,說小淩沒有什麼證據也好,說她們副總沒有什麼證據也好,我都還是擔心,萬一人家手裡真的有扳倒賀蘭婷的證據呢,那賀蘭婷豈不是要玩完?
假如被關個十年八年的,那怎麼辦?
她查的四聯幫雖然已經倒了,可是林斌還沒倒,還有那些幕後的人呢。
萬一那些人要報複賀蘭婷呢?
可是,關于她回去了會不會被關受審,會不會有事,關于這個案子到底怎樣了,我也不會再問了。
因為我問什麼,她都不想告訴我。
我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轉身回去,回到那個小房間裡,躺下去,睡覺。
腦子裡一直都出現的是程澄澄對我說的那些話。
那些道理。
我想,我該換一種方式和賀蘭婷相處。
而不是總是跪**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