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澄若隻是偷渡,走私那些什麼的生意,不會那麼麻煩。
可她如果搞毒,制毒販毒,禍害多大?
社會危害多大。
賀蘭婷能不對付她麼。
我說道:“你說你去搞什麼毒品,你可要知道,哪個國家都容忍不來這個。
你說賀蘭婷針對你,我告訴你程澄澄,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警察,都會針對你,就算賀蘭婷不管你這個案子,不是她負責你這個案子,也會換别人來對付你。
”
程澄澄對我說道:“隻有她才真正成為我的對手,别人沒那水平。
”
我說道:“我不相信她那麼不可或缺,我更不相信沒人才能和你抗衡,對付不來你。
”
程澄澄說道:“目前發現沒有,即使有,也不會願意來這個地方這個城市趟這渾水。
”
我問:“渾水,你們嗎?
”
她說道:“你們城市裡的江湖。
”
她說的是,也隻有賀蘭婷鐵虎這幾個會跑這裡來幹反黑反貪的大事,不要命的事。
來這裡,等同于大概率來送死了。
可是他們還義無反顧的扛起了這面大旗,為了什麼?
為錢嗎。
顯然不是。
心懷大義,明顯來說,他們才是真正善良的人,心懷天下大善之人。
而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善良還算不上。
我說道:“也隻有他們這些大英雄大人物,才幹得了那麼大的事業了,讓我這種普通凡人來做,我就做不到。
”
程澄澄說道:“你都否定自己了,肯定做不到。
”
我呵呵一笑,說道:“說的你好像能做到一樣。
”
她說道:“我要真的做,我就一定能做到,我不會否定我自己,不會像你一樣,承認自己就是個普通的凡人。
”
我說道:“哦,然後不承認自己是個普通人,就能成為英雄了,大人物了。
”
程澄澄說道:“幫我管運輸船隊的總經理,十六歲進廠裡工作,自命不凡,對自己始終高要求,利用閑時時間自學大學課程,考到大學畢業證後,轉去一家運輸公司做業務,從業務做起,做到運輸公司的總經理,覺得沒有挑戰,出來自己開另一家運輸公司,一共有三十五艘大大小小運輸船,他帶着他的公司在加入我們佳華的時候,二十三歲,比你還年輕。
”
我吃驚的問:“你開玩笑的吧,真的假的。
”
程澄澄說道:“他給我的印象,就是不會說不行,不會否定自己,他認為他能行。
他和我一樣,我從不否定我自己,因為我知道,我做什麼都會成功。
起點再低,隻要進步就有希望。
無論學什麼,哪個行業,每個人在開始學走第一步的時候,都非常的艱難,會跌倒,會被人笑話,不要輕易否定自己,即使不是天才,一樣能行,如果你一輩子都覺得自己普通,自己不行,畏手畏腳,那你一輩子終将一事無成,真正平凡普通又無趣,過着日複一日的平凡生活,安度一生。
你如果總是一直這樣認為自己不行還不上進,即使你活到一百歲,可你在這個年齡,你已經死了,隻是到那時候才埋。
”
程澄澄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你追着你女人跑,因為她身段比你高,她是你的女神。
你在這段感情裡,有着未知的恐懼,你不了解且又内心沒有把握去占有她,可你對她充滿了好奇心。
面對真女神,很多人會承認自己是普通人,就是你們說的吊絲,知難而退。
你應該選擇知難而進,不要害怕選擇打破舒适區,你沒有變成更好的人,你憑什麼能夠擁有一個比你好很多的人。
這世上,沒有什麼做不到的,隻有做得更好的。
”
這一套理論下來,簡直了,把我給洗了一次腦。
她真是天生搞洗人腦的,不說什麼蠱惑人心吧,但是聽她說這麼一番話,我直接就熱皿沸騰了起來。
她說的,真的很對。
跟柳智慧都不相上下了。
我點頭,說道:“對,對,我能行,我肯定能行。
”
這下子,我是相信為什麼那些那麼多的企業家有錢人聰明人,加入她麾下替她賣命了,先不說什麼信教什麼的,就是光讓她這麼一次打雞皿,自己都有種想要拜她為師的沖動了。
她說道:“我一開始走這條路,也走得很難。
我并不是天生就是異于常人做這個行業的人。
後來,我研讀各類教派經文,發現這些經文之中,一本一本都很厚,生澀難懂,在研究過了之後,我結合人心所盼,文化程度,把經文結合起來重新整合融合編著創作,再給他們說,他們就懂了。
”
我問:“懂了什麼。
”
她說道:“我給了他們對未來他們理想的歸屬的希望,對現實不滿的宣洩,對精神世界或許不到的滿足的滿足。
”
我問道:“有點難懂。
”
程澄澄說道:“你也不是個很低教育文化程度的人,也不傻,你那麼聰明,你聽不懂。
”
我說道:“是真的難懂。
”
我特别想搞清楚她這個斜教到底有什麼魔力,讓人們那麼趨之若鹜。
程澄澄說道:“人在順利的時候,都認為是自己有能力,自己努力的結果,可遇到不順心,覺得孤獨空虛的時候,像工作受挫,事業衰敗,生病失戀,他們會寄望于神明祈禱,借助神明的力量度過難關。
”
這點程澄澄說得對,我以前在大學裡,見過一個哥們去跟一個女孩子表白之前,在宿舍裡挂了個神明照片,點香上香三拜祈禱神明保佑之後才去表白,結果受到了拒絕,這哥們認為自己不夠虔誠神明沒保佑,還想跑去我們市裡最大的神明像前祭拜。
而很多生病的人,特别是農村的,總寄望于神明保佑了。
程澄澄說道:“我們會給你希望,希望是一種很有魔力的東西。
你焦慮什麼,我們能給你什麼,人的潛意識對人本身的行為和身體都有重要的影響,你堅信自己戰勝一切困難和病魔的時候,心态強大,真的能戰勝困難和病魔,就是在絕症面前,也能延長壽命。
很多人在我的幫助下,治好了病,事業也成功了。
你們還說我是斜教?
”
厲害了程澄澄,之前柳智慧就和我說過,程澄澄這家夥有着超凡的潛意識操控,有着超凡的吸引力。
再和她聊下去,恐怕我自己都要被她洗了腦,被她操控了。
程澄澄說得他們再千般好,我也是不同意他們的其中一點的,他們無法容得下不被他們同化洗腦的人,特别是那些質疑他們,懷疑他們,嘲笑他們的人,這些人,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他們認為這些人是在進攻他們,所以,那些人就該殺。
我說道:“我覺得我都快要被你這些道理給,給迷住了。
”
程澄澄說道:“你是被别的給迷住了,你不會被我,被我們教派迷住。
”
我說道:“什麼。
”
程澄澄說道:“賀蘭婷。
”
她說我是被賀蘭婷給迷住了。
我笑笑。
我說道:“其實即使我不被她迷住,我也應該不太可能被你們教派給迷住。
”
她說道:“可我并不想用教派來迷你。
對于你來說,能用我自己這人來迷住你,比用教派來迷住你,更讓我有成就感。
”
說着她看向了我。
我呵呵一笑,喝了一口咖啡,指了指前面,說道:“有船來了。
”
有兩艘船來了,遠遠的看見了。
是程澄澄叫來的船,來救我們這艘擱淺的船隻。
我不想再和程澄澄談關于感情這方面的事下去,因為我覺得這很危險,我可以去調戲任何女人,但是程澄澄不行,至少是現在不行。
萬一攪得跟黑明珠和賀蘭婷那樣,賀蘭婷現在豈不是很危險了嗎。
我說道:“其實如果你能改變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挺有吸引力。
”
程澄澄說道:“吸引力?
吸引你嗎?
我需要吸引你做什麼。
我知道你說的什麼改變,讓我不要做這些你們說的犯法的事。
”
我說道:“因為你弄這些,實在是太傷天害理,真的是犯法的程澄澄。
我勸你真的不要做下去了,停手吧。
”
程澄澄說道:“别再說了。
”
有人走上了甲闆上來,站在了我們後面,然後慢慢走過來,走到了我們面前。
賀蘭婷。
賀蘭婷對程澄澄說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我有個請求,麻煩把他們送回去。
”
賀蘭婷這話什麼意思啊?
麻煩把他們送回去,那她呢。
我問道:“你說什麼呢?
他們送回去了,我呢,你呢。
”
賀蘭婷隻看着程澄澄,說道:“謝謝你對我的幫助,即使你這樣幫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就事論事,你犯法,我就抓你,你的人犯法,我就抓你的人,讓我有證據抓你,我一定抓你。
”
我急忙捂住了賀蘭婷的嘴:“搞毛線呢你!
”
把她推到了旁邊去,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你就一定要那麼嘴硬,你就一定要那麼有骨氣,人活着最重要,其他一切都是浮雲,我們先想辦法回去行不行,你還要來激怒她不成!
”
賀蘭婷推開了我的手,對我說道:“跟你沒關系。
”
我說道:“怎麼跟我沒關系,你是我,我的,我的親愛的最愛的女人,我怎麼舍得你去死。
”
賀蘭婷說道:“我讓你親愛了,最愛了嗎?
你可以不愛。
”
我說道:“閉嘴,我跟你說,你少說兩句,你别說話了,你知道她什麼人。
”
賀蘭婷說道:“我不怕死。
”
我說道:“你不怕我怕。
你站在這裡,别動,我來說。
”
我按住了她的肩膀。
第2805情場浪子
程澄澄看着我和賀蘭婷兩個。
程澄澄對我說道:“讓她說,讓她繼續說。
”
賀蘭婷又要走過去,我急忙拉着她,說道:“親愛的,咱能不能稍微認慫一點,這不是什麼貪生怕死,你看人家司馬懿,那裝病裝死裝可憐苟且偷生,那是韬光養晦,其他的不說,活着最要緊。
”
賀蘭婷對我說道:“對,說的很對,讓我再跟她說一句話,一句就行。
”
我說道:“你說什麼,你先告訴我,然後,然後要不我去轉達也行。
”
我真是怕了她了,她搞不好就過去罵程澄澄。
賀蘭婷說道:“不用。
”
她自己走了過去,我拉着也沒用了,程澄澄也走過來了,走到了賀蘭婷面前。
程澄澄說道:“不愧是我的對手,死到臨頭,還這麼狂。
”
賀蘭婷說道:“這一次是我自己送上門來送死,我心知肚明,但為了我們的事業我不得不這麼做。
你完全不是我對手。
”
賀蘭婷在激程澄澄,說程澄澄不是對手,有種放賀蘭婷回去,再繼續鬥。
這一次,就是賀蘭婷自己來送死。
程澄澄說道:“也對,我若是在這裡殺你,明顯是撿了大便宜。
可我也不想放你走,放虎歸山,禍患極大。
”
賀蘭婷輕蔑說道:“請便。
”
她們兩個相互盯着對方。
我都能感受到空氣中的殺氣。
賀蘭婷本來說程澄澄不會殺自己,好吧,既然這樣,幹嘛還跑來激怒人家程澄澄。
别告訴我這就是策略?
激程澄澄放了她?
我說道:“你們,别吵了,好吧。
這樣子吧,程澄澄,送我們先回去吧,然後我請大家吃飯,喝點酒把這些事忘了吧,又不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的,奪夫之恨,搞得那麼苦大仇深的幹嘛,是吧。
”
她們對峙着。
我勸着賀蘭婷離開,拉着她到了旁邊,告訴她,我來談判。
接着過去程澄澄那裡,拉着程澄澄到一邊,然後說道:“姐姐,她性格就從小嬌生慣養,有點暴烈,嘴巴又很逞強,但是她的确是心地善良的,雖然她說一樣會抓你什麼的,可是她對對她有恩的人心裡想什麼,你懂的。
”
程澄澄說道:“她不是我要她命和我吵,她是吃醋呢。
”
我說道:“有嗎?
不就是為了臉面吵的嗎。
”
程澄澄說道:“虧你還是個,這你都看不出來。
”
我呵呵一笑,說道:“我,?
”
這時候,有人跑出來,是鐵虎,跟賀蘭婷說有新情況,新口供,涉及到很大的機密。
賀蘭婷趕緊跟着鐵虎離開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們走了。
甲闆上,隻有我和程澄澄兩個人了,我說道:“好了,你跟我說一下,你到底為什麼要幫賀蘭婷,真的是為了要她的命嗎。
”
程澄澄看着了我一會兒,看來是不想說的。
我繼續問。
程澄澄說道:“四聯集團該倒。
”
看來她是恨四聯集團入骨,不過也是林斌咎由自取,他倒是很聰明,是個天才,我目前看起來他的唯一短闆便是太過于殘暴貪婪。
僅僅一項貪婪,便讓他招惹得罪了太多的人了,為了搶利益,他和多家公司企業集團樹敵,為了搶毒品和走私這些生意,他不懼和程澄澄翻臉為敵,甚至還想着把佳華給吞掉。
如果這家夥沒有那麼自大,恐怕還能走的更遠。
他的字典裡,沒有讓步這一個詞,他從小開始做起,便是靠着貪吃蛇蛇吞象的方式不斷壯大,遇到競争對手,他都是想要把競争對手吃掉。
最終,這家夥要把自己給噎死了。
我說道:“這便是你幫她的理由之一,是吧,那,另外一個理由,不會是要她死吧。
”
程澄澄說道:“我想好好看看我這個對手,是個怎麼樣子的人。
沒想到,她居然會吃我的醋。
”
我說道:“可能你抱了我,她心裡不舒服了。
”
程澄澄說道:“,别裝作不懂。
”
我說道:“别口口聲聲叫我,真不好聽。
”
程澄澄說道:“沒什麼不好,比起木讷的純情癡情男人,才是女人想要的菜。
”
我說道:“呵呵,你說的對,但是對于受過傷的女人來說,癡情純情安穩的男人,才是她的菜。
”
我指的受過傷的女人,是賀蘭婷。
程澄澄說道:“遊坦之對阿紫一往情深,為她甘願去死,卻到死也沒有得到阿紫的芳心。
風流王爺段正淳和段譽,走到哪就**姑娘到哪,結果呢?
”
結果純情姑娘渴求安穩生活的王語嫣還是跟了段譽。
世間哪個姑娘不求着安穩的生活呢?
但她們深愛的男人,基本都是。
我說道:“我是這樣子的男人,走到哪**姑娘到哪,但,會有很多女人認為我不是個過日子的人。
”
程澄澄說道:“你在追逐她的過程中,遇到很多的挫折,你在跪求她給你施舍愛,在追逐的過程中,你忽略了你自己身上有錯,你懂嗎。
人要有一個超能力,就是吸引力,不論吸引男女。
如果有一百人願意為你賣命,即使你是一個垃圾,你也能為霸一方,如果這一百人都是英雄,為你肝膽塗地,那你又是什麼人物?
難道你的畢生夢想,僅僅限于吸引一個女人嗎?
”
這程澄澄是幹嘛?
要說服我去做個大英雄嗎。
我說道:“我當然不止是想吸引一個女人而已,想吸引很多很多女人,還有很多很多男人。
”
程澄澄說道:“不說事業,隻說感情。
我知道你對她在想什麼,和她白頭偕老?
在這個階段,我可以說你完全是做夢。
戀愛一樣需要吸引,你需要不斷的吸引你喜歡的那個人,你能做到嗎?
是個人都喜歡新鮮感,喜歡冒險,你雖然很出色,可你在她面前,讓她太熟悉,人們隻會對猜不透的人産生尊重,尊重和新鮮感相伴相生,你該讓她來習慣你,而不是讓她熟悉你,掌控你。
你害怕她吃醋,讓她覺得你不是個老實的男人?
穩重成熟的男人,難道就真的會有很多女人喜歡嗎?
”
這道理說的倒是挺對,見過很多成熟穩重的男人,可以說他們很有錢,事業成功,可是圍繞他們身邊的美女,都沒有一個花花公子多。
我說道:“你說的是挺對,可難道我和她在一起,不該對她癡情嗎?
”
程澄澄說道:“即使你和她在一起又怎樣,當她和你相處,對你沒有了危機感,知道你絕對不離開她,你被她得到的越多,吸引她的東西越少。
你沒有了市場沒有女人搶沒有了競争力,她一樣對你沒有了感覺。
還說什麼不好?
還說什麼癡情最好?
她可以一票否決你,為什麼你不能一票否決她。
”
這是教我和賀蘭婷分手嗎?
程澄澄是不是有什麼私心?
我估計有。
不論是柳智慧,程澄澄,教我的這些看起來很對的大道理中,都隐隐約約藏着一句話,和她分手。
不過不得不承認,她們說的,的确都很對。
我說道:“好吧,我承認,你說的都很對。
我要好好消化一下這些東西,那,可以送我們回去嗎。
”
程澄澄說道:“我的遊艇他們送來了,我走了。
”
兩艘大船靠近了,其中一輛挂着遊艇送來了,程澄澄的人出來,接她上遊艇。
我心想,該不是想要走了之後,讓他們的人把我們都給槍斃了吧。
我也沒繼續問。
她上了遊艇,離開了。
兩艘大船把我們所在的這艘擱淺大船給拉出去後,大船駛向陸地。
程澄澄沒有下令殺掉我們,沒有對賀蘭婷下手,我搞不懂她心裡在想什麼。
賀蘭婷再次走出甲闆,我問她忙完了嗎。
她看看我,然後看看遠方。
程澄澄的遊艇早已消失在天際了。
為什麼那麼輕易放賀蘭婷回去呢?
第一次見面,開口說殺賀蘭婷,可之後再見,她沒有再提過一個殺字。
反倒是賀蘭婷去激她,自己求死的。
難道說,程澄澄讓賀蘭婷平安回去,真是為了留着賀蘭婷這個對手,好好的一決高下嗎。
我看看賀蘭婷,沒有再說什麼。
既然她不想回答,那我也不問了。
的确很擔心賀蘭婷回去了之後,會被關起來,被審查,說小淩沒有什麼證據也好,說她們副總沒有什麼證據也好,我都還是擔心,萬一人家手裡真的有扳倒賀蘭婷的證據呢,那賀蘭婷豈不是要玩完?
假如被關個十年八年的,那怎麼辦?
她查的四聯幫雖然已經倒了,可是林斌還沒倒,還有那些幕後的人呢。
萬一那些人要報複賀蘭婷呢?
可是,關于她回去了會不會被關受審,會不會有事,關于這個案子到底怎樣了,我也不會再問了。
因為我問什麼,她都不想告訴我。
我點了一支煙,抽了兩口,轉身回去,回到那個小房間裡,躺下去,睡覺。
腦子裡一直都出現的是程澄澄對我說的那些話。
那些道理。
我想,我該換一種方式和賀蘭婷相處。
而不是總是跪**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