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所謂的格子的監室顯示器被偷,完全是丁佩讓人搞的鬼。
目的,就是為了從格子身上撈一筆錢。
我說道:“他媽的丁佩。
不給!
别給她!
”
小淩無奈的說道:“如果不給,她就不簽字,那怎麼的配合查這個事,也要呆一段時間,她們還找各種借口拖着不差,那要好幾個月,一般女囚都不會計較了,隻想早日脫離苦海,都給錢走了。
誰知道呆多幾個月,會發生什麼事,而且,多呆幾個月,多麼的折磨煎熬啊。
”
我說道:“就是因為之前的那些女囚先給了,所以她嘗到了甜頭,才這麼得寸進尺,搞成了慣例了!
”
小淩說道:“是啊。
”
我說道:“那你怎麼看。
”
小淩說道:“給。
”
我罵道:“靠!
”
小淩說道:“如果不給,格子就不能走,也不知道拖到什麼時候,關鍵是,現在D監區雖然大多數女囚是聽你的,從你的,但還有少部分是她們的人,包括獄警管教,如果她們玩一些陰險的,有什麼損害的,那可是不好啊。
”
我問:“多少。
”
小淩伸了五個手指:“這個數。
”
我問:“五千!
就當是喂狗了。
”
小淩說道:“五萬!
”
我張口就開罵髒話了。
丁佩這臭女人,雁過拔毛,無恥到家了!
格子走到我們不遠處,聽到了我們的對話,然後她走了過來,說道:“我之前就知道這些規矩了。
我今天還在想,我如果不給錢,能不能順利的離開。
”
我問道:“噢,這麼說的話,原來你是早知道的。
”
格子說道:“嗯是,早知道了。
”
我說道:“那你怎麼想。
”
格子低着頭,說道:“我不想給錢,五萬塊,能做好多事,買很多東西。
可是不給,我又要被扣在這裡,給你們添麻煩,還不知道她們會怎麼對我。
”
我說道:“對,她們還是繼續剝削你的。
”
格子說道:“嗯。
我知道。
”
小淩說道:“咬咬牙,給了吧。
”
我說道:“給了吧,将來,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
格子點了點頭。
我問小淩:“給的是誰。
”
小淩說道:“瓦萊,丁佩爪牙。
”
我說道:“你趕緊去辦了。
”
格子出錢,小淩去辦。
轉錢了後,很快,丁佩簽字放行,我一邊送格子出去一邊破口罵。
小淩說道:“你也别罵了,記着在心裡,我們一定收拾她。
”
丁佩和瓦萊,就如同我在B監區時的指導員康雪和B監區長,像一朵巨大的烏雲,籠罩在我的天空,讓我每天的生活都過得不爽快,甚至還有可能遭到整死的可能,我們和她們,不共戴天,如果不除掉她們,這日子真是無法過下去了。
而賀蘭婷,把我弄進這裡來,然後也不給我火力支援,就直接讓我自己想辦法整垮她們,這無異于把一隻羊,扔到虎豹狼熊猛獸出沒的叢林中,讓這隻羊,自己想辦法生存,還要在叢林裡幹掉這些虎豹狼熊,把叢林變成美好的桃源,這真是太難了。
當時在B監區,好歹賀蘭婷還幫着我一些,現在到了這裡,她根本都不管我了,這是幾個意思啊。
是要考驗我嗎?
還是真正的沒轍了,所以才讓丢我到了這裡,讓我以一己之力,對付這群虎豹狼熊。
送着格子到了監獄後門,送到這裡,我們就不能出去了。
檢查一番了之後,格子過了安檢後的過道,我們甚至無法送到大門邊,隻能遠遠的看着她的背影離開了。
她走着走着,慢慢的走,停下來。
我大喊道:“别回頭!
記住,别回頭!
”
格子卻轉身過來了,看着我。
我喊道:“媽的你有病啊,叫你别回頭!
”
格子卻對我笑了笑,說道:“謝謝你。
謝謝你們。
”
然後她才轉身過去,離開了。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我長歎一下,說道:“走吧。
回去繼續上班。
”
我去找了賀蘭婷,她坐在辦公室裡,忙着寫着什麼玩意。
我說道:“格子出去了。
”
賀蘭婷輕描淡寫哦了一聲。
我說道:“謝謝你幫了她。
”
賀蘭婷擡起頭,看着我:“不謝我,我是為了錢。
我不需要謝謝,如果真要謝,再給我打一筆錢。
”
我說道:“給的還不夠嗎。
給不夠你會去幫忙嗎。
”
賀蘭婷說道:“你找别人去,看别人幫得了你嗎。
你就給别人一個億别人都幫不了你。
”
她這話倒是真的。
我說道:“哦,我也有幾個億,但不是錢。
”
她說道:“是什麼。
”
我說道:“不告訴你。
”
賀蘭婷說道:“來謝我,也不帶錢來,謝什麼謝,不需要口頭謝,快滾。
别打擾我。
”
我說道:“我想知道這案子到底是怎麼樣子的。
格子的這個。
”
賀蘭婷說道:“知道又有什麼意義。
”
我說道:“就是想知道。
”
她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說道:“法院再審,認定一二審判決證據不輕,應根據無罪推定的原則宣告格子無罪。
可獲得一筆賠償。
”
我驚喜的問道:“多少賠償。
”
她說道:“我怎麼知道,你自己不去問。
”
我說道:“那,那些參與辦案的,把她給強行按了手印的,什麼警察啊,公訴人,法官,怎麼算?
”
她看着我,說道:“之前我已經和你說了,這些人,都不能問。
”
我說道:“我不是想打算去怎麼樣,隻是想知道而已。
”
她說道:“這些人獲得多次升遷,現在有的最高的已經當到了,算了不說了,快滾,别煩我!
”
我罵道:“真黑啊,這世道。
媽的這被冤枉了的人,白白的坐了牢,名聲受損,而那些人卻沒事,為什麼沒有追責體系!
”
她說道:“閉嘴!
你有辦法去改變嗎。
”
我說道:“不行。
”
她說道:“那你抱怨什麼。
”
我說道:“随口罵一罵不行嗎。
”
她說道:“有這個時間你不如去想一想,做點事,怎麼在D監區立足。
”
我說道:“不是我要求太多,說真的,你讓我下去D監區,你根本就是放一隻羊進老虎園裡面,又不給我火力支援,讓我在裡面自生自滅。
你就想讓我憑着我自己一己之力,搞掉了丁佩,我靠,這有多難你知道嗎。
”
賀蘭婷說道:“我之前已經告訴你了,隻能靠你自己。
”
我說道:“怎麼靠?
我現在即便是讓女囚幫着我,也沒什麼用,因為她是監區長,她在裡面一手遮天。
”
賀蘭婷說道:“别問我,問你自己。
”
我問道:“你是在考驗我,還是真的沒辦法了,所以才想憑着我這螞蟻,踩死一群大象們。
”
賀蘭婷說道:“是沒辦法了。
”
我說道:“好,那行了,如果我真的堅持不下去,我可以申請調回到B監區嗎。
”
賀蘭婷說道:“不行。
”
我說道:“為什麼!
”
賀蘭婷說道:“不為什麼。
”
我說道:“賀蘭婷,你這是要整死我啊。
”
賀蘭婷道:“那就死吧。
”
我說道:“嗯,果然還是說了一句人話,那就死吧,這句話讓我很滿意。
拜拜。
”
在辦公室裡,百無聊賴,玩着掃雷。
玩了掃雷玩牌。
無聊到了極緻。
小淩突然進了我辦公室,然後說道:“快,帶你去看好看的!
”
我說道:“看什麼?
”
小淩說道:“看打架!
”
我一聽,一個激靈,站了起來:“又是哪個幫和哪個幫開打啊。
”
小淩說道:“記得我和你說的那個打架最厲害的那個兩米左右的運動員嗎。
”
我問道:“柔道冠軍啊!
”
小淩說道:“是啊。
我說的是柔道冠軍嗎。
”
我說道:“是啊。
”
小淩說道:“說錯了,是摔跤冠軍。
”
我問:“她要打架了嗎。
”
小淩說道:“新幫和她們開打了。
”
我問:“不會吧!
新幫一個幫啊。
”
我馬上跟小淩去看熱鬧。
還是那個樓頂,還是那片地方。
這片沒攝像頭拍到的視野不開闊但空地很開闊的地方,成為了D監區打架的聖地。
以前小孩子打架,你有種放學後校門口見,現在在D監區,是你有種放風的時候放風場後見。
到了樓頂,往下看。
雙方在對峙了。
一邊是新幫的三四十人,另一邊是隻有一個女囚,身材十分高大威猛的女囚。
看着,也沒有多大的殺氣,但是那身材非常魁梧,比黑熊要大上一圈,高出一個頭。
我問道:“這就是摔跤高手啊,一看就是草原人的那種壯實高大身材,打架一定很厲害啊。
”
小淩說道:“要不然怎麼摔跤冠軍呢。
”
我看到還有一幫人,仔細定睛一看,竟然是萬秀和她的十幾個手下。
我問道:“萬秀怎麼也在這裡。
”
小淩說道:“不知道怎麼了,萬秀和新幫的大姐大關系挺好的。
可能是來看熱鬧,也可能是來幫忙打架的。
”
我說道:“喲,這新幫的大姐大,搞關系還有一套啊,連萬秀殺手幫都願意出來幫忙。
不過惹了萬秀,可沒什麼好下場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