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薛明媚任職于某證券公司。
後來因和證券公司副總經理樊某談戀愛,即将結婚發現樊某出軌并要求撤婚,不甘的薛明媚苦苦挽回,樊某懷疑薛明媚手上有其在公司貪污的證據,夥同其情人一起将薛明媚下藥勒死毀屍滅迹。
樊某情人蔣某負責買藥給樊某,樊某親自煮湯放藥,不知其情的薛明媚以為未婚夫回心轉意,那晚還喝下了樊某煮的湯,慶幸蔣某買到的藥是假的,薛明媚發現未婚夫臉色不對,高聲質問下未婚夫露出馬腳,蔣某從衣櫃中沖出來叫樊某一起殺薛明媚,樊某在廚房尋找刀具之時,薛明媚拿起水果刀便刺死蔣某。
眼看蔣某已倒下,驚恐萬分樊某跑出屋外大聲呼喊,薛明媚追上去把樊某捅成重傷,鄰居随之報警。
樊某在金錢的作用下,故意殺人罪未遂僅被判三年。
薛明媚被判了過失殺人罪和傷害罪,被判十年。
我問徐男:“這有什麼漏洞。
”
徐男說:“這種案子,能判過失殺人罪和傷害嗎?
”
我說:“這我怎麼知道,反正都已經判了。
”
徐男說:“對,現在她在外面的人的幫助下,已經出去了。
”
我問:“什麼原因。
”
徐男說:“說了,申訴成功。
”
我仔細問了徐男。
已經坐牢了,如果有三種條件之一,可以申請再審,原審認定的事實确有錯誤;原審适用法律錯誤;原審違反法定程序,對案件公正性的影響。
審判監督提起有如下幾種方式,當事人及其法定代理人、近親屬,對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裁定,可以向人民法院或者人民檢察院提起申訴;各級人民法院院長對本院已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和裁定,如果發現在認定事實上或者适用法律上确有錯誤,必須提交審委會處理;最高人民法院對各級人民法院或上級人民法院對下級人民法院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和裁定,如發現确有錯誤,有權提審或指令下級人民法院再審;最高人民檢察院對各級人民法院、上級人民檢察對下級人民法院已經發生法律效力的判決和裁定,如發現确有錯誤,有權按審判監督程序向同級人民法院提出抗訴。
從刑事訴訟法的角度來說,薛明媚判了十年的刑期的結果,它不是的問題的關鍵所在。
準确地說,這個程序不叫翻案,這是案子走到生效判決後的一個處置方法,法律術語叫申訴。
隻要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以前的判決的依據是錯誤的,那麼申訴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很大,申訴成功的表現形式或無罪,或減刑,相反會很小。
而薛明媚,就是有人在外面,幫她申訴成功了。
具體,徐男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徐男說,檢查部門的某檢察官,因為當年涉及此案的貪F,被查了。
薛明媚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竟然能讓外面的人為自己翻案了。
而且還把檢察官給弄垮了,這多大的本事啊。
究竟誰呢?
我想到了她,丁靈。
很大的可能,就是丁靈。
隻是,這麼大個事,我怎麼一丁點都不知道,真的是太忙碌,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柳智慧和外面的事情上,所以,對薛明媚這邊,我真的是一無所知。
那薛明媚會不會怪我。
唉,真是,也是怪自己,太不把她放在心上,一轉眼過去那麼久,我從來沒去看過她。
上次見她她還責怪我沒找過她,她還救過我,而我在心裡隻裝着柳智慧之後,看到薛明媚不過是瞥一眼而已,再也沒有往日的那種熱情。
心細如發的女孩子,肯定感受得到我的轉變,我想,薛明媚不僅會怪我,而且還會惱我。
下班後,我出去,馬上去給丁靈打了電話,丁靈接到我的電話,有些喜出望外,我約了她一起吃火鍋。
打車過去的路上,的士沒有開空調,風從窗外呼呼吹進來,都是熱風,這才幾月份怎麼就那麼熱了。
而我想到的是,我靠,我竟然約了丁靈吃火鍋。
不管了,過去再說。
丁靈在那邊等我了,我兩一起進了四川火鍋店。
辣。
好在有包廂,開了冷氣,也沒覺得熱。
不過,吃火鍋都是有味道的,我說道:“天氣太熱,不吃火鍋,吃川菜就行了。
”
丁靈從來都隻向着我。
我看着丁靈,她真的是越變越讓我認不出來,一件小碎花裙,利落大風,美麗高雅。
不過一件小碎花裙而已。
竟然能把她打扮得如初出凡脫俗。
我說道:“越來越漂亮了。
”
丁靈說道:“你才發現呀。
”
我說:“對呀,我才發現啊,平時都很難見到你。
”
丁靈說:“找你你都忙。
”
我說:“那我是真的忙,每天忙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忙,也不見更加有錢了,反正就知道每天忙不完的一大堆事情。
”
丁靈說:“要是有心找我,才不會連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
我說:“好了好了,是我錯。
話說回來,我以前誇你,你都害羞,現在啊,是不是談戀愛了,對花言巧語免疫力都提高了,誇你你都面不改色的了。
”
丁靈說:“談也不告訴你。
”
我說:“嘿嘿,好吧。
好妹子,幹脆認你做我妹妹得了。
我缺少個妹妹。
”
丁靈說:“誰有你這樣的哥哥啊,我不認。
”
我心裡笑着,她嘴上雖然這樣,但她心裡,對我比哥哥還好。
我問道:“最近怎麼樣了啊,忙什麽啊。
”
丁靈說:“公司的事,每天上班下班,周末去玩,放假去旅遊,就是這樣。
”
我說:“挺好的。
”
丁靈說:“我讓你自己成立個小公司,挂靠我們公司,讓你自己做點業務,你又不願意。
事少錢多,離家近,多好呢。
你非要跑去監獄裡受苦。
”
我說:“唉,沒辦法啊,紮進去了就出不來了,一大堆子的事。
”
丁靈說:“死了才放得開了。
”
我說:“死了也放不開。
喲,才一段時間沒見,發現你伶牙利嘴啊。
”
丁靈說:“是你自己說話都很針對人的。
”
我說:“好吧,來,我給你夾菜。
”
夾了一塊回鍋肉給她,她馬上夾回來給了我:“不吃呢我減肥。
你多吃點呢。
”
然後她又夾了幾塊辣子雞丁給我。
我看看她,我說:“就你這樣子,還減肥?
減骨頭給我看嗎。
”
她說:“我胖了好幾斤呢過年的時候。
”
我說:“呵呵,好吧,減肥是女人永遠的話題。
”
喝了兩杯酒後,我問道:“丁靈啊,不知道你最近有沒有去見過薛明媚,薛姐呢?
”
丁靈說:“我基本每個月都去呀。
”
我說:“嗯,然後呢。
”
她問我道:“然後,然後怎麼呢。
”
我看着她的目光,說道:“然後最近呢。
”
她說:“最近怎麼呀,最近也是那樣呢。
”
我說:“你就直接說吧,她讓你幫她做什麼了,她出來了,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
丁靈說:“薛姐出來了你不知道嗎?
”
我說:“我,我,我是知道的。
”
丁靈問:“你什麼時候知道。
”
我臉紅了:“今,今天。
”
丁靈說:“你那時說什麼在裡面,幫我好好照顧薛姐的,這就是你幫我好好照顧啊!
”
她責怪着我。
我尴尬的說道:“丁靈妹子,你别罵我,我其實是有苦衷的。
”
丁靈說:“你有什麼苦衷啊你,每天都那麼多事是麼。
你有空去看别的女孩子,你又沒有空去看薛姐了?
”
我不好意思的說道:“真的對不起,丁靈,唉,都怪我,好好好,都怪我,都怪我。
”
丁靈說:“本來就是怪你!
你說她原本有什麼事,應該和你這麼好的朋友說的,結果你呢,她找你你都不理她,你也不找過她。
”
我說:“我哪有不理她,我有啊。
”
丁靈說:“就沒有,你和她說話都不耐煩了,她還敢找你麼。
”
我想了想,好像确實是,和薛明媚說話,我有時候的确是有點不耐煩的。
我說道:“唉,丁靈啊,你不知道,我心裡苦啊,每天裝着很多人很多事,都忙得我頭都大了。
”
丁靈說:“是,你裝着很多人很多事,就沒有薛姐和薛姐的事。
”
我說:“好了好了,你别罵我了,我見了她,我自己跟她好好道歉,可以吧,我負荊請罪,我請她吃飯,吃大餐,我賠禮道歉。
”
丁靈說:“不行。
”
我說:“難道要我跪下磕頭認錯啊。
那可不行。
”
丁靈說:“她已經決定不理你了。
”
我說:“有那麼嚴重嗎。
”
丁靈說:“那你說呢。
”
我說:“好,好,那你先和我說,她是怎麼出來的。
”
丁靈說:“我也不知道詳細的情況。
”
我問:“難道不是你幫助她的麼。
”
丁靈說:“我也隻幫了她一些,幫她給了人家一些錢。
”
我問:“多少。
”
丁靈說:“一百萬。
”
我說:“然後呢。
”
丁靈說:“就這樣啊。
”
我問:“就這樣?
”
丁靈說:“是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