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黃秘書,到底是哪個大官的秘書,哪個辦公室,哪個部門的,他都不亮出他的牌,我怎麼敢和他說真話。
不過看來他也不會亮出他的牌,不會告知我他的領導是誰,否則的話,那豈不是暴露了幕後的搞李姗娜進來的那個領導。
黃秘書看我這個模棱兩可說話的樣子,笑了笑,然後塞了一張卡進我的手中,非常的隐蔽,說道:“張總,這是一點小意思,不多,也就十來萬,就想要聽你一句話而已。
”
十幾萬?
就為了一句話,就為了一句李姗娜到底在不在監獄裡的真話。
不過如果他真的是李姗娜的敵人,我的确想要告訴他真話,讓他去告訴他的上頭領導,李姗娜已經逃走了,然後他背後的人,會幹掉監獄長,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一句話就能拿十幾萬,還能幹掉監獄長,我幹嘛不做。
再說了,對我也沒什麼壞處。
我推辭了一下後,他還是塞進了我手中,告訴了我密碼。
我假裝很為難的樣子,說道:“不是我不想說什麼,而是有些東西不該說,不敢說。
”
黃秘書保證道:“你放心,張總,我不會透出去半句,我的領導也不會透出去半個字,我們隻是要确認這個消息是真是假。
你是兩個監區都當過總監區長,你管着監獄裡所有的女囚了,那李姗娜在不在,你肯定是知道的。
”
十幾萬,不要白不要,再說了能整死監獄長,幹嘛不做呢。
我說道:“以前呢,我的确是管着關着李姗娜那邊的監區的,後來我到了這邊的新監區。
我的确是知道一些事的。
”
黃秘書靠近了我,問:“就知道她還在不在監區裡。
”
我說道:“不在,聽說逃跑了,借病出去治病為由,逃跑了。
”
黃秘書坐好了回去,說道:“好,知道了。
”
我說道:“這個事的話,監獄裡平常人也不知道,有一部分人知道,但是是極少的。
下面的人,連是不是真的李姗娜在這裡的消息都不知道,更不要說接觸到她了。
”
黃秘書微微笑着,點着頭,說道:“好的,知道這個就行了,其他的,我們領導自己會處理了。
”
說完,他伸手過來給我:“謝謝你,張總。
”
我說道:“不客氣了。
”
我心裡竊喜,監獄長這老家夥,完蛋了!
黃秘書又和我聊了幾句,然後說過去給監獄長敬酒,接着就過去了。
看着在場的他們都還在觥籌交錯中,好多個喝了一些酒的男領導,摟着我們監獄的一些三四十歲的女領導,笑的合不攏嘴,而一些二十來歲出頭的小年輕,畢竟還不習慣這樣的場面,不是躲着的就是去吐的。
我見慣不怪了,這酒場的應酬嘛,習慣就好。
徐男是沒人碰的,她那長相,誰會樂意靠近誰會樂意碰啊。
不過,朱麗花朱隊長,蔣青青,謝丹陽的這樣的大美女,可就是遭到圍攻的對象了。
朱麗花也就輪着喝過去了,就跑出去了,蔣青青也跑了,謝丹陽還在那邊坐着。
徐男過來和我聊。
聊了一些關于監獄長的一些情況,我也沒說什麼多的,告訴她讓她趕緊的把謝丹陽帶走,酒量再好,在這戰場上這麼喝也不行啊。
謝丹陽被帶走了。
至于其他人,我可不管那麼多,包括說我們舊監區的範娟,白钰她們。
我抽着煙。
我也不能先跑了。
這時候,監獄長叫我過去了。
沒辦法,監獄長叫過去,不能不去,她介紹我們監獄的主要幹事,主要領導給那個什麼幾個司法還有x委的大領導認識,其實就是叫我們過去幫忙喝酒的。
監獄長問我道:“朱麗花朱隊長呢。
”
我心想,防暴隊的也該防暴隊的最高領導喝才是吧,朱麗花不過是二把手,怎麼就讓朱麗花來喝。
不過想到防暴隊的基本一把手不管事了,她們隊長對朱麗花好得很,朱麗花在防暴隊基本就是一把手的存在。
隻能讓人去叫了朱麗花進來。
朱麗花來了。
本身朱麗花是漂亮過頭了,在監獄裡,人雖然多,美女也多,但是如選美的話,朱麗花,謝丹陽這樣的,的确是能排上前十了。
而朱麗花這種看起來很冷漠的冷美人,更是男領導們的重點照顧對象,因為這樣的女人,笑起來很美。
正因為稀罕,所以覺得好看。
這讓我想到了賀蘭婷,賀蘭婷真的很少見她笑了。
朱麗花來了,我們監獄的各個部門的主要領導也都來了。
大家都來了。
之後,開始又進行了一番的拼酒。
其實這些領導們,目的就是為了和我們監獄的美女們多喝幾杯酒,他們年紀也不算很年輕了,相對于監獄的這些女子們,他們覺得很年輕了,所以,今晚能多玩就玩一把了,這也正常,就像我們年輕人出去喝酒的時候,看到有美女在場,都是多能喝幾杯的。
在多喝了幾杯之後,朱麗花已經有點不勝酒力了。
和一個男領導幹了半杯烈酒後,她捂着嘴。
這可是烈酒啊。
在這種場合便是如此,不想喝都不行,會得罪人。
曾經他們說過,有個小學的校長,在出席一次應酬,有個市裡面的xx長要他喝酒,他不喝,那個xx長把酒杯摔在了地上,指着校長說你不給面子,接着過了不到一個月,這個校長調去了邊遠地區的一個學校當老師去了。
就是這麼厲害。
就是這麼的不能得罪。
不過,鑒于朱麗花的家族不好惹,所以朱麗花應該是可以拒絕得掉這樣的酒宴的。
可最好還是不要拒絕得罪人的好。
所以她也是硬着頭皮喝下去了。
結果在喝了不少杯之後,她已經撐不下去的樣子了,她捂着嘴,那個和她喝酒的男領導,趕緊的過去,給予朱麗花特殊的關懷,他把手放在了朱麗花的肩膀,然後拍着朱麗花的背後:“小朱,你沒事吧,沒事吧。
”
朱麗花輕輕搖了搖頭。
接着,她擺了擺手,示意說不行,接着就轉身出去了,快速疾步出去。
然後,那個男領導跟着出去了。
我馬上要跟出去看情況,但是沒想到被人拉着了,有個領導來跟我聊天,敬酒我,我又不能直接跑了,然後微笑看他,他問我一堆問題,譬如說我這樣的男的,在女子監獄會不會不方便,而且監獄裡面會不會有一些女囚會找我處理一些心理問題之外的生理問題什麼的,看我臉色不好看,他裝醉一樣搖搖晃晃,拍拍我肩膀,說道:“小張,我開開玩笑,喝多,喝多了,勿怪,勿怪啊。
”
說着他敬酒我,我隻能和他喝了,半杯烈酒下去,我也有點想吐。
沒想到他卻要跟我多來一杯,說好事成雙。
我心裡這才想到,這家夥是剛才那個追着朱麗花出去的男領導的助手還是部下?
因為他們全程都是在一起,而這個部下明顯的跪舔那個男領導。
原來,他這是為了穩住我,而為了讓那個男領導出去和朱麗花相處,讓朱麗花受到那個領導照顧的機會。
我拿起來了酒杯,他絮絮叨叨的和我廢話着,我不和他廢話,直接說我敬你,結果他拉着我酒杯,說怎麼能讓你敬酒我,是我敬酒你,一會兒我敬完了你,你再敬酒我,什麼什麼的,廢話多多。
我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有點受不了了。
”
我捂着嘴。
接着我叫手下小淩過來,對那個領導說道:“我先去一下洗手間,一會兒回來陪你喝。
”
這還是頭一次在監獄裡那麼大場面的喝酒,而且還是頭一次在這裡喝那麼多的酒。
我走路都是飄的,我不管那個領導說什麼,直接出來了。
讓小淩陪他喝幾杯。
我出來了後,馬上找朱麗花。
找不到人。
我給朱麗花打電話,關機的。
朱麗花那種好學生,嚴格守紀律,對自己要求嚴得很,總以自己為表率,不會犯任何任何的一點點一絲絲的錯誤,我覺得其實她這種人活得特别的累,就像她們家人,食不言寝不語,這一個家庭,廢話都不能說多一句,晚上十點鐘睡覺早上六點鐘起來,活得多他媽累的啊。
找不到朱麗花,我有些焦急,又折回去,回去酒場,他們還在喝着,朱麗花和那個灌酒她的領導還是沒見到人。
他們去哪兒了。
小淩這時候過來了,對我說完成了任務。
我一看,那個剛才拉着我喝酒的領導,被小淩灌得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我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
小淩說道:“我瓶子裡的酒是礦泉水。
”
我舉起大拇指:“真夠奸詐的,不過我喜歡。
”
這種招我不是沒幹過,但是今晚我卻忘了這個。
不過原本我也沒想過把他們當對手和敵人,誰知道他們這麼對付我們,早知道我也讓小淩給我酒瓶裡弄純淨水下去了。
小淩說道:“他老是纏着我,摟着我,我推開他,說如果你能和我連吹三杯滿,我随便你怎樣。
他喝醉了,就同意了,沒喝到半瓶就那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