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我有證據,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了。
監獄長那難聽的聲音,問我:“什麼證據?
”
我對徐男說道:“拿來。
”
徐男給了我一個U盤。
當時,裝攝像頭的時候,我自己要多裝了幾個在暗處,而且悄悄拉線,存儲也不是接在監獄的監控室那裡,而是獨立出來的在倉庫角落弄的機子存盤。
徐男說:“證據在這裡。
”
我看着監獄長說:“我希望能現在當衆播放。
”
監獄長看看大家,隻能點頭同意。
插上了電腦,然後用投影儀播放,出來的鏡頭,大家都看到了。
雖然看起來夜視不太清晰,但可以看得出是黃清,許惠,章隊長三人的輪廓,黃清先進去的。
許惠和章隊長一人看着一個通道口,然後揮揮手示意黃清點火。
最後,黃清點火,想要跑的時候,我們蜂擁而出抓了她們。
章隊長一臉土灰色。
許惠耷拉着頭。
播放完了之後,現場凝固。
監獄長似乎也不想問話。
政治處主任問章隊長道:“章隊長,視頻上拍的你,和你剛才說的明顯不同。
”
章隊長低着頭。
我說道:“現在看來,大家都明白了,剛才章隊長說的,的确都是假的!
是章隊長指使黃清和許惠幹的,對嗎,章隊長。
”
章隊長還是不答話。
監獄長冷着臉,問章隊長:“章xx,你為什麼這麼做?
”
章隊長說:“我嫉妒他。
”
監獄長歎氣一下,說:“你這又是何必。
”
賀蘭婷問道:“有沒有人指使你?
”
賀蘭婷問的正是重點之一,有沒有指使。
我敢肯定,章隊長是不可能敢說出是康雪指使她去幹的。
果然,章隊長回答道:“我自己指使許惠和黃清做的。
”
監獄長看了大家一眼,問道:“大家說這事怎麼處理吧?
”
我說:“我要求報警!
”
徐男也附和說:“對!
讓警察來處理!
該處罰的處罰,該判刑的判刑!
這是犯罪行為!
”
章隊長急忙搖頭:“别,别報警。
”
這時,A監區的監區長,她們也是一丘之貉,A監區長說道:“我們監獄發生的很多很多事,基本都是内部自己解決,如果報警,上面查下來,領導知道我們監獄有這樣的醜事,那還不怪罪我們領導帶不好人?
”
康雪也說道:“我也認為最好不要報警,我們自己解決。
”
我問康雪道:“怎麼自己解決?
你們不報警,我自己報警!
”
監獄長說道:“張小帆!
縱然你可以報警,也可以抓了章隊長去判刑坐牢,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這麼殘害自己的同事,你又舍得下手!
”
媽的她都舍得對我下手了,我還舍不得對她下手啊。
不過,明擺着她們保護着章隊長,我一個細胳膊,擰不過那麼多條大腿啊。
除非,有重量級的人幫我。
我的目光看向了賀蘭婷。
賀蘭婷這時,悠悠說道:“我也認為,該報警。
這事已經嚴重涉及犯罪,讓警察來處理最好。
”
政治處主任也說:“我也同意報警,讓警察來處理。
”
章隊長用求救的目光看着監獄長:“監獄長!
求你不要報警,賠錢也可以,開除我也可以,就是不要報警!
”
監獄長沉思。
現在分了兩邊,一邊要報警,一邊不要,她們那邊有監獄長的庇護,有A監區監區長和康雪指導員的支持,我們這邊有副監獄長賀蘭婷,有政治處主任,但她們那邊還是比較有優勢,畢竟是監獄長站在她們那一邊。
不過,我們抓住了她們的七寸:犯罪證據。
監獄長對賀蘭婷和政治處主任說道:“小賀,主任,章xx在監獄多年,而且工作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這次我們這麼對她,那不讓所有人寒心,報警的話,她的未來也全毀了。
她還有家要養。
我們是不是要通融一點?
”
監獄長是打死都要保住章隊長了。
政治處主任看看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監獄長,章隊長做的事是犯法的事,還是在害自己的同事。
如果寬容她,那怎麼對得起被她害的同事?
”
監獄長說道:“小賀,這次就算我出面替章xx求你,就寬容這一次,但不是說不報警就不處罰,當然也要處罰,你看着辦怎麼樣呢?
”
賀蘭婷同意了:“好!
那我先問問章隊長,希望章隊長你老老實實說實話。
”
章隊長看着賀蘭婷。
賀蘭婷問道:“上次燒掉的那些貨,是不是你幹的!
”
現場一下子靜了下來。
章隊長看看監獄長,又看看旁邊,往康雪那裡看去,康雪等人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低着頭。
賀蘭婷說道:“我認為讓張小帆來問這問題最好。
張小帆你問問章隊長。
”
我得令後,馬上問章隊長:“章隊長,我辛辛苦苦替監區拉來了單子,你卻要去燒了這些貨讓我幹不下去,這樣一來,監區和監獄都弄不到錢,對你又有什麼好處?
不過是為了和我的個人恩怨,你至于嘛你?
上次的貨物被燒,全燒光,我就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幹的!
你可以回答出我不想聽到的答案,但是,就算誰擋住我,我也去報警來查,讓警察查,查出我想知道的答案為止!
”
章隊長歎氣後,說:“也是我做的。
”
現場衆人一片悉悉索索對話着。
有人說這家夥實在太陰險,有人說真是作孽。
總之,章隊長名聲徹底毀壞。
監獄長問章隊長道:“那你自己說吧,怎麼彌補自己犯下的錯!
”
章隊長看着監獄長,然後說:“我也不知道。
”
賀蘭婷說:“剛才你自己說,如果不報警,你願意賠償,哪怕被開除也願意。
”
章隊長咬着嘴唇。
何必當初呢章隊長。
如果我沒有抓住章隊長,讓她再一次燒了這些貨,我深知,我可要賠償賠死去。
我和章隊長的鬥争,不是我死,就是她挂。
賀蘭婷說道:“單子,是張小帆拉來的,上次的賠償,據我所知,也是張小帆自己掏腰包賠償。
我建議,讓張小帆自己來處理這個事。
”
許多人都表示同意。
賀蘭婷看着監獄長問:“監獄長,您什麼意見呢?
”
監獄長說:“章隊長也的确說了,隻要不報警,她願意接受賠償,和被開除的處罰。
”
賀蘭婷對我說:“張小帆,你看這事怎麼處理,你提出你的建議,我們商量一下。
”
嘿嘿,章隊長,老子要狠狠削你!
監獄長沒等我開口,又說道:“但是我個人認為,賠償是必須的,開除呢,就有點太過了,這是不是太斬盡殺絕了?
“
監獄長抛出這種問題,無非就是假裝讓我們商量一下,但是她最終還是說:不能開除。
行啊,不能開除,我就提議留着她,留在我們監區裡,做個小管教,讓我找人每天盯着她看着她,奚落她,羞辱她,整死她,讓她痛不欲生!
讓她知道什麼叫做從天堂掉到地獄!
我說道:“監獄長真是仁慈,寬容大量,我真是佩服佩服。
那麼,我就提出我的建議了,上次被燒了的貨物,因為查不到兇手,還當是自燃的,我就自掏腰包賠錢了,但是現在既然查到了兇手,是章隊長,我希望章隊長把我這之前墊上去的賠償給我!
五十萬!
”
章隊長脫口而出:“五十萬!
那麼多!
不可能!
不可能那麼多!
”
我問章隊長:“好啊,你要不要和葉廠長對質問一下?
其實,五十萬還是因為我和他的關系挺好,賠少了,如果他知道是有人故意縱火,讓你賠,完全可以按合同上的賠幾倍的賠!
”
監獄長說道:“好,這個,張小帆啊,那我們就讓章隊長賠這五十萬。
還有呢?
”
我說:“她不配當我們的隊長!
所有監區的隊長,都希望自己監區好,哪有監區的隊長百般設計陷害自己下屬,而且搞破壞讓我們的監區勞動都做不下去的?
那都是錢啊!
我希望撤掉章隊長的大隊長職務,原本我很想說,開除掉的,但是呢,畢竟她曾經是我隊長,我實在是不希望她被開除掉啊,我心裡也難受啊,舍不得啊。
可她犯了制度,犯了罪,如果不處罰,那以後監獄裡發生類似上司陷害下屬的事,卻得不到懲罰,制度就全亂了!
監獄長您說是嗎?
”
監獄長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
我說:“我希望她不再擔任隊長一職。
”
監獄長還去問章隊長:“章隊長你可以接受得了嗎?
”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什麼,監獄長直接下令就是了,還問問問個毛線。
章隊長說道:“我,接受。
”
成功。
五十萬!
不過,看到賀蘭婷那雙漂亮至極卻又精明深邃的眼睛,我知道,她心裡一定盤算着如何全吞了。
賀蘭婷,你這次難道還隻想分我一兩萬,跟打發乞丐一樣的打發我滾蛋了嗎?
不可能!
這錢我先拿了,然後再考慮分賀蘭婷多少,畢竟沒有賀蘭婷的幫助,我也搞不定。
監獄長宣布章xx不再擔任我們監區大隊長一職,下班後馬上去給我轉賬,五十萬。
這是一場大勝!
我高興得想要在會議室跳起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