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明媚死了!
薛明媚死了?
我趕緊的沖過去,推開她們:“怎麼了,薛明媚,薛明媚,怎麼了!
她死了?
她死了!
”
沖進去了後,圍着薛明媚的病床前,是監區長,康指導等人。
我慌得牙齒磕碰在一起,這種感覺,在我父親做手術推進去之前的時候有過。
當自己疼愛的身邊人離開自己的那種疼痛。
我走到了她們旁邊,沒打招呼,推開了指導員和監區長。
卻見薛明媚睜着眼睛看着我。
沒死?
沒死啊。
我的心落下,沒死就好。
我站直了起來,看着指導員和監區長急忙解釋:“監區長指導員對不起!
我以為,我以為,病人死了。
那我,那我罪過就大了。
”
我緊張的解釋。
指導員憤憤的看着我,“你跟我出來!
”
“是!
”
我急忙跟着她出去。
既然沒死人,帶那麼多人來幹嘛?
難不成也來殺人滅口嗎,這不可能啊,指導員她們沒有要弄死薛明媚的必要。
我跟着指導員到了角落,她把手背在身後,問我:“究竟怎麼回事!
”
“請問指導員,在問什麼事?
”我說。
“昨晚的事情!
你報警抓了姚圖圖,警方說姚圖圖涉嫌殺人,涉嫌殺薛明媚!
怎麼回事!
”她怒問。
看來警察很好,辦事效率很高效,而且很認真,這說明,平時很多人嘴中警察不好是大錯特錯的,是個别警察壞了他們的名聲,就像我們獄警,個别管教,如姚圖圖,章冉,壞了我們的名聲。
我撓撓頭,說:“薛明媚跟我說駱春芳要殺她,駱春芳還說就算出來外面不死,也要找人殺了薛明媚,薛明媚和我這麼說,我怕啊,我怕自己被連累,就叫了幾個朋友來幫忙保護,結果誰想是姚圖圖帶人來殺人啊。
”
“你朋友?
你朋友特警的朋友?
你究竟什麼人?
”指導員早就懷疑我的身份,覺得我高深莫測。
“我。
指導員,康姐。
”
“姐什麼姐!
”她看起來甚是生氣。
我也不知道哪兒錯了,難道真的如同我猜測的,姚圖圖如果被抓,必定有人因此擔負責任,那是我動了她們的奶酪?
“指導員,那幾個真的就是我朋友,我就叫他們來幫忙保護一下,萬一啊,一旦有個萬一我也有點安全嘛,誰知道薛明媚說的是真的,而且他們還帶刀,哎呀那個刀啊,閃閃發寒光,那麼長啊!
這麼長!
看到我都吓死了,如果我沒叫那幾個朋友,我現在就死了!
”我形容着說。
“你為什麼不跟我彙報!
”
“彙報?
指導員這事是我疏忽了,對不起指導員!
”
“你疏忽?
你是故意這麼做的吧!
”她問我。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指導員。
”
她說不下去,欲說還休,然後說:“徐男昨天給我電話,我讓她和你回去監獄,你為什麼不回去!
”
我已經和徐男透好了口風,假裝不懂的說:“不是你讓我和徐男守着嗎?
”
“胡扯!
你們别太自作聰明!
你對薛明媚有意思,想留着陪她,跟徐男串通好了是吧?
”
“不是啊指導員,我真的隻聽到徐男說,說讓姐妹們走,是你說的你讓她和我留下來照顧薛明媚的啊!
”我再次重申。
“别玩火玩過頭了張小帆。
”
“指導員,我錯了,請責罰!
”我自我請罪。
她氣氣的說道:“你知道這件事如果鬧出去,有什麼後果嗎!
”
“是我無知,指導員,以後這樣的事情我都會跟你請指示。
”請你指示就完蛋了請你指示,你們他媽的把事情壓下去,然後到時候駱春芳和獄警們聯合起來整死我和薛明媚。
“姚圖圖她們如果真做了犯法的事,那是罪有應得,但是如果因為這件事,監獄裡的其他領導被處分,你自己走着瞧!
”她憤憤的走了。
我在她身後艹了她一根中指:最好把你給處分開除出去。
看着她的大屁股和豐腴的身材,唉,可惜了,要是她以後被弄出去,老子也不能在她身上發洩獸欲了。
不過我覺得我這個想法是多餘的,就康雪那麼狡猾的狐狸,而且連監獄的很多比她地位高的領導都怕她,她怎麼可能會被弄出去,她要是被整,也會找墊背,不然找她背景,這事我看除了當事人幾個,監獄的領導們最多挂個什麼警告之類的處分。
我跟着她屁股後面,回到了病房中。
看來,監區長指導員來的就是為了問清楚這事,當然,也怕薛明媚死了,呂蕾剛上吊死,司法機關已經盯着監獄了,不知道監獄搞了多少公關才把這事壓下去,如果薛明媚再死,那可鬧大了。
但看來,薛明媚瞞着監獄,不信任監獄方,把這事兒聯合着我捅到警察局那邊,看來讓監獄方大為惱火,我為薛明媚擔心了起來,媽的,以後要是指導員她們整薛明媚,還有什麼日子好過,而且連我也被整。
不過再怎麼整,也好過被駱春芳殺死。
這時候那個高醫生進來了,高醫生非常的敬業:“哎哎哎幹嘛呢,讓病人好好休息!
”
監區長擺起了架子:“怎麼,你是醫生啊。
”
高醫生看着監區長這副架子,也沖沖的說:“我是病人的主治醫生,姓高。
”
“醫生就醫生,我們監獄問問犯人一些事怎麼了?
她是犯人!
”
“她是我病人!
”高醫生也生氣了,“這裡是醫院,如果你要審問犯人,麻煩你到監獄了再審問!
”
監區長氣氣的看了高醫生一眼,帶着人出去了。
高醫生還罵了一句:“豈有此理!
都快死了還帶人來這裡大吵大鬧!
”
這醫生,果然厲害。
我急忙輕聲對高醫生說:“高醫生,您真是厲害,我很佩服你,可你這樣子,我怕到時候犯人回去監獄了,被她們整啊。
”
高醫生給薛明媚做檢查:“整?
你們監獄有些人早就該換了,十天八天就有人被打死打傷的!
”
“呵呵。
”
“張小帆你出來!
”指導員突然在外面叫。
“你吵什麼吵!
”高醫生脾氣火爆,對着指導員吼了一句。
指導員忍着氣,我急忙出去,對指導員小聲說:“指導員,這家夥昨晚說他被他女朋友甩了,你别生氣。
”
“你給我回去監獄!
”
“那薛明媚呢?
”
“你操什麼心,會有人照顧她!
”
我說:“指導員,警察說,今天可能要找我錄口供。
”
“錄口供再說!
”
沒想到趕得那麼巧,幾個警察上來了,其中一人就是派出所所長。
上來後,帶頭的跟我們打招呼然後和監區長自我介紹後握手,說是來調查這起案件,要來跟犯人錄口供。
“請問,你們監獄的張小帆,張同志,還有徐男,徐同志,在這裡嗎?
”
我馬上走出去:“首長好。
”
徐男也從人後走出來,這家夥,怎麼畏畏縮縮的躲到後邊去了。
他對我笑了一下說:“我們要麻煩你們配合一下,錄一下口供。
”
“我一定配合首長的工作。
”
監區長忙對帶頭的老警察說:“這幾個人是我們監獄偵察科的,她們留下來,對你們有幫助。
”
“哦,這樣子。
好吧。
”
有幫助?
是偵察科的人,難怪那麼多人了。
幫助什麼?
我看啊,是要搞清楚一些來龍去脈,然後從中鑽空子,想辦法讓領導自己脫身顯得與這案件無關才是。
監區長笑眯眯的感謝後,對我也笑着說:“那麼小張,徐男,你們留下,我們回去吧。
”
她們走後,我放輕松了一下,這幾個老狐狸,渾身上下都透着劍刃一樣的劍氣,走近了着實令人不舒服。
“那我們開始吧。
”警察說。
接着就分開錄口供,我就除了那個手機之外,其他的事情基本都原原本本的說了。
當他們整理完了口供之後,為首的周警官問我:“剛才我們問薛明媚薛女士,據她說,她有個證物,是一部手機,交到你手中是嗎?
”
看來薛明媚覺得這些都是信得過的?
我說:“是,可我為了安全,我交到了一個朋友手中,如果讓我去要,我需要時間,她現在不在這裡。
”
“不在這裡?
這個物證很重要,你要保護好,最好是今天就交來,越快越好。
”警官說。
我說:“可是她已經出差了,她拿着手機,為了安全我就想這樣的。
可能明天,或者後天回來。
”
我才沒那麼傻,交給你們我還怕到時候指導員什麼的弄公關手段,把這事情給壓下去了,我給薛明媚,好歹她是紀委的,還有雷處長,好歹是司法的。
“這樣吧,到時候你盡快的,拿到了手機就交給我們。
好了,有什麼的話我們還會通知你,可能傳你到警察局,希望你繼續配合我們的工作。
”
我跟周警官握手,問道:“請問警官,章冉和駱春芳呢?
”
“我們已經控制了她們,所有的審問工作都在快速的同時進行,這起案子,咳咳。
”他還咳了兩下,用手握拳放在嘴邊阻止,他看來是差點說出來什麼又沒說出來。
我急忙問:“怎麼了?
”
我有些擔心,他為什麼不說完。
我馬上猜測着說:“這起案子,怎麼?
是不能傳出去是吧。
”
他的眼神有點微動,嘴角往旁邊快速撇了一下,應該是我說中了,他說:“具體的案情,以後才能透露。
”
看來,監獄已經有人和他們打過招呼,這事兒要快速解決,而且不能傳出去,最好把幾個當事人今天抓了今天審問,明天收取證據然後判刑最好,絕不能拖着。
萬一傳出去了,讓人民大衆,讓新聞報刊,讓紀委,讓司法的人知道,監獄領導們就麻煩了。
奸詐的家夥們。
要是這樣子的話,估計連姚圖圖和章冉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