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賀蘭婷。
我對賀蘭婷說道:“走吧。
”
賀蘭婷問:“哪。
”
我說道:“回去,叫他們開船,回岸上。
”
賀蘭婷沒說話。
我說道:“不走?
莫不是真想在這裡等死?
我跟你說,我們現在拿着槍逼着船員開回去岸上,或者是藏在哪個他們不知道的地方,斷了他們的聯系信号什麼的,然後等你審完了就回去,難不成,等她過來殺你?
”
賀蘭婷說道:“你認為還能跑嗎。
”
這倒是,到了這裡,就是程澄澄的地盤,發現我們掉頭回去,她能馬上調動船隻過來圍追堵截。
信号哪有那麼容易掐斷,她有的是辦法知道這艘船的行蹤。
我說道:“那就等死嗎?
”
賀蘭婷說道:“她不會。
”
我說道:“你那麼肯定?
”
賀蘭婷說道:“她若想我死,便會先帶走你,也不會來告訴我們有台風。
”
我說道:“那可以用信号儀器打電話過來通知說有台風啊,這些船員不可能不知道。
難道我在這裡?
”
賀蘭婷說道:“她根本就不會對我下手,放心。
”
我問:“那麼肯定?
”
賀蘭婷說道:“是。
”
我問:“憑什麼那麼肯定。
”
我還是擔心賀蘭婷。
賀蘭婷說道:“直覺。
”
我呵呵一聲,說道:“直覺?
直覺算個什麼鬼。
”
賀蘭婷說道:“她的眼神,證實了我的直覺是對的,她的眼神沒有任何殺氣。
”
我說道:“既然也不想殺你,那我實在是想不到她為什麼要幫你了。
”
賀蘭婷說道:“她不想和我正面為敵。
”
我說道:“那她早就和你正面為敵,你看她幹的哪件事不是死罪。
難道就因為幫了你,你就不會幹掉她麼。
”
賀蘭婷不搭理我了,回去了裡面繼續忙。
她回去了裡面後,我們繼續坐了下來,喝酒。
阿楠對我說道:“張總,那女的喜歡你。
”
我說道:“賀總嗎。
”
阿楠說道:“賀總喜歡你我們早知道啊,我是說黑風衣那個。
”
我說道:“程澄澄啊。
”
阿楠說道:“是啊。
”
我說道:“怎麼看出來?
”
阿楠說道:“你看她上船之後,别人她都不多看一眼,就隻看着你了。
”
我說道:“她上來船上也是和我說話來的,她不看我,看别人幹嘛。
”
阿楠說道:“關鍵是她看你的那眼神,那感覺,那表情,帶有點那種,那種嬌羞的那種感覺。
”
我歎氣,說道:“應該不會吧。
”
心裡想,作為一個正常男人,而且還是一個正常的花心男人,當然是希望喜歡自己的美女越多越好的,隻是呢,程澄澄也好,賀蘭婷也好,這些等級完全碾壓我的存在的美女,憑什麼看上我。
阿楠說道:“真的有。
”
我說道:“我不知道她喜歡我什麼了。
”
阿楠說道:“不知道,總之,就是看起來是喜歡了,可以肯定。
”
我說道:“也好,那就不會殺了我們。
你看我的手。
”
他看着我的手,少了一個手指頭,說道:“知道啊,是她砍的。
”
我說道:“見過哪個女人喜歡男人,會這麼下狠手的。
你要是喜歡一個女孩子,你舍得這麼對她?
砍她的手指?
”
阿楠悻悻然的看着我。
我說道:“你說是吧,這是愛嗎?
深入骨髓了吧。
”
阿楠說道:“那她感覺你要殺她,就是這樣子的了。
”
當時給程澄澄的感覺的确是要殺了她,所以她才會做出如此瘋狂的事,她的手下都勸她殺了我,因為那時候那次聽了賀蘭婷的計謀,裝病引她入圈套,後來看她逃跑的時候,賀蘭婷讓人開槍,确實讓她實在是夠氣憤。
你張帆既然裝病誘我入圈套想要我死,那我就要報複你要你死。
好在,她那時候隻是給我個教訓而已,想來我的确是對不住她。
她的手下雖然怕她,但是知道我要弄死她,她的手下個個氣得要死,恨不得扒我的皮吃我的肉喝我的皿,能活着回去已屬幸運。
我說道:“我就擔心她對賀蘭婷下手。
”
阿楠不說話。
吳凱說道:“我覺得不會啊。
如果殺她,剛才就動手了。
”
阿楠說道:“我也有些擔心,撇開其他的恩怨不說,她們是情敵。
她們都喜歡你。
”
我說道:“那我還是那個禍國殃民的人了,她們開戰的導火索。
”
阿楠說道:“女人嘛,都要哄的,帆哥,這樣子,你兩邊都哄,好好哄,這程澄澄是需要哄的,特别是自己親愛的男人哄,把她哄得骨頭都軟了,她也就聽你的了。
”
我說道:“好主意。
”
阿楠說道:“這不是你強項嗎?
”
我說道:“還好吧。
騙倒是強項,哄就算了,我在想,怎麼騙騙她,讓她放了賀蘭婷這次。
”
即使她這次沒有對賀蘭婷動殺念,但也肯定不會讓賀蘭婷就這麼輕易離開吧。
假如在賀蘭婷臉上畫個七八刀,那?
豈不是完了?
可我又該如何哄她。
首先,先聯系上她。
我去找了船員,說我有重要的事,找程澄澄談談。
他們幫我聯系了,在電話裡,我跟程澄澄說道:“我有事找你。
”
程澄澄說道:“什麼事。
”
我說道:“台風,什麼時候到啊?
那我們去哪兒躲。
”
她說道:“最好回去陸地,港口碼頭。
”
我說道:“回不去呢。
”
她說道:“找個附近的島嶼,靠進去躲避風浪。
”
我說道:“哦,好,他們都知道的吧,你的船員。
”
她說道:“你是想給賀蘭婷求情吧。
”
她還是看出了我的心裡想法。
我呵呵笑了一聲。
她說道:“擔心我殺了你心愛的女人。
”
我說道:“那肯定擔心的,她是我的恩人,我的一個特别好的朋友,特别好的,心愛的女人。
雖然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還不能叫她是我的女人,可是,她對我有恩。
”
程澄澄說道:“她對你有恩,關我什麼事?
”
我說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本來想說點好聽的話,誇你仙福永享壽與天齊什麼的,但這樣子顯得太虛僞了,我求你放了她,可以嗎。
”
程澄澄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
我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啊,你打我打天天打架,沒意思啊姐姐,大家洗把臉忘了吧。
”
程澄澄挂了電話。
我讪笑着,挂了電話。
無奈。
求她,有何用。
不過我該通知一聲黑明珠,讓她知道我在哪,省得她擔心,可那幾個船員不理我了。
回到夾闆上,天漸漸黑了。
船員們把船朝一個海島上開,他們說那裡有個天然的避風港,海島有個呈凹處的挺深的地方,那裡山坡環繞凹處,開進去裡面去,剛好躲避台風。
風漸漸大了起來,我們在甲闆上待不下去了。
我們回到了船艙之中,天已經黑了,外面的風呼呼的刮,整個船都在晃動。
不是那種左右搖擺,是那種上去,下來,上去,下來,就是坐遊樂場搖擺船那種感覺,心都懸在半空,然後回落,然後上去,然後回落。
搖擺船最多三層樓左右高度,這海浪,恐怕要比那還要高。
我看着鐵虎賀蘭婷他們,若無其事?
我去問船員,什麼時候到海島,他們說沒想到台風來得那麼快,比預測的快和強烈。
我看着海上一片漆黑,海浪聲此起彼伏,心裡不免擔憂起來。
同時,我也擔心起程澄澄來,我們這還是大船,都這樣子了,她那個船雖然貴,不過是個遊艇,但願她回到了岸邊。
想了想,不放心。
我對船員說道:“打個電話給你們老闆娘。
”
他們沒理我。
我有些惱火了:“她們坐的小遊艇,這麼大的浪,如果出事怎麼辦,要确認一下靠岸了沒有!
”
他們看看我,然後幫我撥了電話。
接通後,我問程澄澄靠岸了沒有。
她說沒有。
我說海浪來了,台風來了,我們這個船上下晃蕩,你們呢。
程澄澄說道:“這裡一樣。
”
我問:“那怎麼辦。
”
程澄澄說道:“沒想到台風來得那麼快那麼猛烈。
”
我說道:“是啊,不該那麼迷信天氣預報啊。
”
天氣預報是對的,但是預報,隻是預報,到了時間,天氣會千變萬化,預測的台風中心是往上面走,看看他們的電腦屏幕的台風路線圖,我們竟然身處台風過處的正中心。
之前的預報,是台風路線往我們頭上過去,沒想到台風偏離了一些路線,正好從我們這裡過去。
假如是按照預報來的走,那我們現在已經到了海島躲避台風,可誰知道它竟然偏離了預報路線,朝着我們頭上來了。
更可怕的是,比預報還要猛烈幾級,而程澄澄此時此刻,還沒有到岸,台風就追上了他們了。
程澄澄那邊的信号斷斷續續的。
我說道:“那你們還有多久到達岸邊啊?
”
我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她的聲音斷斷續續,聽不清什麼。
我喊道:“喂!
趕緊找個靠近你們的島嶼過去啊!
喂,喂?
趕緊找個最近的島嶼,聽見嗎!
”
她說道:“聽見了!
”
我說道:“快點,我們這邊也,也。
”
一個海浪,打得我一個趔趄倒在地上,我急忙爬起來,拿起了話筒,喂喂喂幾聲,那邊已經嘟嘟響,已經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