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鬼。
讓他們再打,卻已經聯系不上了。
船身搖晃得厲害,海上風呼呼作響,而海浪擊打在船身上,那撞擊的聲音如此巨大,轟轟的,似乎是要把船給打散。
我問船員:“沒事吧?
”
他們說從來沒經曆過那麼大的風浪,平時有台風的天氣預報,他們都不出海的。
我問:“那現在你們還開出這裡來?
”
他們說他們也沒想到台風比預報來得快來得猛烈。
好吧,我無話可說。
這本身不是他們的錯,是我們的問題。
我讓他們再次聯系程澄澄,問程澄澄他們什麼情況,可是已經聯系不上了。
我問船員程澄澄到哪兒了,他們說不知道。
看起來一個一個的如臨大敵,臉色都變了。
我回去了船艙賀蘭婷那邊,他們已經停止審訊,把船艙的各間小房間的門都鎖好,儀器都收好了。
我搖搖晃晃的扶着牆走到賀蘭婷面前,她看了看我,然後說道:“台風來了。
”
淡淡的,很恬靜。
我說道:“是啊,台風來了。
”
船員們紛紛拿着救生衣過來給我們穿上。
我看着救生衣,問他們道:“這個是啥意思啊請問?
”
船要沉了嗎?
我們要上演泰坦尼克号嗎。
我看着賀蘭婷。
賀蘭婷拿了救生衣穿起來,衆人都穿了救生衣。
船員說以防萬一。
我呵呵一笑,我們出來挑對日子了。
我穿好了救生衣。
在船員的安排下,我們靠了那個有把手的牆邊,抓着把手坐下來。
船隻不僅是搖擺,還有傾覆的可能,萬一翻了,那真的是泰坦尼克号了。
賀蘭婷問我道:“她呢?
”
我問:“她?
她在她爺爺那裡。
”
賀蘭婷說道:“程澄澄。
”
哦,不是問黑明珠啊。
我說道:“她也遭到了大風浪,剛才還聯系上,說要找個靠得最近的島嶼靠岸,說着說着就沒了聲音,斷線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怎樣了。
”
賀蘭婷說道:“小船。
”
我說道:“對,遊艇,比我們這個船小了太多太多了,真擔心她。
”
我拿出手機,手機一格信号都沒有,突然一個大浪打來,船隻很重的搖晃了一下,我手中的手機飛出去掉落在地靠近了門邊,我急忙過去撿手機,賀蘭婷拉住我:“坐下!
”
我說道:“沒事。
”
我過去撿起了手機,船員們突然跑過來,打開那個鐵門,鐵門外,就是甲闆上了,打開了門,台風呼呼往船裡吹,海水往船艙裡濺進來。
我大聲問:“幹嘛呢!
”
他們不理我,打開了鐵門,外面有人沖了進來,是跌跌撞撞倒進來的,其中最先的一個,撲進了我的懷中,把我撲倒在地,巨大的沖勁使得我兩抱着倒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個圈。
我的頭撞在了牆上,疼得我幾乎要暈過去。
外面的風太大了,把他們沖進來了。
這身材,這感覺,這身段,這香味?
程澄澄。
她壓在我的身上,一雙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頗有許晴的幾分味道。
她頭發上的海水雨水滴在我的臉上,她全身濕透。
我問:“你沒事吧。
”
手下們急忙過來扶他們的教主,但是船一下子又被浪打中,整個船隻側了一下,她本來要爬起來的,這下子又壓在了我的身上,嘴巴就剛好吻上了我的嘴唇。
完全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真的就是這麼吻上去了。
她急忙掙紮坐起來,但是船隻還在搖晃。
然後等船隻平穩,才爬了起來,她的手下急忙扶着她站起來,大喊着送她進一個房間去換衣服去了。
我急忙爬起來,然後過去剛才賀蘭婷的身旁,坐下來,抓緊了扶手。
我看了看賀蘭婷,她也在看着我。
接着,她伸手過來,擦了我的嘴唇一下,然後攤開手掌給我看。
口紅?
是紅色的口紅。
我的嘴唇嘴角上,是程澄澄剛才吻過我留下來的唇印。
我說道:“這?
我們不是故意的。
”
她說道:“這大風浪裡,危難之際,上船之前她還塗了口紅。
塗給誰看?
”
我說道:“我不知道,難道是給我嗎。
”
賀蘭婷說道:“很搶手嘛。
”
我說道:“一般一般,全市第三。
”
我用力擦了擦臉上的唇印,應該幹淨了吧。
賀蘭婷說道:“留着紀念也好啊。
”
我說道:“不用了,怕是某些愛慕我的女人看見了,會吃醋的。
”
賀蘭婷說道:“是嗎。
”
我說道:“也許是。
”
風浪實在太大,程澄澄的船根本就沒有走遠,而離最近的島還很遠,他們隻能開回來把遊艇綁在了這大船上,大風浪裡,遊艇顯得十分的渺小,容易翻船,大船就不會那麼容易了。
可即使是大船,在這大風浪裡,還是十分的可怕,因為感覺得到有時候船隻會有傾覆的可能。
我說道:“老天沒眼,我那麼帥,還要受這種折磨。
”
賀蘭婷沒搭話。
趁着他們的人都不在,程澄澄也不在這裡,我靠近賀蘭婷問道:“話說,如果在這裡船上待個兩三天,她不會把你們的人的腦子都給洗了吧。
”
賀蘭婷白了我一眼。
我悻悻然說道:“看來你很不想見到她。
”
一會兒後,程澄澄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牛仔褲,還是黑色外套,出來了。
出來後,她的手下馬上給她穿上了救生衣。
她到了我的身旁,抓着扶手,坐在了我的身旁,對我說道:“船進水了。
”
我說道:“什麼意思。
”
她說道:“照這樣下去,船會沉。
”
我呵呵一笑,說道:“開什麼玩笑,會沉?
你說翻了我還相信,沉我就不相信了。
”
程澄澄看着我,認真的看着我,好像真的會沉的樣子。
我說道:“真的假的?
”
她還是認真的看着我。
好,既然是真的,那就,死在這裡?
葬身海裡?
我看看賀蘭婷,說道:“我們兩個,要演泰坦尼克号的現實版了。
”
賀蘭婷說道:“你們嗎?
”
我說道:“我和你。
”
賀蘭婷把頭偏向一邊,看向别處。
賀蘭婷沒有恐懼的樣子,那些警察中,除了個别警察顯得有些怕,其餘人例如鐵虎這些,經曆過太多的人,心理素質賊好,根本就不會害怕。
還有程澄澄的手下們,也沒有恐懼的樣子,倒是船員們有些怕。
相當鎮靜的,還有程澄澄。
不過程澄澄和她的那些教徒,怎麼可能會怕死?
他們還迫不及待想去死呢。
我問程澄澄說道:“就這麼死了,恐怕,你不甘心吧。
”
程澄澄說道:“死就死了,有什麼甘心不甘心。
”
我說道:“世上還有那麼美妙的東西,你還有那麼多的錢,你舍得死嗎。
”
她笑笑,看着我,問道:“要把我的腦洗了嗎。
”
我說道:“這倒不是,你給我洗了還差不多。
”
船隻還在暴風雨中傾斜上下左右擺動,完全是沒有了任何方向,根本無法航行。
我問道:“真的要沉嗎?
”
程澄澄說道:“他們在排水。
”
但願能把水排出去。
竟然有人哭?
誰?
賀蘭婷的手下,一個女的,還有一個年紀不大的男孩子,估計剛畢業吧。
這大暴風雨中,讓他們感到了可怕。
大自然的力量,還是要敬畏的。
我們當時也無可選擇,否則,誰他媽那麼不要命跑出海來迎接暴風雨。
鐵虎一個手下對他們哭泣的兩個人說道:“哭大聲點,讓大家夥瞧瞧,你們是多有出息。
别人還不哭,我們卻是先哭起來了。
”
賀蘭婷對那人說道:“人之常情,經曆過就好,不要再說他們。
”
那人急忙說是。
我對賀蘭婷說道:“話說,你對你手下那麼的體貼愛護,為什麼對我就一點也不好。
”
賀蘭婷說道:“是,别人都對你好,我對你不好!
”
我說道:“你對我的态度确實,要改變一下。
”
賀蘭婷說道:“改不了,你覺得我态度不好,别靠近我。
”
她幹嘛呢?
那麼生氣呢。
我想了想,是不是剛才吃了程澄澄的醋了,那一吻。
可那人家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好,吃醋,那就先吃醋吧,等會兒再哄。
我問賀蘭婷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害怕,我說真的你相信嗎。
”
賀蘭婷沒說話。
我說道:“就算真死了,能和你一起死,我也覺得這人生,算可以了。
”
賀蘭婷說道:“你自己死,我才不會。
”
我笑了笑,靠近她很近說道:“我婷兒吃醋了嘛?
”
她推開了我的頭。
就在這時候,船隻遭遇到了最大的大浪的打擊,轟的一下,整艘船側起來,幾乎要翻了,如果不是抓着扶手,人都要飛出去了懸起來了。
賀蘭婷那邊的扶手,連根拔起,她被甩了過去,我沒抓到她,她一下子重重的撞到了對面的那邊牆上去。
等船隻平穩回來,我急忙過去扶着她,叫她的名字,她閉着雙眼,失去了知覺。
暈了?
我急忙檢查她,還有鐵虎他們過來給她進行檢查,發現,真的暈過去了,頭上撞在了牆上,就是頭部,一摸頭上,起了好大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