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後,我問道:“彩姐既然這麼想,那你打算怎麼樣。
”
薛明媚說道:“趕他們走。
”
我說:“我懇求一點。
”
薛明媚問:“什麼。
”
我說:“别傷了她。
”
薛明媚說:“不會。
”
我說:“還有就是,最好不要搞的她破産什麼的,讓她開不下去就行了,然後讓她被逼着轉讓吧。
”
薛明媚說:“可以。
”
我說:“好吧,我隻能祝你們好運了。
”
薛明媚說道:“她恨你吧,把隊伍帶給了黑明珠。
”
我說:“這其實也怪她自己,她都不管不顧了,那我們還有什麼話可說的。
”
薛明媚說道:“接下來呢。
”
我問:“接下來什麼。
”
薛明媚說道:“接下來你怎麼打算。
”
我說道:“我讓龍王過來後街發展了,然後把他們的人也帶過來,也做起了生意,然後看你了。
”
薛明媚說:“我是先打算擺平這邊的事。
”
我說:“我和你說吧,龍王西城幫的目的,也是想進去市區,而我,是想弄垮四聯幫,整死林斌。
”
薛明媚說道:“等我收拾幹淨了這裡,你讓西城幫在沙鎮站穩,我們慢慢的一步一步蠶食進市區。
”
我說道:“好的。
我同意。
”
薛明媚舉起茶杯,道:“幹杯。
”
我碰了一下。
薛明媚歎氣說:“有時候真的不知道人活着是為了追求什麼。
”
我說:“什麼都追求,追求内心的滿足,你殺了林斌,滿足了内心,這就是你的追求。
有的人追求榮華富貴,那便是他們的追求。
”
薛明媚問我:“你追求什麼。
”
我說:“我之前進去監獄上班,隻想着好好上班,然後領工資,在這裡月供一套房子,接爸媽過來,然後買個代步車,娶個賢惠的老婆,一家人其樂融融。
可是現在,怎麼過得那麼亂七八糟的。
”
薛明媚說:“人在江湖。
我以前也是這麼想的。
可惜永遠不能了。
”
我說:“會的,你可以的。
”
薛明媚說:“等我報仇了再說吧。
”
在監獄上着班。
天氣太熱了。
我站在過道那裡吹風的時候,看到校場上有個女獄警冒着大太陽小跑過去D監區那邊,頭上纏着繃帶,這家夥就是被我用石頭砸破狗頭的那女獄警。
這家夥是監獄長的眼線,是監獄長的人。
看來,越獄的事件,讓監獄長和D監區的韋娜往來很頻繁,靠得很近啊。
郁悶的是,我們還在查關于越獄的那事,卻什麼都查不出來。
下班後,我回到了公寓裡。
接到了安百井的電話,說林小玲受傷了,在住院,他和慧彬過去看望林小玲,叫我一起過去。
我問怎麼了。
安百井說道:“林小玲開新店,新店要開業,她親自去和員工挂氣球,貼彩條,從鋁梯上不小心摔了下來。
”
我急忙問:“那怎麼樣了!
”
安百井說:“摔下來就暈了,輕微震蕩,暈過去,不過也沒什麼,就是手臂被地上的雜物紮進去了,紮穿了,還好沒有紮進骨頭裡。
”
我說:“那麼嚴重。
”
安百井說:“皿流了很多。
”
我說:“那現在怎麼樣了。
”
安百井說:“治療了,包紮了,在醫院呢,剛醒來。
慧彬一直在問,現在把她小表妹送回去了,才和慧彬一起過去醫院看望林小玲。
”
我說:“好吧,你們在哪。
”
安百井他們離這裡并不遠,我自己打車過去和他們彙合了,然後去買了一些東西,去看望林小玲。
去了一家叫港人醫院的醫院。
聽說是一個香港人投資搞的私人醫院,這雖然也是私人醫院,可是和那些什麼治療性病皮膚病什麼的破私人醫院是不一樣的,這個醫院就和另外的那些天價醫院一樣,價格雖然昂貴,但治療條件比公立醫院還要好,治療儀器,醫生什麼的,都是最先進的,不過這醫院肯定報不了很多什麼醫保這些,但是有錢人可不會在乎,治得好就行,管你要多少錢。
醫院很大,這當然我們不會太耳熟能詳,因為像我們這種普通人,住不起這醫院。
醫院很安靜,人不多。
不過看環境就知道,不是别的醫院一個級别的。
寬敞,綠樹,紅花,路燈,樓棟,夢幻,幹淨。
慧彬看了看微信上林小玲給她發的那地址,就直接問路上的醫生,然後找過去了。
在住院部的什麼科的三樓,找到了林小玲的病房。
陽台過道很寬,如同酒店,房間更像酒店房,豪華,液晶電視什麼的,應有盡有。
不過,我在病房門口看到了眼鏡,而且望進去裡面,有個年輕的男子正坐在病床床頭,和躺在病床上的林小玲說着話。
安百井和慧彬先進去了,我也進去了。
我們和林小玲打招呼,林小玲也和我們打招呼。
慧彬坐下去,和林小玲聊天關心了起來。
林小玲看了看我,抿抿嘴,然後和慧彬先說話。
但是,林小玲旁邊那男的,坐在她床頭邊的年輕男子,帥氣的年輕男子,微笑看着我們,然後一臉關心甜蜜溫暖看着林小玲,讓我覺得,他們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原本想問問林小玲的情況,但都被慧彬問了,而且她們兩個看起來還有說不完的話,我暫時出來了外面。
我盯着眼鏡。
眼鏡還是那副欠打的笑容,對我微微笑。
我盯着眼鏡,問道:“我問你,你們林大小姐怎麼了。
”
眼鏡說道:“她不小心摔傷了。
”
我說道:“為了裝修新店,是吧。
”
眼鏡說是。
我說:“這麼危險的工作,你小子不去做,為什麼讓她去做!
你該當何罪。
”
眼鏡說:“張先生,員工們都有勸過林小姐,讓她不要上去,可是她覺得自己貼才放心,就自己上去了。
”
我說:“我覺得你該從這裡跳樓下去謝罪。
”
眼鏡說:“張先生,我當時也不在林大小姐的身邊啊。
”
我說:“靠。
我問你,裡面那男的是誰。
”
眼鏡說道:“是林總為小姐介紹的對象,是林總的朋友的兒子,海歸,巧的是,以前和小姐是同班同學。
”
我說:“巧個屁,那家夥一看就很有心計!
一定是故意安排的還說是碰巧的。
”
眼鏡說道:“真的是碰巧的,張先生。
”
我說:“這些人啊,為了錢,真是什麼都能設計啊。
什麼碰巧,什麼海歸,都是假的吧。
”
眼鏡說道:“他真的是海歸回來的張先生。
”
我說:“你知道?
你知道個屁。
”
眼鏡說道:“張先生,他能說一口流利的英文,有xx大學的畢業證書,我都親眼見了,還有他留學時的視頻,照片。
不會是假的。
”
我說:“他怎麼給你看?
”
眼鏡說:“我有加他的微信。
”
我說:“這也可能造假啊,媽的,一知道林小玲家裡有錢,誰不會造假來攀龍附鳳啊。
”
眼鏡說道:“他家更有錢。
”
我問:“假的吧?
你又怎麼知道?
”
眼鏡說:“他父親和林總是合作商,老相識了,xx集團的董事長。
不會是假的。
而xx集團,比我們公司要大很多,他父親比林總有錢。
”
又是個巨頭。
我說道:“好吧,那這些有錢的花花公子,誰知道是不是專一呢。
萬一都是那些用完就甩的登徒子老流氓色狼,誰懂呢。
到時候怎麼後悔?
”
眼鏡說道:“很多窮人也是花花腸子啊。
窮人和富人中,都有人品好的,人品不好的。
”
我說道:“那你這麼說,就是說那男的人品很好咯?
”
眼鏡說道:“他的确是我所見過的年輕人之中,很低調,很謙遜的其中一個人。
他的人品我不敢評價,因為我和他也才剛剛接觸。
可是他家有錢,他卻沒有什麼派頭,自己開着一輛國産的代步小車,穿着都是網上買的很樸素的衣服鞋子,用的手機也是不到千元的。
非常的低調樸素。
不飙車,不自以為是,謙遜有禮,待人禮貌,我想,這應該是個人品非常好的年輕人。
”
我說:“靠,也許裝給你們看的呢。
”
眼鏡說道:“看他的微信,平時也不是經常去旅遊,度假,而是經常運動,看書,生活習慣非常好。
人也很積極向上,我們也了解過,他畢業後在他爸爸的公司裡做事,深得人心。
把他家集團旗下的一個瀕臨倒閉的外貿公司,用一年時間,做到了全市前三的外貿公司。
”
我問道:“你他媽的把他捧上天去一樣的,是不是你王八蛋收了人家好處了?
”
眼鏡說道:“嘿嘿,這個,這個。
”
我說道:“你他媽的是收了吧,還這個那個的!
收了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
眼鏡說:“他是給了我一點好處,沒那麼多,兩萬塊錢。
”
我說:“怪不得你狗日總是說他好話。
”
看來,林小玲真的是遇到了一個天縱之才。
人又英俊,學識淵博,人緣十分好,還懂得各種套路,各種江湖的遊戲規則。
如果這家夥人品真的好,而他們互相相愛,他又能忍得了林小玲的脾氣,那麼,這門當戶對的一對情侶,可能真的要修成終身眷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