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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4章 永遠是一個迷

監獄風雲 忘憂森林 3856 2024-01-31 01:06

  和宋圓圓分别之後,我去找了柳智慧。

  隻有柳智慧,才會給我這些問題的所有答案。

  而我,真的搞不懂鄧蓉真正的心理想法,她到底是怎麼樣的精神分裂,亂得那麼徹底。

  把柳智慧請到了我辦公室。

  在辦公室裡,我請她坐,然後倒茶。

  我說道:“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表示沒事。

  我說:“謝謝你剛才幫我們制服了那個女囚,鄧蓉。

  柳智慧說:“不客氣。

  我說道:“實際上,你不想露你身手的,但為了救女囚,你還是出手了,是吧?

  她沒說什麼。

  我說:“如果我問你你怎麼那麼厲害,學的是不是柔道,你也不會告訴我的吧。

  她對我禮貌笑了一下。

  對,她永遠是一個迷,她不想說的事情,我怎麼問,她也不會說的。

  我又說道:“好吧,既然你不說,我也不可能逼你說,那我問你關于剛才那個女囚,鄧蓉的病。
我先給你看看她資料。

  我把鄧蓉的資料給了柳智慧。

  柳智慧看着,然後她說:“你說一下剛才問她各種問題她的回答是什麼?

  我說:“你看完先嘛。

  她說:“我可以邊看邊聽。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普通人,我不應該把她當普通人對待的,她可以一心多用。

  我就說了。

  柳智慧看了幾下看完了,然後聽了我說完了之後,她說道:“Cotard綜合征,科塔爾綜合征,翻譯過來叫虛無妄想綜合征,又被稱為行屍綜合症,WalkingCorpseSyndrome。
這女病人的病症非常的複雜,但是本身虛無妄想綜合征就是複雜的。
是一種原發性的妄想症,和其他的妄想症相似,都是以妄想為主軸。
這些妄想堅定不拔,患者堅信之,幾乎無法改變。
盡管你舉再多的例子,患者依然相信,不願意改變。
患者會堅信這個世界、自己、或某些重要事物已經消失的妄想。
盡管從旁邊的人來看,這個世界一樣好好的,什麼改變也沒有,但是患者卻無視于真實的情況,依然堅信這世界已經消失、或者即将毀滅。
常見的妄想有,被害妄想症,這個我不需要解釋了。
嫉妒妄想症,認為自己的性伴侶不忠;性伴侶可以是同性,也可以是異性。
大部分情況下,這指控完全是虛構的,但有時性伴侶确曾試過不忠。
有趣的是,病人并不會先采取一些方法來取得不忠的證據。
如果沒有适當的治療,妄想可終生存在;但有時候,當受指控的一方已經不在時,妄想也就随之而消失。
鄧蓉懷疑自己的對象,意圖殺掉自己對象。

  “情愛妄想症。
病人會以為自己正和某人戀愛。
這類型在女性中較為常見,但也可在男性身上發生。
幻想中的戀人很多時是遙不可及,甚至乎對方隻是一個?
魅影?
在現實中根本并不存在。
病人還會一口咬定是對方先愛上了自己,但實際上兩個人隻有很少甚至完全沒有真正接觸。
雖然病人有時會替對方編織藉口,但也會惱羞成怒,做出一些異常的舉動,如跟蹤、騷擾、襲擊、綁架,甚至謀殺等。
還有,沒有惡意的妄想,可以說是一極端的虛無妄想,例如病人會說自己的腦袋被完全摧毀了,或是自己的家人都己不存在或者說自己已經死了等等。
總之,鄧蓉是同時有嫉妒妄想症,情愛妄想症,沒有惡意的妄想症,多種妄想症的混合妄想症。
患者感到自己已不複存在,或者自己的軀體是一個沒有五髒六腑的空殼、失去了自己的皿液,或自己周圍的東西都不存在。
患者發病時一般無自知意識,不知道自己是誰或要幹什麼;缺乏主觀能動性,消極被動等待,反應遲鈍或無反應;有時候情緒或行為反常,如該笑的時候哭,該哭的時候笑;懷疑周圍一切事物,但不尋求解決的辦法,幻想周圍隻有自己。
多見于高齡抑郁症,精神分裂症、老年癡呆,治療手段與上述綜合征差不多一緻。
2005年英國報道了一例,患者一覺醒來認為自己已經死了,盡管醫生一直向他解釋他依然存在生命的體征,但是他無法接受還活着的事實,且認為自己腦已死亡,深信自己不需要進食;在2011年5月,我國報道了一例,患者深信自己的下身被流氓割走,且自己的腎髒也被他人盜走。

  我聽着,自己都感覺到徹底的糾結,我說道:“鄧蓉這完全已經是瘋了吧,那還可以救嗎?
我都跟領導說,直接送去精神病院了。

  柳智慧說道:“在國外,在治療上,一般以抗精神病藥物為主,有時候會并用抗憂郁劑。
但治療效果都不算很好。

  我說:“你的意思說她已經沒救了。

  柳智慧沒回答我的話。

  她沒回答,就說明真的沒救了,我都感覺鄧蓉已經完全的,徹底的,無藥可救。
除非換了個腦子。

  我問道:“可她進來那麼久,也沒發病啊。

  柳智慧說:“精神病有潛伏性,間歇性的特征。

  我點點頭,說:“唉,好吧,那隻怪鄧蓉自己命不好患病了,怪不得别人了。
對了,明天要接待領導吧?

  柳智慧說:“我不去。

  我說:“好吧。
今天就先麻煩你到這吧,謝謝你啊。

  柳智慧起身走人。

  長發飄飄。

  如果在外面,她要迷死多少人哦?

  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發生了這個事情,在大禮堂,在我帶隊的時候,隊友人砍人,媽的,要是上面領導怪罪下來,可會弄死我。

  不過,事發到如今,平日想着找準時機要整死我的康雪,今日為何靜悄悄,也不跳出來弄死我?

  難道說真的是和我和解,幸福萬年長?

  還是說,真的怕我了,怕跳出來整我這麼一下,我讓人弄死她還找不到死的證據。

  不過如果換成我是她,我也絕對不會跳出來把我推進火坑,隻不過說我沒看好女囚,讓女囚們亂了,有人砍人,我也沒辦法,但是追究責任,我最多也是一個處分,或者降級,但她有可能被我找人整死,她一定那麼想,所以我是她我也絕對不會煞筆的跳出來自找煩惱。

  因為我是領隊,我要去醫院看望受傷的女囚啊。

  我馬上動手去了市監獄醫院,到了那裡後,我找到了女囚的手術室前。

  我等在門口,有醫生進出,我想問情況又不好問。

  等了一會兒,才看到A監區的兩個女管教過來。

  我沒好氣問道:“你們剛才去哪裡了?

  兩個女管教說:“去吃東西了。

  我說道:“吃東西不留着一個人看着嗎!

  女管教道歉說:“對不起隊長,我們錯了。

  我雖然是B監區的隊長,但她們畢竟隻是管教,犯錯了,我當然有資格罵。

  這是違反制度的。

  我說:“下次不許這樣!
要是女囚逃了還是什麼的,你們負的了責任嗎!

  兩個女管教低着頭。

  我問道:“她進去多久了?

  女管教說:“從送來進去到現在。

  兩名女管教剛才都是在大禮堂的現場,看的女囚被砍斷手指。

  我問道:“那女囚情況如何?

  女管教說:“我們也不知道。

  好吧。

  我看到遠處有個熟悉的身影,雖然戴着口罩,但我認出了是許思念。

  我馬上走過去,叫住了許思念。

  果然是許思念。

  她看我走到她面前,她脫下白口罩,問道:“張隊長,你怎麼來了?

  我說道:“唉,我們監獄有個女囚,被另一名女囚砍斷了手指,在做手術。

  許思念說道:“我聽說了。
那是你們監區的?

  我說:“不是,她們是别的監區的,不過她們出來排練歌舞,是我帶隊的,沒想到出事了。
郁悶死了。
哎,女囚情況怎麼樣,你知道嗎?

  許思念說道:“我不知道。

  我說:“要是女囚的手指接不回去,我暈,我可麻煩大了。

  許思念笑笑說:“你放心吧,我們醫院雖然聽起來名字不好,但是所有的醫療設備在市裡都是數一數二的,醫生的能力和水平也是超高的。
女囚從斷手到手術,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斷手存活率很高,你不要擔心。
前段時間我們醫院還接收過一個斷了整個手的傷者,那次,斷手的時間接近15個小時,但手術還是成功了。

  許思念在手腕上畫了一圈,示意斷手的位置。

  我愕然,摸了摸手腕,感覺整個人都不舒服了:“斷了整個手?

  許思念說道:“對,整隻手。

  我問:“都怎麼弄的?
不是我們監獄的人吧?

  許思念說:“是臨近一個村的村民,和另一個村民搶魚塘的地塊起了沖突,兩人糾結自家的親戚打架,被砍斷了整隻手,還扔進了草叢中,人送來了醫院,手卻還在地裡草叢中,找了十幾個小時才找到。
手術還是成功了。

  我心裡甚是不舒服,這種東西還是不聽的好,聽得越多就越感覺哪裡都難受。

  我說道:“你們醫生心理素質也很強,感覺說這些,就像平時聊天去哪裡玩一樣,都沒感覺的。

  許思念說:“那還有很多解剖醫師呢。

  我說:“也是,你們都是要和屍體打交道的。
唉,你們也不容易啊。

  許思念說:“你吃飯了嗎?
要不我請你吃飯?

  我說:“去你們醫院食堂吃嗎?

  許思念笑着說:“當然不是。
到外面吃。
我怎麼能虧待我的恩人?

  我說:“好了你就别口口聲聲說我恩人的,不就是一個小忙,也沒怎麼幫,别老是提,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讓兩個管教不得到處跑了,好好守着,出事了我拿她們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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