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拉找我幹啥子。
喝酒吃飯,開房睡覺?
管她,先去喝喝酒再說。
我接了電話,她告訴我說:“我表姐給我打了電話,談到了你。
”
我急忙問:“她都說了什麼。
”
我很想知道,康雪被處分了之後,究竟是什麼樣的心情,而且下一步是什麼打算。
夏拉說:“你想不想見我?
我想你了。
”
我說:“想啊,我很想你,現在就想見到你,你在哪裡。
”
夏拉說:“在公司,你來公司樓下,我們去吃烤肉好不好?
”
我說:“好馬上去。
”
夏拉說:“有事跟你說,你想知道的,你才那麼快,平時叫你,你都不想過來。
”
我說:“哪有,平時我想要你了,我都很想去好吧。
”
她嬌嗔道:“色狼。
”
我說:“嘻嘻,大爺馬上到。
”
打了個的士過去夏拉那裡。
夏拉見到了我後,抱住我。
然後親了我,我可沒心情和她膩歪,拉着她去吃東西。
到了對面的烤肉店,點了菜,我問:“你表姐和你說了什麼?
”
夏拉嘟嘴說道:“你都不關心我的哦,一來就先問這些。
”
女人,女人啊,女人的思維總是特别的怪異。
我耐着性子說:“我是擔心她要做什麼對你不利的事情嘛,我是緊張你啊。
”
說着我握住夏拉的手,夏拉高興的嘟嘟嘴,然後讓我親她,我隻好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夏拉一邊調料,一邊說:“我表姐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你害了她,說你有後台,害着她被處分了。
”
我急忙說:“哪有什麼後台啊。
那她有沒有說因為什麼事?
”
夏拉說:“沒有。
”
我說:“你表姐啊,是因為監區女囚們打架鬥毆的那件事。
領導們都說了,事情鬧得太大,有幾個都重傷了,拿着兇器砍殺,你表姐是因為失職,所以被處分了。
什麼叫被我害的她啊,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呢。
”
夏拉說:“那她為什麼這麼說呢?
”
我說:“一定是你表姐還在懷疑我,所以想讓你幫着她來害我,這麼說的。
她是這麼懷疑我,可是我真的沒有去害她,我哪有什麼後台啊。
”
夏拉說:“她說副監獄長是你的後台。
”
我說:“亂講。
”
夏拉說:“我表姐還說,讓我好好看着你,靠近你,打聽你,她說她懷疑你和副監獄長有一腿。
”
我一副不屑的神情說:“你表姐是不是瘋了啊,我和副監獄長有一腿?
我有那個本事嗎?
”
夏拉問:“真沒有呀?
”
我對夏拉說:“如果說,她也許也會離間我們之間的關系,你信嗎?
”
夏拉說:“我也有想過啊。
我現在回去和她住在一起了,她也是幾天才回家一次,也從來不帶以前經常帶的那些什麼賬本表格回來,我找都找不到了。
”
我說:“看來她是有另外一個放這些東西的地方了。
總之,你還是要小心點你表姐。
”
夏拉說道:“她讓我找機會送你一部手機,手機上有竊聽器。
”
我看着夏拉,忙問道:“手機呢?
”
媽的康雪,還真是有心機啊。
夏拉說:“她還沒給我,說這兩天給我。
”
我想着,如果我拿到了這部手機,如果我平時打電話給賀蘭婷什麼的,她一定就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了,我得拿了這部手機,然後和賀蘭婷商量一下,放一些假消息給她,混淆她們的判斷,影響她們的下一步路,然後葬送她們。
我說:“要不這樣,手機呢,你拿到後照樣給我,我呢,平時拿着其他的打電話,這個手機呢,有竊聽功能,我就放一些假消息給她。
不過,要是也能在你表姐裝一個竊聽的功能,那就好了。
”
夏拉說道:“那我問問我表姐,這樣的手機在哪裡買到。
”
我說:“聰明。
你越來越聰明了,真是值得誇獎。
”
夏拉不無擔心的說:“我是害怕,你被我表姐害死了。
然後有一天,她也害死了我。
”
我說:“是啊,我們就是一個繩子上的螞蚱,一條船上的人,我們隻有合作,才能對付你表姐。
”
夏拉又說:“我表姐還說有個事讓我去辦。
”
我問:“什麼事?
”
夏拉說:“她讓我彙錢進一個帳号,彙三十萬,她給我現金,然後我去彙。
”
我奇怪的問:“她為什麼不去?
”
夏拉說:“我也不知道,她以前經常讓我做這樣的事,最近她沒讓我去做了,可現在又讓我去彙錢。
”
我問:“對方叫什麼名字,你彙錢的那個帳号開戶名叫什麼?
”
夏拉說:“每次彙的都不一樣,叫什麼的名字都有。
”
我說:“怎麼那麼奇怪哦。
”
夏拉說:“我早就懷疑我表姐做犯法事情,怕被查到,所以才這樣的。
”
我說:“你照樣彙款,然後告訴我對方帳号的開戶名,我如果能查,就查查看對方到底幹嘛的,就知道你表姐和什麼人接觸,也能推斷出一二。
”
夏拉點點頭。
正說着,她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晃晃,表姐兩個字。
是康雪打給她的。
我說:“接吧。
”
夏拉接了電話:“喂,表姐。
嗯,好,好,好的。
回去,等會兒。
你也是。
再見。
”
夏拉挂了電話後,對我說:“我表姐叫我回去,回家,她有事找我談。
”
我說:“應該是談剛才的事。
”
康雪這一次,是完全的确認了我和賀蘭婷真的是同一戰線的,她可要下足精力對付我了,以前隻是在懷疑,而現在,完全是暴露出來了,她們同時也知道了賀蘭婷是對付她們的,這下子,以後還有得明争暗鬥了。
我說:“那就回去吧。
”
夏拉嘟起嘴,說:“可是我舍不得你。
”
我說:“舍不得也要去啊,大局為重,乖。
”
夏拉坐在我身旁:“我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一個晚上。
”
我撫摸着她的頭發,說:“乖,我們改天吧,等你拿到了手機,然後辦了事,我們再聚聚,你去看看,你表姐還有什麼表格啊,單子啊,賬單什麼的,能拍照就拍照出來,看看有沒有用。
”
夏拉摩搓了兩下我的手心,說:“嗯,那你要想我啊。
”
我說:“好的,我做夢,上廁所,吃飯,上班,都想你,想死你。
”
夏拉甜甜笑了一下,說:“是不是騙人的,以前你都從來不說過這樣甜言蜜語。
你騙了多少女人。
”
又來了。
我說:“天地良心,我對你說的這個話,是獨一無二的。
”
兩人吃完了,我去買了單,出了外面,又是親昵了一番,然後送她走了。
看着她離去後,我回到了青年旅社。
康雪今晚一定睡不好覺,心情估計跟我這幾天的糟糕程度有得一比。
次日,我回去監獄,收到了複職的消息,換了衣服,我去上班了。
A監區的監區長已經來了,召集我們開會,我過去後,所有A監區上班的同事們都已經在會議室了。
上面,站着一個四十歲這樣的女人,看起來,似乎很兇啊。
旁邊的人說,她就是A監區的監區長,新任A監區的監區長,然後不到半個月,就和我們監區長對調調到了我們監區當監區長。
新官上任三把火,我看她要幹點什麼。
她先自我介紹,然後巴拉巴拉一番客氣話,接着輪到我們自我介紹。
當輪到我自我介紹的時候,她問了我多幾個問題:“你是張小帆?
”
我說:“是。
”
心裡打鼓,她認識我?
她又問道:“你是這裡唯一一個男的,對吧。
”
我說是。
她又說:“挺帥的,好好幹,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
這話什麼意思啊?
為什麼别人的都不問,光問我啊。
我坐下後,我還和徐男小聲說:“為什麼問我多了幾個問題。
”
徐男說:“大家都說你有副監獄長撐腰,她新來的這裡,不得不對你态度好點。
”
我說:“原來如此。
”
經曆了監區長指導員被處分這事後,關于副監獄長給我撐腰的消息就傳開了,連新來的監區長都給我幾分面子。
散會了,我和徐男邊聊邊走出去。
耳邊突然響起一個刺耳的聲音:“這有人撐腰,果然待遇不一樣啊。
”
我回頭一看,指桑罵槐的是副監區長,她看着别的地方,并不看着我,但是我知道她是在說我。
他媽的,謝丹陽不是說連副監區長都要調走,怎麼這厮還在這裡,而且連馬玲也還在。
把這兩個家夥也都調走那就更好。
馬玲過來直接對着徐男說道:“徐男,做人要有眼識珠,跟對了人,就飛黃騰達,跟錯人,小心怎麼陪着去送死都不知道。
靠着女人上來的,能靠得住嗎?
”
說完她拍拍徐男的肩膀。
我看着馬玲,我知道她在說我。
徐男對馬玲笑笑,不說話。
馬玲畢竟還是這裡的隊長,副監區長畢竟還是副監區長,我總不能跟她們直接撕破臉,這兩個家夥,似乎沒有一點怕我的意思。
我咬咬牙,你們就盡管的嘲笑吧,總有一天,我要趕走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