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一隻壁虎趴在地上的我,黑明珠一腳出踢過來踢在我大腿上:“你在幹什麼!
”
我被踢了一腳,趕緊的爬起來站起來,說道:“我,我好像有東西落在了你辦公室裡。
所以我就回來,想要叫你開門找,可是你們在裡面,我又不好意思敲門,所以想聽聽看你們什麼時候聊完,如果聊很久,那我就先走了。
”
我這也是急中生智了。
雖然是滿口的胡話。
黑明珠當然不會信,她又不是傻子,她一把掐住我的喉嚨,把我按着押在的牆上,說道:“什麼東西落下?
”
我抓着她的手,想要推開她的手,可她的手更是用力。
我說道:“我的錢,你給我的錢少了一萬。
”
我又在說謊。
黑明珠掐着我的喉嚨,說道:“你到底想聽什麼。
”
我說道:“你放開我,我,我再說實話。
”
她說道:“現在就說!
”
我說道:“我呼吸上不來了,我,我怎麼說。
”
她說道:“說!
”
我被她這麼掐着喉嚨很難受,我看着她那穿着風衣但是前兇依舊特别突出的兇脯,心裡想着她這麼掐我不能呼吸,我惱怒之下幹脆一把抓她讓她放開我算了。
黑明珠看着我盯着她的前兇,因為我有過這樣惡劣的經驗,她一看估計知道我在想什麼,立馬放開了我,然後後退了一步。
我說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
”
我用力咳嗽了兩下,喉嚨舒服了。
黑明珠說道:“你腦子裡都是些什麼東西?
”
我說道:“我又不是沒摸過你。
”
黑明珠說道:“給我說!
你在聽什麼?
”
她這次不和我廢話了,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來的匕首,速度飛快,我根本看不清她從哪兒抽出來的,匕首的鋒利的刀鋒抵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急忙站好了,不敢動了。
我看着她身後,盧毅那家夥卻沒見人了?
是在辦公室裡面幹嘛呢?
黑明珠說道:“看什麼看,你以為我不敢割下去?
我早就懷疑你是彩姐派來的卧底。
”
我說道:“你少胡扯八道可以嗎。
”
黑明珠說道:“說你在偷聽什麼。
”
我說道:“那我都是因為關心你!
”
黑明珠說道:“關心我?
多麼冠冕堂皇。
”
我說道:“想不到你還會用冠冕堂皇這個詞。
”
她手中的匕首,輕輕觸碰在了我的脖子上,涼。
我知道那匕首很鋒利,我說道:“你别亂動,這東西萬一走火,手抖了,可要害死我。
”
黑明珠說道:“說還是不說?
”
我說道:“如果我說了,你不能怪我。
”
黑明珠說道:“該怪自然會怪,該割你喉嚨,自然會割你喉嚨。
我知道你心裡覺得我不會割下去,可是,我會輕輕的,從你的手臂上劃下來。
給你放點皿,也不會太痛。
”
割了我喉嚨她的确是不會這麼做,但是我相信她絕對會對我的手臂割下去,反正割了真的就流皿一些,然後去醫院包紮,沒幾天就好了。
我說道:“其實我是擔心你,關心你的,真的。
因為你雖然說他是你的世交家的什麼朋友,青梅竹馬還是什麼?
那都不打緊,關鍵是我第一次認識他,也不知道不了解他是怎樣的人,我擔心你們在獨處一室的時候,他對你動手動腳什麼的。
那樣的話,你可會吃虧。
我知道你一身好武藝,可是人家也是這麼出來的,估計也學過拳腳功夫,不是現在生活小康的家庭,都從小就送自己孩子去跆拳道什麼的,誰知道他是不是學過什麼跆拳道啊柔道啊之類的,萬一他把你幹倒在地,那我生怕他玷污了你啊。
我真的就是這麼想的,為你着想的,我知道這樣的方式略顯龌龊,但是我真的是關心你!
不信你剖開我的兇膛,看看我真摯的跳動的心。
”
匕首從脖子移動下來放在了我心髒前:“那就剖開看!
”
我說道:“我是說真的。
雖然他看起來文質彬彬,人也不錯,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還是防着點啊。
”
黑明珠說道:“他絕對比你可靠!
”
我說道:“你那麼覺得,我可不覺得,那我對他并不了解,也沒認識多久,我幫你防備着他呢。
”
黑明珠說道:“滾。
”
我趕緊轉身就走了。
他們之間到底什麼關系?
為什麼盧毅那個家夥進去了就沒見着人了?
黑明珠出來揍我,他也不出來,他進去裡面是做什麼鬼去了?
這家夥。
想不通。
他們難道真的在一起了嗎?
黑明珠趕着我去和強子監督安全安防保衛,重新開業什麼的,經曆了殺害事件之後,前兩天晚上的生意果然遭受到了一些沖擊,顧客少了近半,不過從第三天晚上開始,人又開始多了起來,盡管天氣比前幾天冷,但是居然人更多了起來。
原來是黑明珠在公衆号上用錢搞了廣告,發出了一篇文章,叫xx城最具有逼格的遊玩地方,去一次人生就圓滿了,第一個就是我們的清吧街,還照了不少照片,搞得很有情調的樣子,一傳十十傳百,廣告一打出去,立杆見效,好多人慕名而來。
不過這也要多虧了社交軟件的幫忙,人們來了之後,一個一個的發交際圈,更多的人知道了這裡。
黑明珠的腦子,真的好使。
通過了這件事,更讓我們感覺到了林斌的威脅,正如薛明媚所說,他已經發展壯大到了我們無可追逐的程度,如果再等下去,可能就隻有等來被幹掉的那一天了。
李姗娜出來一個星期了,我把她給帶回去了監獄。
在監獄裡,李姗娜繼續忙着她的那個清吧店,圖紙,資料,什麼什麼的,一堆一堆。
在監獄裡李姗娜過得不舒服,我更過的不舒服,旁邊的那個監區如同一座大山一樣,時時刻刻的壓在我的心頭,不搬掉這座大山,我沒能睡一天安穩覺。
可是我很清楚,實際上最關鍵的人還是監獄長,一天不除掉監獄長,我就不可能有一天好日子過。
即使我幹掉了新監區長,就像曾經我是幹掉了新監區長還有刀華她們,沒有用,監獄長為了錢,照樣扶持起來她們重新啟用,然後我這次就算把她們全部消滅,監獄長還不是一樣要找别的人來用,别的人貪錢的,是小人的,不照樣還是我的對手和敵人?
可是想要幹掉監獄長,何其容易。
徐男讓人過去搗亂,讓人煽動那邊新監區的女囚不給刀華她們交錢,刀華她們多次找人暴打對付這些帶頭的女囚,但是依舊沒有能讓她們妥協下去。
徐男的這個任務,算是完成得非常的圓滿。
而小淩,過去雖然做卧底很成功,取得了她們的信任,但也并不是百分百的信任,新監區長依舊重用的是刀華等這些老臣,小淩想要掀起大風浪,還是要慢慢的一點一點開始星星之火燎原起來。
這等待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沒有出現更好的機會的時候,我們隻有等待。
我們A監區的監區長白钰重傷過後,慢慢在恢複,她的監區我現在代管着。
基本上每隔兩三天,我都要去A監區看看一下A監區工作聽取工作報告什麼的。
這天我又來到了A監區,初春了,天氣還是挺冷,我裹着大衣,走在放風場上。
放風場那邊,有女囚在曬太陽,其實不能叫曬太陽,因為根本沒有太陽,那個叫曬風,曬霧霾。
外面有些涼,我想過去看看我們A監區和她們新監區四監區隔開的那部分鐵絲網和那個門。
這道門和這一片鐵絲網真正的成了我們的三八線分界處,這道門就是闆門店了。
就在我看着的時候,有人從身後喊道:“抓住她!
”
有人又喊道:“監區長小心!
總監區長!
張帆總監區長!
”
我急忙轉身過去看後面怎麼回事。
一看,有個女囚手中拿着一把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武器朝着我奔跑過來,而她身後跟着一群女獄警們。
這女囚應該是從放風場沖過來了。
這幹嘛呢?
她們叫我跑,因為這手持武器的女囚是沖着我來的,的确是沖着我來的,我四周都沒人,她就盯着我的方向朝我狂奔而來,而且還跑得很快。
我見勢不妙,趕緊的撒腿就沿着側邊鐵絲網跑。
女囚追着我,一群女獄警手持電棍追着女囚。
我跑的速度很快,可是沒想到女囚的速度比我還快,當我跑到鐵絲網九十度角角落的時候,女囚沖着跟了上來了。
我就像貓和老鼠裡,那隻可憐的被追逐的老鼠,被那隻貓逼到了角落裡,我轉身過來正面看着她。
女囚和我一樣,氣喘籲籲,可是她速度不減,離我越來越近,手拿着的武器我看清楚了,是一把螺絲刀,十字螺絲刀,沖上來後,我已經無處可躲。
她飛快的跑過來後拿着十字螺絲刀對着我腹部狠狠的刺上來了!
我扭身一閃,她因為速度太快,收不住自己,撞在了我的身上,而那把十字螺絲刀,插在了我身旁的鐵網的孔上,差點就要了我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