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到黑鷹墜落中的那一段經典的話:當我回到家後,大家問我:“喂!
胡特,為什麼你要打仗?
你以為你是誰?
你戰争打上瘾了啊?
我不會說任何話。
為什麼?
他們不會理解,他們不會理解我們為什麼要打仗,他們不會理解我們打仗是為了要解救那些身陷危險的弟兄,而就隻是這樣,這就是我們打仗的原因。
”
當需要他們挺身而出的時候,我在想,他們到底在為何而戰。
榮譽?
金錢?
并不是。
他們為身邊的兄弟而戰。
為更多人的幸福而戰。
賀蘭婷這個人,永遠不會屬于某個人,也不會隻屬于某個人,她是屬于很多人的,因為他們需要她。
我能做的,就是默默站在她的身後,支持她,做她背後的男人。
又聊了一會兒,我扶着她回去房間裡休息了,她在躺下了一會兒後,就沉沉睡去。
我看着她,想給她蓋好被子,可她習慣性的一轉身,就抱着了我,然後腳就壓在了我的身上。
好吧,我動不了了。
把我壓在了下面。
她很喜歡這樣子睡。
那我隻能躺了下來,任她壓着我了。
我看着她,臉紅撲撲的,情不自禁的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她的睫毛好長,翹起來了。
我心裡在想,我和賀蘭婷,算是就這麼定下來了吧。
可我心裡還是覺得特别的對不起黑明珠。
一晚上,我心裡難受,難受的是黑明珠徹底抛棄離開了我。
賀蘭婷心裡也不好受,她心裡裝的都是大事。
我這種兒女情長,小事。
次日醒來,賀蘭婷沒有做早餐。
她起來後一直在研究着地圖。
看着資料。
我就過去做了一個早餐。
冰箱裡有現成的牛排,煎好牛排,煎雞蛋,切水果,熱牛奶,做了早餐。
叫她過來吃,她都沒空吃。
我拿過去,喂着賀蘭婷吃着。
我說道:“先吃東西。
”
她沒說話,依舊看着資料,嘴裡吃着。
賀蘭婷看完了資料之後,把資料合上,然後摸了摸我的臉,說道:“我今早沒有空,沒有給你做早餐。
”
想着她說這個話,是把自己當成了賢惠女朋友的一個位置。
我說道:“沒關系的,以後,你在外面幹大事,我做你背後的小男人。
”
我笑笑。
賀蘭婷說道:“這樣子你會願意嗎。
”
我說道:“願意啊,能照顧你,是我的幸福。
”
她也笑笑。
她夾了菜給我吃。
我說道:“你吃吧,你吃飽了再繼續忙。
”
賀蘭婷說道:“忙完了。
”
我說道:“是嗎。
那挺好的,那你決定去做這個事了?
”
我指的是,掃除程澄澄他們。
賀蘭婷說道:“我們要借助更大的軍事力量來對他們實施打擊行動,攻擊他們的窩點,掃滅他們。
”
那要是程澄澄在那裡呆着的話,會是死。
我說道:“哦,挺好的。
”
賀蘭婷說道:“如果抓程澄澄,會付出很大的代價,我們的人可能還會有傷亡。
況且把她抓來了,她也是死。
”
賀蘭婷看着我。
我說道:“你要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看着我做什麼。
”
賀蘭婷說道:“你會不會覺得這樣子做,太狠,對她沒有一點恩情。
”
我說道:“表姐啊,個人的恩惠恩義是小事,這上升到了上面的層面,是大事。
對她的感恩,可以在别處做,但是站在你們的身份來說,怎麼能放過一個壞分子。
而且還是這麼壞的。
一事歸一事。
”
賀蘭婷說道:“你看得開就好。
就怕你說我。
”
她在意我的想法。
并且是很在意。
賀蘭婷繼續說道:“我也不想這樣。
那女的還是你的老情人,我就怕你以後啊,想起來心裡不舒服,就刁難我。
”
我說道:“喲喲喲,這話說的,誰是誰老情人了啊,哪來的什麼老情人啊。
我和她,純潔無瑕,友情萬歲。
”
賀蘭婷說道:“是嗎,隻是友情嗎。
”
我說道:“我跟她之間,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我真當她好朋友一個。
我可以發誓。
”
賀蘭婷說道:“逗你的。
”
我的手機響了。
一看這個陌生的号碼長長數字,我估計,又是程澄澄打來的。
我對賀蘭婷說道:“程澄澄給我打來的。
”
賀蘭婷問:“她?
”
我說道:“估計是。
”
我接了電話。
果然是程澄澄。
程澄澄問候我道:“最近好嗎。
”
我說道:“挺好的,你呢。
”
她說道:“挺好。
”
我問:“你的手怎麼樣了。
”
她說道:“裝了個假肢,看過那剪刀手愛德華嗎,就是那樣子的。
”
我笑了。
我說道:“我不相信你會裝那個,即使你不是個很愛美的人。
”
程澄澄也笑了,說道:“我挺想裝一個機械手,吃火鍋不用筷子那種。
”
我笑笑:“拿這個開玩笑,你心裡不難受。
”
程澄澄說道:“我會難受嗎。
”
我說道:“也是,你要是會難受,你就不是教主大人了。
”
程澄澄說道:“你猜我現在在哪。
”
我說道:“我怎麼知道。
”
程澄澄說道:“賀蘭婷不和你說。
”
我說道:“你天天漂,誰也不知道你飄到了哪兒啊。
”
程澄澄說道:“他們想抓我想瘋了沒有。
”
我說道:“差不多吧,你這厲害啊,要是别人想上這個通緝令都難上,你倒好,滿世界貼滿告示抓你。
”
程澄澄說道:“我在邊境這邊,我的事賀蘭婷肯定也知道了,我在這裡黑吃黑,拿了一塊地盤,但是我不會在這裡呆着。
讓她别想着申請讓人來這裡打仗了。
”
我說道:“什麼意思。
”
程澄澄說道:“我要離開這塊地盤,别讓她浪費力氣來找我追殺我。
她也找不到我,會撲空。
”
我說道:“哦,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盤,就不要了啊。
”
程澄澄說道:“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
我說道:“軍事家。
”
程澄澄說道:“我來這裡,黑吃黑,不止是為了地盤,還是為了錢,為了物,就是毒,還有槍,還有船,這些我都搶了。
你告訴賀蘭婷,那兩個警察不是我殺的,是他們那些當地制毒團夥發現了他們的身份殺的栽贓到我身上來。
”
我問:“證據呢。
”
程澄澄說道:“我會發照片給你這手機上,一些他們的通話記錄,信息來往,還有他們的照片,你讓她看看,好好查就知道了。
”
說完她直接挂了電話。
我喂喂喂了兩句,然後打電話過去。
我打過去肯定打不通的。
我的手機信息來了短信,有不少的照片。
賀蘭婷剛才也都聽了,拿了我的手機過去看着。
看完了之後,賀蘭婷把手機放在身旁,陷入沉思。
一會兒後,她說道:“真不是她做的。
”
我說道:“然後呢。
”
賀蘭婷說道:“那個地方就很亂,我們的人卧底跟蹤的是我們國内的某個進出制販的毒枭,這跟她沒有關系。
”
我說道:“那也要抓這個毒枭。
”
賀蘭婷說道:“讓他們去辦吧。
”
不是程澄澄弄的這事,賀蘭婷就不親手去辦這件事了。
因為如果是程澄澄,就不得不讓賀蘭婷親自出馬,但不是程澄澄,那讓别的人負責也行了。
我松了一口氣。
賀蘭婷問我道:“你歎氣是什麼意思。
”
我說道:“我松了一口氣,知道你不用親自上陣,不用親自去冒這個危險,我心裡高興。
”
賀蘭婷對我說道:“昨晚誰讓你跟我睡的。
”
我說道:“是你讓我跟你睡的,我給你蓋好被子,你就抱着我壓在了身下,我又不敢動,怕吵醒你。
而且你很重,壓得我都動不了,沒辦法離開。
”
她說道:“好啊,你敢說我重。
”
說着,她就伸手過來和我打鬧。
兩人鬧了一番,不知怎麼的,我就把她壓在了沙發上。
本來兩個人像小孩子一樣的鬧騰的,這一下子,氣氛明顯的不對勁了。
看着她紅撲撲的臉龐,殷紅的嘴唇,我舔了舔嘴唇。
她抱着了我的頭,然後親了我。
剛親到,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如果是我的手機響,我可以不管,但是她的手機響,她不能不管。
她伸手拿了手機,聽完了電話,臉色變了。
挂了電話後,她對我說道:“出事了。
”
我說道:“什麼事。
”
她說道:“監獄裡兩個剛被判刑入獄的官,遭到殺害。
一個被獄警勒死,一個被監獄對面山上遠處的狙擊手打死。
”
我一愣。
還能有誰那麼瘋狂。
我隻能想到的是柳智慧了。
我說道:“這,也太瘋狂了。
”
我幾乎可以斷定,全部跟柳智慧有關系。
她要做的事,終于,她都幹成了。
終于還是讓她都幹成了。
那麼瘋狂的複仇,她還是做成了。
賀蘭婷說道:“你覺得誰是兇手。
”
我呵呵一笑,無奈說道:“唉,你說還能有誰啊。
當時我怎麼勸她,她也不會是聽我的了。
”
賀蘭婷說道:“這些人是該死,可她用了這麼個方法來殺人,我們不能不管。
警察正在查。
”
賀蘭婷告訴我這個事,警察正在查案的事,是要我通知柳智慧趕緊逃跑嗎。
不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