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賀蘭婷,那天她爸爸叫我去跟他見面,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見我。
賀蘭婷說:“你自己不問他,問我幹什麼。
”
我說道:“我敢問嗎請問?
”
賀蘭婷說道:“你明知我們身份不好對外,你還問那麼多做什麼呢。
我們也不喜歡人家知道我們什麼身份。
”
我說道:“好好了,知道了,不問了就是了。
那經曆了這麼一個事,你跟你爸不商量一下對策?
怎麼對付我們敵人。
對你們來說,一個小小的斜教教派,還敢向你們下手,多麼的狂妄膽大包天啊。
”
賀蘭婷說道:“把他們的領導骨幹,一網打盡。
”
我說道:“是,我也知道是這麼一個辦法。
人家昨天在奧大利亞,今天在東南亞,請問,怎麼一網打盡。
”
賀蘭婷沒有說話。
我說道:“要不先端了那佳華酒店吧,他們搞斜教組織呢。
”
賀蘭婷說道:“抓了他們封了他們的酒店也對他們沒有造成多大損失,真要滅掉他們,還是要從根源抓。
”
我說道:“是,抓了他們封了他們的酒店,的确是改變不了什麼,但是好歹也滅一滅他們嚣張的火焰。
”
賀蘭婷說道:“想東西要全面,你真覺得他們有那麼傻,開個酒店讓我們去封?
”
我說道:“難道他們敢在酒店裡面布下重兵對付我們嗎?
”
賀蘭婷說道:“程澄澄是隻老狐狸,種種迹象看起來,她們和四聯幫是結盟的。
”
我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但是目前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證據表明而已。
而且如果是結盟的,到底他們之間誰會聽誰的。
”
賀蘭婷說道:“這重要嗎。
”
我說道:“重要。
如果是程澄澄聽四聯幫的,那,我的小命堪憂。
如果程澄澄和他們隻是合作,不聽從于四聯幫,那我就不怕丢命。
”
賀蘭婷指了指我,有點生氣,但又不發出來,她的背還疼着,她不想發火。
我說道:“我知道你想罵我什麼,隻想着我自己是吧。
做大事就要先想好死裡逃生啊。
留的小命在,不怕沒柴燒。
”
到底程澄澄她們投資這佳華酒店主要是什麼意思,我們搞不懂,猜測也猜測不出來什麼。
也許真的就隻是開開酒店賺賺錢,偶爾讓斜教的人聚一聚啥的,真的并沒有如賀蘭婷所猜測的那麼複雜。
這天晚上,在清吧坐着了一會兒,我要去找薛明媚,聊點工作的事。
約好了在龍王那邊的一家小酒館見面的,我們到了那裡,停車。
小酒館不大,是開在一個小巷子裡,挺繁華的小巷子,不過巷子口停車場就沒有什麼人了。
在幾個姑娘走過去了之後,我們下了車,然後,一個女孩子站在了我們的身旁。
我一愣:“甘嘉瑜?
”
是甘嘉瑜,穿着一件單薄的外套,一臉冷冷的看着我。
奇怪了,她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而且,是一個人?
甘嘉瑜說道:“張帆哥哥,好久不見了啊。
”
我說道:“又想玩什麼!
”
甘嘉瑜說道:“很久不見,想見見你。
”
我馬上警覺起來,她不可能一個人來找我聊什麼事。
我說道:“你見過了,可以了。
”
沒想去找她麻煩,她一直都在纏着我。
甘嘉瑜說道:“可以什麼,可以走了,是嗎?
”
她歪着頭問我。
我說道:“是,你可以走了。
”
甘嘉瑜說道:“那如果我不想走呢。
”
我感到有詐,馬上說道:“把她抓起來。
”
手下馬上過去。
她随之拿出手機,給我看。
那是一樣的套路,和程澄澄一樣的套路,程澄澄抓了我身邊的人,謝丹陽和徐男來威脅我。
這個甘嘉瑜,則是抓了薛明媚和薛明媚的男朋友。
我說道:“好,很好,請問你是怎麼抓到他們的。
”
我身邊的人也不動了。
甘嘉瑜說道:“我們跟蹤了她男朋友,從他的手機那裡知道你們今晚見面,知道薛明媚在哪,我們就過來了。
怎麼樣,驚不驚喜呀張帆哥哥。
現在見你一面好難,還要經過這麼複雜的程序才能見你。
你卻一點也不高興的樣子,好委屈。
”
真的心理能力夠強大的,前些天剛被朱麗花她們,也就是我的人,打得個半死不活的,拖着那差點挂掉的身體灰溜溜的走人了,沒想到,一轉眼,她又能眉飛色舞的面對我了,而且像是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一個大寫的服。
可是,甘嘉瑜的這招綁架薛明媚來要挾我,跟程澄澄綁架謝丹陽徐男來綁架我的手法如出一轍,這很難不讓我想到這就是程澄澄在幕後操作的。
不然這手法怎麼就是一個樣的呢。
可怕的是無論我們的人怎麼躲,包括我們自己,都無法避免遭到他們的攻擊,他們實在太強大。
這并不是我們防備得不夠好,而是我們總是要出門的,但是當他們查到我們出現在哪裡的時候,他們立即調集重兵對我們圍追堵截,就是因為我們要把他們吃飯的窩點都要端了,他們急了,才如此瘋狂。
本身他們人就比我們多,如果他們真要這麼玩,不惜付出一切代價也要搞垮我們,抓我們,那我們還真的無法避免,除非我們真的是藏在家裡不出門,但這個不可能的。
我說道:“綁了他們就來要挾我,你也未免太天真,你以為我會妥協嗎。
”
甘嘉瑜說道:“那既然這樣子的話,那我們就對他們下手了。
”
我說道:“下手,你要怎麼下手?
”
我看着甘嘉瑜。
甘嘉瑜說道:“看。
”
視頻當中,一個男的,手持皮鞭,過去直接對着薛明媚抽!
薛明媚咬着牙,一聲不吭。
果然是女中豪傑。
當年在監獄當中,遭到獄警的毒打,電棍電,她從來沒哼過一句,隻有被打暈,被打死,沒有喊疼。
我一揮手:“踏馬的,要挾我!
你打死他們吧,我也打死你!
抓住她!
”
我一揮手後,我們的人沖了上去,好歹我這次帶了三十來個人,我看他們能有多少人。
沒想到的是,一大群人沖出來了,擋在了甘嘉瑜的面前,足足上百人,圍着了我們。
早有準備,早有預謀,漂亮。
甘嘉瑜嘴角笑意很濃,說道:“張帆哥哥,你混迹江湖也有那麼久了,怎麼老是這麼不小心,真不讓人省心呢。
”
突然有人把我往後一拉,帶着我就跑:“保護張總先走!
”
衆人撲了過去,和他們打了起來,我的兩個手下拉着我,急忙的往車上跑。
飛快的跑到了車旁,我喊道:“我走了他們怎麼辦!
”
手下說道:“張總,他們的目标是你,我們不會有事的,隻要你跑了!
”
說着,把我塞進了車裡。
手下們說的很對,隻要我跑了,他們肯定不會有什麼大事。
敵人的目标是幹掉我。
隻是當我進了車裡之後,一把槍指着了我的頭。
他們竟然早有人過來守在車邊,防止我們逃跑。
我打了一個冷戰,舉起了雙手:“我,不跑。
”
那人說道:“下車!
快!
”
我過來的幾個手下,也被他們用槍指着了。
我隻好下了車,然後,甘嘉瑜走過來了,說道:“張帆哥哥,跑的好快呢。
”
我歎了一口氣。
沒想到,又落入這該死的賤女人手裡。
甘嘉瑜說道:“讓他們住手!
”
我對着那邊的手下說道:“大家都住手!
”
有我的命令,手下們紛紛住手了,大家手裡都帶着家夥,打是肯定打不赢的了,最多拼得對方損失慘重。
可是我現在已經被槍抵着了,我還能說什麼。
我說道:“看來你們為了抓到我,真的是煞費苦心。
”
甘嘉瑜說道:“不然怎麼辦呢張帆哥哥,我們不抓你,不對付你,你們就要把我們都滅了,把我們的生意都給毀了啊。
”
我說道:“呵呵,我原來有那麼大的能耐,我真的是大吃一驚啊。
”
手下們,已經有人偷偷通知了黑明珠。
自從我們總是被伏擊後,集團出了一個專門的部門。
我們有特殊的聯絡的通訊儀器,跟紐扣一樣,縫在衣服上,一按下去,那邊的人就能收到,我們集團有負責突發事件的聯絡中心。
那邊收到信号,就能聽到這邊的聲音,确定我們所在的位置,知道我們身處怎樣的危險。
我要盡量拖延時間,好讓我們的人來救我。
我強做鎮靜,因為我不知道一會兒等待我的會是什麼。
甘嘉瑜說道:“你能耐大着呢張帆哥哥,走吧。
”
我說道:“走,去哪?
”
甘嘉瑜說道:“去一個你很不想去的地方。
”
我的确是不想去。
甘嘉瑜說道:“你看你啊,這麼不會保護自己,我都替你感到擔心。
”
我說道:“其實你沒必要老是針對我,對付我,你把我幹掉了,對我們集團無濟于事,一樣會有人對付你們的。
”
甘嘉瑜說道:“你有着大能耐呢張帆哥哥,把我們幾個點都端了,這事都是你策劃的。
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