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程澄澄,斜陽灑在她潔白的面龐,金色發亮。
我說道:“你是想讓我們自己去滅了四聯幫?
對吧。
”
程澄澄說道:“你們一直不都是想滅他們嗎。
”
我說道:“想,但是,我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
其實我心裡想的是,渴望程澄澄和我們聯手,但是我又不能自己說出來。
我說出來,她可能不屑。
我也怕她會拒絕。
假如她自己說出來我們合作,聯手,那更加好一些。
但是,程澄澄也不說我們聯手,合作,當我說我們沒有那個本事,她也沒說什麼話。
她隻是提供了人家四聯幫制作假鈔,制毒,還有運鈔運毒線路的某些線索,卻不跟我們說,我們聯手。
這餐飯吃到了七點多,她才讓人送我回來了。
回來了之後,馬上找了黑明珠,告訴黑明珠剛才我去跟程澄澄見面了。
黑明珠一聽,心裡不高興起來:“你還去見她?
”
我說道:“沒什麼,她也不會拿我怎樣。
”
她說道:“别去了以後!
”
她命令而又有點發怒的語氣。
我說道:“沒事的,我當時本來也不想去,但是她說到了我們這邊有人用假鈔的事,我就去了,結果,是她做的。
”
黑明珠跟我說道:“以後不要去見她。
”
我說道:“我自己心裡有分寸。
”
黑明珠是擔心我,但是目前看起來,擔心還是多餘的,程澄澄并還沒有消滅我的心。
我們和程澄澄還沒有真正對敵,她不會拿我怎樣。
黑明珠說道:“人性多變,人心多變,你不謹慎,如何保護自己。
你看看林斌,假如是他,他會去嗎。
我不怕你去見她和她有什麼事,我是怕你會被她傷害。
”
好吧,我隻好軟下來。
我說道:“好好好,我知道的,這道理我都知道。
可是啊,明珠姐啊,如果我不去,我們想要争取她們和我們聯手合作,這條路豈不是走不通了嗎。
”
黑明珠說道:“她不會和我們合作。
”
我說道:“你又知道?
”
黑明珠說道:“她不會相信任何别的勢力,隻相信她們自己。
”
我說道:“現在看起來,她們和四聯幫已經出現不小的裂痕了。
”
我跟黑明珠說了程澄澄找我談的事。
黑明珠說道:“還沒有真正走到那個拼死活的地步。
”
我說道:“确實,他們隻不過還在互相背後搞對方的階段,沒有走到要消滅對方的地步。
”
黑明珠說道:“讓他們互拼,是好事,可是程澄澄是什麼人?
她不會乖乖鑽進圈套的。
”
我說道:“确實,她是不會乖乖的傻傻的跑去和四聯幫互拼,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她不傻。
不過,我們都能和四聯幫互拼了,程澄澄怎麼不可能呢?
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程澄澄還沒有到那個仇恨的點,讓她足夠仇恨了,她自然會跑去和四聯幫開幹。
”
黑明珠說道:“除非他們想要滅掉程澄澄他們。
”
我說道:“這還是有點難,林斌也不傻,他知道要是和程澄澄對抗起來意味着什麼。
”
看來我們的挑撥離間的計劃,遇到的瓶頸了。
他們雙方雖然互相鬥着,但是他們隻想借助外部力量,第三方力量對對方下手,幫己方除掉這競争對象,他們不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對抗競争對方,因為自己會損失巨大。
就跟我們一樣,我們也是這麼想的。
真正對四聯幫下手的,隻有賀蘭婷和我們。
若是他們知道我們挑撥離間,若是他們因為被打擊而互相聯手對付我們明珠集團,那我們完全抵抗不了他們的攻擊,他們的勢力如果聯手起來,太過于強大了,能輕易把我們碾碎。
不過還好,我們目前還有賀蘭婷這一股強大勢力,賀蘭婷是和我們一邊的。
我從這個辦公室看往窗外,這個城市霓虹燈閃爍,我們的幾家門店,還有遠處的我和強子管的酒店,都能看得到。
我們目前這小日子過得好好的,我可不想讓程澄澄他們來跟我們對抗,對付我們。
要知道,程澄澄那幫不要命的人,手段可是比别的勢力都要狠,都要瘋狂。
假如來幾枚炸彈什麼的,足以弄得我們的酒店搞不起來了。
程澄澄的手下那些人,是真正的不要命的,我們并不怕林斌那些能幹的人才手下,但是大家都怕程澄澄那些不要命的瘋子手下們。
黑明珠問我還有什麼想法。
我說道:“我們不能涉黃賭毒,我們現在這樣子,賀蘭婷都已經很忌憚我們了,但是我們又不能不發展,我們不發展壯大起來,更不是我們敵人的對手。
我們繼續做我們的生意,至于敵人,我們隻能繼續想辦法,讓程澄澄去掣肘四聯幫。
”
這還是要去找賀蘭婷談談,看看賀蘭婷那邊怎麼說。
黑明珠說道:“賀蘭婷可能自己都沒空管這些了。
”
我問道:“她怎麼了。
”
黑明珠說道:“她最近有點麻煩事,要不然她怎麼會把賺錢的房地産項目低價甩給我們。
”
如果是賀蘭婷出事,那可是大事了,不是小事了。
我問:“怎麼了,她到底怎麼了。
”
黑明珠說道:“局勢不是很明朗。
”
因為賀蘭婷對四聯幫的打壓打擊,幾乎要扳倒這四聯幫,這成了上面開戰的導火索,上面有人直接用幾件事來對賀蘭婷警察力量他們施壓,如境内外走私勢力猖獗,如之前的幾件沒辦完的社會影響巨大的大案,本身有些案子,是過了好多年的,例如一件入室搶劫滅門案,這根本是十幾年前的事,居然用來對警察方面施壓,十幾年前啊?
十幾年前,賀蘭婷還沒小學畢業呢。
這下子,賀蘭婷可有得忙了,哪還能集中精力去對抗四聯幫,忙着去破那些陳年舊案去了。
每件小事,都可能轉變成為他們上層人物博弈的事。
就說賀蘭婷怎麼最近收斂了那麼多,因為她處境實在是太危險了。
又要破案,又要搞走私團夥,又要去對付各股勢力,太費腦了,太費勁了。
他們這上面之間的這些事,實在是太複雜太危險了。
走錯一步,就有可能引火燒身。
我說道:“那賀蘭婷是要孤立無援了嗎?
她爸爸呢,她的背景勢力呢。
”
黑明珠說道:“在這個地方,他們還隻能是屈居人下。
”
我說道:“哦,好吧。
”
黑明珠說,就是文浩父親帶頭對警察這方施壓的,文浩的父親,身居高位,就是那些敵對陣營的人了,他在這個城市,是隻處于第一把手下面的二号人物。
我問道:“那一把手呢。
”
黑明珠說道:“他們其實都是某個人的人。
”
我說道:“又是誰?
比第一把手第二把手還厲害的?
”
黑明珠說道:“不明說了,總之我們自己也要小心一點,不要做什麼犯法的事,否則賀蘭婷也保不了我們。
”
感覺頭頂那一片巨大的黑雲,越聚越大,越積壓越多,壓着我們喘不過氣來。
我想,賀蘭婷現在肯定心裡郁悶,壓力太大了。
這反黑的工作,已經受堵了。
我想見見她,想和她聊聊關于程澄澄的事,也想見見她,好些天沒見了。
更想安慰安慰她,讓她心裡不要那麼郁悶。
不過我約她,打電話她不接,發信息不回。
我直接發了個信息:聊點佳華和四聯幫的事,當面才說得清楚。
她這才回複了。
直接回複時間地點。
第二天晚上八點,榮華府飯店。
我準時到了。
剛到那邊,就發生了一點小插曲。
有五六個看起來流裡流氣的家夥,從一個包廂出來,明顯喝高了,看到走廊有兩個年輕漂亮小女孩過來,他們直接就撲過去攔着要聯系方式,小女孩。
人家小女孩不過十六七歲這樣,是和旁邊的一個男性朋友來吃飯的,那個男的也隻有十六七歲這樣,也有點害怕。
我們走過去的時候,其中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看我可能覺得一臉正氣,急忙縮在了我的身後,然後另外一個小女孩和小男孩也躲在了我身後。
我和吳凱阿楠停下腳步,看着幾個喝醉的,問道:“幹嘛呢。
”
說道:“你滾,沒你事。
”
吳凱阿楠直接想要動手,我說道:“别。
”
然後我對小女孩小男孩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
他們急忙跟在我身後,走到了走廊盡頭樓梯口那裡。
幾個跟着。
我指着樓梯口對小女孩小男孩說道:“你們下樓吧。
趕緊回家。
”
他們急忙對我說謝謝,然後下樓跑了。
幾個怒了,想要對我們動手,一個舉着手要打過來的時候,被阿楠直接電倒。
其餘的人一看,就怕了,趕緊後退逃了。
電倒的家夥,被我一把拉起來,問他們是幹嘛的。
一問,又是四聯幫的。
這四聯幫,一旦對他們松一點,他們立馬如火災一般迅速又熊熊燃燒起來了。
我進去了賀蘭婷所在的包廂,跟她說剛才外面發生的一點事。
她面無表情,一個字都沒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