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婷問道:“我拜托你的那件事,治好王莉,你搞成什麼亂七八糟的了?
”
我指了指窗台的小花瓶,說道:“你知道我現在看到花瓶,都覺得花瓶有眼睛在看着我了。
靠,她差點沒把我也搞成神經病。
”
賀蘭婷說道:“總之,你必須治好她。
”
我說:“表姐,有你這麼講話的?
你想想看要是我被打到重傷不治,醫生就能治好?
她都病入膏肓了,我怎麼治療啊。
我先看看吧。
”
賀蘭婷說道:“我朋友一直拜托我,要治好她。
我和我朋友有生意往來,她照顧我。
你要治好她,我給你十萬。
”
我說:“表姐,不是我不想要這個錢,是我沒能力要。
”
我想到了柳智慧。
我說:“我盡量試試吧,不過你可要說話算數,不能我治好了她你就不給我錢。
”
賀蘭婷說:“如果她自殺了,我會要你賠我十萬。
”
我一驚:“媽的那你還不如不給我錢!
”
賀蘭婷站起來,說道:“你現在最先要做的,就是這個事。
”
說完她招呼再見都不打,直接走人了。
靠。
這根本就是為難我嘛。
幸好有柳智慧。
翻了三本雜志,睡着了三次。
天才黑了。
我的手機震動。
原來,我的手機今天都有電話來,隻是,我沒注意到而已。
一看,我靠,幾乎全是夏拉的,還有一個是安百井的。
我想到昨晚和夏拉開房,她去洗澡的時候,我就一聲招呼不打跑去找了謝丹陽。
然後她就一直在打電話找我。
我回複了夏拉的電話後,夏拉第一句就是:“你他媽死在哪裡了!
”
我說:“那麼生氣你至于嘛!
”
夏拉說:“你一聲不吭,就跑了!
有事也要和我說一句吧,電話也不接,我在酒店擔心了一晚上,今天上班擔心了一天,還以為你出什麼事被人給什麼了!
”
我問:“被人給什麼了。
”
夏拉說:“被我表姐找人做了!
”
我說:“哦,原來你希望我被人做了。
”
夏拉說:“我是擔心你!
”
我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是開玩笑的,唉,昨晚啊,我一個親戚表弟,打電話來說他來這裡剛下火車就被搶了,我急忙過去了,然後安排他住了後,就忘了給你電話,今天又忙着幫他挂失證件,和家人聯系什麼的讓家人來帶他回家。
太煩了,搞得我都沒得去上班。
”
夏拉說:“我不信!
你就這樣還能忘了給我說一聲。
”
我說:“真的,你信不信,事實都是這樣。
”
反正夏拉不知道什麼,說什麼她信不信随便她。
她說:“那你現在在哪裡?
”
我說:“好累啊。
我想回去監獄了,今天沒去上班,一些工作事情沒得處理,我得先回去了。
不能去找你了啊。
”
夏拉說:“有什麼工作明天做不行嗎!
”
我說:“真的不行。
”
夏拉說道:“我不要你回去,明天去不好嗎?
”
她在撒嬌。
我說道:“好了好了這兩天我一定出來陪你,我先忙,忙完再說啊。
”
一頓哄之後,她總算挂了電話。
我不想累了,全身疼,不想去找夏拉。
也不想她來煩我。
因為等下謝丹陽還要來,如果兩人遇到,我一定又頭大。
我給安百井回複電話,那厮叫苦道:“媽的喲,你哥哥我慘了慘了的。
和唐曉傑那晚約好去開房,他媽的,剛開房,林小玲就打電話給她朋友裝成警察來查房,然後抓我,吓死我了!
她一直跟蹤了我!
”
我說:“我靠還有這麼有意思的事?
”
原來,那晚,安百井接到我約他出來喝酒的電話,他出來了,然後他還約了唐曉傑。
在他口香糖牛皮糖超級粘的攻勢下,唐曉傑已經淪陷。
但是,那晚林小玲給金慧彬打電話,金慧彬閑聊中告訴林小玲說,安百井出去和我喝酒了。
頓時,林小玲起了疑心,馬上不顧金慧彬的反對,跑去跟蹤安百井,結果發現,安百井果然是想要瞞天過海。
然後,我走後,林小玲跟蹤着安百井,安百井騙着唐曉傑去開房了。
接着,林小玲打電話給她的朋友,假裝成警察查房,然後抓了安百井,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漂倡,在‘警察’騙着安百井要安百井給自己女朋友打電話确定這個唐曉傑是安百井女朋友的朋友的情況下,安百井隻好給金慧彬打電話。
然後這事兒金慧彬就全都知道了。
安百井在電話裡破口大罵:“這林小玲這家夥,不好好活着,專門來多管人家閑事。
你說她這是不是有病。
”
我笑了一頓後,說:“你他媽太有意思了,這是我這幾天聽的最好玩的事情了。
”
安百井問道:“我怎麼能擺脫林小玲這個多事的女人?
”
我說:“關我屁事,這個女人纏上人确實夠煩的。
”
安百井說道:“媽的,現在唐曉傑也不理我了。
”
我說:“活該。
”
兩人又扯了一通,挂了電話。
一會兒後,謝丹陽帶着好吃的來了,說是她自己做的。
什麼紅燒肉,什麼炖雞的。
很香。
我吃得很爽,我贊道:“不錯不錯,應該是個合格的老婆。
”
謝丹陽問道:“那還不趕緊娶回家啊!
”
我笑說:“沒錢娶啊。
什麼别墅奔馳,都是人家的,用什麼娶啊。
話說,你老爸老媽對我這個女婿,是不是越來越滿意了。
”
謝丹陽說道:“他們說,要是放假,國慶啊之類的長假,能一家人開奔馳去玩玩就好了。
周末啊,他們想帶親戚去别墅逛逛,想讓我開奔馳去接。
”
我說:“靠,你老爸老媽也真虛榮。
”
謝丹陽說道:“虛榮心誰都有,隻是他們比較明顯。
這個可以有。
”
我說:“這個真沒有。
你就說,我很忙,忙着開公司,忙着和馬雲應酬,忙着簽幾個億的合同,忙着搞國際商業合作,沒空拿奔馳去接他們,也沒空拿别墅出來招待他們!
”
謝丹陽推了我一下,說:“整一個騙子。
說謊張嘴就來。
”
我說道:“親你也能張嘴就來。
”
我在她臉上又親了一下,然後拉着她到了床上:“我全身都痛,晚上和我睡,給我好好伺候!
”
她推我:“去你。
”
她聞了聞我的身上,說:“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說,誰來了!
”
我吃驚的問:“這樣也能聞得出來?
沒有啊!
隻有護士來了。
”
她說道:“哪有這個護士有這味道,是誰來看你了吧。
”
我說:“沒有啊,就是護士。
”
我心想,賀蘭婷也沒抱我啊,身上怎麼會有她的香水味呢?
女人的嗅覺也太敏感了吧。
謝丹陽笑着說:“騙你的,你看你吓得。
”
我伸手向她:“好你個賤人!
看我不整死你。
”
次日拖着痛苦的身體,繼續去上班了。
忙完了之後,我去監區之外的操場抽煙。
坐在操場邊的長椅上,我靠在椅背,舒舒服服的伸伸懶腰,然後看低沉天空,點了一支煙。
一個身材極好,很高的女孩走過來。
是朱麗花。
她是來巡視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我吐着煙霧:“花姐找我有什麼想要貴幹的?
”
朱麗花皺皺眉頭:“為什麼你每次說話都有讓人想要掐死你的沖動?
”
我說:“各花入各眼,每個人想的東西不一樣,理解的世界不一樣,也就對語言的感受不一樣。
老子本一片好心招呼,你卻非當成我在羞辱你?
”
她說:“對你有什麼貴幹。
這是不是就是羞辱?
”
我說道:“愛怎麼理解怎麼理解。
有事快說,沒事我就走人!
”
我還想去找柳智慧,問清楚,關于王莉把花瓶當成生命體來愛護的心理疾病,怎麼治療。
我可還想賺那十萬塊。
朱麗花問我道:“你昨天被人打進醫院了?
”
我說:“你這麼關心我?
是不是愛上我了?
”
朱麗花呸的說:“你少自作多情!
有人說,你搞了人家老婆,被人家找人打得差點殘廢了!
”
我說:“哦,你相信這種謠傳嗎?
”
朱麗花說:“我不是相信,我是覺得,你肯定是因為和人家搶女人所以被打。
”
我掐指一算,确實,我總是因為和人家搶女人所以找來禍患,經常被打。
我說道:“好吧,那你覺得就覺得吧,那你現在是在關心老衲嗎?
”
朱麗花說道:“我巴不得你死了。
”
我說道:“花姐,我隻不過是對你動過歪念,而且隻是壓着你,碰碰你,也沒真正上了你。
你至于這樣嘛?
”
朱麗花說:“現在B監區是不是讓你負責分錢?
”
我說:“這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
她說:“對,聽人說,B監區一切肮髒的這些事,都是你來安排組織。
你很有能耐啊你。
”
我歎氣說:“花姐,其實我是一個演員,我是無奈的。
你還要我說多少次?
”
朱麗花說道:“多行不義必自斃。
你自己小心,有人看不下去,想告發你了。
”
我驚愕道:“我靠還有人告發我的?
他媽的以前有人搞,她不去告發,反而告發我。
那怎麼不去别的監區去告發,反而告發我呢?
”
朱麗花說:“我怎麼知道?
你自己小心。
”
我問朱麗花:“你從哪裡聽來的?
”
朱麗花說道:“我也有我自己的人,她們告訴我,反正是你們監區的人。
”
我問:“我靠憑什麼啊!
老子分錢的時候也沒少虧待她們好吧!
現在要告發我,為什麼!
”
朱麗花說:“不知道。
她是要離職了,不做了,離職之前,可能看你不順眼,就告你。
”
我問朱麗花:“告了嗎?
要向誰告?
”
朱麗花說:“不知道,反正信都寫好了。
”
我吃驚的問:“媽的還有這種事!
誰那麼不怕死!
”
朱麗花站起來走了:“自己去查!
不過我祝福你,最好被她告死了,告去坐牢了!
”
這朱麗花,要是真希望我被人告倒,她就不會跟我透露這些事情了,她就是嘴巴厲害,而且看我平日幹壞事,她就不爽我幹這些事,所以才針對我,但她确實對我心有愛護的,否則就不會一次次幫我,而且還向着我了。
可是,到底誰要去告我啊,告我幹嘛呢?
我找來了徐男問:“聽說我們監區有人要離職,是誰要離職的?
”
徐男反問我:“我們監區有人要離職嗎?
”
我奇怪了:“你也不懂?
”
徐男搖搖頭:“不知道。
要是有人離職,不可能我不知道啊。
”
我說:“是啊,防暴隊的人告訴我的,說我們監區有人要離職,而且,離職的這人想要告我分女犯的錢,你去查一下。
到底誰那麼無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