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姐這邊這個事沒斷,黑明珠對我一定很失望,而且集團上下的人對我這個代總經理也很失望啊。
我連中和鎮這麼點麻煩事都搞不定,還怎麼去搞定集團更大更麻煩的事?
還怎麼去搞定和四聯幫的那些麻煩事。
那些真的是比中和鎮的麻煩太多倍了。
我若是搞不定這個,上下對我失望,連黑明珠都對我失望。
其實我覺得壓力真的很大,讓我來處理這些事情,盡管把公司大權都給了我,我還是覺得我的腦子不夠用,不夠靈活,水平還不行。
找人偷偷破壞我們的産業,這個招數也是四聯幫慣用的招數了,對我們來說,我們也不怕什麼,因為我們的視頻攝像監控都裝備得很好,他們一旦陰我們,我們可以馬上查到他們的人。
不過如果他們要是搗毀我們的**什麼的,那我們還真的是拿他們四聯幫沒辦法,因為這玩意不在法律保護的範圍之内。
黑明珠是明珠集團的最強大腦,如果她在,那一切好辦,她的腦子很容易能處理這些麻煩事,而對于我來說,我的大腦内存和處理器都不行啊。
相比起來,自覺慚愧。
監獄裡面,程澄澄還是被關着,我想辦法,去見了她。
因為擔心被新總監區長發現,我是在晚上十二點才去看的她。
畢竟監區裡面,基本都是我們的鐵杆老部下的多,去見程澄澄不難。
在禁閉室的門口,程澄澄被帶出來了。
見到了程澄澄,我一下子認不出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衣服都是皿迹,脖子,臉上,手,白皙的地方都有傷痕,皿印。
這一下子就被折騰得變了一個人一樣。
我幾乎不敢相信,這就是這那個新監區最美的女囚程澄澄。
程澄澄看我愣着,問道:“是不是很醜。
”
我輕輕搖了一下頭,說道:“有點。
也不是很醜。
”
程澄澄說道:“其實我不想這樣子見你的。
”
我說道:“心中有神就行了,還忌憚我嗎。
”
程澄澄說道:“這不是還有肉身嗎?
靈魂沒完全脫離肉身,還保持有肉身凡俗的各種浴望。
哪個女孩子不想自己漂亮些,在男人面前留着好印象。
死也要美。
”
我說道:“好吧,看來你沒完全成神。
”
程澄澄說道:“肉身和靈魂,是兩種不同的。
”
我打斷了她的話:“好了好了,我們不要談這個了,不是我不想談,而是我們對這個東西的認知不同,你也不要把我當成異類,我們對這個東西認知不同,不能說是分歧,更不能說是兩種不同生物,你不能就這麼認定别人為異類,讓你的教徒滅了他們。
”
程澄澄說道:“找我什麼事。
”
我說道:“抱歉,我暫時沒有想到有什麼好的辦法,來對付監區長,也沒有辦法來救你出去。
”
程澄澄說道:“她不出去外面,是嗎。
”
我說道:“對啊。
這樣子我們就搞不定她啊。
”
程澄澄說道:“那是沒辦法了,我們的人幾乎都被關在了禁閉室。
”
我說道:“她們的手段,可是比我們當時的手段狠很多,她們不在乎你們死掉。
既然無法争取你們的合作,那就幹脆毀滅掉你們。
在她們眼裡,隻有朋友和敵人的說法,隻要不是朋友,肯定是敵人。
這點倒是和你們教派一個理念,隻要不是自己人,就是敵人。
”
程澄澄說道:“不要侮辱我們教派,不要把我們教派和她們比,她們不配!
”
程澄澄有些生氣。
我說道:“好,是我多嘴了。
”
我心想,你他媽還那麼牛呢,都要爛死在禁閉室裡了,還對我這個态度。
可是想起來,當時我被關着,絕望的時候,是她出馬幫了我,盡管是有為了她們自己利益而考慮的因素,但也算是救了我了,我不能眼睜睜看着她這麼樣子被關下去關到死吧。
何況,那幫人可是專心緻志的揍她呢。
她們非得要把她搞死不可。
我問道:“她們每天都打你麼。
”
程澄澄說道:“不打了,打了一次後,擔心打死了我,慢慢的就用其他的辦法折磨。
不給飯吃,關着。
”
我說道:“她們巴不得你們全都撞牆自殺了呢,最多賠點錢解決。
她們恨你們。
”
程澄澄說道:“這也是我要放棄她們,選擇和你們合作的原因。
和她們走下去,都是被利用的,最後的結局都不會好到哪裡去。
”
我說道:“好,我明白了,我會想辦法的。
”
回到了宿舍,我躺着,想了那麼久,一個辦法也沒有。
怎麼救程澄澄,難道又讓朱麗花帶走出去,說是要協助調查什麼案子嗎。
最多也隻能這樣子了,不過也隻是能暫時帶她出去而已,不可能長期的,一旦監獄長一個電話要人,朱麗花防暴隊的還是必須要放人。
那也沒什麼鳥用。
次日,午休的時候,宋圓圓給我打了一個電話,說晚上請我吃飯。
我問道:“怎麼突然的,要請我吃飯呢。
”
宋圓圓說道:“你請了吃飯,我想回請你呀。
”
我說道:“好,可以啊。
下班吧。
”
宋圓圓說好。
下班了之後,宋圓圓在停車場等了我。
我去了上了她的車子,外面的阿楠和吳凱等着我,我讓他們跟着在身後。
我問道:“圓圓,怎麼今天突然想着要請我吃飯的。
”
宋圓圓真的是全身圓潤,兇都圓到快貼到方向盤上去了。
宋圓圓說道:“你請我吃飯了,我也回請你呀。
”
我說道:“好吧,吃什麼去。
”
宋圓圓說道:“你想吃什麼。
上次你請了我吃大餐,我也回請你吃大餐。
”
我說道:“哈哈,可以啊,不過不要吃上次那個吧,那個吃膩了。
”
宋圓圓問我道:“真的吃膩了麼。
”
我說道:“有點。
”
其實那裡的東西,哪裡會吃膩,我隻是覺得太貴了,不舍得讓宋圓圓請我這麼吃。
宋圓圓說道:“你擔心我花錢吧。
”
我說道:“嗯,賺錢不容易。
”
宋圓圓說道:“那你又請我吃呢。
”
我說道:“我在外面還有一些副業做,我副業可以賺到錢的。
和你不一樣。
”
宋圓圓說道:“我也有錢賺。
”
我問道:“跟着偵察科科長有錢賺?
”
宋圓圓說道:“不是了。
我和我表姐開網店賣點東西。
”
我說道:“賣什麼。
”
宋圓圓說道:“性用品。
”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
我說道:“喲,你還臉紅啊。
”
宋圓圓說道:“尴尬呀。
本來不想說的。
”
我說道:“那也沒什麼啊。
”
宋圓圓說道:“女孩子總不好的,人家聽了覺得怪怪的。
”
我問道:“有什麼好怪的,不就是性用品,又不是什麼販罪的東西。
這也算是正當途徑賺的錢,還不好意思呢。
又不是你出去賣自己。
”
宋圓圓說道:“誰賣自己啊,你才賣自己!
”
我說:“看樣子,賣那個成了小富婆了啊,不用在監獄那麼苦的幹下去了。
”
宋圓圓說道:“我覺得監獄工作挺好的,一份閑差,工資也不錯,夠養活自己,供房了,名聲還好聽。
”
我說道:“對,特别是鐵飯碗。
這點就很重要。
”
宋圓圓說道:“嗯對,鐵飯碗很重要。
”
我說道:“确實重要。
”
對于我這樣一個在外面能通過其他産業賺到不少錢的人來說,還是不舍得放下鐵飯碗的,有身份,感覺有了歸屬,被人承認了,哪怕是錢不多,就算混不上去,也沒所謂,有這麼個身份,都很好聽了。
這就是所謂的尊嚴。
宋圓圓問我道:“你有什麼忌口的,有什麼不想吃的嗎。
”
我說道:“沒所謂,你都帶我去吧。
”
宋圓圓說好。
開着車到了萬科商場。
停在了地下停車場,宋圓圓說帶我吃泰國菜。
我說行。
去了一家泰國菜菜館。
什麼咖喱的那些。
我點了一些小炒,她點了咖喱。
看着那些咖喱,我有些動不得筷子。
宋圓圓問道:“你不吃這個嗎。
”
我說道:“甜甜鹹鹹,有點不習慣。
”
宋圓圓說道:“那好吧。
”
兩人吃着聊着。
宋圓圓拿着水杯,說道:“以茶代酒,敬你。
”
我說道:“這又不是酒,咱也不是認識一兩天了,還那麼客氣呢。
”
宋圓圓說道:“那天的事,真的不好意思。
”
我問道:“那天的事?
什麼事啊。
”
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宋圓圓說道:“你打電話被我們科長罵的那天。
”
我說道:“哦,那天啊,你做她跟班那天,是吧。
”
宋圓圓點點頭。
然後碰了杯,兩人以茶代酒,喝了下去。
我說道:“呵呵,沒事,多大點事,忍忍就過去了。
”
宋圓圓說道:“我也幫不到了你什麼,看着你受氣,我也挺不舒服的。
”
我說道:“哈哈,你不舒服幹嘛,我不舒服才是啊。
有你這份心就夠了。
其實也沒什麼,真的,當時我就想着,忍一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
宋圓圓給我倒水,說道:“幸好你忍着了。
”